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上次白淳打她的事，项锦璨一直没能释怀，也没找到什么机会去整那小子。
“不让他颜面尽失，我何来资本。”
“什么意思？”
项锦璨没说他做了什么，但是说话能让姑娘听懂：“我走了，深水彻底没咱的人了。白淳刚好送上门，告诉你他就是个棒槌，瞧他那点出息，谁对他好他给谁卖命。”
“嗯？”
“刚才留了个他不听话的把柄。”
艾艺侬听闻大惊：“你......你怎么能这么坏呢？让人家道歉还偷拍！”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项锦璨笑得饶有深意，色迷迷地瞧着姑娘道：“快说，你爱不爱我？”
“......”他太坏了，姑娘赏了一对白眼过去。
他连忙解释：“宝贝我没有偷拍。真的！你刚才就在那坐着，有看见我拿什么作案工具吗？”
“你.......你这办公室......”
“嗯哼。”
这个项锦璨，真是坏透心了，自己的办公室竟然有监控系统。
但是，她关心的是别的：“那咱俩以前在这那啥.......也有存档？”
“想看吗？”
“......你，你自己留着做下酒菜吧！坏死了你！”艾艺侬说完转身走人，哭笑不得，也是又气又笑。
项锦璨跟了出去：“我就是坏怎么了？还不是被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项锦璨！我从今天不会再爱你了！”
“......”
两人此时走在狭窄的公司过道上，两侧都是高层办公室，再往前还有员工们的格子间。
她这一吼，恨不得整层楼的人都听见了。
项锦璨扶额，赶忙把闯了祸的姑娘往回带，声音压低：“走走走，咱回去。”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甚至看到了里面人的笑脸，看笑话的“笑”。
艾艺侬也知道自己说错话，没有抵抗的重新回到了他的私人空间。
“项锦璨，我讨厌你。”
“你看，这话咱两个人说两个人听多好，不许在外面胡闹了，听见没有？”
“哼。”
项锦璨捏捏她气呼呼的小脸：“好了好了，不气了啊，以后我再做坏事会提前跟你打招呼的。”
“哼。”姑娘又将脸撇到另一边。
他使出绝招：“我要做坏事了。”
“哼。”
“我可提前打了招呼了，我开始了啊。”
“哼。”
哼？项锦璨这就让她哼不出来。将人往身后墙面一推，握着她腰给人举到和自己的同等海拔。
艾艺侬不由自主张开两腿，刚想闭合，被他闯了进来。
继而就被夺去了呼吸，整个人便不再属于自己。
——
两个人到凌洲湾的时候刚好赶上饭点，庄隽栖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一如既往地疲惫不堪......
三个人坐下就开始吃饭了，项锦璨见他脸色不好：“珑珑还没消息呢？”
“真让我干儿子说对了，她现在跟人间蒸发没什么两样。”
“唉......儿大不由娘。”
“嗯？”
“不是，妹大不由哥。”
不过庄隽栖欣慰的一点是，至少有个人是安生的：“江心和倒是不跑了，我都想好了，她要是再不老实。腿给她彻底打折，大不了养她一辈子。”
艾艺侬第一个反对：“七哥你太极端了，如果用这种方式去爱她的话，她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那还不如真的跟了白淳。
“我舍得吗？老子一世英名全毁她手里了，蹭破点皮都得惹我心疼半天。”
“.......”男人柔情起来都是一样的吗？她蹭破皮的时候，项锦璨也心疼的不能行。
夫妻俩闭口不提白淳上午来找过他们的事，这要是给庄隽栖知道了，可能谁都活不长。首先就是不怀好意的项锦璨，第一个被七哥刮。
但是项锦璨今天来是有目的的：“隽栖，之前爆炸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在吃饭的庄隽栖忽地一顿，像是被呛到了一样，咳了几声：“啊......查了......”
那是他自己的兄弟，他当然比谁都心痛，也比谁都着急。
几乎是事出不超过三天他就整妥了事实的来龙去脉。虽然有被好友吓到，但提起此事，还是悲痛到没了胃口。
放下碗，他道：“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和项锦珲脱不了干系吧。”
“是。”项锦璨承认：“如果我的孩子真的出事了，那我可以断定和他无关。”
项锦珲也是有孩子的人，理解做爸爸的心情。况且，他对****y也是真心好，没有歹意。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这事捅破吗？我就想如果你不问，干脆一辈子烂在我肚子里算了。”
“我想知道。”
“你往前翻翻看，凡是你和我沾边的新闻，对你都没有好处。上次也不例外，他本意就是想要引我出来，惹怒我，引我到明处。”庄隽栖就是项锦璨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由此，咱俩的关系也就到了众人皆知的地步，别人也就不用站在一个八卦的角度去看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坐实了，你项锦璨，就是黑社会。”
项锦璨颇感心累，庄隽栖说的一点不错，这也不出人意料，他自己也早就想到了。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庄隽栖听出了他打趣的意味：“你觉得呢？”
“老死不相往来？”
“你能我就能。”
“我能。”
七哥无语：“......白眼狼。”
艾艺侬从来不知道男人间的友情是怎样的，她认识项锦璨的时候就认识了庄隽栖，这么多年，不管两个人去到哪里都不曾将对方忘怀。
他们没有女孩子的细腻，亦没有女孩子的感性。
但是比女孩子更容易守护友情。
她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几十年如一日的好朋友，可能是因为所有的心思习惯用在了项锦璨身上。
导致如今，连一两个交好的同学都没有。
Amber算是最好的，但也就是认识了五年，真是羡慕这两个友谊天长地久的男人，她都吃醋了。
“臭味相投的人，是怎么也分不开的，你们俩就是一丘之貉。”
项锦璨逗逗自家老婆：“酸死了，这菜醋放多了啊。”
庄隽栖就没接茬，因为他不想看别人秀恩爱，而是继续了刚才的话题：“项锦珲这个人，看似成事，其实很极端。”
“你打算怎么做？”
“听你的吧，我怕劲使大了，你再不绕我。”七哥也能看出来，项锦璨这个人重情，很多时候对项锦珲是下不去手的。
“我就怕你没劲。”
“那行，你都发话了，哥们敞开了干。”
话是这样说，但离开了凌洲湾，能看见项锦璨心里不好受的人也就只有艾艺侬。
“叔叔，你说你对别人那么坏，怎么对他就.......”
她说项锦珲，项锦璨知道。但是他答非所问了：“刚才忘了问隽栖，咱们家的事了。”
“喔，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拖一天是一天，不是啥好事的话，早知晚知都没差。
“侬儿，下午你回家，我去趟警局。”
“行，你早点回来吧。”
“嗯。”
乔思然要出来了，为避免这个女人仍不识趣瞎作妖，他有必要去找她面谈。
——
“项锦璨，你够狠的。”
多日不见，乔思然已不复风华，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没了脂粉等同于死皮。
看的出来，她挨打了。
项锦璨心情好的很：“我觉得自己还是挺仁慈，不然我让你从这里爬出去。”
乔思然只恨自己多年前错付了真心，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对她如此绝情：“哼，不要脸。”
可谁又知道她的真心有多少呢。
他从来没有买过账：“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狗叫，你知道我能做到很多事。”
她是有点怕的，但一张脸上非要写着不服。
项锦璨不妨告诉她：“你招惹谁我都不管，包括我。但是唯独我的女人，再有下一次，我怕脏手弄不死你，但可以找人弄死你。”
“项锦璨......你......”
“我很好，再见。”
眼看人要走，乔思然还是鼓起勇气叫住了他：“你等等。”
她被靠在审讯椅上动弹不得，再有多大的力气也显得很是可笑，项锦璨双眼含着蔑视回了头。
“我......我求你件事行么？”
“你有资格吗？”他不想笑，但是这个女人忒不要脸。
“很简单的，我只是不想出去，你就一直关着我吧，求你了。”
这有点新鲜，项锦璨回来重新坐了下来：“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那我更想放你出去了，就现在。放了吧，让她签字，赶紧走人！”
“别别别.......”乔思然大惊失色后连忙阻止狱警开锁的动作：“我说我说。”
“快说。”
“我在这还能安全点，我出去的话，我怕.......”
“怕谁？”
“我说了你能帮我吗？”
这女的还真得寸进尺：“开了吧，赶紧让她走。”
“项锦珲，是项锦珲！”
终于承认了，项锦璨知道她要说的就是他：“你怕他干什么？他都结婚了，还能办了你？”
乔思然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了：“我承认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和艾艺侬的事，我给你们找了很多麻烦。可我没有办法呀，是项锦珲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