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舒终于体会到掌门人的不容易,虽然自己是个甩手掌柜,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还得由他亲自负责,比如姜氏祠堂的钥匙。
下午在东方体育馆编排了几套舞蹈后,他便匆匆赶回家中,准备翻找姜盛留下的遗物,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把祠堂钥匙。
没有办法,几位原飞熊流派长老以及那些传人,得知祠堂钥匙失传后,都纷纷跑到范舒这掌门人面前请愿。
看着那一幅幅悲痛的面孔,范舒就觉得,如果找不到这祠堂钥匙,就愧对了整个飞熊流派。
姜盛留下的遗物并不多,除了两只箱子之外就再无它物了。范舒把它们带回家后,一直都没有打开过。
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大多都是一些相册,还有一些琐碎的物件。
看到那些相册,范舒不禁就有些伤心。相册中多是姜甜幼时的照片,那个爱笑的小姑娘,如今的笑容都只能定格在一张张照片上。
看到这里,范舒连忙将相册合上,他很怕看到姜甜的笑容。同时心里也更加憎恨沈冰母女,只是想到这些,他便又不禁想起了沈岚。
因为沈岚,范舒在这件事上显得很是迷茫。他不想去伤她的心,却又不能让老师和姜甜死的不明不白。
“唉~希望沈岚能够理解我。”拿着手中的相册,范舒迟迟没有放下。
第二个箱子里多是一些书籍,包括那套三千世界的舞谱也在其中,可就是没有那把姜桓等人所说的祠堂钥匙。
“那钥匙不会是被我当杂物扔掉了吧?”
一无所获的范舒,脸上露出了几分愁容。没有祠堂钥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姜桓等人交代。
“不可能,如此重要的东西,老师肯定会妥善保管的。”想到这里,范舒便再次仔细寻找起来。
可是一连翻找了数遍,范舒还是没有找到钥匙,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杂物,他终于放弃了。
重新将那些杂物收拾进箱子,当范舒再次拿起那本记录姜甜成长的相册时,心情难免又有些沉重。
范舒忍不住翻起相册来,从那张可爱粉嫩的满月照,到那张身穿明凌校服的照片,他看了很久。
此刻,范舒的脑海中充斥着姜甜灿烂的笑容,而他的心里,却是悲痛与懊悔。
如果自己当时送她回家,或者早一点获得舞者药丸,那个开朗的女生现在应该还是那么快乐吧。
可是如今,无论如何也无法去弥补这一切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老师的遗愿。
缓缓地合上相册,范舒的手触到了相册的中缝处,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
钥匙?感觉到那东西的轮廓后,范舒连忙将相册的封皮取下。果然在封皮的中间处,插着一把约七八公分长的钥匙。
这把钥匙沉甸甸的,而且匙牙很是复杂,一看就知道非常重要。难道这就是姜氏祠堂的钥匙?
……
“应该不会错的,以前我见姜盛老弟拿的就是这把钥匙。”
第二天,当范舒拿着钥匙来到俱乐部后,几位长老便纷纷点头表示,这便是姜氏祠堂的钥匙。
得到确认之后,范舒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有了这钥匙,不仅可以给这些原飞熊流派传人一个交代,还可以让老师的灵位回到祠堂之中。
“掌门人,听过你找到了祠堂钥匙?”就在这时候,姜桓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姜桓整天都在惦记着那钥匙,今天范舒召集几位长老去确认,他得知消息后,更是比谁都要兴奋。
“几位长老已经证实过了,这应该就是姜氏祠堂的钥匙。”范舒举着手中的钥匙,点头说道。
看着那把钥匙,姜桓的眼睛中露出了几分异样的神采。这让范舒觉得有些奇怪,他仿佛看到对方的眼睛中有些贪婪的味道。
“掌门人……你可以把钥匙先给我吗?我明天正好可以去祭拜父亲。”姜桓死死地盯着钥匙,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伤心之色。
“当然可以……”范舒说着,就要将钥匙交给姜桓。
“掌门人万万不可!”还不等姜桓去接那钥匙,几位长老就上前拦住了范舒。
范舒见状就有些不太明白了,不禁问道:“诸位这是为什么?”
“祠堂钥匙一直都是由历代掌门所持,除了掌门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拿的。”几位长老道出飞熊流派的这个门规。
“可是这毕竟是姜氏祠堂的钥匙,如果几位不放心,这钥匙就由你们代为保管吧。”
范舒觉得自己虽然是掌门人,但毕竟不是姜氏一脉,自己拿着人家的祠堂钥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所以便想将它交于姜氏传人手中。
当然,范舒也觉得姜桓这人,不如几位长老靠谱,便想着由他们负责。
可是让范舒没有想到的是,几位长老却是一致拒绝此事。“掌门人,我等实在是没有资格去拿这钥匙。”
“可是我毕竟是个外人……”
“掌门人是前任掌门姜盛的传人,又怎么会是外人,只要莫要忘了我姜氏一脉,我等对掌门人绝无异议。”
几位长老的话,还是有一些含义的,那是在告诫日后这掌门之位,必须要传给姜氏一脉才行。
范舒自然能听出这番话的含义,他也很希望,日后有姜氏传人能够胜任这掌门之位。可是几位长老的话,却让他有一种被约束了的感觉。
只是如今飞熊流派刚刚起步,范舒心里还没有去考虑日后的这些事情。
姜桓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来唾手可得的钥匙,竟让几个老顽固给毁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稍稍调整了下情绪,姜桓便又做出一副伤心、可怜的模样。“掌门人,我该如何去祭拜我的父亲?”
范舒见姜桓如此,不由就觉得有些头疼了。沉思一番后,他才说:“不如这样吧,明日大家一同前往祠堂祭拜,再说,姜盛老师的灵位也该回到祠堂了。”
对于范舒的这个决定,几位长老自然不会反对,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你觉得这样如何?”范舒见几位长老同意,转头又问了一旁的姜桓。
姜桓吞吐了半天,最终也只能点头同意了。如果自己一再坚持独自前往,难免会让范舒起疑。
本以为高考结束后,自己就可以轻松一些。可是身为掌门的范舒却发现,因为流派和俱乐部的一些事情,自己根本无法安心去练舞。
……
虽然如今的飞熊流派刚刚从覆灭中重振,但是作为一个传承千年的流派,其底蕴还是其他流派无法相提并论的。
最能展示飞熊流派底蕴的,莫过于姜氏祠堂。
姜氏祠堂位于中海市西郊的陵山,迄今为止已经有千年历史了,所以这里不仅仅是姜氏祠堂,更是国内著名的文化保护区。
不过姜氏祠堂对外开放的只是外堂,内部的情况除了历代掌门之外,是不允许进入的。而最重要的掌门祠堂,更是需要祠堂钥匙才能进入。
整个姜氏祠堂就如同一处大型园林,这也是姜氏传人最为自豪的地方。范舒以前曾来这里参观过,对于这处颇具古典风格的祠堂园林,也是非常喜欢的。
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无缘进入内堂,更不要说掌门祠堂了。
进入内堂范围,周围便多了许多警戒线,甚至还有一些保安人员看守,常人根本不可能靠近。
此番,范舒以掌门人身分,带领姜氏一脉子孙来到内堂,自然是畅通无阻的。
内堂摆放的灵位是飞熊流派历代舞者灵位,虽然这些舞者有些是默默无闻,但无疑都是前辈级的人物。
作为晚辈,以及飞熊流派的现任掌门,范舒自然是要祭拜的,同行的其他人也一同祭拜着。
虽说飞熊流派传人并没有继承、发扬曾经的鼎盛与辉煌,但是对于祖辈,任何一位姜氏传人都是绝对敬重的。
这种传统祭拜比较繁琐,向来不喜欢麻烦的范舒,却认真地履行了一位掌门的责任,以表达自己的敬重之意。
这般做法也是让一众姜氏子孙,对其更多了几分好感。
祭拜完毕后,范舒又四下看了看,发现祠堂中竟然还存放着历代掌门的遗物,让他不禁有些好奇。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在几位长老的请求下,前往掌门祠堂进行祭拜了,同时也要为姜盛安放灵位。
姜氏祠堂的掌门祠堂是最为神秘的,神秘得连姜氏子孙都无法进入。
也不知是哪位掌门,花重金雇佣的顶级保安人员,让这里的安保比银行都要强上了几倍。而且这里的安保,还是永久性的。
充满神秘色彩的掌门祠堂,对于任何一位姜氏子孙来说都是圣地般的存在,毕竟这里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的。
掌门祠堂门口的保安人员,并没有买范舒这掌门人的帐,要求其必须用祠堂钥匙打开大门方可进入。
“真是搞不懂姜氏的先辈,为何要搞的这般谨慎。”范舒暗忖着表示不解,不过出于尊重,他还是拿出那把祠堂钥匙。
这把祠堂钥匙虽然没有太特别的地方,却是世界上唯一能打开掌门祠堂大门的钥匙。除此之外,任何仿制或者开锁大师,都无法打开这一扇门。
姜氏先辈当年不惜重金,在掌门祠堂处安置了最顶级的安保措施,甚至雇佣永久性的顶级保安人员。为的就是保证历代掌门的遗物不被窃取。
掌门祠堂里的遗物,正是千年来历代掌门所珍藏的舞谱。
这件事也只有历代掌门知道,可惜姜盛还未来得及对范舒交代此事,就先走一步了。所以如今除了姜桓,没有人知道这掌门祠堂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