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少年就躲着这个女人走,常常出了下地干活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门都很少出,生怕遇上又来“接送”弟弟的木美红。
出门买东西都挑着人不多的地方拐上几个山道才到小卖部购买,可惜他再躲着,也不敌缠人经验丰富的木美红,他不出宿舍门,她就来敲门送吃的,不搭理她也不在意,她就坐在门口自说自话,常常一脸陶醉的幻想两个人的未来。
木美红说,她连要生几个娃娃都想好了,在她的伟大幻想里,以后生三个男孩子,
可是这山村也就巴掌大,再躲又能藏到哪里去,况且论熟悉,他还能比得过从小这里长大的木美红?
人家躲着她就到处问到处找,碰上了就跟过去,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回家,要是真的碰上了,平时开朗的男孩会马上黑着脸,冷漠的不搭理她。
就像现在,木美红居然跟到了田地里头,一手提着吃的,一路上和人打招呼,说要给未婚夫送吃的。
对于她得厚脸皮,其他村民早就习以为常,看着低估一句,“不要脸。”也就走了。
可田里头的其他人也就不客气了,这个时候忙的是力气活儿,下地的都是粗糙的大老爷们,见好好的年轻人被她缠得人都阴郁,于是不客气的说,“你这女娃娃咋这样,没看人家不耐见你吗,还上赶着凑上去,真是发春了还咋的,实在耐不住寂寞,那外村有的是去不起婆娘的糙汉子,给你充饥。”
这话说得又露骨又难听,可惜木美红依旧充耳不闻,只顾眼睛不眨的盯着心上人看,火辣辣的很是痴迷。
她是真的稀罕他,为了离他近一些,她甚至趁着他在上课,偷偷潜进他宿舍里,羞涩的脱光所有衣服,光着身体上他睡过的床,盖着他的被子,这里蹭蹭那里磨磨,她要他夜夜睡觉的时候闻着自己的味道如梦。
她又偷了一件他洗澡后忘记洗的内裤,看着上面的污迹,宝贝的贴在胸口,看不到他的时候,就拿出来闻闻,想想心上人抱住自己,带她做那些夫妻才做的事。
后来她去学校勤了,却不在放学时间而是正上着课,住山脚的人问她,她回答不出来干脆不搭理人,但还是对她起了疑心,偷偷跟着她,发现她进入了某间宿舍,待走近一看,却听到一阵呻.吟声,凑过去门缝上一看。
这女人正用舌头仔仔细细的舔着一个喝水用的口中,哈着口水细细的舔着,不时呻.吟一声,说,“方大哥哥,这都是我的味道,你喝水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外头的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吓得倒退几步跑掉了,过了还几天还缓过来,赶紧告诉少年。
少年一听这事,心想好在自己一直喜欢用自己带来的瓷杯喝水,那口中一直用来招待客人的,所以放在台子上方便待客,可木美红能做出这种事,真是恶心到头至极。
她真是个变态。少年回去宿舍烧了好几锅开水,赶紧把家里头凡是能用的东西都烫洗一边,一些小玩意他能送人或者换的一律不要了。
他想,他这次一定要回到城里,就是不为了自己的前途,也要远远逃开这个变态的纠缠,于是,自那日起他看书更用功,夜夜挑灯复习到深夜,恨不得考试马上来临。
他几乎除了教课就不出门,就连日用品都让哥们一次带去好多慢慢用,但这样木美红见看到少年的机会越来越少,加上她这些年的行为实在让家里人时常没脸出门,他们打算让她赶紧嫁人,或许成了家这没羞没臊的女儿也就消停了。
可木美红的大名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伙私下都说这姑娘这么哈男人,又时常发春,长得好的对她勾勾手,她一定扑上去,饥渴得很,肯定早就被人玩了多少遍,早就是个破鞋了。
这年头但凡能娶婆娘得男人,谁会乐意取这样得女人回家,指不定那天孩子都每一个是自家的,他们一听对象是木美红,都恶心得骂上门的媒婆不安好心。
被人赶出门多了,媒婆说她也没能力拿这红包钱,所以没等他们找到愿意娶木美红的人,木美红就被那些拒绝娶她的人讽刺她,癞蛤蟆还想攀高枝头。
这嫁人的使本来是瞒着木美红的,家里人对着女儿也是怕得很,木美红不但行为不检,还极端得很,一旦管着她或家里要教训她的时候,她就闷不作声,她不是怕了,而是憋着找机会报复折腾这个家。
一次她又缠住男人了,但人家家里可不都是善的,气势汹汹带着亲戚就来自家门口打骂他们一家养了个发春的母鸡,一旁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他们简直丢人到想钻到地底下,被人骂得还口的理由都没有。只好得紧紧关上家门,其他人家骂够了早点离开。
当晚木美红回去就被她爹扇了一巴掌,造孽哟,他怎么会生出这种败坏家门的无耻东西。
木美好低着头捂住脸,看不清她的神色,听完了骂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她照样早早出门去当她的花痴,像个没事人,昨晚的事仿佛没有发生一样,只是一场梦境。
又过了几天,木美红家里就开始不对劲了,先是一连几夜起来,家里的鸡接连被活活砍了头,长这毛的鸡身被丢在门口,地上到处都是血滴和鸡毛。
家里正奇怪,这鸡的事,开始还安慰自己怕是黄鼠狼进来了,可很快又想,黄鼠狼通常都把鸡咬死,怎么独独会只咬鸡。
当天晚上,两个夫妻决定不睡觉猫在隔壁装柴火杂物的小屋里,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等到了深夜,见女儿的门开了,以为是她内急要去上茅房,再仔细看却发现女儿走的方向不对,她没去屋后头的茅房,而是直接走进了院墙边上的牲口棚。
很快听到了一阵慌乱的鸡叫声,他们看见自己女儿捉了一只母鸡,掐着脖子,露出鸡头来,对着鸡头狠狠的扇几巴掌,为闭眼鸡嘴叮到自己,她用绑头的碎花圈上下掰开鸡嘴绕上几圈,让鸡头一上一下的张着嘴。
他们细细听,却听到一番惊悚的话,“让你不要脸,让你勾搭汉字,你个发了春的母鸡,既然不要脸,那头还留着做什么。”
等她折腾累了,鸡毛也飞了一地,然后她狠狠的两只手抓住母鸡的头和脖子,用力往两个方向一扭,鸡就被弄死了,然后她又拿起墙角砍猪草的镰刀,割掉鸡头,把鸡身丢到了门口。
这下女儿该回去睡了,可惜夫妻两个高兴得太早,女儿丢了鸡身,却拿着鸡头走到了他们两个的屋子跟前丢到屋子前的水缸里头。
这可是他们天天早上用来喝的水的水缸哟,不止他们全家喝水做饭都是用这缸子里头的水,难怪这几日女儿都是一大早出门,然后说晚上去舅舅家吃饭,原来她把长着毛的鸡头丢到水缸里让全家人吃下去。
他们这里一直有个说法是,吃了吃了带毛鸡,那是要和黄鼠狼一样遭殃的,尤其还是真生的长毛鸡头,难怪这几日家里男人赶山路常常脚底打滑,好几都差点摔断腿,而家里妻子烧火做饭,却被炉灶里的爆碳飞溅出火星烫伤了脚,小儿子呢,顽皮和同学打架,这在乡下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次却意外被绊倒,头磕到了石墩上开了一个小口,村里的医生说,这伤要是再深些,就要留疤破相了。
原来女儿一直记恨着自己那一巴掌呢,等着机会慢慢报复这个家呢,不是亲眼看见,他们都不相信,眼前这个报复性极重又狠心恶毒的是自己家的女儿。
到后来家里谁也不敢再说木美红,只当她是个上门讨债的瘟神,家里的水缸再也不用了,加上她又再外头瞧上个新搬来的年轻人,也没再继续折腾下去。
打那时起,不止外头,全家都怕了她,她想做什么他们只能由着她来,不敢阻止,生怕女儿一时报复心又回来,做出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
木美红知道家里要嫁自己,反倒高兴起来,借着这个机会,说不定早就就能做了方大哥哥的老婆。
于是她找到宿舍,在门说外头自己要被嫁出去,但她喜欢的是方大哥哥,要把自己第一次献给他。
少年被她缠得不行,便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木美红说,“你连板着脸的时候都这么好看,我又多爱你一分了,我这么认真,别说是不要脸了,就是不要命也行,我要把全部的自己送给你。”
少年被她的话说得厌烦,实在厌恶得不行了,说:“我是有对象了,答应这辈子只娶她一个,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别再来烦我了。”
这话一出,门外寂静一片,许久没有声响以后,少年以为人走了,准备开门查看。
手才刚刚碰到门边,门的另一头就被砸得砰砰响,把他吓了一跳。
原来这女人还没走,居然像疯了一样把门砸得砰砰作响。
“你出来,快出来,说,说她是谁?我在么爱你,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这绝对不可以。”木美红歇斯底里的叫嚷着,这次她居然哭了,这是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落泪,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你个神经病,赶紧给我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少年在门后说。
木美红说,“你先说那个女人是谁?你居然答应娶她。”
“关你什么事?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要去杀了她,拿刀子一刀一刀画画她的脸,快说,你要娶的是哪一个,我这么喜欢你,你还说要娶别人,我哪一点比不上人家,只有我才是真正稀罕你。”门外的声音一句语无伦次了,透着一股可怕的疯狂。
门内的少年这是真的怕了她,走几步抬了桌子顶着门,生怕外头的极品变态女人冲进来。
见门内的人不搭理自己,木美红更疯狂了,这次她没有砸门,而是对着门内喊:“你不说是吗,要是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大家我和你上了床,现在怀上了你的娃娃了。”
此话一出,果然少年就不淡定了,这个变态女人居然威胁自己,还以这么厚颜无耻的理由,这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在外头和其他人好过,要是真的不干净还栽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再说了,就算去检查出这女人是污蔑他,但是考试还有几天就要开始了,他要是被带去调查,很可能就错过了回城的机会,一辈子可能都得在这里对着个女变态。
为了不生事端,少年果然赶紧把门打开了,一开门他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解释说,他有喜欢人都是骗她的,只不过想看看她对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