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生杀高中毕业的老师,这事儿说出去恐怕十个人有九个半不信。但如果是大学实力的念兽,杀高中毕业的老师,那就轻而易举了。
不是万不得已,林彦堂其实也不想得罪小猴子,以及小猴子背后站着的王权。
大学级别的念兽,整个山城市也找不出几只来,小猴子更是整个二中唯一只大学级别的念兽,说是王权的心头肉也不为过。
王权身为二中副校长,主持二中最先进,也是全市最先进的生物实验室,不论是名望还是地位还是权势,都是相当惊人的。而且王权对九中有意示好在前,林彦堂一旦抓了小猴子并且将其定罪,势必会得罪王权,甚至结下死仇。
这些都是林彦堂不得不考虑的事情,但反过来想,如果将张崇博草率定罪,得罪的就不只是一个高中副校长那么简单了。
张家在山城市是名副其实的一霸。
上到山城大学,下到郊区小学,没有一家学校没有张家的势力?如果证据确凿,能让张家心服口服还好说,定罪判刑不在话下,即使张家想要报复,也只能暗地里动手。
但现在,事情摆明了不可能是张崇博干的。
别人不清楚,专门研究念力十几年的林彦堂不可能不清楚。
刘长水根本不是死于念力燃烧,而是被别人用极其特殊的手段榨干了念力。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在被压榨人完全放开身心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换句话说,刘长水死前,要么是处于毫无防范的状态,要么是完全受制于人。
别说张崇博罗亮两人实力都远远弱于刘长水,哪怕是同样高中毕业水平,也很难让同等级的强者就范。那么真相就只可能是一个,杀人者不是两个学生,而是突然莫名其妙出现的小猴子。
小猴子是王权的心头肉,等闲时候不可能离开实验室。现在出现在这里,必有所图。
“吱吱...林彦堂,你可想好了,如果查明不是我杀的那个小家伙,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不用你说,我知道深浅。把刘长水的尸体带过来,我要亲自查验。”
久居上位,林彦堂说起话来自带一股威势,旁边的老师闻言,立刻跑去政教处,将刘长水的尸体搬了出来。
水蓝星以学校为核心,形成的特殊政治核心,这时候终于显现出其存在的合理之处。
林彦堂的实力,一直深不可测,到底能达到什么地步,九中上至副校长,下至一年级新生,没人能说的清楚。
但有一点,所有九中人都知道,在九中范围内,林彦堂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林彦堂看了刘长水的尸体一眼。
尸体双目圆瞪,到死那一刻,脸上还留着惊恐不安以及浓浓的不甘。
“从被吸取念力到死亡,刘长水经历了不短的时间。”
林彦堂轻声说着,随即将手伸出,轻轻的按在刘长水的胸口处,闭上眼睛,默默的感受了一会儿。
“奇怪,死者体内竟然没有留下任何其他人念力的气息?”
林彦堂震惊了!
也由不得林彦堂不震惊。
但凡死于压榨者,体内一定会留下异种念力,除非被大榜压榨,但是大榜压榨最多只能压榨99%,绝对不会致死这更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
“校长,怎么了?”林秋萍看着父亲先是震惊,随后面露惊恐,不由的开口询问。
“不,这不可能。”林彦堂摆了摆手,不信邪的再次伸出右手,按在刘长水的身上,仔细检查。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林彦堂身上散发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罗亮,张崇博,张萌萌几个学生更是被这股气场压迫的喘不上起来。好在,林秋萍见状及时施以援手,才没酿成大祸。
时间大概过了五分钟,林彦堂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小猴,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法,竟然能不留一丝痕迹的压榨他人念力!”
林彦堂是愤怒的,因为这种方法一旦流传出去,对整个社会的威胁无疑是巨大的。
试想一下,武侠世界突然出现一个会吸星**的人,是不是会引起整个武林的恐慌?那么如果这个会吸星**的人不但能吸收别人的内力,还能在吸收内力的同时,消除自己的痕迹,那又是什么级别的恐怖?
林彦堂几乎不敢相信,世界上还存在这种功法。
“是王权发明的新功法?难不成利用了什么生物学知识?”林彦堂试探着问道。
“林校长,如果我们家老家伙真有这种功法,你觉得现在山城市还能是张家的天下?莫不是你以为我家老家伙一直是个软弱可欺,毫无野心的人?啧啧,堂堂九中校长,不会这么天真吧?”
林彦堂沉默了。
的确,不论是谁,一旦掌握这种功法,绝对不会大张旗鼓的使用出来,更大的可能是隐藏在暗处,慢慢积蓄实力,待到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王权纸张全山城市最先进的生物实验室,更是具备别人所不具备的优势,如果王权真的掌握这种功法,说什么也不会让小猴子跑出来滥用。
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又陷入了死局,不是小猴子,又能是谁?难不成真的是张崇博?
一向睿智的林彦堂踟蹰了。
人这种动物,有时候越聪明就越会反被聪明误,林彦堂内心已经认定,能使用这种功法的人,一定拥有大学以上的实力。所以反而将近在眼前的罗亮忽略了。
“校长,不是张崇博,也不是小猴子,难道是那个罗亮不成?”赵同眼看着林彦堂踌躇不前,拿不定注意,心头的怒火一波一波的冲击着,终于顶着巨大的压力爆发了出来。
“恩?九中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林彦堂气势再次攀升,刚刚在张崇博面前宛若神邸的赵同,此时此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额头上汗珠像是雨点一般落下。
终于,赵同还是没能承受住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校长,我错了,不该顶撞您。”
“哼,你说的到也不是没有道理。”林彦堂收回按在刘长水身上的手,眼神在罗江等几人身上逡巡。
突然,林彦堂伸手一指罗江:“我看你倒是很可疑!”
“什么?”
罗江惊呼,林秋萍惊呼,张萌萌惊呼,赵同惊呼,连瘫软在地的张崇博也不禁发出同样的惊呼。
唯有小猴子泰然自若,好像早就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