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床铺,小金子趴在床上,贴着墙,任红梅以一个半躺的姿势,舒服的躺在小金子的身上,左手一袋子薯片,右手一片、一片的取出来,往嘴里塞。两只脚丫子光着,放在桌子上,极为灵巧的左脚抓着一把扑克,右脚码……暖暖从浴室中出来,她正用脚丫子抓出了三个j扔出去:“炸,有人要没有?”
那形象,叫一个惬意吃零食、打牌两不误。牌局是六个人组的,一副扑克,一人才九张牌,玩儿的是抓黑a,因为是六个人的原因,所以在黑桃、梅花之外,又增加了一张小王,使得牌局变得公平了一些。不至于老是四打二,或者五打一的场面当然,六个人游戏,其勾心斗角的程度,可不是增加了一星半点儿的。暖暖看到六人打牌,心中竟然涌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原来小姨、妈妈她们也会玩儿扑克啊。
好吧……她是第一次见。
这……是“女神”瞬变“女神经”,天上仙女下凡尘啊。她有些接受不能的,干笑了一下,问:“你们在玩儿什么?”任红梅继续出牌,一双脚就和手一样灵活,这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便是暖暖,脱了鞋袜,也多少能够做到。往嘴里塞了一块薯片,任红梅说:“打牌啊……”
一阵“咔嚓”“咔嚓”的酥响,她续道:“抓黑a,三打三,我们说好了,战通宵的。你赶紧上去睡觉吧……”
“哦……”暖暖便走过去,上床睡觉。
她对打牌、麻将一类的游戏没兴趣,反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厌恶,看着心烦。而对看打牌,也是一样的厌烦的哪怕打牌的是她亲爱的小姨、妈妈,也依然无法改变她“厌烦”的态度,所以她直接上床、躺下,盖了被子睡觉。
对六人的游戏,她毫无兴趣……
……
“尝一尝这个”她才躺下来,任红梅就将手里的半包薯片扔上来。暖暖一伸手,就将袋子接住,将薯片放到枕头边,却问苏婉:“小姨,我可以吃么?”“可以。”苏婉颔首,同意了她的请求。暖暖便侧着身,躺在被窝里,一阵“咔嚓”“咔嚓”的,像是一只土拨鼠一样,将半袋子的薯片消灭了个干净。
吃完之后,就将空袋子扔下去。任红梅一把接住,无语道:“你吃的剩下空袋子了扔给我?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你帮我扔垃圾桶里……”暖暖探出头来,自上铺看她,又说:“还有,把睡觉的那个头套给我,有些恍眼。还有耳塞。你们太吵了!”
“哈哈……”任红梅笑,脚上的牌毫不耽搁,手里则开始拿着包,从里面翻出一个黑色头套,又翻出两个绵唿唿的耳塞出来。将两样东西团一团,扔给暖暖,又继续找了一些零食,一边吃一边玩儿。一股卤鸡脖的味道弥散开,让人不禁吞口水。暖暖默默的塞上了耳塞,打牌的声音变得近乎于无。
又戴上了头套,然后躺下,闭眼睡觉。
整个世界都为之清净、安然。
时间似乎亦为之顿,变得停滞而艰涩,思维在时间中冻结,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如细碎的冰凌,在流逝中消散开,丝毫不存……小姨、妈妈、任姐姐她们都在身边,她睡得极为安稳。一直一觉醒来,便已经到了站她是被妈妈摇醒的。摘了头套,去掉耳塞,坐起来……
车已经彻底的停。
车厢的灯还亮着,窗户拦着窗帘,但可以看出外面还是黑暗的。下铺小姨、妈妈她们六个人的牌局,也已经停了。一张小桌子收拾的干净,任红梅这女人也穿上了袜子、鞋子,整个人都为之精神。大包、小包的行李,也都收拾停当,暖暖问:“咱们到了吗?”苏婉说:“到了,这里已经是沧州了……”
“沧州……”她喃了一句,从床上下来。然后便换衣服。沧州,这一着名的武术圣地,便是这一次的目的地任红梅的家,就在沧州。所以这一次的婚礼,便在沧州。苏婉、苏倚二人帮着暖暖穿好了衣服,暖暖又问小姨、妈妈浴室中的东西收拾了没有,苏倚掩口笑道:“都已经收拾好了,还能落下怎地?”
“哦……”
暖暖放心了。
正这时,便听“叩”“叩”轻响,有人敲门。小薰过去开门,门外是一位穿着制服的女乘务,见门一开,女乘务便说:“各位女士,这里是沧州南站,请收拾好随行的行李下车!”“谢谢……”道了声谢,诸人便带着行李出了房间,沿着通道走了一段,而后下车。依次下了火车,暖暖便打量这“沧州”身后是停着的火车,以及一条一条的铁轨,看着整齐、杂乱并存,前面的站台外,也有一条一条的铁轨。天空黑黢黢的,东边却已经有了一些亮,看着是快要清晨了……
她见多了这样的天气,很是熟悉。黎明之前的空气清凉,却并不冷。
“爸,我们这儿呢!”
任红梅冲着远处的月台,喊了一声。
远处的月台上,一个身材不是很高,却结实、宽厚,穿着一身朴素的军装,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衣服上、帽子上却没有任何的徽章、标志的老人霍的转身,朝暖暖一行人看过来。老人一脸的方正,筋肉横生,只是朝着她们看过来,便另暖暖的心跳不由的一促,变得激烈了几分……
那是一身摄人的气息,令人害怕。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将那种感觉压下去,心下暗道:“难怪任姐姐的小老公会害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只是一眼看过来,就让人心跳加速!”
老人的脸上的神情似乎融化了一些……
“眼看着结婚了,还乱跑!”
语气中带着一些嗔怪,老人转过身,便快步的过来。
他的步子很稳,行动如风,须臾就走近了。
老人的语气,虽然吓人,可任红梅却一点儿也不怕。反倒抱住老人的胳膊,摇晃着撒娇:“爸爸啊,您女儿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嘛……对了爸爸,等会儿你能不能先把这次的车票钱给我报了?一个月的工资呢,可心疼死我了。她们几个倒是有钱,不过这次可是咱结婚,总不能花弯弯和大姐她们的吧?”
“任老……”苏倚拉着暖暖,上前打招唿。任老瞪了自己女儿一眼,说:“来了好,来了好……小倚,小婉,你们妈妈还好吗?”
“妈妈很好……”
几人寒暄了一句,任老便带着她们出月台,一边走一边说话。他和暖暖一家,可是很熟悉的,自暖暖的姥姥一辈人便认得,是共同打了仗的战友,更对那神枪苏娘娘赞不绝口。暖暖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姥姥”的一些八卦只是,神枪苏娘娘这个名号却并不陌生。心道:“原来,姥姥就是神枪苏娘娘啊。”
这一位“神枪苏娘娘”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是和“他”熟悉的“双枪老太婆”“李向阳”之类的人物一样的家喻户晓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就是自己的姥姥而已。
走着、说着……
任老的话不多,一路走到了候车的地方,出去之后,便是一辆军用的越野车,见着任老出来。车内驾驶位上的一个士兵就将车门打开。任老道:“东西都放车上……先让车把东西拉回家,小王你再叫一辆车过来接人……”任红梅的老爸明显是有些准备不足的原以为一辆车连人带东西,应该足够了。
毕竟暖暖、苏婉、苏倚一家子一共也就三个人,加上自己的闺女才四个。可谁知道自己的闺女故意坑爹:一下子多出了夭、叶提娜、小薰三个人。还多出了一只金毛吼这个看起来憨态可掬、萌萌哒的大家伙。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心脏一跳,生出了警惕,分明能够感受到威胁。
这玩意儿你说是一条狗……他老任是绝对不信的!
越野车上,小王通了一下电话,向老任报告:“将军,车一会儿就到。我这车上的东西直接拉回您的住处吗?”
“对,去吧……”
小王开车走后不久,便又来了一辆车。车上的司机下车,跑到任老跟前敬礼,报告了一下。之后,一行人便上车,车便上路,直接朝着任红梅的“家”开过去是在军营当中的,过了几道关卡,才到了她家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里是修整的很规整的一套小二楼,周围也都是同样的建筑。
车刚在门口停,屋内便出来一衣着考究,着一身淡雅的月白底色,蓝花的半长裙的半老女人不用猜都知道是任红梅她妈!
“你还舍得回来了?”
一见任红梅,女人就是噼头盖脸的一句。暖暖不禁偷笑,苏婉、苏倚几人也都站在旁边不说话,准备看热闹。任红梅一脸的垮塌:“妈,我姐们儿都在跟前呢,给你家闺女留点儿面子成不?”女人瞪她一眼不留面子,也都是让她给气的。对待苏倚、苏婉几人的时候,立刻就是如浴春风……
“小倚、婉儿你们来了。这个是暖暖?还有这几位是……”
“叶提娜,这女人的死对头!”
“夭……”
“钱沐熏,阿姨叫我小钱、小薰都可以。我是暖暖的助理……”小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任红梅却又是糟了无妄之灾:“看看人家,看看你……”又数落了任红梅一句,任母就请大家进家坐。小楼内的布局,很是简约、干净,大家坐下来,任母端了一些水果、瓜子上来,先让大家吃着,自己则是去了厨房。
任老只是坐了一下,就起身,说:“你们随意吧,我去厨房帮一下你阿姨。”他自然看得出来,自己坐在这里,小薰是明显的有些不自在的。
一个男人坐在这里本就不合适。
任老去了厨房。
暖暖道:“任姐姐你好可怜,一回来就被数落!”任红梅压低了声音,哭丧着脸说:“这还是你们一起来的呢。要是光我一个人,她能说我半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年轻?这么精神?纯粹是拿我练得,那个激情……”
暖暖……。
苏婉道:“行了,还不都是操心你?”
“给姐掰个苹果……”指使着暖暖,让暖暖给她掰了半个苹果,吃出一嘴的汁液,说:“我和陶陶说暖暖都能轻易掰开苹果,他都不相信……等着啊,我给陶陶打个电话。”她拿出手机,给陶陶打电话,报了平安,还特意告诉陶陶:“今天你就别来了,家里都是我姐们儿,你来了也不方便。而且今天是娘家饭……”
婚宴是从今天就开始的:
周六是娘家饭是任红梅的亲戚、朋友。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任母就做好了早餐。有鸡蛋汤,还有下水饺。水饺不是亲手做的,是买的现成的速冻水饺但味道也不错。一大桌子人,围着一起,吃了一顿早餐。之后,任红梅就在家里呆的不耐了。
“姐、婉儿,暖暖……”她一一叫上人,说:“我带你们出去转一转。在家里待着多没意思……”
“我就不出去了……”夭不想出去,苏倚、苏婉二人也不想出去,苏倚道:“我们也不出去了,留着和一块儿说话。她一个人待着怪闷的……你们几个出去玩儿吧!”“你们不去啊?那好吧……”
于是,任红梅就带着暖暖、叶提娜和小薰三个人出去。外加了小金子至于任我行这只懒猫,则是趴在夭的腿上,也不想动弹。四人一吼出了生活区,便直接朝着训练区杀过去,任红梅拉着暖暖,眼中闪光:“咱们去训练场玩儿。咱们去踢馆怎么样小薰、暖暖,你们俩有信心赢没有?”
小薰道:“这不欺负人呢么?”
“对,我们就是欺负人……哈哈哈!不过,咱们这一次的主力可是暖暖哦。”任红梅冲暖暖挤眉弄眼。
暖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