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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云程不是没有经验的人,所以是否真心,他一眼便能够看的分明。

    成安安是找借口推拒,还是真心的有那么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韩云程呢刚刚分辨出来。

    对方说的是真话。

    这个认知让韩云程心底有些闷闷的难受。

    他抬头望了成安安一眼,还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熟悉的人,只是一段时日不见,只是几天的功夫,对方就有了个真心喜欢的人。

    他为了让成安安对他动心,相信他,用了那么长时间,坚持了那么久,现在对比一下,还真的是有些讽刺。

    “看来我是没有希望了,对吗?”

    韩云程笑的有些苦涩。

    成安安看了他一眼,想到从前这个男人对她的那些好。

    不论对方对她后面如何怪异,最初两个人到底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成安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快的真正坠入情网。

    “抱歉,这是你以前送给我的一些首饰,还有那间公寓的房产证。”

    成安安从包里取出来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有几样比较珍贵的首饰。

    成安安从来没有想要攀附韩云程的念头,那几样首饰虽然比较珍贵,却不是价格高昂的让人承受不住。

    也是韩云程好容易塞到她手中的。

    那些首饰,大多都没有戴过。

    还有一个本子,便是那间公寓的产权证明。

    “那里被换了钥匙,希望你别介意。”

    成安安将东西推给了韩云程。

    韩云程望着面前的这些东西,苦笑了下。

    “你可真是直接。”

    也够绝情。

    说不愿意接受他,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和她完全撇清了。

    言语拒绝还可以让人有一点儿的希望存在,现在将自己送去的所有东西全都还了回来,便是真正的和自己撇清关系了。

    “我不喜欢欺骗人感情,不想要浪费你的时间。”

    成安安如此道。

    这是她的真心话。

    “你从一开始便不爱我,倒是我强求了。”

    韩云程随手从盒子中拿出一条简约的钻石项链,望着那上面还没有拆封的标签,笑了笑。

    虽然从前是做戏,可是不可否认这些东西他都是一件件认真帮成安安选的。

    毕竟要符合成安安的喜好,又不会让成安安觉得太难以接受的价格,可真的是有些费神的。

    他谈过女朋友,却没有一个如同成安安这般算的一清二楚,分明的让人无奈。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已经送出去了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理由。”

    韩云程将东西又推回到了成安安的面前。

    “这些东西就当做是一场朋友之间的馈赠吧。”

    说着话,韩云程不等成安安再次拒绝,直接起身便向外走去。

    他想,自己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了。

    先前对成安安的狠心,后来对成安安的心动心软,到了现如今,成安安直接拒绝他以为的善意,心底的难堪根本就止不住。

    “韩云程!”

    成安安在后面喊,想要追上去将东西给韩云程,可是对方身长脚长的,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走的不见人影了。

    成安安拿着手中的东西,觉得烫手的很。

    虽然韩云程说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这不是成安安接受这些东西的借口。

    拿起手机给韩云程拨打电话。

    对方的手机关机。

    成安安又打了好几次,还是关机状态。

    怀中没有物归原主的东西让成安安有些烦闷,身后突然有人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成安安下意识的转头,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位置。

    成安安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想要动用身体中的力量。

    可是那手帕中含着的麻醉气体比她想象的要厉害的多,成安安脑子中的念头才转到一半,堪堪抬起手指,光芒在指尖方方绽放,下一瞬,天旋地转,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手中抱着的首饰证明还有手机尽数掉落在了地上。

    穿着一身黑色连兜帽衣服的男人将成安安往自己肩膀上一按,揽住对方的身子,像是一对情侣一般,带着她往不知道何时停在路边的白色面包车走去。

    后面有一个人将成安安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匆匆收起,跟了上去。

    成安安兜里的玉佩闪烁着光芒,那光芒急促的闪烁着,拼命的想要挣扎出来,可是里面的阴魂本来便受创太重,再加上此刻是朗朗白日,更是成了阻挠他出现的强大阻碍。

    “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光?”

    车子上加上司机有三个人,那个迷倒成安安的男人刚刚拿出绳子想要将成安安的手脚绑住,便看到了她兜里有什么在发光。

    有些讶异的将手放到了成安安的兜里。

    “啊!”

    下一刻,对方惊叫一声,像是被蝎子蛰到一般,从成安安的兜里将手拿了出来,鲜血淋漓的手上是一块玉佩。

    那分明是一块看着圆融光滑的玉佩,却像是刀子一样将他的手割裂了。

    “什么鬼!”

    那男人皱着眉咬牙想要将玉佩摔到地上。

    “别摔,那可是玉佩,值钱的玩意儿。”

    身边的同伴阻止了先前那个男子:“我们只要负责将人送到雇主手上就成,多出来的就是白送的外快,不赚白不赚。”

    “我对玉石还算有些研究,我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好东西......”

    说着话,对方就要伸手从对方手中拿玉佩。

    “不是,这东西和刀子一样会割手的,有点儿邪门儿。”

    那被割伤了手的男人有些犹豫的解释道。

    “行了行了,这是玉佩,不是带角的碎片儿,还不一定这女人兜里放着刀片呢。”

    男人不以为然的很,坚持要从第一个男人手中拿玉佩,下一刻,对方的手停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同伴握着玉佩的那只手,那上面本来鲜血淋漓,可是就在他的眼前,对方手上的鲜血不断的消失,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一般。

    玉佩露出了纯白色的本色,上面的条条流动的宛若活物的血线,便也越发的清晰明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玉佩脱手而出,被狠狠的掷出了车子外面。

    车子还在高速行驶,只是眨眼间,那块白色的邪门之极的玉佩便看不到踪影了。

    成安安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将注意力都放在车子后面的人一时间没有看到。

    秦海宴正在看公司新项目报表。

    他前两天身体出了问题,再次突然昏迷,耽误了不少事情。

    这两天便越发的忙了起来。

    尤其秦夫人不知道从谁那里知道了秦海宴又昏迷了一次的事情,又开始催促秦海宴和安遥尽快结婚了。

    对方的说法便是秦海宴必须要尽快为秦家留下一个后代。

    秦夫人的说法做法也不算全然的错,但是在自己儿子一次次无故昏迷的时候,却逼着儿子留下一个后代,这种事情让当事人心里怎么想。

    季晨安为秦海宴颇为不平,秦海宴却是答应了秦夫人。

    从他再次醒来,仿佛对一切更加淡漠了。

    从前还是下意识的拒绝和安遥一起的。

    季晨安从车子后视镜看到秦海宴专心致志的样子,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

    算了,这些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最要紧的始终是男人的身体。

    那天那个神棍,不对,神算说的话季晨安是不怎么明白的。

    他只知道,秦海宴醒过来了,且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了,这对他而言便是最好的消息。

    车子前面突然有一道白影向着这边急速冲来。

    季晨安根本看不清楚车子前面袭来的白影具体是什么东西,他只是下意识的扭转方向盘,想要躲开。

    可是那白影的速度太快,季晨安方向盘才打到一半,咔嚓一声,他面前的防弹玻璃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吱嘎一声,季晨安踩了紧急刹车。

    车子重重的顿了一下,如果不是良好的开车习惯,一直注意系着安全带,方才那一下子,季晨安的脑袋就要开一个口子了。

    只是他系着安全带,坐在后车座上的秦海宴却没有系安全带。

    男人身子猛然向后一晃,手中的文件哗啦掉落,一地雪白。

    “怎么回事儿。”

    秦海宴皱了皱眉。

    季晨安面色凝重,手按住在腰间,看着除了前窗玻璃上那道蛛网一般的裂痕空无一物的前方,慢慢的打开了车门。

    季晨安有些讶异的望向车轮前面道道裂痕的白色玉佩。

    刚才,让防弹玻璃都出现裂痕,让他惊出一身冷汗的,就是这东西?

    他莫名的觉得有点儿骇怕。

    望着那玉佩的眼神满是警惕。

    经历了给秦海宴招魂的事情,季晨安对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已经做不到像是以前一般毫不在意,绝不相信了。

    身后车门被再次打开,一双长腿迈出。

    “方才就是这个东西?”

    秦海宴挑了挑眉,蹲下身子,在季晨安阻止之前,伸手碰触向地上裂痕处处的玉佩。

    他恍惚感觉到,那玉佩对自己有种极其独特的强烈的吸引力。

    那块玉佩在催促着他拿起它。

    就像是缺失了的东西,在那一刻,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

    灵魂深处渴望圆满的感觉,是任何人,任何理智也无法阻止的。

    指尖碰触到了玉佩。

    第一个感觉,不是冰凉,而是火热。

    像是灼烧的烙铁一般。

    秦海宴被灼烫的指尖剧痛,他下意识的要收回手。

    白色的玉佩已经化为了一道流光,冲向了他的额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