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晋江防盗功能购买比例不满最低的30%需要等72小时后看到 “银虎竟然是人类!你们知道人类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好吃的各种鱼干!”白豹嗷嗷叫着,立刻开启了拟像模式,在大家面前来了一个后空翻。
不过落地的时候,没选好方位,不小心砸到黑虎的拟像身上。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你非要跑到我爪子下的。”白豹故作镇定道。
黑虎龇了龇牙,毛绒绒的虎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就在两只大猫要撕起来的时候,剑齿虎伸出爪子拦住了它们,语重心长的说:“要打架,不如等银虎出来发完鱼干红包之后再打。”
姜亦真嘴角抽了抽,她跟这群猫主子相处的几天里,见识过它们抢红包的方式。
这群精力旺盛大猫小猫,喜欢开着拟像模式抢红包。所以可以想象了,每一次发红包,不管是系统红包,还是群友红包,最后都会成为一场群猫混战。
结局就是大家一起被系统惩罚定身,以各种诡异的姿态被定格在半空。
姜亦真自从升级lv1级账户后,系统的界面就会以虚拟方式出现在她面前,而不是脑海里。只不过这种虚拟界面,只有宿主本身可以看见,其他人看不到。
每次猫主子群开始打架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打开围观,哪怕她正在做题,也会看两眼。
黑虎和白豹要开撕的时候,她就点开了,只是没想到剑齿虎会把它们给拦下,两只没打起来。
剑齿虎是群主,它的话一出,整个群里都翻腾起来了,一连串@银虎发鱼干红包的信息冒出来。
这都大晚上了,姜亦真上哪儿去找鱼干。只能下楼去冰箱里找了点冰冻的鱼虾海鲜。
因为位面不同,猫主子们吃过的鱼类也是不同的,虽然姜亦真发的红包里面海鲜不是活的,但胜在新奇,它们没吃过啊。
姜亦真家里那点海鲜肯定不够喂这么一群吃货猫,她看了眼鲛人海鲜群的名字,点进去,见自己被好些鲛人还有各种奇怪的海中生物给@了。
姜亦真看了几位海鲜群成员的个人空间,发现它们的空间里全是一些海鲜红包,还大多数都是只用纯能量物质来换。
系统上,如果说积分是货币的话,那许多位面出产的纯能量物质就像是,现代世界的黄金贵金属甚至钻石。
她手上倒是有许多从末世群里换来的晶核,这些晶核就属于纯能量物质,只是不知道系统扫描鉴定,能不能对海鲜群.交易晶核。
所有上架到个人空间的东西,都要经过系统扫描鉴定,这是规则。为了避免一些有害或者原本无害的物品,被流通到不合适的位面。
纯能量物质的鉴定要快一些,不过几秒钟时间,系统就给出了结果。
晶核可以在海鲜群.交易。姜亦真大概浏览了一些海鲜群友的个人空间。他们的位面很多都是纯海洋世界,海鲜产量太过丰富,所以大家的定价都很低廉。
姜亦真只用少数的晶核,就兑换到了一大批海鲜红包。
然后她又将这些海鲜红包对猫主子群出售,这样一来,她所在的世界和末世群、海鲜群、猫主子群,形成了一条互补互需的交易链条。
系统上的群组数量庞大到难以计量,所以纵然每个宿主都可以加入不止一个的群,但在一个群里遇到另外一个群的群友的可能性,还是微乎其微。
猫主子这个群,如果没有姜亦真加进来的话,可能永远也无法跟另外的海鲜群形成间接交易。没有人知道系统上到底存在多少群组,也无法计算,各个群组之间能建立起交易的概率是多少。
海鲜群里不缺海洋物产,可是他们缺能量物质,而猫主子群里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海鲜,还有末世群对物资的需求,姜亦真通过这条稳定的交易链,账户上的积分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着。
一连大半月的晨跑,姜亦真和几个起的早的老大爷老太太都熟识了,尤其是郑大爷和他家的阿拉斯加犬嗷嗷。
嗷嗷很喜欢围着姜亦真转,在认识了她家的美短银虎后,每到出来溜圈的时候,就要往姜亦真家里这边跑。
银虎在主人面前乖巧温顺,还喜欢撒娇粘人,但对着嗷嗷就是爱答不理的了。偏偏嗷嗷还总想去撩拨它,银虎越是不理它,它越是来劲。
郑大爷对狗儿子嗷嗷也是没辙,他和老伴都挺待见姜亦真,又对姜家的一些事有所耳闻,知道她生母早逝,父亲再娶,是一个人在家里住,于是闲着没事的时候,常常和老伴带着嗷嗷来姜亦真家坐坐。
郑大爷的老伴姓童,童老太太是老一辈的文化大家,最擅书画,又下的一手好棋。
姜亦真自己涉猎颇广,也欣赏博学多才的人。君子之交淡如水。姜亦真不是热络的人,可她要想跟一个人来往,想要得到谁的好感的时候,也没人能拒绝得了她。
童老太太不止一次的夸姜亦真天分高,是个全才,还想收她到门下当正式的弟子,只是老太太的名望摆在那,要收徒弟的话,少不得会给这孩子引来麻烦。也只能按捺下来,打算等姜亦真再大一些,再说这件事。
***
陈嫂进出小区的凭证,已被杭凯收了回去,所以她这两天着急的不断给党梅珍打电话。
党梅珍开始还能好言好语的劝她,后来不耐烦了干脆就不接她电话了。
陈嫂家里一大家人还等着用她的工资,哪儿能失去这份活儿轻还薪水高的工作,没办法的情况下,陈嫂直接找去了海定城。
陈嫂能在姜家做事这么久,也不是没心眼的,她已经看出来党梅珍是不会管她了,索性找上了姜源信。
“姜先生,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骗您的,我以前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该旁观党梅珍明里暗里对小姐的故意陷害,我现在把这些事都说出来,就是想让您知道,党梅珍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嫂说的一些有关党梅珍的事,其实都没有证据,因为党梅珍不信任她,她也没参与过。
可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这根刺是插.进姜源信心里了,在党梅珍想要在姜源信面前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时,恐怕没有以前那么好的效果。
“你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要求?”姜源信面无表情的听完她的话问。
回到海定城的公寓里时,党梅珍正在跟儿子一块研究新买的电脑。
之前姜亦真买电脑的事,陈嫂告诉党梅珍后,她哪儿能咽下这口气,凭什么姜亦真一个不学习的混混都能有电脑,而她从小优秀到大的儿子,却连电脑都没摸过。
于是就以党语笙要用电脑学习为由,也让姜源信给他买了一台。
党语笙比姜亦真的年纪要小一些,正在上初中,脑子很聪明,从小到大在班上就没考过第二名,在姜源信面前很会讨巧卖乖。
姜源信是做生意的,生意人重名声和诚信,就算党语笙不是他的种,也向来不会亏待他半点。
这会儿电脑的价格昂贵,只有少数有钱人家才买得起,党语笙开口想要,姜源信二话不说也给买了。
他自认自己从未对不起这母子俩过,可他实在想不通,曾经淳朴体贴的党梅珍怎么会对他的真真,他的亲生女儿做出那些事!
“梅珍,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问你。”姜源信的脸色很难看。
党梅珍感觉到有什么事会发生,不过她向来隐忍,所以面上也没有露出异样,温柔的朝丈夫笑笑:“好,你等下。我先给你拿换洗的衣服去。在外面一天了,先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有什么话,我们晚点再说。”
若在以前,姜源信肯定会被对方这温柔小意的话打动,可现在他对他看到的这一切却产生了怀疑。
“爸,这次我们月考的语文卷下来了。”党语笙似乎感觉到姜源信今天格外冷漠的情绪,所以忙拿出自己的卷子走过去给他看,“我的作文又是年级最高的分数,您猜作文题目是什么?”
“是《我最敬爱的人》。”
“我最敬爱的人就是您,我在作文里写了您,老师说我这篇写的感情流露很真挚,还打算登到校刊上!”
换成平时,姜源信见到继子这般亲近孺慕自己,恐怕都笑的合不拢嘴了,但现在实在是没这份心情。
他不是迁怒的人,而且他如今也不确定陈嫂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他还是忍下了情绪,勉强露出个笑容看了几眼党语笙的卷纸。
“先不用拿衣服,我们先谈谈吧梅珍,小笙,你去你房间写作业吧,过几天不是还要外出参加比赛?快去看书吧。”
党梅珍低头将垂下来的鬓发撩到耳后,她年纪也三十多岁了,跟了姜源信后,保养的一直很好,而且她年轻时候底子也不差,这会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农村出来的,反而颇有几分优雅风韵。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是公司上有什么困难了?你也别急,钱总是赚不完的,真累了,就在家里歇歇,有我陪着你呢。”党梅珍其实心里有些猜测了,但她肯定不会真说出来。
姜源信刚要出口的质问被她这句话一堵,竟然有点说不出来,在结婚之前,党梅珍没名没分的跟了自己好几年,从未说过委屈,结婚后也是,女儿不喜欢她,她就半步也不敢踏进姜家大门,生怕惹了女儿不高兴。
他一个大男人,在照顾女儿的事情上难免会有不细致的地方,许多生活上的事,都是党梅珍一手给女儿置办的,这样的党梅珍真的会跟陈嫂说的那样,是个佛面蛇心的恶毒女人?
“不是公司的事,是真真的事。”
“真真不是把陈嫂辞了?陈嫂来找我,然后说了一些事,有关你和真真的。”
姜源信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党梅珍的表情。对方闻言一脸疑惑。
“我和真真的事?什么事?说起来,我跟真真还没有正式见过面,连电话也没通过,我这个妈当的确实不称职,哎……”
曾经的姜亦真极其反感党梅珍,不仅仅是因为她抢走了自己生母的位置,更多的原因是,党梅珍一直在姜源信面前抹黑她的形象,让她被冤枉误解还无法解释清楚,甚至越抹越黑。
姜源信下意识的就说:“是她不愿意见你,这也不能怪你。”
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句话,随即又问道:“我们不说这些,你还记得上回清明节,我想让真真跟我一起去给她妈妈扫墓的事情吗?”
“你跟我说真真去外边跟她那些混混朋友玩了,一逃课就是一星期,为此我还把真真骂了一顿。”
党梅珍面上带了点责怪:“这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放在心上,真真年纪小,你做爸爸的跟女儿怎么还这么计较。”
姜源信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当然不会跟真真计较,就算她真的忘了子娴的忌日,我也不可能一直生她的气,可我却从陈嫂那听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说法——”
“她说真真其实没有忘,只是听说你也要去墓地,所以不想跟我一起去,后来她逃了下午的课也是因为去给子娴扫墓。因为待的晚了还冻病了,为此一个星期都没能上课。”
“梅珍。”姜源信面色冷淡的喊了她一声,“你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呢?”
党梅珍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抬起头来,“你这话是怀疑我心思歹毒故意陷害真真?”说着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多年的付出就换来你今天的质问,宁愿信一个被辞怀恨在心的保姆,也不愿信我。”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冷静一下,今晚我带着语笙出去住。我怕在这多住一晚,明天起来你就要怀疑我想害死你了。”
眼前这个气势不小的女孩,长相倒是与谢霖沉很相似。
她前世把谢霖沉带到身边的时候,他母亲已经死了,而且连骨灰都找不着。
她当时还没有多看重谢霖沉,所以他的事情,大都是随口吩咐手下人去办的,她那么多义子,一个个当孩子似的照顾,那她也不用做别的事了。再说她养这些义子,也不是真当孩子养的。
谢霖沉母亲的事,她只在让人调查汇报的时候,抽时间听了两句,好像谢母就是姓的尚。
眼前的女孩跟谢霖沉的母亲有没有关系,她不确定。
尚这个姓在外地可能不常见,在上岩市就太多了。
姜亦真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把牌桌上的一张底牌翻开——
是张黑桃A。
“看来这把又是我赢了。”姜亦真微笑,细长的手指轻叩桌面。
季夏言以前没接触过这种扑克,一直都是靠数据计算,不凑巧的是,跟他一起玩的两位,算牌能力都不弱。姜亦真不必说,她以前没少给姜家名下的赌场镇场子。宋天歌以前也玩过,所以几把下来,季夏言手边的筹码都输光了。
“牌都还没翻开,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尚静琳跟着她小姑姑走进来。
尚静琳走过去红着脸问:“夏言,不介意我接手你的牌吧?”
季夏言看都没看她:“我介意。”
说完直接弃牌站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到一边的茶室休息。
季夏言性格温和内向,不喜接近女生,对女生却一直很有礼貌,他现在这样,可以说很不客气,等于用行动在表示他的厌烦。
尚溪见到这一幕不禁皱眉,这情况可跟她侄女说的不一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男孩对自己的侄女根本没那方面的好感。
尚溪看了一眼尚静琳,她久不在家里,没想到大嫂把小时候天真可爱的侄女教成了这样,倒贴男生不说,还出口就是谎话。
到底是一家人,尚溪既然应了给尚静琳做这个脸面,就不能现在撒手不管,她走到宋天歌身后。
“天歌这把牌不错,我来替你开吧。”
宋家和尚溪的公司有点生意来往,所以宋天歌见过几次尚溪,也不好不给她面子,于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姜亦真,起身站到一旁。
宋天歌现在牌面上是一对J,一张红心A。两张未知底牌。
姜亦真的牌面上,一张A、一张K、一张Q、一张10,全是黑桃。
只差一张黑桃J,就能做出皇家同花。
“你想做皇家同花。”尚溪艳丽的指甲点了点桌上扣着的两张底牌,“倒是对自己的运气很有信心?”
姜亦真朝自己最后一张底牌轻吹一口气,笑的漫不经心:“这么好的牌,没信心怎么成?”
“好牌?”尚溪翻开自己的一张底牌,“我看未必吧。”
桌面上,赫然一张黑桃J。
在旁围观的几人,宋天歌面露诧异,尚静琳略显得意,最平静的竟是熊冉冉这小胖子,她好像就不认为姜亦真会输一样。
还有其他几个同学,应该是见尚静琳让自己小姑撑场面,也都凑来看热闹。不过他们好多都没接触过德.州扑克,能看懂的没几个。
“这筹码也不是钱换的,就纯娱乐,也不讲那么多规矩了,这最后一张牌,你先开还是我先开?”尚溪问道。
姜亦真用指尖摸了摸扣着的最后一张底牌表面。像是凭这样就摸出来牌上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抬头,朝茶室的方向看过去,通过透明的玻璃窗,和季夏言的目光对上。
姜亦真露出一个笑容,反问尚溪道:“你这话,是怕我先开?”
就算姜亦真现在的牌面,已经做不出皇家同花顺,可J牌总共出现了3张,还有一张没出现,只要她开出最后一张J,就是顺子,照样比尚溪手上的三条大。
尚溪看她一眼:“你这话有意思,难不成谁先开,还能影响底牌的牌面?”
“你要是不介意,那我可就先开了。”
“请。”
姜亦真伸手将底牌掀了个边角,突然又合上:“你真的想好了?要是输了……”
尚静琳冷笑一声:“我小姑玩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真是大言不惭,别墨迹了,赶紧开牌!”
尚溪皱眉叫了侄女一声,沉着脸训斥:“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没规矩,给我站一边去。”
尚溪的学业和事业都在毓城,不常回上岩市,不过她年纪和大哥差很多,所以和侄女尚静琳的年纪相近,没什么代沟,平常联系的时候也很亲昵,甚少像这样疾言厉色的训斥侄女。
“小姑……”尚静琳是独生女,在尚家不管是哪个长辈都是哄着她疼爱她的,哪儿被人这么落过面子,一时间眼都红了。可她还不敢朝尚溪发火,尚溪是她爷爷最疼的小女儿,要是惹火了尚溪,所有长辈都不可能站在她这边。
姜亦真不在意的摊手,“好吧,毕竟是你请客,你说了算。”
“你们可看好了。”
姜亦真仿佛在故意撩起大家的紧张感一样,慢慢掀起底牌一角,看清牌面后,扫了一眼在场面色各异的围观者——倏然将底牌完全翻开,把牌面露在所有人面前。
“诶,运气真不错,最后一张J竟然被我摸到了。”姜亦真的语气惊讶,就好像她真的没想到自己能摸到这最后一张J似的。
“尚小姐,承让。”
看到对方的牌面后,尚溪根本没去翻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此时她看向姜亦真的眼神已经和先前完全不同。
尚溪静默一瞬,随即大方一笑:“倒是我轻敌了。小姑娘挺厉害,是我输了。”
尚静琳对这个结果不能接受:“这不可能!小姑,这人一定出千了!”
“这不可能!再来一局,小姑你一定能赢她的,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混混!全校倒数第一!怎么可能赢你!”
尚溪见侄女都这会儿了还蠢得闹不清楚情况,冷笑道:“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实话告诉你,别说再来一局,再来多少局,我都赢不了她。”
炎火大帝用来换回两颗黑晶的,是他们基地研发的珍稀解毒药剂100支、千吨异能者造出的异能净水、数百箱金条、还有大量留存的珠宝还有少部分艺术收藏。
后面两项是姜亦真要求加的。
盛世收藏,乱世黄金。
炎火大帝那边的末世世界,货币早就不流通了,晶核是最普遍的一般等价物。除此之外,许多人也会直接进行以物易物或者黄金易物等。在几个大基地,也有代替货币的信用点、或者粮票发行。但这些都只在自己基地内流通,出了基地大门就一文不值。所以谨慎的人手上都有不少用来易物的晶核、黄金。
炎火大帝对姜亦真要求的黄金还能理解,珠宝古董收藏这就不太明白了。
不过光前面的两项,就已经快把炎火大帝的老本掏干。他实在不敢再出言提醒什么。
红包交易时,为了让宿主体验到足够的刺激,系统是不会给出双方世界的物价资料的。但像姜亦真和炎火大帝这种定了“标的”的交易,系统会给姜亦真一些物品清单——只是物品名字。具体选取其中的哪些,最后是亏还是赚,还要看姜亦真自己。
炎火大帝要出一趟极危险的任务,可谓十死无生,先前凡是参与了这个任务的人没有一个成功不说,全部都没能活着回来。
炎火大帝想着他发红包累积的积分,已经到达了一定数额,只要把他身上的晶核发出去,就能换取一次随机抽取系统珍贵红包的资格,说不定能抽到救的了自己的东西。
原本这是一场临危的豪赌,可惜发出去后,他抽到的东西却不甚理想。所幸抽到他东西的是刚进群的新人,要换成其它末世世界的老油条,自己这两颗珍贵的黑晶,根本换不回来。
姜亦真进群后没怎么说话,炎火大帝也不知她性格,系统为了保护新人,在刚绑定系统的一个月内,新人的信息是被系统隐藏的,一个月后,如果他们的红包账户等级超过新人,才能看到她的部分信息。
炎火大帝本想着姜亦真没有交易经验,不知他世界的底细,在挑选物品的时候,未必能选中真正价值高的东西。毕竟大多数刚得到系统的新人,都只盯着食物、药品、武器之类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对他们这种意境拥有系统一段时间的人来说,重要,却不是伤筋动骨的东西。
可他错估了这新人的运气,没想到对方竟然能选中足以掏干他老底儿的物资。
事实上,姜亦真选中这两样还真不是运气。系统给她的那份清单,确实有不少能迷惑人选择的物品。
然而她所在的世界不是末世世界。
是正常的现代世界。
这样一来清单上的大部分物品,对她而言都缺乏换取价值。
姜亦真会进这个红包群,是由于系统升级改良后的新绑定方式。先前新人绑定都是只能挑选和自己所在世界等级相近,基础体系相近的世界。
末世抢粮大队群组只是末世位面的群组之一,还是个小群组,人数不多。
为了不引起系统宿主们的过激反应,每次系统升级的内容都有一段保密期,在保密期内系统禁止群内出现有关升级内容的字眼。
等保密期过后,宿主们对升级内容有了一定适应性之后,才会公开。
末世抢粮大队群里自系统升级后,还没有进过新人,他们也不知道升级内容,所以也没想到这次进来的新人竟然不是末世世界的,而是来自和平现代世界。
姜亦真上辈子明刀暗箭的走过来,常年异于常人的生活,让她拥有超乎寻常的冷静、谨慎、敏锐。
这也是她自重生以来,没有像普通人那样畏惧、惊慌、不知所措的原因。
而在莫名绑定了这个红包系统后,她最先做的,就是通过系统助手了解这个系统的部分规则和功用——系统助手告诉她的那些,对姜亦真而言只做参考。
她做了毓城姜家那么多年的掌舵者,经手黑白生意不知凡几,法规对她而言不是束缚,而是让她洗白自己的最有效的工具。
“没有比法规本身更适合用来遮掩黑暗的事物。”——这是她上辈子教育自己几个义子时,常说的一句话。
她知道这个群里一切人和非人生物都是来自末世世界,这里只有她一个身处和平现代世界的人。她不会觉得恐慌,这对她而言,是很可笑的一种情绪,她唯一知道的是——
这里是她交易的天堂。
“现在能起这么早锻炼身体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小姑娘今天也是头一回吧?以前好像没怎么在这见过你。”
姜亦真今天起来洗漱的时候,就把原主那头黄毛,用家里存放着的家用染发剂,给染了回来。还把乱糟糟又电又烫的头发,用夹板夹直,束成半长马尾垂在脑后。
原主样貌很好,父母的基因都不错。长相上不是很像姜源信,比较像早逝的姜母。五官分明深邃,应该是有些许的少数民族血统,不过姜母确实是汉族,可能祖上有这个血统也未可知。
不能否认的是,她这样的容貌配上姜亦真自己的气质,便有一种说不出吸引力,让人想一看再看。
姜亦真简单说了下自己家的方位,郑大爷很快就想起来她是谁了——
上岩市住进这半岛别墅区的暴发户真没几个,其中一个就是姜源信。姜源信有个混混女儿的事,在半岛小区不是什么秘密。大多数人家都知道。
郑大爷没想到姜家女儿竟然生的这般好样貌,还又客气礼貌,他都怀疑自己以前见过几次的浓妆艳抹,根本看不出原本长相的女孩,压根就不是姜源信的女儿。
郑大爷把死缠在姜亦真身上的傻狗“撕扯”下来,嗷嗷一直狼嚎着,听着格外悲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姜亦真的狗,郑大爷硬要把他们分开呢。
嗷嗷这家伙应该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郑大爷一点都不为它的演技所蒙骗,不管它叫的再惨,还是把它扯了回来,紧紧拉着狗绳不敢再撒手。
姜亦真简单跟郑大爷说了几句之后,就进了家门。郑大爷拉着嗷嗷离开的时候,傻狗还一步三回头的,恨不得跟着姜亦真回姜家去。
回到家,姜亦真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一点了,她抓紧时间冲了个澡,照记忆里把需要带的课本和学习用具,都从房间的柜子里找出来。
学校把新书发下来之后,原主就一股脑都带回家放在柜子里再没翻过一次。老师们说了她几次,见没用,也不管她,只要她上课不闹事,不打扰别的同学听课,就是玩手机睡觉都不管。
姜亦真收拾好东西后,在手机里翻出司机的电话,拨了过去。
姜源信给她找的这个司机是退伍兵,叫杭凯。挺年轻帅气的。
原主开始还对他有过心思。杭凯察觉小姑娘的态度后,很快就在家里人安排的相亲下,交了一个大学讲师女朋友,原主也干脆,立时就歇了心思,只把对方当成哥哥看待。
杭凯接到电话时也是刚晨练回来,二话没说就开车过来姜亦真。
“以后早上五点四十点过来接我去学校。中午和晚上放学的时间你知道,按时接送我就可以。”上车后,姜亦真一边翻书飞快默读着古文一边开口说。
杭凯在部队待久了,听到姜亦真命令的语气一时间竟也不觉有异,只点头称是。
过后才觉得姜亦真今天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他从后视镜中看向叠膝端坐的少女,先前没仔细看,这时他才注意到姜亦真今天没有化妆,头发也染了回来。连手上当宝贝似的,不敢有丝毫磕碰的指甲,也剪短了,把上面中毒似的指甲油颜色也都去干净。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干净,就连寻常人做起来会显得很装模作样的正式坐姿,在少女做出来,也格外自然。
杭凯聪明又话少,便是心里好奇,也不会去问雇主的私事。哪怕这个雇主曾经对自己抱有好感,他也绝不越界半分。
这种性子,在有些人看来或许显得古板,可当初姜源信正是看上了他这种性格,才会让他当自己女儿的司机。
司机是经常能接近他女儿的人,如果选错了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姜源信要把人往歪处想,他的身份和资产放在那,能不动心的人太少。就怕有人起了歪念,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
所以司机他没随意聘雇,特意通过在部队的熟人,找来身手好的退伍兵来当。
“晚饭小姐是要在学校吃,还是我给您送?”杭凯是个很负责的人,他对姜亦真学校的时间规定很清楚,中午有时间姜家吃饭,晚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左右,不够来回。
姜亦真想到自己并没有办理学校的消费卡,便道:“你先给我送吧。你让陈嫂做点我平常爱吃的就行。”原主没办过消费卡,具体她还不清楚怎么弄,少不得要问一问。
杭凯给她送饭不是一次两次,知道她的喜好,也没再多问。
翰墨私立高中学费高昂,许多学生家里都经济富裕,也有不少人家不想让孩子在学校住宿,跟姜亦真一样办了走读的。姜家私家车到门口的时候,校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姜家的车在一众私家车里也属于昂贵显眼的那种,不过这会儿校门口的人不是很多,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姜亦真早上还没吃东西,学校校门口有卖早餐卷饼小吃的,她买了一个填肚子,在车上边看书边吃完后,才拎起书包进校门。
班级和座位信息班主任温老师早就发到了她的手机上,还在短信里说让她尽量不要迟到。措辞温和,却能看得出是个挺有责任心的老师。
姜亦真找到班上的时候,才六点十分左右。班上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勤奋的提前过来背书——早读老师要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