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蓝以沫行为开放大胆,但咋一看地上一动不动躺一个女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内心还是难以接受的。
帝宸诀倒是一派淡定,高高在上的冷视着地上的安若溪,俊脸上的表情犹如南极的万年寒冰,一点温度也没有,那森森的寒意足以让人三米之外自动退散。
“你是狗么,躺地上做什么?”
许久之后,帝宸诀扔下一句恶毒的话语。
安若溪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慌乱的拍拍身上的灰尘。
虽然俄罗斯的进口长毛地毯干净得连一丁点灰尘也没有,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脏脏的,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女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帝宸诀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毯上,大概是太累了,或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崩溃了,所以有点破罐破摔,躺地上绝望等死的意思。
“对,对不起,我没有想要打扰到你们的,我马上走!”
许是太慌乱了,作为被打扰者的安若溪,倒是先忙着倒起歉来,埋着头就往外走。
看这两人如火如荼的架势,肯定会翻天覆地大干一番的,安若溪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只是,她刚从帝宸诀身边走过,便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腕,狠狠往屋里一拖曳。
“喂!你,你干嘛!”
安若溪的手腕被男人捏得生疼,脑袋更是直接撞在了墙壁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帝宸诀这变态男人有暴力倾向,绝对的!
“我让你走了吗?”
帝宸诀阴冷恐怖的眸子冷冷瞪视着帝宸诀,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这该死的女人,亏他刚刚还和蓝以沫吻得那么卖力,她居然就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反应,还大方的给他们让出地盘。
她难道就不生气,不吃醋,不大发雷霆吗?
安若溪越是大度,越是无所谓的态度,越让帝宸诀怒火中来。
“你们两个像胶水一样黏在一起,都快脱光了,我不走,难不成还看你们免费的成人秀?”
安若溪轻揉着自己被帝宸诀快宁脱臼的胳膊,咬着牙吐槽道。
他们有表演**,并不代表她就想看啊!
又不是泰国的人妖表演,任凭他们演得有多卖力,她也没有小费给的。
帝宸诀轻撇着安若溪,表情邪肆如妖孽一般,无比魅惑。
男人一手将身子发软的蓝以沫搂在怀里,大掌扣子女人妖娆的腰间,眼神却一直看着安若溪,口吻戏谑道:“安若溪,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帝宸诀有必要在你的面前表演?”
“是,我的确不是个东西,所以麻烦您高高在上的帝先生赶紧像踢皮球一样一脚把我踢出去吧,良辰美景值千金,你们好好玩,就不要把宝贵的时间
浪费在我这种小喽啰身上了,祝你们二位玩得开心!”
安若溪低垂着眼眸不看帝宸诀,自轻自贱的说道。
她虽然不知道帝宸诀一系列行为怀揣着怎样的目的,但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这些行为和这些话语,的确伤害到她了。
而她现在,就是连独自躲到角落里****伤口的机会,也被这冷酷男人夺去了。
相比起现在的羞辱,她倒是更宁愿刚才那种暗无天日的监禁。
至少那个时候,她只需要调节自己的心情,不需要应付帝宸诀的刁难和侮辱!
帝宸诀冷视着安若溪乌黑柔顺的头发,冷酷道:“你这话就错了,就算是垃圾,也有垃圾的用处。你虽然不算个什么东西,不过还是可以用一下的。”
虽然,他和蓝以沫突然之间如此的热情似火,有一大部分原因的确是想表演给安若溪看,想故意激发出女人的醋意。
可是,被女人道破之后,他又是另外一种心情了。
他做这一切,只是想伤害她,羞辱她而已!
“……”
安若溪抿着樱桃一般小巧的唇,盯着地面,不再说什么了。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在帝宸诀面前,她就是一只被扯掉了腿的蚂蚱,任由男人在掌中玩弄折磨,毫无反抗的能力。
不管她说什么,男人总是能以十倍恶毒的话还回来。
不管她做什么,最后受伤害的始终是自己。
安若溪累了,不想再费任何力气和一个魔鬼抗争了,她心如死灰的看着男人,轻声道:“帝宸诀,你就直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生也好,死也罢,我的这条命,还有我肚里孩子的命,都在你的手掌中,任凭你处置!”
女人的话,透着无尽的悲凉。
生而为人,却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权。
想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女人活得比她更加悲哀了吧!
“……”
帝宸诀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冷漠的凝视着安若溪,既看不出他是高兴,也看不出他是生气。
安若溪也不胆怯,迎视着帝宸诀冷洌的眼神,没有闪躲。
一旦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心里就再无任何恐惧。
“帝宸诀,我不怕你了,所以随便你想如何惩罚我,我都无所谓了。”
女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承接着即将要到来的暴风雨!
当刺猬被拔掉了刺的时候,它也许不是害怕,而是认命。
反正,最糟糕的事情她都已经经历过,也不会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了。
帝宸诀冷哼一声,口吻绝情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么,未免也太天真!”
男人极其讨厌安若溪这副心如死灰的顺从样子。
即使她乖乖服从他的任何命令,但只要配上那副没有情绪的表情,便让他火冒三丈。
他想要的,是安若溪最真实的情绪。
他宁愿她生气,发火,吃醋,最好和蓝以沫大打出手,而不是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态度。
现场的气氛因为帝宸诀的怒火而变得紧张,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蓝以沫像只无骨蛇一样紧密的缠在那男人身上,不屑的看着安若溪,挑衅道:“诀,你不会是要拉她跟我们一起玩吧?就她这土包子的样子,什么都不会,肯定玩不尽兴,还不如我们两个人好好玩呢,我保证能把你伺候得舒服爽快,好不好嘛,哈尼!”
女人的手指在男人胸前划来划去,声音娇软得能让人骨头都酥掉。
安若溪觉得难为情,将视线移向了一边,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诚如蓝以沫所说,她的确很土,什么都不会,“玩”不过他们,她只想从这个尴尬的氛围里逃脱。
帝宸诀抚摸着蓝以沫柔嫩的脸蛋,邪气一笑,玩味道:“亲爱的,这你就不懂了,越是不会玩,才越是好玩,她不会玩,你可以教她玩啊,要是你能把这土包子调教成男女之事上的高手,我重重有赏!”
男人的话,对安若溪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却让蓝以沫眼睛一亮,兴奋无比。
“真的吗,真的吗,诀,你要赏我什么?”
“你想让我赏你什么,便赏你什么!”
帝宸诀口气大方的说道。
对待女人,尤其是对待这种虚荣的女人,他一向出手阔绰。
这样的女人,也是帝宸诀最喜欢的,因为最好解决,一切只要有钱就行。
偏偏该死的安若溪,不是这样的女人,无论他提出什么诱人的条件,这可恶的女人似乎都不为所动,每次都能让他肝火大怒!
蓝以沫高兴的跳起来,跃跃欲试道:“好啊好啊,放心,诀,我一定能把她调教出来,让你欲罢不能!”
女人说完,紧贴着帝宸诀的身体这才分开一些,临末还依依不舍的和男人狂吻了一番才满足。
吻完之后,蓝以沫转向安若溪,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看着安若溪,口气不善道:“喂,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跟男人做过吧,你对男女那档子的事知道多少?”
蓝以沫不愧从小在西方长大,接受的也是西方教育,所以特别的开放,劈头就问出了如此让人尴尬的问题。
“……”
安若溪又羞又愤,脸瞬间就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尴尬得想要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可以如此直白的问她这种问题,而且还当着帝宸诀这个邪恶男人的面!
说起来,安若溪真的忍不住要吐槽帝宸诀选女人的品味。
为什么每一次这男人选的女人,都是那种身材火爆,长相妖艳,却俗气至极的女人呢?
之前有个白菲儿,为了一套别墅,乐此不疲的当着众人脱衣服,现在又来了个蓝以沫,也是为了男人的一句奖赏,什么无下限的事情都愿意做。
这些女人,让同样身为女人的安若溪觉得格外丢脸!
当然,在男人众多烂俗的花名册里,也是有例外的,那个例外便是林芊语。
和高贵优雅的林芊语比起来,蓝以沫,白菲儿之流,简直就跟笑话似的!
安若溪咬了咬嘴唇,眼神冷冷的看着帝宸诀,鼻息里发出冷哼的声音,对男人嘲讽道:“帝宸诀,你这样有意思吗?即使你没有和林小姐在一起,你也不需要破罐破摔,找这样一些胸大无脑的女人来印证你自己多有魅力吧?这样对你,对这些女人,还有对林小姐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