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诀威然矗立着,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牢牢锁住床上的小甜心,那放肆直白的眼神,像是在面对自己垂涎已久的美味,迫不及待的想一开口吃掉!
“我最后问一次,你可想好了?”
男人嗓音低醇的问道,一边慢条斯理的松着领带,优雅尊贵得犹如帝王一般,慵懒随性的样子,简直性感到了极点。
他帝宸诀虽然冷血变态,但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他要的是女人对他绝对的俯首称臣。
“我,我……”
安若溪紧张得满头大汗,舌头也跟着打颤,连句完整化都说不出来,苍白的手指有些无力的揪着光滑的橡胶床面。
女人的犹豫拘谨,让帝宸诀十分不悦,冷声道:“你要不愿意,就马上给我滚!”
“不,不是这样的!”
安若溪生怕又惹恼了男人,慌张解释道:“我只是……有一点点害怕。”
女人说的是实话,她的确很害怕。
害怕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男人,更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帝宸诀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不似刚刚的满面寒霜。
男人一条长腿半曲着,双臂撑在床头上,如同一道天然的牢笼,牢牢将女人控制在身体于床背之间,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在怕什么?”
安若溪慌乱的垂下头,躲避着男人灼热的目光,咬了咬嘴唇,难为情道:“那天晚上,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很可怕……”
那天晚上,她就好像遇到了一头野兽,锋利的獠牙活生生的撕扯着她,将她的身体肆意揉弄成各种样子,不眠不休的折磨着她的身与心,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是让她一辈子都胆战心惊的记忆。
而现在,她即将又要经历一次,怎能不害怕?
“哈哈!”
帝宸诀没有预兆的豪爽一笑,心情似乎很畅快。
他修长手指勾着女人尖细的下巴,霸道的将她的小脸抬起来,眼底含着笑,“女人,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是魔鬼,不会吃了你的!”
男人黑眸如星辰般深邃璀璨,散发着熠熠的光芒,竟看得若溪有一丝丝心动,心脏骤然间跳得更快了。
那样一双摄魂夺魄的眼睛,是个女人都会爱上的吧!
如果他不是这样变态,如果没有欧阳哥哥的存在,单凭男人这张魅惑众生的俊脸,她估计也沦陷。
欧阳哥哥……
安若溪的心,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瞬间疼痛不已。
帝宸诀见安若溪表情痛苦,以为她还在害怕,便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的脸颊,耐着性子道:“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况且你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对哪个女人付诸如此多的耐心,更没有对哪个女人展露过他的温柔。
他原本以为,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早在很多年前,在林芊语的身上消耗殆尽了。
但安若溪的出现,似乎逐渐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男人薄唇贴在女人的耳边,充满磁性的嗓音暧昧道:“你要是听话,就会很舒服,但如果你要敢反抗,我会让你很痛苦!”
安若溪的身体,好似有道电流蹿过,一阵战栗。
这样的感觉,让她十分的羞耻,并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于是干脆闭上眼睛,男人大掌扣住女人的后脑,只为让这个吻更加的深入
“唔!”
安若溪先是有些不适应,挣扎了几下,但随即在男人霸道的索取下,只得缴械投降。
热!
真的好热,热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恒温系统可以保证水床二十四小时都是温暖的,这使得女人的皮肤更加发红发烫,好像要化掉了一样。
一滴滴香汗在安若溪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游走,过高的温度,让她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变得好软好软,如同是身处迷离幻境……
灵魂好像从**抽离了,虚虚实实,女人已经分不太清楚。
她感觉自己好像漫步在云端,轻飘飘的,拨开层层云雾,她看到欧阳漠俊逸非凡,正对着她温暖的笑……
“欧阳哥哥,欧阳哥哥……”
安若溪闭着眼睛,一声一声呼唤着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帝宸诀本来吻得认真,也吻得忘情,女人的呼唤,让他所有的热情骤然冷却。
他顺势扯住女人的头发,目光凶恶的质问道:“你在叫谁?”
安若溪微微张开迷蒙的双眼,眼神透着些许的懵懂无辜,柔光似水的看着笼罩在自己之上的英俊男人。
“怎……怎么了?”
女人迷迷糊糊的,大脑还处于混沌的状态。
神经质的男人,哪根筋又不对了,好好的怎么又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少在那里装无辜,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以为我聋了吗!”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安若溪吓得发抖,双眸****。
欧阳漠只是她下意识呼唤出来的名字,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帝宸诀怒气腾升着,凶恶的语气好像要把安若溪吃掉。
浓烈的醋意在胸腔翻滚,这个女人总有本事将他惹毛!
“好,很好。”
帝宸诀胸腔剧烈起伏着,冷然的站立起来,投下巨大的阴影。
“看你样子还没醒,我现在就让你清醒!”
说着,男人拽着安若溪一头乌黑长发,直接将女人往浴室的方向拖去……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好痛!”
安若溪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吃痛的跌下床,男人凶悍的力道,好似要把她的头发连着头皮一并扯掉。
帝宸诀腿很长,步子迈得更快,若溪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脚步,一路踉踉跄跄,东碰一下,西撞一下,痛得直掉眼泪。
空间宽阔的浴室,以银灰色为主色调,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坚硬湿滑,透着阴冷的光,寒冷彻骨,正如同帝宸诀铁青色的俊脸。
男人动作粗鲁的将安若溪扔进巨大的白色浴缸,取下正上方的花洒,将温度调到最冷的度数,大束大束的水花喷洒而出。
“装无辜是吗,这样的温度够不够让你清醒!”
帝宸诀站在浴缸之外,高大如山的身躯笼罩在安若溪之上,长指扯住女人的头发,冰凉的水柱直接冲刷着那张惨白如纸的小脸。
“唔,干什么……不要!”
安若溪扭动着脖子,四处躲避,无力的挣扎着。
刚刚才经历了快要把皮肤融化的火热,现在却是深入骨髓的冰冷。
这种冰与火交织的强烈冲击,根本就不是她身体能够承受得住的。
冰凉的水柱太过刺骨,若溪苍白的手指无力的扒着浴缸边缘,用力的想要爬出去,但却被帝宸诀沉硬的皮鞋一脚踩住。
“又想爬窗而逃么,信不信我废了你这只手?”
男人冷笑的看着女人,声音异常柔和,脚底的力道却无限加重,狠狠碾压着那只柔嫩小手。
“啊!”
若溪痛得嘶声大叫。
十指连心,痛楚钻透每一寸皮肤,深入到身体每一根末梢神经,女人的牙齿不住上下打颤。
“痛吗?”
帝宸诀俊美的五官逼近安若溪,笑容冰冷肆血道:“求我,我或许可以饶了你。”
若溪只觉得愤怒和屈辱,狠狠瞪视着帝宸诀,眼底没有半点方才的柔顺,反而是更浓烈的冷漠倔强。
“呵呵,求你有用吗,你会放过我吗?你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是个变态,我宁死也不会求你!”
女人冷笑道,绝望透顶。
猎鹰教她的那些东西,对其他正常男人可能有点用,但对帝宸诀这样的冷血恶魔,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算是看透了,也懒得委屈自己和这个变态畜生虚与委蛇。
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弱肉强食,毫无底线可言。
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蝼蚁,注定了会被这些高高在上的冷血变态任意折磨蹂躏,无人能改变!
“哈哈,嘴巴很硬嘛,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帝宸诀盯着态度冷硬的安若溪,怒极反笑,声音恐怖的说道。
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
就好像她裹上了一层保护壳,而他变态的想要把她的保护壳砸得稀巴烂!
安若溪心如死灰,已经绝望透顶,做好了死的准备,手背竟然也不是那么痛了,身体好像也不冷了。
“你还有什么变态招数,都使出来吧,反正我在被推入犬舍的时候,已经死过一次了,也没什么能让我恐惧了……”
若溪轻轻的,冷冷的说道。
她不怕死,她只怕痛苦的活着!
只是可怜了她肚里的孩子,即便有着帝宸诀冷血变态的基因,但毕竟也是一条小生命。
还未出世,就要经历这么多折腾,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伤害,也许随她一起死去,反而是最大的幸运……
帝宸诀眸中的怒火更盛,透着吃人的寒光。
这该死的女人,果然够犟的,不过没有关系,他会让她求饶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