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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再看
“今日事情可算了结?”史菲儿见贾赦归来,也不等其向自己请安便直接问道。
“这诬告一事,应是了结了。不过今日我也算报了官让梁疏查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按下黑手算计我们府上。”
听闻此言史菲儿稍稍松了口气去,“不知效果会如何,何时会有结果?”
“老太太,今日之事,我劝您也不必太在意这结果去了。”贾赦脸上有些颓废之气,“虽说是报了官,可又有何用?今日公堂之上我瞧那梁疏是个胆小谨慎的,这事他也不是不能断,也不是没有觉察洞悉之力。只是此人太油滑,只顾全自己去了。若想借他之力查明这来龙去脉怕是万万不能了。”
“此话怎讲?”史菲儿有些不明。
“老太太那是您今日不在公堂之上,若是您在公堂之上看一眼也就明白了。虽说我们贾府一门两公的家底也算是显贵,但毕竟和这亲王王爷,要差上一等去。此案并不复杂,若多下些功夫,是非曲直容易判断。可依我看他的功夫压根没在这案子上。而是把精力都放在如何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落下好处去了。否则但凡耿直中正,哪里会有今日一事?”
史菲儿听着,也叹了一声。这为官之道,自己并不懂,毕竟现世中自己也就是普通百姓罢了。即便看新闻、看电视、看小说可怎么能摸透那些官员的心思去。这小说、电视通常是把复杂事情表现简单化。可自己明白,人是最复杂的,人心也是最难读懂的。这家人之间也有相互算计的,何况本就与你有着利益关系的外人去?
见贾母不语,面色凝重。贾赦知其定又多想,忙说道:“老太太也莫为此事再烦。如今此事已了,不必在意这幕后之人去。免得徒增烦恼。老岳山说,反正你知道又如何,搞得清楚又怎样,也并不能就因此不被算计了去。与其在意究竟是谁算计,还不如学会如何躲避。”
这话倒是说得史菲儿一愣。这躲避岂是一了百了的方?难道不应是找到幕后之人公布于众?为何自己要吃着哑巴亏去,还要辛苦躲避?
贾赦像是瞧出贾母的心思:“这退一步并非示弱,而是标明立场。我可退,但仍有底线。未到底线,若不关痛痒,忍忍算了。但若触及底线,就无需再忍,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史菲儿叫黄鹂献了道茶来:“如今我儿倒是越发出息了。这话说的我都不大懂了。”
“老太又拿我逗趣。我也知老太太心里如若明镜,自然清楚。虽此事也颇为生气,但老太太您想,若是此事我们抢咬着不松口,即便这事情水落石出,可能有胆子动贾府的无论是自身或是背后岂不是都有靠山?否则哪里来这胆子?到时闹开了,少不了也还要请圣上决断。若是臣子也就罢了,最坏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可若是如四王八公或者亲王王爷做了后盾去,即便是圣裁也不免要细细掂量掂量。那时即便是我们占理,可寻个过错岂不是易事?”
史菲儿听了点点头,若是皇子与大臣间让圣上选,不用想,这当皇上的自然会偏向自己的儿子去啊。如果闹到圣裁那一步,也就没了退路去了。如今看来这当官确非易事,想要当个公正廉明又不易死的官比当奸臣贪官辛苦多了。
史菲儿转念又一想,可这贾赦又说自己今日又算报了官,不管如何这梁疏也需要查上一番的。“你说你今日已报了官去,那梁疏难道不查证一番去?”
“自然要查,不过估计那晕死的假王聪过几天说不定会受不了严刑拷问一命呜呼。至于那自首投毒的卜世仁的内弟指不定会在狱中犯个旧疾,药石无效。查来查去最后也无个证据,不过最后落得个因对府中旧事怀恨在心,故意诬陷,如今事情败露,怕国法惩治,各种原因一命呜呼罢了。”贾赦一摊手道,“过不了几日,梁大人定会登门来访说此案却是这狂妄之徒勾结所做,并未查证出有幕后主使之人,以此结案罢了。”
“这、这样也可?”
“不如,老太太等上几日再看?”贾赦冷笑道:“经今日一事,我算是彻悟了。这府中口碑再好也经不起别人精心设计算计去。人家算计你,一来是确有可图,二来是你赢不过他。我曾想着将这将军府好好打理着,妥妥帖帖,交与瑚儿手上。于内这家业丰厚,于外这阖府名声不错。如今我觉得我想得肤浅了。至少于朝堂之上还应有一席之地去。”
史菲儿此时已是震惊,不知这今日贾赦因此事受多大刺激,才有此感言去。“这如何算有一席之地?”史菲儿问道。
“朝堂之上说话掷地有声。”
史菲儿此时也不想与贾赦再多说。这诬告之事,自己也甚为厌恶。只是若因此事激发了贾赦从政的志向,史菲儿也不知此事是福或是祸。可这站队选边又绝非易事,一个不留神这阖府怕事都要搭进去了。不过今日毕竟贾赦还在气头之上,即便此时劝解,也未有效,待过几日再说吧。
贾赦回府与贾母禀明情况,第二日又去张府拜谢自家老岳山。
“此番还是多谢老岳山出手,若不是老岳山舍得将真迹献了出去,怕今日此事还未有了断。”
张老爷子捻须摇头道:“此事倒不是我舍得有决断,只是觉得那事颇具巧合。此举不过是久居官场避祸之举罢了。”张老爷子一笑道:“从来都道这祸从天降,也不失此理。”
“岳父大人过谦了,若是换做小婿。定没有这等决断。反正我是舍不得。毕竟这蜀素帖实在太过珍贵。”
“那日我便与你说过,这珍宝再好也是死物,若是用死物将活人束缚住了,便是不该。你说你见珍宝不舍,凭心而论,我也不舍。但若是此物累及你性命时又有何不舍?更何况你身后还有一府上下老老小小呢。”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我虽不能完全参透。但如今也多了些决断。今日登府另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岳山祝我一臂之力。”
听贾赦这样说,张老爷子倒是有些诧异:“何事想求?直说便是。”
“岳父大人,我想谋个实缺官职。如今虽有爵位,但也只是个虚职。老岳山宦海沉浮半生,真知灼见颇多,还望老岳山为小婿指个明路去。”
“今日倒是奇了,昔日你曾于我言道,今生最大志愿不过是做个富贵闲人去。自己守着府,将祖宗基业好好传下去。怎么今日却忽然有了这种念头。”
贾赦笑笑道:“老岳丈有所不知。那日您对我所说,让小婿受益匪浅。如今经历此事,我更觉得屹立朝堂是件美事。若能朝堂之上说话掷地有声,定不会让人随意拿捏了去。”
张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毕竟是如此想的。如今我倒是不知该夸赞你是虎父无犬子还是不知者无畏了。”张老爷子一顿又道:“我让你忍,你做的不错。但你心中到底意难平,这我也明白。不过想要屹立朝堂之上不倒,说话掷地有声,我且问你,你与你父相较而言如何?”
“那日我便与你说过,这珍宝再好也是死物,若是用死物将活人束缚住了,便是不该。你说你见珍宝不舍,凭心而论,我也不舍。但若是此物累及你性命时又有何不舍?更何况你身后还有一府上下老老小小呢。”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我虽不能完全参透。但如今也多了些决断。今日登府另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岳山祝我一臂之力。”
听贾赦这样说,张老爷子倒是有些诧异:“何事想求?直说便是。”
“岳父大人,我想谋个实缺官职。如今虽有爵位,但也只是个虚职。老岳山宦海沉浮半生,真知灼见颇多,还望老岳山为小婿指个明路去。”
“今日倒是奇了,昔日你曾于我言道,今生最大志愿不过是做个富贵闲人去。自己守着府,将祖宗基业好好传下去。怎么今日却忽然有了这种念头。”
贾赦笑笑道:“老岳丈有所不知。那日您对我所说,让小婿受益匪浅。如今经历此事,我更觉得屹立朝堂是件美事。若能朝堂之上说话掷地有声,定不会让人随意拿捏了去。”
张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毕竟是如此想的。如今我倒是不知该夸赞你是虎父无犬子还是不知者无畏了。”张老爷子一顿又道:“我让你忍,你做的不错。但你心中到底意难平,这我也明白。不过想要屹立朝堂之上不倒,说话掷地有声,我且问你,你与你父相较而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