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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捂着嘴,嘤嘤哭泣,薛嵬也是满心愤恨,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给那死去的女子盖上衣裳,并问哭泣的女子侮辱其姐姐的人为何方人物?

    女子告诉薛嵬,那是一个势力颇大的狗官,平日里横行霸道,伙同着杨坯强抢民女,原本这间宅子是她们的家。早些时候,她两姐妹上街,被狗官看上,那狗官几次三番向他爹爹说亲,他爹爹自然不愿意女儿沦为狗官玩偶,狗官看她家世代从商,在当地享有一定知名度,也不敢贸然强抢。她两姐妹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那狗官早就布置好了陷阱,冤枉她爹爹,害其在牢狱中受刑,最终惨死。她们的娘亲,被狗官的一群手下奸污。为了告发狗官,她们的哥哥写了书信给狗官的上司,结果狗官只是被罚了俸禄,再无其他。

    那时候她们的哥哥知道官官相护,这辈子都难报仇雪恨,想狗官一定会找他们秋后算账,便让两姐妹去城外亲戚家避难,自己则留待时机,刺杀狗官。然而事情不尽如人意,她的哥哥最后没有刺杀成功,反倒是断了自己的性命。而她的亲戚因为知道她家中的变故,不肯收留她们,更甚至将她们的行踪举报。就此,两姐妹被杨坯抓住,带到了已经沦为狗官后宫乐园的家中。

    薛嵬从现代穿越于渔村,过着的是简单平凡的日子,他怎会想到外面的世界竟会如此的世态炎凉,他看那女子在自己沾染满血腥的家中,要被施暴,不禁同情起她。只是他此行目的,只为杀了杨坯,再无其他,如今事情结束,便打算离开,再探寻我们的消息。然而事情的转折就此发生,那逃跑的狗官带了人前来算账,慌乱间,薛嵬只能带着可怜的姑娘逃跑。

    两人很快成了通缉犯,他们的肖像被挂在了各个布告上,眼看着就要躲不过,乔装打扮的薛嵬忽然想起陆裳曾经讲的一个故事,那故事是她爹爹在她小时候说的,说是在她们渔村附近有个鬼村,那鬼村没落许久,无人问津,没有人敢去那个地方,甚至是官府的人。为了躲避追踪,胆大的薛嵬打算带那姑娘前往鬼村,然而那姑娘听到“鬼村”二字,显得十分惊恐,她告诉薛嵬,自己姓水,名叫水芳苓,他们祖辈就是生活在鬼村的。

    听闻薛嵬说到此,众人面面相窥,我缓过神,不可思议问他:“你说的鬼村,难道就是……”

    薛嵬点了点头:“水门村!”

    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巧,我们的神经被薛嵬的话拨弄起来,陈醰回过神,呼吸绵长:“嵬子,难道说……难道说你进了水门村?”

    薛嵬双目紧紧盯着残喘的烛火,缓缓道:“被逼无奈……”他抬眼:“当时,我们没有选择!”

    闻言,我一愣,困惑道:“可若你去过鬼村,为什么还让孙柱打听水门村的方位,还让水太郎带路去那里?”

    屋外的风继续无情刮着,它从窗口破洞钻入,像是一个调皮的妖物吹着最后残存的一丝烛光,渺小的火焰闪动着,闪动着……仿如我们隐隐不安的心跳,一瞬之间,烛火熄灭,宝财惊叫一声,接着是绵重的喘息,陈醰急急道:“蜡烛。”

    薛嵬是我们之中最淡定的,他摸索到了蜡烛的位置,并将其点燃,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五官尤其深邃,他轻叹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去鬼村的路九曲十八弯,我当时走得急,并没有记住路线,而且那路像是条鬼路,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鬼村出来的人才能找到。”

    “那接下去呢?”陈醰紧紧注视着他,急不可耐的想知道后续。

    薛嵬苦笑了一声,眼眸里有摇曳身姿的烛火,在那里,我捕捉到了一丝柔情:“鬼村的确是鬼村,但还有一丝温情的地方……”

    “温情?”我心里一阵迷茫:“鬼村既然充满了恐怖,怎还会有温情?”

    薛嵬感慨道:“有时候,人世间最恐怖的不是鬼,而是人心。这件事,我慢慢说来。”

    众人点了点头,听着他徐徐说下去:

    原来,水芳苓的家族早在西汉的时候就住在厝头镇了,水门村当时就在那厝头镇里,那时候水芳苓的祖宗是当地的一名县官,水门村的变故就是从她祖宗在的时候开始。

    据说那时候,在水门村里,最早出事的是一户叫水仇鹢的人家,那水仇鹢在出事之前,已经疯疯癫癫了,说是自己看到了头顶水草的鬼魂飘荡在自己家的门口……水门村的人当他受了什么刺激,不以为意,可是有一天,村子里的人发现水仇鹢死在了家中,他死的恐怖,脸和脖子缠着湿漉漉的水草,双眼充血,脸色死白死白,嘴边有从口里渗出的浓稠血迹。

    当时,没有人敢碰那水仇鹢,唯独村里一个胆子大的,叫水念安的孤儿敢靠近他,因为他的走近,水门村的壮丁们才恍然从惊恐中回神,他们将水仇鹢带着一股股海水味的尸体搬出了茅草屋。

    水门村有很多百姓前来围观,当时,水芳苓的祖宗,水书荣带着官兵到了村里。他一动不动看着那尸体,待反应过来后,让仵作验尸。还未开验,水仇鹢的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出,不断鼓动着。仵作于典觉得奇怪,忙将他的嘴巴撑开一个大口子,谁曾想那黑黝黝的嘴洞里竟钻出一个前所未见的生物,那生物身如古画中的龙,浑身硬壳,有细长的须,口里有弯弯的,密集的牙齿,很尖锐,在那牙齿处,挂着丝丝血肉。在它露出头和身躯后,它就这样怔怔看着水芳苓的祖宗水书荣,水书荣被盯得浑身起了汗毛,忙下令手下将其斩杀。

    那妖物死后,水书荣让于典验尸,于典剖开水仇鹢的尸体后,大呼惊奇,原来水仇鹢的死就源于那妖物,他的五脏六腑被啃噬的只剩下零星的碎末了。

    那之后,水书荣时常做恶梦,没多久,他也变得疯疯癫癫,最后猝死于家中。当时村里的人以为就是水仇鹢和水书荣得罪了那可能来自海里的海神,就开始祈福求天,希望死掉的妖物能够饶恕他们的罪孽。谁知,那只是死亡的开始……有更多的人死了……水芳苓说,她以前只以为她哥哥说的关于诅咒的故事是骗她两姐妹的,但自从家里出现变故之后,她忽然觉得从水门村出来的人被诅咒的说法是真实的,这个诅咒无论水门村的人到哪里,又过了多少年代,都会存在。

    然而,薛嵬对此不以为意,他是一名考古工作者,相信的是科学。而水芳苓告诉薛嵬这些事情,只是想让薛嵬想清楚,进了水门村之后,定然会有恐怖的诅咒存在,他并非出自水门村,水芳苓不希望他趟了这死水。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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