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带着段誉与三女回到林中,便听到乔峰正朗声道:“陈长老,我乔峰是个粗鲁汉子,不爱结交为人谨慎,事事把细的朋友,也不喜欢不爱喝酒,不肯多说多话,大笑大吵之人,这是我天生的性格,勉强不来。”
“我和你性情不投,平时难得有好言好语,每次见到你迎面走来,往往避开,宁可去和一袋二袋的低辈弟子喝烈酒,吃狗肉,我这脾气,大家都知道的。”
“哈哈哈哈……的确的确,帮主正是这样的性格。”乔峰话音刚落,便听得众丐一阵哄笑。
乔峰面带笑容,接着道:“但是,你老成持重,从不醉酒,那是你的好处,我乔峰及你不上,在场诸位长老在这一点上,皆及不上你,所以这执法长老之位,由你继任再合适不过。”
“帮主所言极是,我们几个,平日行事全凭喜好,是万万做不到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老陈,你就不要推辞了。”吴长风等几个长老纷纷附和乔峰之言。
“吴长老说得对,陈长老,由你做执法长老我们大家伙服。”
“就是就是,还请陈长老不要推辞。”
陈孤雁见众意难违,终于不再推拒,对乔峰与众丐抱拳一礼,道:“承蒙帮主与诸位兄弟看得起,既如此,老陈我就当仁不让了,今后,还请诸位兄弟多多支持,当然,也请大家伙监督,若老陈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兄弟们多多提点。”
“但是,既然老陈我做了这个执法长老,就一定要秉公执法,绝不敢徇私情,还望兄弟们严守帮规,若能让这几炳法刀,在老陈手中生锈,那老陈就老怀大慰啦!”
“哈哈哈哈……”
“陈长老说得好。”
至此,丐帮动乱之后的一系列后续事宜总算安排妥当,乔峰也松了口气,一转眼正好看到肖鹏与段誉进林,迈步迎了上去,“二弟,事情办妥了?”
肖鹏微微一笑,道:“大哥放心,杏子林外围一圈皆已布下法阵,管教那悲酥清风只余清风,绝无悲酥之效。”
“好,好。”乔峰满意的连连点头。
便在此时,肖鹏耳朵忽然一动,侧耳倾听,下一刻,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带着寒意的微笑,“大哥,你可知这千百年来,轻功最高,跑得最快的人是谁?”
“呃……”乔峰段誉外加丐帮众长老们齐齐一怔,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中轻功高绝之人层出不穷,谁人敢称这个最字?
“这个,愚兄还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肖鹏咧嘴一笑,道:“便是那三国时代的曹操曹孟德。”
啥?曹操会轻功?还是千百年来最高明的?这话从何说起?众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纷纷看向肖鹏,等着他的解释。
“嘿嘿,因为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他的轻功该有多高?”
“噗……”
“哗……”
“哈哈哈哈……二哥,你真是,真是……哈哈哈哈……”段誉听了肖鹏的解释,顿时乐不可支,大笑不已。
王语嫣几女同样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阿朱一双妙目不断在肖鹏脸上流转,视线始终跟随着他的身影,不愿稍离,毕竟,肖鹏很可能,便是她今后一生的依靠呢!
长老们则是齐齐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这句话还能这样解释的?我也是信了你的邪。
乔峰听出了肖鹏的话外之音,虽然也感有趣,却是并未笑出来,而是郑重问道:“二弟,你的意思是……西夏一品堂到了?”
听了乔峰的话,长老们顿时反应过来,一个个恍然大悟,刚刚他们才说到悲酥清风,这西夏人就来了,难怪肖大侠会忽然提到说曹操,曹操到这一节。
当下众长老迅速四散开来,到群丐中间安排迎战事宜。
肖鹏拉着段誉到了王语嫣几女身边,仔细叮嘱道:“几位姑娘,待会此间当会有一场乱斗,为保安全,你们要紧紧跟在我身边,以免混乱中被误伤。”
“三弟,你六脉神剑尚未大成,六脉齐使力有未逮,便挑你使得最纯熟的一脉施展即可,而且我观你行走动作之间,似乎还会一门精妙绝伦的步法,自保当是绰绰有余,总之,大家一切小心,知道了吗?”
“是,肖大侠(肖公子)。”三女郑重的答应了一声,王语嫣与阿碧奇怪的看了阿朱一眼,我们与肖大侠有那么熟吗?
“我知道了二哥,你放心保护好王姑娘他们吧!”段誉听完肖鹏的话眼前一亮,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本来六脉神剑除了是以指尖射出剑气伤敌外,还是有一套配合气剑的配套剑法的,以前段誉总是会习惯性的按照剑法去施展,而如此一来就得交替使用六脉,所以导致了时灵时不灵的情况发生。
可剑法那是对付高手时才需要使用的,因为高手能感应到剑气,从而提前闪避,对付一些普通武者,哪需要什么剑法?随便一道剑气射出去,对方都不一定能躲得过,更何况自己还有凌波微步在身,想追上自己都难。
想到此,段誉顿时茅塞顿开,下意识的勾起了自己的小拇指,他用得最纯熟的,自然便是这小拇指的少泽剑了。
肖鹏见此,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过得片刻,西北方向忽然便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丐帮之人约在惠山见面,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嘿嘿嘿,可笑啊可笑。”这声音尖锐刺耳,咬字不准,又似大舌头,又似鼻子塞,听来极不舒服。
乔峰闻言脸色一沉,扬声道:“先前本帮主已派人前去通知贵方,将约会押后七日,何来毁约一说?”
那说话阴声阴气之人又道:“既已定下了约会,哪有什么押后七日,押后八日的?押后半个时辰也不成。”
陈孤雁冷哼道:“哼,我堂堂大宋丐帮,岂会惧你西夏胡虏?只是本帮自有要事,没功夫来跟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周旋,更改约会,事属寻常,有什么可嗦的?”
突然间“呼”的一声,杏树后飞出一个人来,直挺挺的摔在地下,一动也不动,这人脸上血肉模糊,喉头已被割断,早已气绝多时,乔峰认得是本帮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
蒋舵主惊怒交加,对乔峰道:“帮主,谢兄弟便是我派去改期的,他们竟敢下此毒手。”
那阴恻恻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人神态居傲,言语无礼,见了我家将军不肯跪拜,怎能容他活……”
“找死……”
“咻……”
“噗……”
“呃……”
“砰……”
那人话未说完,一声冷喝便已响起,随即一阵破空尖啸声传来,那阴恻恻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便是一阵重物落地声,显然,那人已被人击毙,而这个尖啸声群丐已经听了好几遍,立刻知道是谁出手。
“好,肖大侠杀得好。”
“常言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这些蛮夷不讲道理,那咱们就跟他们讲刀子。”
就在群丐群情激奋,喝骂不休之时,猛听得远处号角呜呜吹起,跟着隐隐听得大群马蹄声自数里外传来,过得片刻,号角急响三下,八骑马分成两行,冲进林来。
八匹马上的乘者都手执长矛,矛头上缚着一面小旗,矛头闪闪发光,依稀可看到左首四面小旗上都绣着“西夏”两个白字,右首西面绣着“赫连”两个白字,旗上另有西夏文字,跟着又是八骑马分成两行,奔驰入林,马上乘者四人吹号,四人击鼓。
在号手鼓手之后,进来八名西夏武士,那八名武士分向左右一站,一匹健马缓缓走进了杏林,马上乘客身穿大红锦袍,三十四五岁年纪,鹰钩鼻,八字须。
肖鹏双眼微眯,赫连铁树,今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