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诀的手掌,贴着白色的纱布,大概是刚刚拉扯之间,撕裂了伤口,所以鲜血染红了白纱布,触目惊心,光看这都觉得疼。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你……”
“不用你管!”
帝宸诀猛的将手抽回来,唳气十足的朝安若溪吼道。
他是不会告诉安若溪,他掌上的伤口,是因为他翻腾的醋海造成的,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我看看严重不严重,血流了这么多,肯定很痛吧,必须要好好处理下才行……”
安若溪盯着帝宸诀滴血的手,皱着细细柳眉,担心得不心。
她可以冷酷无情,毫不在意,不顾他死活的,也应该这样,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做不到对他漠不关心。
即使这个男人,无数次得让她寒心!
第车门诀眸光狠绝,戴血的手猛的掐住安若溪细细的脖子,从新将女人压制在身下,恶购道:“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别再装了,成天戴着面具过活,你不累吗?”
假的,全都是假的。
无论安若溪装得再无辜,再楚楚可怜,再善解人意,此刻再帝宸诀看来,都是手段低劣的作秀,他是再也不会上当的了。
”我没有,我没有装,我是真的担心你……我们吵架归吵架,斗气归斗气,可是我希望至少要在不伤害自己身体的前提下进行,我们
……”
“既然这么害怕伤害了我的身体,那就乖乖躺着,向我张开双腿,让我爽快的发泄发泄,反正这是你最拿手的强项。”
帝宸诀邪恶冷笑,话说得十分难听。
“混蛋,你闭嘴,闭嘴!”
安若溪倍感屈辱,气得直咬牙,挥手就要朝男人俊脸上扇巴掌,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总是一次次超出她的想象范围。
“呵呵,你还想打我,好大的胆子!”
帝宸诀狠狠捉住安若溪挥来的手腕,手指收紧,似要将她细细的胳膊捏碎掉。
“啊,放手!”
女人的脸上,无比痛苦,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不是想去见你父亲吗,让我爽一下,就带你去见你父亲,否则就做梦去吧!”
帝宸诀笑容残忍道。
安若溪不再挣扎,甚至动都不再动了,活像个死人般躺着,小小的脸颊是心如死灰般的可悲表情。
“来吧,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尽管做吧,只要你言而有信就行。”
她干脆破罐破摔道。
反正,她也逃不掉,不如权当自己已经死了。
眼耳口鼻,全都无了知觉……
帝宸诀深邃的眼眸露出一丝阴狠,他猛的撕开女人的衣服,像个野兽一般,狠狠撕咬着,直到凝了淤血,直到将那脆弱的皮肤咬破,唇齿尝到了血的腥甜。
“唔!”
安若溪表情痛苦,疼得直打颤,冷汗直冒。
她的手指死死抓着皮垫,隐忍着,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更不会向男人求饶。
帝宸诀看来,就是个禽兽,就是个恶魔,不仅践踏她的尊严,甚至还撕咬她的身体,从身到心,狠狠的折磨着她。
好恨,真的好恨,恨透了这个冷血的男人!
帝宸诀如吸血鬼一般,尝到了女人的鲜血,才稍微满足了一些,确切来说是心底得怒火发泄了一些。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缓缓从女人身上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俊美而邪肆,有种病态的美感。
女人原本雪白的肌肤,此刻淤青凝血,留着深深的齿印,触目惊心的渗着鲜红的血珠。
“怎么不继续了,你继续啊,吸干我的血,吃光我的肉,继续吧!”
安若溪放佛失去了痛觉一般,冷笑的说道。
对于一个心都死了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痛苦不痛苦的。
“美好的东西,要慢慢享用,来日方长,我可以一点一点喝干你的血,吃掉你的肉,把你的皮肤剥掉炙烤,把你的心掏出来,煎炸,将你身体每个部位都做成一道美味享用,直到彻底让你融入我的身体。”
帝宸诀看着安若溪,冷笑着说道,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
安若溪不禁打了个冷颤,嘴唇惨白,眼眸惶恐。
帝宸诀……
她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他啊,知道他变态,却不知道他可以变态到这种地步。
听他的口吻,好像是认真的,完全没有在跟她开玩笑吓她的意思。
以前逛论坛的时候,误入过一个私密社区,里面是一群喜欢玩虐恋游戏的男女,而虐恋的最高级别,就是把对方吃点,学名叫做“秀色”!
‘秀色’,取名于‘秀色可餐’。
普通的虐恋游戏,一般是施虐方对受虐方身体或是尊严的****,不伤及受虐方的人生性命。
而虐恋的最高级,就是‘秀色’了,施虐方直接把受虐方给吃掉,达到彻底的融合。
所谓的爱你就要爱到吃掉你,动物界里的螳螂就有这个习惯。
母螳螂在和公螳螂拿什么之后,母螳螂便会把公螳螂全数的吃掉,借由吸收公螳螂的养分,达到繁衍的目的。
当然,安若溪很清楚,帝宸诀如果当真要活生生吃掉她,绝不是因为爱她,仅仅是他骨子里就是个嗜血的变态狂而已。
她蜷缩着自己小小的身体,防备的看着英俊依旧的帝宸诀,心灰意冷道:“帝宸诀,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这么恨我么,恨得都要吃掉我,我真希望你是中邪了,可是看你的样子,你恐怕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若溪一点不怀疑帝宸诀要吃掉她的可能性,因为按照帝宸诀的变态程度,这种变态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只是,她唯一无法接受的是,为什么这个人会是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招致他如此的痛恨她?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还有脸在这里给我装无辜!”
帝宸诀冷眸骤然又变成血红色,潜伏在他身体里的恶魔,又要释放出来一般,十分的恐怖。
“我对不起你……是因为莫言初么?可是我已经听你话,离开他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承认,在莫言初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有愧于他。
可是,那也罪不至死吧?
他和林芊语亲亲我我的时候,她又何曾说过半句什么?
“该死的女人,你倒是一派轻松啊,不要逼我当场掐死你!”
帝宸诀咆哮着,像只失控的野兽,很想扭断女人的脖子。
不过,他还是极力的忍住了。
正如他所说的,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她,也不急于这一时。
活生生的吃掉她倒不至于,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就让她那么痛痛快快的解脱了,他可没那么仁慈,他有的是法子让她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加长型的林肯,在城市中平稳穿梭着,一路引人注目,像是皇家的巡礼。
车厢内,经过方才病态的激烈,倒是进入了诡异的沉默。
帝宸诀没再折腾安若溪,只扔给女人一张湿纸巾。
“自己擦擦。”
安若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她整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以及被撕烂的衣服,那湿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胸前被男人压迫的伤口。
“丝……”
安若溪皱着眉头,疼得直咬牙。
心里咒骂着,该死的变态男人,狗做的么,咬得可真狠!
她必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因为马上就要去见爹地了,可不能这副狼狈的模样,不然爹地肯定会担心的。
尤其是眼泪,必须擦干净,绝对不能让爹地看到她哭过的样子。
唉……没关系的,安若溪,只要这男人能信守承诺带她和爹地见面,再多的耻辱,再多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疼痛算什么,屈辱算什么,这些放在亲情面前,什么力度都没有了,她可以全数的承受。
望着车窗外越来越陌生的风景,车子已经开出了市中心,转而开向了风景如画的环海公路,公路边碧蓝的海岸线让她心情放松了些。
“你把我爹地藏到了哪里,难道是西海疗养中心吗?”
安若溪对帝宸诀问道。
对于这片海域,她其实是很陌生的,以前只在新闻上看过,这附近好像有个特别高级的疗养中心,但并没有医院,所以她猜测帝宸诀应该把爹地安置在那个疗养中心里。
帝宸诀抿着唇,没有回答,心底是一阵冷血的笑。
呵呵,愚蠢的女人,C市作为著名的沿海城市,这是C市最奢华的一片海域,也是私密性最强的区域,非身份高级者,连进入的资格也没有,这里有的,岂止是什么可笑的疗养院。
这里,对其他女人来说,可以是醉生梦死的天堂,但对安若溪来说,却是生不如死的炼狱!
他,很期待他们接下来的旅程,一定会精彩纷呈……
男人锐利的目光随意扫视着,总算注意到安若溪放在吧台上的精美沙盘模型。
“那是个什么鬼东西,对你很重要么?”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从这女人一上车起,就特别小心的抱着这东西,这实在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