秦佳然尴尬的扯了扯唇，“算了，不换了，就坐这。”
她脸色平静，可拎着挎包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
这种情况下，她就算表面掩饰的再好也骗不过自己的心，她无法做到平静。
只要顾南乔在她的面前，她就无法做到平静。
秦佳然拉开椅子，在傅凌封的对面坐下来，然后轻声询问，“凌封，你要喝水吗？”
傅凌封目光不由自主的往某处瞟，根本没有搭理。
顾南乔只看到余光里秦佳然的一头长发，听着她温柔询问的声音，只觉得心里充斥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她想起身走人，但心里又清楚，依照霍靖廷的脾气，根本不会离开。
想想，这个念头还是作罢，她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凭什么她要离开？
霍靖廷也没流露出什么情绪，除了一开始的时候稍稍意外了一下，随后就收回了目光，像是根本不认识那两位一样。
他眼角轻眯，浅浅的啜着杯中的水。
没多久，侍者将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牛排、披萨、红酒。
窗外阳光大好，明媚刺目，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打在餐桌前的两人身上，暖意融融。
将东西摆好之后，侍者转身欲走，霍靖廷却出声拦住了她，“等下。”
他摆摆手，侍者朝着他这边走过来，霍靖廷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声音压的很低，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包括对面的顾南乔。
交代完毕，侍者转身离开。
顾南乔想着他刚刚那副神秘的样子，不禁疑惑的问了句，“你刚刚跟人家说什么了？”
“秘密。”
“……”
见他没有要说的打算，她也懒得再继续追问，拿起餐具，去切牛排。
霍靖廷长臂伸出，越过半张桌子，“我来。”
说完，将她面前的牛排拿到自己面前，帮她切成小块。
这亲昵的举止，完全旁若无人。
后方，傅凌封的目光紧盯着这边，双手握紧，手背上青筋狰狞。
霍靖廷将切好的牛排再递给对面的女人，然后分别倒了两杯红酒，“先陪我喝杯。”
说完，又笑着否认了自己的话，“不对，应该是我陪你喝。”
顾南乔睨他一眼，不明白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小乔，离婚快乐。”霍靖廷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无聊。”顾南乔小声嘀咕了句，没搭理他这幼稚的举动，更没回应，低头拿起刀叉，开始用餐。
霍靖廷见她无视自己，眉宇间拢起一抹不悦，又出声催了一句，“小乔……”
顾南乔这才抬起眼看向他，“你别玩了，快吃饭。”
她不明白，她都已经离婚了，他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做什么。
霍靖廷见她确实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打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态度惹到了，眼底闪过一抹鸷冷。
他仰首喝了口酒，然后从椅子上起身，上半身越过桌子，双手捧住她的脸，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