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璐看着江山，想起于柏丁的那个电话，忽然问道：“不过我听说最近科研队多了一组研究文字的？”其实已经不算问了，白老太的语气非常肯定。 </p>
江山心虚地把桌上那本厚厚的书收起来。</p>
白璐璐扫了一眼那本书的封面，发现那上面的字自己并不认识，却隐而不发，只是道：“听说副总司长把总司长安排进了总署的科研队，看情况好像总司长还没去过科研室？”</p>
经过白璐璐的提醒，江山才明白过来自己也算是身兼数职了，似笑非笑看着银发老太，说道：“前几天我忙着提升等级去了，如今才有了时间，却被马上安排到总司长的办公室来，还没来得及去科研室看看。”</p>
江山的话音刚落，白璐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总司长办公室半虚掩着的门被敲响了：“总司长。”</p>
“进来。”江山已经看到门外面抱着半人高的一大堆文件的小姑娘了。小姑娘的天赋显然也不错，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竟然也已经有了初级正式原力师的实力。</p>
小姑娘好不容易推开了门，抱着一摞文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擦了擦汗说道：“总司长，这是副总司长命我交给你的文件。”</p>
江山随意看了几眼最上方的文件的第一页的几行字，说道：“哦，辛苦了，去吧。”</p>
小姑娘长得很可爱，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明明亮亮的看着江山，让江山好不羡慕李铁立。再看看自己的秘书……</p>
上天啊，要自己一个高龄光棍整日面对一个老太太，还不如不当这个总司长。</p>
小姑娘正要离开，白璐璐叫住她：“柴怡飞，你成为正式原力师有多久了？”</p>
被叫做柴怡飞的小姑娘停下出去的步子，转过身来，看着银发老太，见到她那副严肃的样子，首先是弯腰九十度鞠了一躬，才看着白璐璐的眼睛说道：“见过白先生。怡飞三个月前还是高级实习原力师。”</p>
江山看着小姑娘的认真神情，惊诧了一下。刚才这妮子对他可随便着呢。先不说没给他鞠躬——他身为总司长，好歹也比白璐璐这位秘书先生的职位要高一些，柴怡飞却不先过问一下江山就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生怕累着了她。他还以为总署的人都这么随便，难道这是针对个人的？想到这里，江山看着小姑娘的眼神瞬间变了。</p>
白璐璐仍旧站得笔直，和柴怡飞说话却只是用背影对着柴怡飞，一直在面对着江山，脸上的微笑不减：“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今年才三十二岁？”</p>
江山听着这话，讶异地看向白璐璐身后的柴怡飞。他还以为李铁立的这位年轻秘书也就二十五六岁，没想到居然有三十多岁了。</p>
柴怡飞额头上流出了冷汗，即便白璐璐没有看着她，她此刻却不敢用手随意去擦了，语气愈发恭敬：“是的，白先生。”</p>
“三十二岁就成为了正式原力师，你的天赋很不错。难怪能够成为李先生的秘书。”白璐璐虽然实力比李铁立要强，在李铁立的手下面前却还是为李铁立保留了面子，称呼李铁立为李先生，不过白璐璐说完这句话，话锋陡然一变，锋利得闪出了耀眼的光芒，“你在李先生那里必然是毕恭毕敬，才能担任他的秘书三个月之久。”</p>
“可你要明白，无论等级如何，总司长永远要压过副总司长。”</p>
柴怡飞低下头去。不是她愿意低头，而是白璐璐的威压使得她不得不低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掌早就握成了拳，拳心满是汗。本来睁得大大的眼睛阖住了一半，浓密的黑色长睫毛将眼睛全部盖住，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不过这个天却是白璐璐。</p>
“明天自己去李先生那里去辞职，换个职位吧。”白璐璐道，微笑仍挂在脸上，语气也不带半点感情，十分公正。</p>
柴怡飞半阖着的眼睛顿时睁开，猛然抬头看着白璐璐，握紧的拳头震惊地松开，不敢置信道：“白先生……”</p>
白璐璐打断她：“去吧。这么晚了还让你你在办公室受苦，实在不应该。你离开办公室后，就不必日日夜夜加班了。你的皮肤也会更加光滑白皙。”</p>
柴怡飞不甘心地站在原地，看着白璐璐挺直的背影好久，发现白璐璐对她完全无动于衷后，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去。</p>
不甘心又如何，明天还是得去李先生那里辞职。</p>
白璐璐站在江山的办公桌前三米，对刚才的一番话没什么感觉。要说有什么感觉，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轻了。</p>
果然是老了么？说话时都要像长辈那样照顾照顾年轻人的心情了。</p>
江山看着银发老太内疚又微笑着的样子，笑道：“我终于明白于老头……于先生为什么一定要请白先生来当我的秘书了。”</p>
不等白璐璐说话，江山就继续说道：“无论在什么地方，新人总是要老人带的。”这话却是在承认白璐璐的地位了。从今以后，只要江山还有地方不懂，就必须对白璐璐毕恭毕敬的，比柴怡飞对白璐璐的毕恭毕敬还要夸张。</p>
白璐璐扔下心中的那一堆心思，说道：“总司长都在加班，其他人加个班有什么了不起的？柴怡飞见自己的上司已经下班了，自己还要在总署加班，心中不痛快，对总司长也没了白日里的尊敬，自然要罚她一罚，给其他人涨涨记性。”</p>
江山拍拍桌上的半人高的文件，叹口气道：“好吧。白先生，我现在要通宵干掉这些文件了，您站了这么久了，去床上睡一睡吧，有问题我留出来，等您醒了问您。”</p>
总司长的办公室还是于老头在的时候的样子。一张长五米宽一米五的黑色办公桌，一把老式的无法转动的靠背椅，和一张一米五米宽的小床，其他都是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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