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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国丈爷好心塞

    第二天一早,早朝。

    众大臣刚走进大殿,就看见兵部侍郎阎大人匍匐在地上。

    众人不解,阎大人一向刚正不阿,风评很好,今儿是怎么了?

    一大早跪在这里请罪,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已跪了许久。

    他这是做了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要向皇上请罪?还是有天大的冤屈要请皇上给公道?

    “阎大人?”有人上前询问。

    刚开口就感觉袖口有人拉扯,转身便看见旁边人朝他摇头,叫他别问,别管。

    那人露出疑惑表情。

    对方仅口型微动:阎清。

    那人先是不解,随即恍然大悟。

    昨儿,宿大人被押至京城,与他同行的不光有正丰州的衙役,还有阎侍郎家的小儿子。

    他这个儿子,乃阎家正室所生。

    两年前忽然丢了。

    还记得那时,宿大人发疯似的找,连京城禁卫军都借过。

    那时,皇上龙颜也曾大怒,京兆尹差点贬职。京城的治安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差,连官宦之家的孩子都敢偷!更何况百姓?

    也便是那时,阎大人的头发白了一半。

    孩子的终究没找到,如今,竟是随着宿大人一起回来了。

    其中关节,想想就让人唏嘘。

    宿大人所犯之罪,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奸YIN幼童。

    那位阎清……

    若只是跟宿大人一起进京,大臣们或只是猜想,可探子们曾带回来的一句话,提到过秦曜阳说:宿文骥连侍郎的儿子都敢下手。

    如今,阎大人这一跪,答案呼之欲出。

    ……

    秦皇往大殿走之前就已经听说阎大人跪于朝堂。

    他有些头痛,阎清之事,他比皇子和大臣们知道要多一点。

    阎家昨夜灯火通明,可不光为了宿文骥。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

    “听闻阎大人一大早就跪在殿上,可是为了你家失踪后又回来的小儿子?”皇上主动开口,他看着依旧匍匐在地上的阎大人。

    “皇上英明。犬子两年前失踪,被贼人蓄意掳掠,受尽委屈,请皇上为微臣一家做主。”阎大人道。

    “此案已交给刑部,爱卿耐心等结果便是。”秦皇道。

    “皇上,此案另有隐情,宿……”

    “阎爱卿!”

    阎大人的话没说完,秦皇已打断他。

    “阎爱卿,朕已说过,此案已交给刑部。断案乃刑部专长,爱卿若有疑问或隐情,应找刑部,朕相信,刑部会秉公办理。”

    秦皇顿了一下:“朕知爱卿一家受了委屈,宿文骥一案,朕会亲自盯着,绝不让朕的大臣心寒。”

    “你平身吧!”

    秦皇这番话,殿上所有人都听懂了:皇上这是不想把此事公开说。

    不过这也难怪,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囚禁玩.弄幼童,就算发生在商贾之家,也是大案。

    何况还是发生在官宦身上!

    简直把他们秦国官员的脸都丢尽了。

    阎大人却是不甘心的站了起来,退回去大殿一侧的大臣队列中。

    皇上不愿提这事,很可能是皇上已经知道什么……

    ……

    早朝后,阎大人径直去了刑部。

    刑部门口,阎家一家老小都已等在那里。

    刑部尚书隐隐头疼,就宿文骥所犯之事,别说贬官,抄家,砍头都已足够。

    可阎家依旧如此不甘心……

    说实话,从他收到秦曜阳传来的信函,得知宿文骥关押的孩子中有一个是阎清,兵部阎侍郎家的孩子后,他就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一个四品官员,怎会胆大包天到派人到的京城掳掠二品官员的孩子!

    还长达两年的羁押,折辱。

    宿大人背后,或还有其他巨头。

    还有秦曜阳叫蓝大人把宿文骥送回京城,这一举动也透着怪异。

    他堂堂裕王,出巡时遇到这种情节恶劣的案件,没有直接把宿大人砍了,反而多此一举送到京城。

    “阎大人,咱里面说话……”

    刑部尚书亲自做了个“请”的动作。

    ……

    皇宫里。

    秦皇下早朝后,还走在路上,就已吩咐下两件事:

    第一,宣国丈爷进宫。

    第二,火速给秦曜阳飞鸽传书,问他怎么回事?

    ……

    国丈爷一个时辰后才急匆匆奔进皇宫,秦皇看着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年近60岁的老头子,就不能消停点吗?

    平日里买些小倌儿,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竟把主意打到大臣家的孩子身上!

    更让他可气的是,居然真有人为了讨好他,犯下那等子混账事!

    如今对方揪着他不放,看他怎么办?!

    国丈爷在来的路上,已把事情打听了一番,这会儿见到秦皇,二话不说,抱着秦皇的腿就哭。

    干嚎几声后,他这才开口,阎家的事与他无关,他什么也不知道。

    秦皇冷冷笑,等他嚎了好一会儿,这才一把拉起他:“既然与国丈无关,那朕就叫刑部彻查到底,从严处理。”

    “好!”国丈爷先是干脆的应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他见秦皇依旧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他心里发虚。

    “皇上,这事真不关老臣的事,老臣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老臣就那么点小癖好,很多人都知道。”

    “这……这万一是那些混账想讨好老臣,也与老臣无关啊……”

    “您说对不对,皇上,您说对不对?”

    说到后面,国丈爷声音越来越小,声音中满是讨好。

    “国丈,你是朕的国丈,皇后的生父,太子的姥爷!”秦皇一声比一声厉。

    “这些年,朕为了你这些烂事,暗示了多少人睁只眼闭只眼!”

    “这件事一旦捅出去,你要太子如何做人?!”

    “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抹平,要抹不平的话,你这个一等公的爵位……”

    不等秦皇说完,国丈爷已不断答:“是是是,老臣立即去抹平,保证这事不给皇上添半点麻烦。”

    这日中午,国公爷从秦皇的书房刚出来,立即又被皇后的人请走了。

    又是一顿好说。

    唉,人家做老子的,都是说儿子,说女儿,说女婿。

    他这个做老子的,不但要被女儿女婿说教,还要跪拜,真是想想就心塞。

    ……

    这一日,秦曜阳和凤青翎正在往夜国走,忽听后面有人大呼:

    “教主,王爷……”

    “教主,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