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一直为上次的两件事觉得有愧于夏冉默。于是邀请夏冉默吃饭谢罪。
豪都包厢。
顾以一身黑色西装,纯白色手工定制衬衫,深色暗格领带。
人看上去年轻而有魄力。刀削般的俊脸,眸光深邃,古铜色的肤色显得人更健康。
桌上的菜都上全,夏冉默刚好到来。
眼光一扫,有一道菜她最熟悉不过的了。
鲜芒辣味虾!鲜芒辣味虾!心里的碎碎念又在作祟。
这是她做给仲少恺吃的那道菜。记得她为了少喝酒或者不喝酒,她一味的劝公关男多吃,还美其名约这饭菜养生。
具体养生不养生她根本不知道,那次公关男吃撑了闹到医院。
夏冉默看到那道菜,嘴角挂着笑意。
顾以看着她脸上的笑,心舒服。
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鲜芒辣味虾转到她这一面。
看来顾以误会了她的意思。
“我不吃辣的。”夏冉默解释道。
顾以莫名其妙的说:“会错意了?”
夏冉默忍不住笑出了声。呃逆,“有一次我给朋友做的也是鲜芒辣味虾。”
顾以才知道她笑什么了。吃了一会儿,顾以把话转入至正题。
他给夏冉默倒了一小杯干红,然后他举起一杯酒说:“夏小姐我向你道歉,把你带到酒会还没照顾好你,请原谅。”
夏冉默觉得这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叫他别放到心上。
她也是陪顾以去酒会的,没想到她受到伤害最大。
夏冉默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小女生,她有主见,又大度。好相处。
顾以喜欢她这种性格。“我们设计部现在正缺人手,我希望夏小姐考虑一下。”
顾以是真心邀请夏冉默到他那公工作。
夏冉默礼貌的举了一下酒杯,“我感谢顾总的好意,但是我以前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
她委婉地拒绝顾以的邀请。
顾以还要再劝说。可是夏冉默坚持了事从没半途而废过。
顾以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推开包厢的房门时恰好撞见了仲少恺。
“太巧了,仲少?”顾以向仲少恺打招呼。
仲少恺的眸光早瞥见坐在包厢里的夏冉默,他狭长的眸光变得幽暗起来。
一个跨步进来包厢声音清冷地说:“巧吗?顾总?”
紧进接下来,他请过来一个客人。与他谈生意的客户。
老客户也不计较那么多,反正业务谈得差不多了,在哪里吃都一样。
当客户看到一位清纯可爱女孩时就明白了。他寒暄几句就走了,仲少凯也不留他。
进到包厢里来,他挨着夏冉默做了下来。
一眼瞄见鲜芒辣味虾!
仲少凯有意关注这道菜,拿起筷子品尝这道菜的味道。
“堂堂豪都的名菜也不过如此。”仲少凯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那意味只有夏冉默能看懂。他在变相的夸夏冉默的厨艺好。
坐在对面的顾以不知这里面的故事,根本不知道他俩说的含意。
他有一点明白,那就是这道鲜芒辣味虾今天很受欢迎。
仲少恺微眯的狭长眼睛的眸光,不停地落在夏冉默的身上。
今天她穿了件米白色的短衫,宽松地款式,一条百搭的蓝白色的牛仔裤下面是舒适休闲鞋。
此时一张青春俏丽的小脸染上一抹酡红。
仲少恺看出她微妙变化的情愫,“顾总,你今天做伯乐了还是负荆请罪了。”
顾以平眉微微皱起,“你问夏小姐吧。”
夏冉默:“我不能接受顾总的道歉,因为他没错。”
“至于去顾氏工作,我没兴趣。”夏冉默一再表明立场。
顾以不再免强夏冉默,世上的事不是你说了人家就必须同意的。
“我的女人找什么工作!”仲少恺冷枭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地说,霸气地大手一伸,夏冉默就以入怀。
哎,哎!某某人,这有别人那!别乱叫!
夏冉默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白了一眼仲少恺。
夏冉默的脸顷刻红到了脖子。她不自在尴尬得不行。
地下停车场。
夏冉默迫于仲少恺冷枭的眸光坐上了他的车。
那一瞬间,一道狠毒的眼光盯着夏冉默。
夏季莹看到夏冉默和仲少恺两个人从豪都方向走来,一路有说有笑进了停车场。
那一刻夏季莹有种想冲进去指责夏冉默,不是说她不抢男朋友吗,现在两个人的样子不是她不抢,而是她……
夏季莹要不是想给仲少恺留个淑女形象,她早拉过夏冉默甩她耳光了。
仲少恺又带着夏冉默去了城西的那家古董行。
仲少恺和老板正在谈论一个青花瓷瓶,听起来价格不菲。
夏冉默想起来公关男家里也有和这个青花瓷一样的花瓶,难不成公关男要把他家里的大花瓶卖了。
呜……
那个花瓶能值将近一个亿,那公关男岂不成了富翁。
仲少恺在谈话的间隙投来一暼,夏冉默赶紧把脸别过一边,这家伙还真是不想让自己听见他们谈话。
夏冉默转身去看其他古董。但心里思忖着他是不是真的要卖那个瓶子。
那瓶子是他的?不是那个林总的吗?
有钱人就是关系复杂,难以捉摸。
这也不关她夏冉默什么事,所以她开始漫不经心的欣赏起古玩玉器。
她最后站在一个玉坠前不动了。
那墨绿色的坠子略呈椭圆,上好的成色。不知为什么她看到这个坠子很亲切。
蓦地,她记起母亲也有一块这样的坠子,颜色大小都一样。
这也太巧了。母亲的那个坠子是外婆留给她的唯一贵重物品。
夏冉默一直盯着这个坠子看,引起了导购小姐的注意,她走过来从柜台里拿出坠子,“小姐,喜欢这块坠子,真有眼光。”
说着坠子被她拿了出来,夏冉默看了一眼价格标签,“不用拿出来,我就是随便看看。”
“我们这里可以刷卡的,如果现金不足的话。”导购小姐又加了一句。
夏冉默再也不去看古董了,每件东西都贵的吓人,看了不买挺尴尬的。索性她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等仲少恺。
也不知道他到底卖没卖成花瓶?
不过他下楼时冷枭的脸上柔和了不少。
回家的路上,仲少恺不无警告地冷着脸说:“我出国期间,不准乱跑!”声音清冷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