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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酒吧厕所门口, 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将一个女子按在墙上,想要一亲芳泽。
来来往往的人免不了多看两眼。
女子拼命闪躲推拒着,没让胖子得逞, 胖子手上越发不规矩起来, 粗短的手指顺着大腿一路向上,摸到了坠满亮片的迷你短裙里。
女子一惊, 猛地用力推开胖子。
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顿时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耳光将女子抽倒在地:“md, 不就是一个**的, 装什么清高,哥哥我上你是你的福气……”
突然胖子衣领一紧,整个人就倒飞出去, 撞到墙上不省人事。
穿着制服的男子掏出手帕, 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女子捂着脸走上前:“谢谢罗经理。”
“没事, 下次遇到这种人早点叫我, 你今天也受了惊吓, 早点回去休息吧,不扣你全勤。”
顶着被扇了一巴掌的脸也没办法继续陪客人喝酒, 还不如卖她个人情。
女子果然满眼感激, 连连道谢。
等她走后, 罗经理用脚尖踢醒胖子, 叫来保安:“把人扔出去,打断右手。”
保安点点头,拖着人就往后门走。
胖子一路哀嚎求饶,可惜已经晚了,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夜色酒吧的后巷。
“呵,也不知道哪个乡下来的暴发户,敢在夜色撒野,还打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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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管舞台上,一个容貌妍丽的男人身穿无袖旗袍,蛇形缠绕在钢管上,随着节奏转身扭动,整个白皙光滑的背部暴露在众人眼前,旗袍虽然及踝,开叉处却到了大腿根部,舞动间风光若隐若现,暧昧灯光下摇曳的性感引得众人发狂。
顺手解决掉麻烦的罗经理走到舞台边,冲台上招招手,顾远以一个漂亮的劈叉收尾后,鞠躬走下台,众人还来不及哀叹,几个穿着兔子装的可爱少女走上台来,再次掀起一波热潮。
“罗经理,什么事?”
“6号包厢,黄少爷点名要你过去,机灵点。”
“知道了,谢谢经理提醒。”
笑眯眯地送走经理,顾远表情立刻垮了下来,机灵点的意思就是黄少爷今天心情很不好,别招惹他。
这个黄少爷年纪不大,来头挺大,连老板也要让他三分,顾远只能默默为自己祈祷,但愿黄少爷还吃他那套。
走到包厢门口,刚伸出手,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少年捂着额头,半边脸满是鲜血,另一只手搭在保安肩膀上,看样子受伤不轻。
三个人突然打个照面,他连忙闪到一边,保安扶着少年走出来,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看见少年的嘴唇微动。
小心。
少年是刘经理手底下的红人,虽然和顾远只算点头之交,但少年名声在外,出了名的会来事儿,嘴巴甜,多少难伺候的客人都被他轻松搞定,谁知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
黄少爷是这里的常客,出了名的荤素不忌,但是一向讲规矩,从来没闹过什么不愉快,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见。
一进门就看见正主一个人在喝闷酒,那群狐朋狗友都躲得远远的,搂着怀里的美女都不敢肆意调笑。
看到他站在门口,黄少爷醺醺然喊道:“顾远,进来。”
顾远回身关上门,走到他身边坐下,摆出一副温柔状:“黄少爷,少喝点,伤胃。”说着就拿走酒杯,换上牛奶递过去。
在座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黄少爷并没有大发雷霆或拿杯子砸人,只是斜睨着他,冷哼一声:“你还惦记我伤不伤胃?”
“我惦记没用,您要自己惦记着啊。”
“我惦记个毛线。”黄少爷说的话不好听,但语气缓和了不少,还顺手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觉得无所谓,等到了我这个年纪,隔三差五闹胃疼,你们就知道错了。”
“嗤,什么叫我们这些年轻人?我上次问了罗经理,你不就二十五嘛?比我大三岁而已,说的话像比我大三十岁似的。”
说话间,黄少爷手掌有意无意地在他光裸的后背摩裟着,像把玩着什么物件儿,一直紧绷的精神也开始慢慢放松。
“三年一代沟啊,你们年轻人喜欢些什么,烦些什么,我也不懂了。”
黄少爷没吭声,慢慢将牛奶喝完,放下杯子挥了挥手,那群狐朋狗友立刻麻溜地带着怀里的美女离开,最后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黄少爷一个翻身,躺在沙发上,头刚好枕着顾远大腿。顾远十分有眼色地伸手给他按摩,以前为了讨客人欢心,特意去学过,技术谈不上专业,但还算不错。
这一按,就是半个小时。
头痛舒缓了些,黄少爷主动开口:“我前段时间结婚的事你知道吧?”
顾远的手顿了顿,滑下去给他按摩肩膀:“知道,看了新闻,新娘子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老子娶她回去就是当个花瓶,谁知道她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不安分当她的少奶奶,满脑子都是草,整天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短信,前两天还找人把念稚给打了一顿。”
于念稚原先也是罗经理手底下的人,后来被黄少爷看中,就辞掉了这里的工作,算算她跟着黄少爷也快三年了,难怪他这么生气。
虽然和于念稚不熟,但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要问一问的:“那……念稚她还好吗?”
“还在医院躺着呢,现在事情闹得挺大,我不方便去探望,也不知道念稚到底怎么样了,唉……”
“把地址给我吧,明天上午我有空,刚好去医院看看她。”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到深夜,顾远送黄少爷上车离开时,突然被黄少爷按到车门上:“真的不考虑离开这里跟我走?”
寂静的停车场里,顾远笑得勾人:“我的条件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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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黄少爷第一次来夜色,看到舞台上的顾远惊为天人,找来经理:“那个人叫什么?过夜多少?”
罗经理面露难色:“他叫顾远,具体情况有些复杂,我叫他过来陪您喝两杯,您和他聊聊?”
“行,快点叫他过来!”
在夜色,每个人都明码标价,接不接活?多少钱一次?过夜多少?带走多少红包?只要找经理一问就清楚。
只有顾远的价码不一样,他的价码是——替他报仇。
只要能替他报仇,让他干什么都行。
看着顾远穿越人群朝他走来,妖艳的五官越来越清晰,嘴角含着笑意,一颦一笑间似乎能动人心魂,眼尾上挑,眼波流转间一片缱绻,白皙莹润的皮肤在人群中显得与众不同,本来只想包夜的黄少爷立即改了主意,他要金屋藏娇!
“美人,多少一个月?不,多少一年?”人刚坐下,黄少爷就控制不住地上下其手,而美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他把手缩了回去。
“只要能帮我杀了H市那帮地头蛇,多久都行。”顾远习惯性地勾着嘴角,眼中杀气一闪而逝,却有一种锋芒毕露的美。
黄少爷咽了咽口水:“所有人?”
“没错。”
如果是C市的地头蛇,黄少爷大手一挥,分分钟就能端个底朝天,可自家在H市那边并没有势力,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谁都懂。
黄少爷不甘心,但他没办法,完不成美人的要求他也有些抹不开面子,喝了两杯就放顾远走了。
罗经理适时凑上来:“我这有个美女叫于念稚,和他一个类型的,您要不要看看?”
就这样,于念稚被黄少爷带走了,一时间引来无数人艳羡。
可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三年来,黄少爷发现自己还是对顾远念念不忘,于是今日旧事重提。
司机已经将汽车发动,蜂鸣回荡在空寂的停车场,此时竟显得有些刺耳,似乎在催促两人。
黄少爷咬了咬牙:“只要能杀了那帮人,不管做什么你都愿意?”
“没错。”
黄少爷看着眼前精致的眉眼,狠狠锤了一记车顶:“不管了!老子明天就拉一车人去H市!先收你点利息!”说完在顾远嘴上猛地啃了一口。
顾远按耐住心中的波涛汹涌,靠在车门上没动,等黄少爷松开他后,打开车门将人推进去:“早点回去休息吧。”
汽车缓缓启动,黄少爷摇下车窗:“等着老子给你带好消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