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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相看两相厌

    成安安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平日里总是一个一个的出现,感觉相似却还多少有些隐晦,有些不确定,总是觉得两者之间有不少的不同,再相似也是两个人,但是现如今两个人却是在一起出现。

    一个左边一个右边。

    那些曾经觉得不像的地方,现在看来,只是神态表情的些许不同,实则去掉了那点儿外在的情绪变化,只看内里,分明是一模一样的。

    那一种相似,绝对不是什么双胞胎这个词便能够解释的清楚的。

    成安安的眸色有些变化。

    她隐隐的感觉到,两个人瞒着她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秦海宴又扫了长生一眼,先开了口:“温涵是京城中有名的风水师,解决过不少大事件,从那一****从那些绑匪手中救你之后,那个家伙就一直附身在我的身上,我本来想要寻温先生帮我将他赶走,只是温先生说,我们两个之间有些独特的联系,力量互相牵连,现阶段,谁都离不得谁,否则的话,灵魂便会不断的衰弱,直至生命力损耗,提前结束生命。”

    他和长生没有提前通过气,可是他所说的话,却是和长生几乎一般。

    该透漏的透漏了,不该透漏的始终不曾透漏。

    不论成安安想要问什么,长生和秦海宴都不会瞒着她。

    只有一件事情,他和他本为一人,本为一个灵魂,这件事情,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开口说出。

    他们的心思,是完全相同的。

    长生心底感叹着两者相似的心思,在秦海宴话音落下之后,在成安安望过来的时候,勾起一抹有些讽刺的笑:“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必须和他一起呆在一起一段时间,但是在那个姓温的假道士找到解决方案之前,还是不得不暂时忍受。”

    成安安沉默了会儿,转向秦海宴:“这段时间,要麻烦秦先生了。”

    秦海宴的面目有些僵。

    一个直接喊长生,一个每天客客气气的喊着秦先生。

    只是一个称呼就能够分辨出二者之间谁亲谁疏。

    明明是一个人,一个灵魂,为什么却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如果最先遇到成安安的人不是长生,而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如果最先遇到成安安的人是自己,那么,成安安此刻喜欢的,在意的,亲近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只是因为相遇太晚,所以他便只能够望着,只能够羡慕着,多么的不公平。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很熟了。”

    秦海宴望着成安安道。

    起码不应该还称呼秦先生。

    起码称呼上,他不想要和长生差距那般的大。

    成安安想要推脱的话在望见秦海宴眼底的一丝渴盼之后,自己咽了回去:“海......”宴。

    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可以叫我阿宴。”

    秦海宴望了成安安一眼,如此道。

    其实他还真觉得海晏这个称呼不如阿宴,更加不如长生显得亲近。

    最主要许多人叫他海晏,他却想要成安安叫自己一个更加独特的称呼。

    成安安还没有开口,长生在一边先冷嗤出了声:“阿宴?你不觉得太肉麻了吗?请问你和安安是什么关系,需要叫的这么亲近。”

    反正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秦海宴不顺眼。

    在对方暴露出对成安安的心思之后,那不顺眼直接加了三级。

    秦海宴连看长生一眼都懒得看。

    他恨不得直接将此人视作无物,当做一团空气,直接忽视了过去。

    成安安却是为了长生有些太过的刻薄皱眉,她也不看长生了,转而望向秦海宴:“阿宴,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如果那个家伙惹出什么事情,希望你多多包涵。”

    成安安觉得人要有最基本的礼貌,就算长生现在算不得人了,也不能够这样什么都随着性子来。

    她想要和他以后长长久久,不求完全改变他的性子,本来喜欢的就是这么恶劣的家伙,起码也别这么恶劣。

    秦海宴一直冷着的脸,化了寒冰,染上了春风般的笑意。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与秦海宴笑的如沐春风一般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长生的面色。

    那已经不是难看能够形容的了的。

    阴沉的几乎要掐出水来。

    长生周围阵阵阴风缭绕,这若是大晚上的几乎就是个现成的恐怖片现场了。

    秦海宴正好望见长生那吓人的面色,在成安安要说些什么反驳他这句有些暧昧的话之前,男人伸手,却是从桌子上那一把红玫瑰中拿出了一朵,递给成安安:“我们之间起码还是朋友吧,送给朋友的。”

    秦海宴手中的玫瑰还是方才长生带来的,借花献佛这种事情很能够刺激人。

    尤其借的还是长生的花,献的还是成安安。

    秦海宴手中的玫瑰花鲜红欲滴,仿佛随时都有晨露滴下一般娇嫩的很。

    下一刻,艳红的玫瑰迅速的染上黑色。

    就像是被墨汁漂染了一般,转瞬间便是漆黑一片。

    层层花瓣碎裂成了黑色的粉末,从秦海宴的手上向着四周坠落。

    雪白的沙发还有干干净净的地板上,只是这么眨眼的功夫,便散落了许多黑色的粉末。

    秦海宴非常镇定的收回了手,甚至拿出一块手帕擦拭了下掌心中残留的黑色灰烬。

    “看来这朵花不太结实。”

    丝毫没有责怪谁的意思。

    而成安安已经是忍不住站起了身子:“长生!你太过分了!”

    女人的面上染了怒色,有一点红晕现出。

    长生身上那爆满的阴气黑气还没有收回来,此刻看着还是阴惨惨的,力量外溢的厉害。

    长生咬牙,身上的力量瞬间收回,白着一张脸,却没有说出根本不是自己干的。

    他没有这个脸面。

    这个时候给成安安说方才是秦海宴自己弄的,不是自己出手,先不说成安安相信不相信,他也没有脸找成安安说自己就这么当着成安安的面被秦海宴阴了一把。

    秦海宴现在的力量觉醒了,且比他想象的用的还要顺手。

    被阴了,就要自己找机会报回来。

    就算是有时候需要在成安安面前示弱,那也只是偶尔,长生却不想真的在成安安面前表现的比秦海宴差。

    手段比他差,也是必他差。

    长生不准备说出来,秦海宴却是站起了身子:“我收拾一下。”

    从旁边拿起成安安先前用过的吸尘器,便要点开开关。

    “不用了,是长生弄的,我也有责任,秦先,不是,阿宴,我收拾吧。”

    成安安想要从秦海宴的手中拿过吸尘器。

    秦海宴的身子一转,已经错开了成安安的手:“你先去给他找房间吧,还有如果需要什么用品的话,你等会儿罗列清楚了,我叫人送来。”

    秦海宴的表现真的是比长生好了太多太多。

    鲜明的对比。

    长生恶狠狠的看向秦海宴,心底只有一个词能够表达此刻的感受:“心机婊。”

    以前陪着成安安看了几眼那些没有营养的电视剧,当时看到那些暗地里使坏想要拆散男女主角的男人女人的时候,他总是觉得不能够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骂人心机婊。

    但是现在,看着秦海宴,他就真的忍不住想要骂人,更加想要动手了。

    秦海宴比他想象的还要无耻。

    长生真没有想到,明明是同样的灵魂,自己也不是这么坏,怎么对方就这么心机重。

    “不用劳烦你了,既然是我弄的,自然是我自己收拾了。”

    长生的手轻轻一动,地上桌上那些细碎的黑色粉末已经全然消失,没有了踪影。

    “安安,这是我送给你的花。”

    长生仿佛没有看到秦海宴手中那还在运转的吸尘器一般,从桌上拿起那一捧艳红色的玫瑰花,刻意强调着我和你这个字眼。

    成安安心底的恼怒瞬间消去。

    因为她也想到,别说长生的性子,就是别的人,若是被人拿着自己送的花给喜欢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的。

    成安安迟疑了下,伸手一拉长生的手,抱着那一束玫瑰,转头和秦海宴说了一声:“我先带他去找个客房住下,左边那间成吧。”

    她觉得,让长生和秦海宴共处一室就是错的。

    这简直就是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成安安已经做好了打算,有时间去找找温涵,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儿。

    秦海宴和长生说的几乎一样,可是她就是觉得他们两个隐瞒了自己什么东西。

    成安安现在只希望自己不要每天都经历这种修罗场。

    两男争一女什么的,成安安想想就尴尬症全犯了。

    秦海宴端着水杯,望着成安安和长生并排走的背影,手慢慢的收紧。

    掌心中的杯子一点点的出现裂痕。

    咔嚓一声,在成安安打开了一间客房的房门的时候,水杯碎裂成渣。

    他刚刚激发了身体中的力量,力量受到心绪影响很大。

    每每情绪激动或者是心中负面情绪过重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那红玫瑰方才自己凋谢,也不是说他故意陷害长生,只是觉得看到那束不是自己送的红玫瑰就觉得心里不对付。

    面上的表情可以伪装,心中的情绪,却是不能够随意改变的。

    长生还不如先前呆在自己身体中的时候呢。

    秦海宴的心底,忍不住产生了这个念头。

    起码当两个人不是共处一室的时候,起码不会让他那么清晰的感受到成安安的差别待遇。

    一个是勉强得来的朋友名分,一个是无法放手的情人。

    对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