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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身陷绝境

    我又摇摇欲睡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一名络腮胡子突然之间一拍大腿大声叫嚷起来:“吵你妈个比,吵得老子睡不好觉!”他这句话刚一出口,刚好让旁边围的人已经不多的马脸男子听到了。

    那男子一听这话明明是骂自己,就恼羞成怒,冲上前来质问那人:“请问这位朋友骂谁来着?”“谁吵老子骂谁。”那人毫不示弱,“老子一趟生意能赚八千块,老子怕谁?”

    马脸男子一听这位是有钱的主,顿时气也消了,忙改用即将的口吻问道:“你那么能赚钱,敢不敢玩玩?”“有什么不敢?怎么玩?”马脸男子一见鱼儿上了钩,就拿起手中的红蓝两支铅笔和十元纸币把刚才在众人面前演示的把戏在络腮胡子面前又演示了一遍。

    络腮胡子一听,爽快地说:“好,就按你说的,老子只赌一把,八千块,大不了白跑一趟生意。”说着,他随手从身边的提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钞票,往眼前的桌子上一扔。

    这时,围观的人更多了。而那马脸男子又开始卷钱。我这次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张纸币又缠到了蓝铅笔上,可络腮胡子看都不看一眼,竟把八千块放到红铅笔的位置上,口中还念念有词:“老子猜红,输了去逑!”

    这时,从人群中又挤出一位戴着墨镜,留着平头的高大男子。他一挤出人群就冲着马脸男子叫道:“怎么了?干什么?”“怎么了?赌钱!你敢不敢和他赌?”马脸男子望着墨镜男子说。

    那墨镜男子望了望络腮胡子面前的八千块,然后又望了望马脸男子,语气软软的说:“赌我倒是敢和他赌。只是我身上的钱带少了,只有两千块。”

    这时,一边的落腮胡子开始骂娘了:“没钱赌个屁!老子把这八千块收起来,不和你们玩了。”“慢着,朋友,落地为算,可不能收回。钱不够我帮他生办法,不管你的事。”马脸男子说。

    “那好!老子等着你们。”络腮胡子说完,把大腿搭到二腿上,一只脚上下晃动着,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

    这边的马脸男子又向着众人说话了:“大家看清楚了没有?有看清楚的来和这位老弟共同赌这一把。”这时,有人开始议论起来:“那家伙(指络腮胡子)是个傻瓜,明明看着钱缠在了蓝铅笔上,他偏要猜红,不如咱们对钱跟他赌一把。”

    于是,那周围的人便开始有人拿出两百,三百来。然后又有人拿出一千或两千来,最后大家伙终于凑够了六千块,加上墨镜男子的两千块,刚好可以掀宝盒了。

    于是,马脸男子小心地把钱币展开------

    众人都把头向缠绕的铅笔上靠拢来,然后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原来,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才明明看着缠在蓝铅笔上的纸币怎么会突然之间转到了红铅笔上。

    这时,墨镜男子开始叫起苦来:“妈的,老子今天倒了血霉了,这两千块可是俺爹生前给俺留下的呀!”说完,垂头丧气的走了。而对钱的那几个人除了自己后悔之外,倒还是真有些同情他。

    赢了钱的络腮胡子过了不久也上厕所去了,可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又过了一会儿,马脸男子也起身走了。

    过了很久,人们才恍然大悟,知道上了当。可后悔也晚了。此时,坐在我身边和对面的几位旅客向我说道:“这位学生是一位老江湖,知道刚才不下注。”“我没钱,”我说,“要是有钱,恐怕也上当了。”

    我到武昌车站是下午三四点左右,出了站口,来到火车站广场。我在那里站了站,想看看售票厅在哪里。正在此时,走过来一名中年男子。他穿着一件皮衣裳,个子不高,留着偏分头。

    他见了我就用一口纯正的武汉话和我打招呼:“学生,想去哪里呀?”“南昌。”我说。

    “哎吆,那刚好,我认识一家去南昌的车,很便宜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我本不想跟他去的,但我听到了“便宜”两个字,不由得动了念想:“自己兜里的15块钱买到南昌的火车票肯定不够,既然有便宜车可坐,何乐而不为?”

    想到此,我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他去。他还真帮我找了一个去南昌的大巴车。我问车主车费多少,车主说,35。我说我身上只有15块行不行。

    车主说不行,要少十块八块还说得过去,15快太少了,不划算。既然大巴车坐不了,我就打算再返回火车站看看。

    我刚打算回头,就被那位中年人拉住了衣服:“小兄弟,我刚才给你介绍车,给点跑腿费吧。”“你也知道,我身上只剩下15块钱,再给你拿点跑腿费,我自己怎么办?”

    “我不管你那么多,我既然把你领来了,你就要给我跑腿费。你只说给不给?”那人说着,露出一脸凶相,并仰起一只手来做出要打我的样子来。

    读者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极胆小的人,又是独身一人在异地,假若不给人家拿点钱,说不定还会挨打。挨打是小事,挨完打不照样还要给人家?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给他点比较好。

    于是我问:“你要多少?”“十块。”“十块太多了。给你五块钱,我那十块还要回家呢。”

    “不行!”那人说着,伸出手来,一边伸手一边故意用眼打量着四周。我怕他约集同伙,就从身上掏出来十块钱给了他。那人拿到钱后就不再纠缠我,独自一人扬长而去。留下了惆怅又无可奈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