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黑暗中凝视着身下的女人,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蛋与他近在咫尺,他第一次不反感与女人保持着这样近的距离。
修长的手臂不自觉的绕过女人略显瘦弱的肩膀,将这副娇小身子牢牢圈在怀里,无限制收紧。
“你干嘛,变态,放开我!”
若溪却是十分抗拒这样亲密的距离,扭动着身子,想要从男人宽厚的怀中逃脱。
只是,她越是挣扎,男人的力道便收得越紧,就好像绑在孙悟空身上的幌金绳,毫无逃脱的余地。
浴室里,彻骨的寒冷还那样清晰。
手背上,被他踩出的红肿还没消退。
水底,窒息的感觉历历在目。
最恐怖的,是他对她说过的那些刺耳难听的话……
好似坚硬的针,刺在她的心上,到现在还鲜血淋漓!
若溪真的觉得好害怕,不知道男人又会怎么折磨她!
她就好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酷刑?
她要疯了,她真的要疯了!
“帝宸诀,看在你孩子的份上,别再折腾了行不行,我真的……真的经不起你折腾了?”
若溪已经濒临奔溃的边缘,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扭动着她的身体,想从男人怀里钻出去,情急之下都咬住了男人的手臂。
“别动!”
帝宸诀疼得拧紧了浓眉,手臂却依旧是不放松。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从若溪的后背往前,将女人揽紧在怀里,性感有型的下巴则是轻轻抵住女人的头顶。
“我只是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如果你再乱动,我不保证还会做其他的事情。”
男人轻声的说道,声音充满了磁性,又带一点点的邪恶。
若溪一听,整个人就跟被点了穴一样,瞬间僵硬了,一动不动的,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只……只是抱着睡一觉?”
女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问道。
帝宸诀没有回答,曲了曲长腿,身体更加贴合上了她,用行动来解释了他的话。
生怕男人还有更过火的行为,如同是害怕吵醒一头猛兽,若溪再也不敢多嘴了。
这样静默了大概十多分钟,只有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背后的那道呼吸越来越低沉。
看样子,那变态应该睡着了吧?
若溪这样想着,动了动身子,准备下床。
“去哪?”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从身后响起,却带给女人沉重的压力。
若溪按捺住那颗迫切想要逃跑的心,乖乖的任由帝宸诀抱着,挫败道:“没,没有,哪敢啊!”
啧,这男人,真是天下第一怪胎啊!
素姨不是说他从不跟女人过夜么,现在抱着她不撒手又是几个意思?
一会儿凶巴巴的,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一会儿……却又带着难以解释的温柔!
他的那份柔情,是她的错觉吗?
可是不得不承认,帝宸诀的怀抱真的好宽厚,好炙热,如同火炉一般,烫得她的血液都快燃烧了,又莫名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若溪想着,如此温暖的怀抱,要是能待一辈子该多好,这样冬天就再也不用担心冷啦?
男人的怀抱好像天生有着能让女人安然做梦的魔力,安若溪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沉浸在小女生的浪漫幻想中。
“安若溪,你是鬼吗,身体那么冰!”
帝宸诀欠揍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吓得若溪一个激灵。
“是你火气太大了吧!”
女人忍不住小白眼乱翻,极力控制住想要骂娘的冲动。
这变态男人,非要这样睁眼说瞎话吗?
居然还说她像鬼,明明他这样的**万年大冰山才是不折不扣的大魔鬼好不好!
“你平时都不吃饭么,瘦不拉几的,抱起来咯死人了,一点也不舒服!”
男人冷冰冰的说着,口吻里全是嫌弃,双臂却将女人抱得更紧。
“……”
安若溪大口大口呼吸着,拳头攥得紧紧的,怒火直线上升。
该死的帝宸诀,难道是处女座的吗,又龟毛又挑剔,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既然那么嫌弃她,抱那么紧做什么,当她是人肉抱枕哦!
越想越生气,若溪挣动着自己的身体,有些任性的想要将束缚在腰间的两道铁臂给扯开。
女人这一动不要紧,就好像是解开了魔鬼的封印。
原本帝宸诀还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她,渐渐的两只大掌开始不规矩起来,邪恶的滑进女人的睡衣,不客气的上下其手。
“别说你这女人,瘦归瘦,身上倒挺有料的,摸起来手感不错。”
帝宸诀一面邪恶的感受着女人的浑圆,一面大方的称赞。
安若溪却是羞得满脸通红,男人略显粗糙的大掌好似火柴一般,在她的身体上煽风点火,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烫得好像要融化掉一样!
“流氓,混蛋,住手!”
女人无力的制止道,那软绵绵的声音,却更像是一种邀请。
怎么办,又陷入了这样羞耻的局面。
她就好像一只囚鸟,一旦落入他的怀中,就无法逃脱!
“皮肤还挺细腻的,像丝绸一样,吻起来一定很舒服!”
黑暗中,帝宸诀的声音越发的邪恶,也越发的性感。
他好像一个解剖者,不急不缓的欣赏着身下的‘试验品’,宽厚的大掌是锋利的手术刀,划过细腻柔嫩的皮肤,一点点击溃女人的心理防线……
男人并不打算压抑自己的**,他必须承认,这女人对他的确有着不同寻常的吸引力。
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女人睡衣的纽扣,他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在这具身体上纵情淋漓一番,却在看到女人眼角滑落的眼泪时,停下了所有动作。
“你哭了。”
帝宸诀凝着安若溪眼角的泪水,声音冷冷的,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事实。
“不要……帝宸诀,我求你了,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若溪闭上眼睛,无声的哭泣着,已经全然放弃了抵抗,如同一个放弃活下去的癌症病人,绝望心死。
不知道为什么,帝宸诀感到自己的心,莫名疼了一下,竟然有一丝负罪感。
他将自己的手从女人的睡衣里抽回来,温柔的替她扣好那三颗松掉的扣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不闹了,睡吧!”
若溪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依旧侧躺着身子,僵硬着动都不敢动。
不会吧,男人竟然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莫非还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她?
但仔细感受,帝宸诀似乎真的对她失去了兴趣,甚至已经背对着她,自动与她隔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画风实在是太诡异了……
无数个小炸弹在女人的心中‘砰砰砰’爆炸,帝宸诀的反常行为,实在太让她震撼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帝宸诀好像也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呼吸越来越沉重,似乎是睡着了。
若溪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身后躺着这么一座**大冰山,她要怎么睡得着!
这样僵着,直到天边有些微微亮,女人终于抗不下去了,眼皮不住的上下打架,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若溪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
也说不清这梦是什么,但却十分的美好,美到她不由自主的咧嘴傻笑,不愿意醒来。
“醒醒!”
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轻拍她的脸蛋,若溪不悦的嘟着粉唇,撒娇的抱怨道,“别吵,人家还要再睡嘛!”
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美妙的梦了,梦里有爹地,有妈咪,好像还有欧阳哥哥,所有她深深爱着的人,都在这梦里面,她怎么舍得醒来。
这白痴女人,到底梦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帝宸诀冷冷瞪着一脸傻笑的安若溪,他的一只手臂还被女人当玉米棒子似得牢牢抱在怀里啃来啃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男人烦躁的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了,作息一向规律的他,还从来没有赖在床上这么久过。
下午一点半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要他亲自主持。
从不因为女人而耽误工作是他一直坚持的原则,也从未有哪个女人让他打破这个原则,就连林芊语也未曾有过。
但看到女人睡得如此之香,他竟萌生了想法会议的想法。
帝宸诀,你可真是昏了头了!
素姨第三次走进卧室,深深埋着头,恭恭敬敬的朝帝宸诀询问道,“先生,您看要不把早餐……”
帝宸诀皱了皱眉,食指放在薄唇上,示意素姨小声点,不要扰了这小妮子的美梦。
素姨偷偷瞟了一眼还在床上酣然大睡的安若溪,表面上平静如初,心里却是极其的震惊。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先生如此的小心翼翼。
这个安若溪,真是不简单啊!
素姨打理帝宅多年,深知做下人的本分,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欠身往外退出去。
“等等!”
帝宸诀将素姨叫住,不冷不热的交代道,“她体寒,一到夜里身子凉,找两个厉害点的中医帮着把把脉,捡两副中药,督促着她喝掉。”
“是。”
素姨轻声答应道,退出来房间。
安若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