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家。
斯年抱着陌念下了车,走在雨夜里,气场强大,气息冷冽,容颜如玉,却是冷如寒冰。
雨势不但没有变小,反而越下越急,抱着陌念走在雨夜里的斯年,裁剪得合体修身的西装下,一双令人血脉喷张的长腿。
如玉的五官,一副天人之姿的模样,十足的矜贵带着禁欲的味道!
走在雨夜里,却半点没有被越下越急的雨淋湿,反而自带气场,那雨在他周身落下,溅起无数水花,却分毫近不得他身!
阡夙撑伞跟在他身后,尽可能将伞撑在他头顶,虽然知道不过是徒劳无功,本职却是让他不敢怠慢半分,哪怕他全身已经湿透,也未觉不妥!
斯老夫人正在用膳,敏感的察觉到空气里强大的能量波动,忙放下手里的餐具,声音慵懒华贵的道:“备碗筷。”
候在一旁的斯管家听了,刚要开口,一道冷如寒冰的声音响起。
“不用。”
话音刚落,便见斯年抱着沉睡的陌念走了进来,看也没看正在大厅用餐的斯老夫人,抱着人径自扫过餐桌,朝楼上走去。
斯老夫人没有感情波动的视线在看到斯年的那刹,眼里划过一抹欣喜,却在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陌念后,眼里的欣喜不复,一片担忧之色。
目送斯年离开,斯老夫人唤住了阡夙,出声问道:“阡夙,念念这是怎么了?”
阡夙见状,道:“少夫人今天去兰会所参加宴会,招人暗算,身受重伤。”
闻言,斯老夫人眼神一紧,问道:“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阡夙摇头,“我与主上赶到兰会所时,少夫人已经受伤,伤了少夫人的人也早就离开。”
斯老夫人点点头,摆摆手道:“你下去。”
“是,老夫人。”
阡夙退下以后,斯老夫人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也没了胃口,想起斯年抱着陌念走进来时那冰封千里的气息,眼里划过一抹担忧之色,“斯管家,这件事你出面一下,务必调查清楚是谁伤了念念!”
话落,又道:“你去库房挑一批调养身体的药材送到厨房去,让她们明日一早做好了送去年儿的房间。”
无论是谁,伤了她斯家的人,这仇这代价是要算清楚的!
斯管家闻声,“是,老夫人。”
二楼,斯年的卧房。
关上房门后,斯年将陌念放在床上,看着她异常苍白的脸色,用了法术脱下她身上的衣服,只留下白色的裹胸和打底裤来。
如玉修长的手从陌念受伤的肩头划过,随后拉起她的手,看着她白得通透的指尖,下一秒手里便多了一根银针来。
只见斯年拉着陌念的手换了方向,转而执起她的中指,而后将那银针对着指尖刺了进去。
昏迷中的陌念,因他这举动,眉头微蹙了下,随即舒展开来。
将银针拔了出来后,便见暗红色的血珠冒了出来。
斯年看着那血的颜色,眸色渐深,一手拉着陌念的手,一手运起法术来到陌念受伤的肩头,片刻功夫后,便见陌念胜雪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一片。
毒素在她肌肤下四处游走,所到之处,便会黑了一片,不仅如此那黑色毒素似有生命一般,不停的冲撞着陌念的肌肤,似是要冲破肌肤的限制逃跑出来。
斯年那里会给那些黑色毒素机会,运起法术,逼引着那些毒素顺着陌念被银针扎过的指尖流出来,暗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奢华昂贵的地毯上,顿时冒起一阵白烟来。
那白烟在空气里散开来,立时腥臭扑鼻,恶臭迎面。
最后一滴黑色毒素低落在地毯上,斯年看着面色有了缓和的陌念,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声音磁性低沉的道:“念念,所幸你无事。”
话落,动作温柔的将陌念的手放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看着她舒展开来的眉头,眼里浮现一抹异色,随后手一挥,那被腐蚀的地毯恢复如初,空气里也没了那股腥臭味。
做完这一切,斯年这才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阡夙早已等候多时,见了斯年,忙恭敬的道:“主上。”
斯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问:“调查出来了?”
“出来了。”
斯年颔首,迈开他那双矜贵的长腿越过阡夙走下楼去。
斯老夫人正欲离开大厅,听闻动静,便停了下来,抬头就见斯年寒着一张脸走下楼来,如玉的五官,却是一片冷意。
“年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念念如何了?”
斯年却未停下,几步之遥人便没了踪迹,只听得那冷如寒冰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讨点利息。”
*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柏崇结衣终于舍得从花如雪身上离开,健壮的身上尽是大汗淋漓过后的汗水。
花如雪依偎在他怀里,白皙的指尖在柏崇结衣胸膛前画着圈圈,脑海里浮现离开时受伤不轻的陌念,声音极轻的问:“主人,你说那陌念现在怎么样了?”
柏崇结衣身体靠在水池边上,拿起一旁的酒喝了一口,眼神迷离声音懒散的道:“应该是断气了。”
只是可惜那好皮囊不为他所用!
被他打了一掌,又中了花如雪的毒针,想活下来简直异想天开。
“但愿如此!”
话落,花如雪手从柏崇结衣身上离开,从水里站起身体,顿时姣好的酮体在柏崇结衣面前一展无遗。
柏崇结衣看着她,喉咙一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一把拉住她的手凑了上去,水中的手在她挺翘的屁股上狠狠地就是一巴掌挥去。
花如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了下,转过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五官,声音阴柔的响起:“主人,还有什么事吗?”
柏崇结衣笑了,松开在她身上游走的手,道:“磨人的小妖精,今天就饶过你,下次就没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话落,越过花如雪离开了水池。
花如雪目送柏崇结衣离开后,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后恢复那副阴冷的样子,起身离开了水池。
柏崇结衣下半身裹着浴巾离开水池后,就去了他的书房,门刚打开,一阵刺骨的寒凉气息扑面而来,身上汗毛顿时竖立起来,激起他身上的鸡皮疙瘩。
书房内一片黑暗,柏崇结衣伸手就要去开灯,手刚伸到半空,一阵刺痛传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腾’的一声,漆黑一片的书房里,幽蓝色的火焰跳跃。
柏崇结衣看着那凭空而起诡异的火焰,顾不上手上的痛意,视线向上移动,停留在那背对着他的椅子上。
柏崇结衣充满戒备的靠着墙壁,看着那看不到人的角落问道:“你是谁?”
‘嘀嗒,滴答……’
无人回应,有的不过是柏崇结衣受伤的手背低落的鲜血声音。
良久,背对着柏崇结衣椅子转了过来,露出斯年那张人神共愤的天人之姿来,在那幽蓝色火焰的衬托下,仿若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衬得英挺的五官更加迷蒙。
压下心里的惊讶,柏崇结衣小心翼翼的看着气场强大到让他忍不住臣服的斯年,语气捎带恭敬的开口:“先生是何人,为什么不请自来?”
深邃幽黑的眼神慵懒的扫过柏崇结衣,斯年起身,那幽蓝色火焰伴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动了动,宛如调皮的黑夜精灵般。
“你是哪只手伤了念念的?”
声音寒冷不带感情,神情冷漠,气息寒凉刺骨!
柏崇结衣心里一个咯噔,讶异的看着斯年,“你是她什么人?”
斯年眼里蓄满冷意,目光攸冷的看着柏崇结衣,“不说,那就两只手都废了!”
话落,不给柏崇结衣说话的余地,大手轻轻一挥,那幽蓝色的火焰飞到柏崇结衣双手上,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面积燃烧起来。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起,柏崇结衣痛得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想要扑灭手上的火焰,却发现怎么也扑不灭。
良久,斯年手一挥,柏崇结衣双手上的火焰就灭了,看着奄奄一息痛得面目狰狞的柏崇结衣。
斯年嘴角微勾稍稍上扬,声音低沉透着磁性的道:“今日来先讨点利息,你这条命暂且留着,念念会亲自收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