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上的旨意,这下凌凤楚可以光明正大地开始营救冷含香的计划了。
幕后的那个人再怎么想估计也没想到凌凤楚会来这一招,凌凤楚得意地想着。
众人各怀鬼胎地吃完一餐,一起恭送叶卓彰离开,随后也纷纷与凌凤楚辞别。只有林子沐,话都没说一声,便就此离去了。心知林子沐跟自己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和睦相处的一天了,凌凤楚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她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凌凤楚看着手里的令牌得意地笑着。
“表哥,现在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把人都送光了,凌凤楚跟沈飞交代道。
“好,你说!”既然凌凤楚有事交代他,自然是不能推辞的。
凌凤楚顿了顿,道:“今天晚上劫匪应该还会再来一封信的。你派人把守好郡主府各个出口,严格审查好进府的人的身份。争取抓住送信的人。”
沈飞点了点头,马上就开始着手准备。
见沈飞已经开始行动,凌凤楚转头跟夜风又吩咐道:“夜风,你去凉喜楼告诉先生,今晚请他来郡主府一趟。”
“嗯。”夜风简单地嗯了一声,便动身前往凉喜楼报信。
刚见到鹿渊,夜风正要开口,又被鹿渊抬手制止了。本以为鹿渊应该是又知道了他要说什么,所以夜风便不作声,静静地等着鹿渊的回复。
不成想,鹿渊呆了一会儿看到夜风在这,竟然问道:“诶?你怎么在这?”
那一刻,夜风仿佛觉得有三条黑线从自己头上划过。强忍着无语,夜风老实地答道:“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知道?他知道什么?鹿渊满头的问号看着夜风。
看着这样的鹿渊,夜风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只能把凌凤楚的话原搬过来跟鹿渊再复述一遍了。
鹿渊听完了夜风的话,爽快地点了点头,道:“好!我这边还有事,晚上的时候就赶过去。你告诉凤丫头不用着急。”
回复完之后,鹿渊正准备恢复老僧入定地状态。可夜风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盯着自己,鹿渊直觉的莫名其妙。
“你不回去还站在这里干嘛?”鹿渊疑惑地问。
而夜风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鹿渊,弄得鹿渊还以为夜风要跟他告白。
“有话快说!一个老爷们,怎么扭扭捏捏地跟个姑娘似的!”鹿渊用手象征性地拍了拍胳膊,他简直被夜风这眼神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夜风好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前辈,晚辈想知道您如何识得那么多武林高手的?”
听完了夜风的问题,鹿渊心下松了一口气。答道:“哎,老朽还以为你要对老朽以身相许呢!就这点事啊!还当是什么事呢!”
夜风站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一直以来,他便不喜欢多言。就连跟凌凤楚和沈飞平日里也是不怎么说话,一般都是凌凤楚和沈飞在说,他只管听着便好。
鹿渊伸手拍了拍夜风的肩膀,俨然一副长辈教导小辈的样子。“你小子啊,还是太年轻!老朽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没个朋友吗?再说了,我在外游历那么久,也不是白游历的好不好?你也太小瞧我了!”
尽管得到了鹿渊的回答,可是夜风还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游历相识的朋友,也不可能一时间全都聚集在这凉喜楼里吧?
本还想再问点什么,可是一想到若是鹿渊想说肯定如实相告了。若是鹿渊真的不想说,他再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索性就此作罢。
夜风没再说什么,只是和鹿渊告了声辞便离去了。
看着夜风逐渐走远的背影,鹿渊的眼神愈发深邃。这个小子,还挺聪明的!鹿渊心内赞赏着。
回到郡主府,跟凌凤楚传达了鹿渊的回复。凌凤楚又安排夜风去继续散播消息。
原本以为郡主府这边自己还能帮上什么忙,既然凌凤楚让他去散播消息也只好照办。
到了晚上,月上枝头。
等了一天了,还是没等来劫匪的信。凌凤楚在前厅也有些急了。
正巧这时,鹿渊姗姗来迟地进门。凌凤楚还以为是下人通报抓到人了,一见到是鹿渊,也没多大惊喜。打了声招呼,便又坐了回去继续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更夫的更鼓也打了一声又一声。眼见着快到子时了,还是没有消息。凌凤楚真担心冷含香若是出什么事了可该如何是好。
烛火骤然熄灭,屋内霎时间一片漆黑。
凌凤楚即刻稳住心神,没有站起身只是坐在原位上没有动。
人影闪过,凌凤楚感觉自己面前拂过了一阵风。
见屋内突然漆黑的沈飞马上冲进屋来,很快就和一名黑衣人缠斗到一起。
来人每一招都带着杀气。这绝不是来送信的,这分明就是来取凌凤楚小命的!沈飞思及此,丝毫不敢懈怠。退守为攻,争取活捉。
眼见着沈飞逐渐居于下风,黑衣人以为自己可以趁机一招制敌,却没想到这竟然是沈飞的圈套。
似乎是察觉到了黑衣人的意图,沈飞趁着黑衣人朝自己攻来之时所不慎暴露的弱点那短短的一瞬,转身点向了黑衣人的穴道。黑衣人一下子就被定在原地。
此时,恰巧鹿渊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蜡烛。
刚刚有些适应过来突然亮起的光线,凌凤楚就看到屋子里的黑衣人以马踏飞燕的姿势被定在原地。一下子就被这一幕逗笑了,凌凤楚好奇地绕着黑衣人走了一圈又一圈。期间,还时不时地戳一戳黑衣人的腋下和肚子。
而黑衣人依旧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凌凤楚对他为所欲为。
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纱,凌凤楚站在他面前,眯着眼睛,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
“噫,长得真丑。”
做好了心理准备任由凌凤楚处置的黑衣人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合着她盯着自己看了这么半天,就这么一个结论?这个郡主看起来也不像主子说的那么厉害啊?怎么反而看起来有些傻傻的?黑衣人奇怪地看着面前的凌凤楚。
抬起手拍了拍,凌凤楚继续说道:“来人啊!把他拉下去。脱光了衣服绑起来,然后丢到茅厕的坑里打十来滚。然后让他自己爬上来,不爬上来也可以,就那么泡着也行。若是听话地爬上来了,那么再把他吊起来悬在茅厕的房梁上。”
听凌凤楚说完,黑衣人当时就推翻了自己刚刚对凌凤楚的判断。
苍天啊!请原谅他吧!他刚刚可能是瞎了眼。这个朝阳郡主岂止是厉害,简直是变态啊!哪有这么逼供的?不恶心自己恶心别人啊!黑衣人在心内哀嚎。
凌凤楚似乎从黑衣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瞪大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怎么啦?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害怕呢?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啊?”
尽管口不能言,黑衣人依旧用眼神表达了他的认同。
见此,凌凤楚粲然一笑,道:“恶心就对了!你以为我不觉得恶心吗?可惜啊,本郡主一直贯彻的原则就是忍着自己的恶心才能恶心别人!”
然后,凌凤楚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你啊!也不要担心!不就是粪池吗?有什么的对不对?忍一忍就过去了。要不这样,你把你主子是谁告诉我?我就考虑换一种方式?”
若不是自己被定了身不能说话,黑衣人心里简直想好好地问候一下凌凤楚的十八辈祖宗!这得是祖坟上冒了多大的青烟才能生出这么一个变态的姑娘?玩的这么恶心!怪不得自己主子都说她不简单!
见黑衣人没反应,凌凤楚也懒得再浪费时间。反正她有的是法子让他说出来。
可是凌凤楚忘了的是,黑衣人被点了穴啊!怎么开口啊!
沈飞看着可怜的黑衣人,本想提醒凌凤楚他说不了话可能。可是还没说,凌凤楚就已经摆了摆手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等到黑衣人被带走,沈飞才悲哀地看着黑衣人被拖下去的背影幽幽道:“其实……他可能刚刚说不了话……”
“嗯?说不了话?什么意思?”凌凤楚被沈飞这句话一下子说愣住了。
沈飞这才把视线移回凌凤楚身上,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的点穴功夫……一直不到家。刚刚可能……顺带把哑穴也给点了……”
什么?!堂堂一个剑圣点穴功夫不到家!这沈飞还真是让凌凤楚刮目相看。
转念一想,黑衣人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喽喽而已。反正她别的方法可能比这个还恶劣。就当便宜他了!便道:“表哥……你还真是……出乎意料啊……呵呵……算了算了,一个小喽喽而已。要是我用别的招数对付他,没准他更恨我。还是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沈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那个黑衣人祈祷一下了。自从上次看到凌凤楚连尸体都不放过之后,他就对凌凤楚不敢小觑了。这次一个大活人,没想到凌凤楚也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来。不过跟上次那个尸体比,已经温柔很多了!还是很值得表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