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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周成易穿过来的时候正值寒冬腊月天,那日刚刚下了一场大雪, 积雪没过脚背,到处一片惨白。他缩在一间破旧的宫室里, 身上穿着一件极为不合身的薄袄袍, 袖子少了一截露出一段手臂, 裤腿太短露出一截小腿, 脚上是一双脏旧的单鞋,鞋尖裂了一条缝,稍一用力脚趾就要钻出去。屋外寒冷凛冽,屋子里四面透风, 连个取暖的火盆都没有,伺候的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哪里是皇子过的生活, 简直连个乞讨的流浪汉都不如,他的身体原主就是在如此凄惨的情况下被活生生冻死的。
环境太过恶劣, 人心险恶难测,周成易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好在他福大命大,凭借在现代学到的各种知识,以及过硬的身体素质,几经艰险渡过了难关。
在宫里的前两年,是寒香殿的苏太妃在暗地里偷偷接济周成易,把自己微薄的份例节省下来给他做衣服做吃的,他才没有饿死冻死。后一年周成易遇到身患残疾的大皇子周成平,那个时候周成平还没有被封为瑞王,许是周成平从小出生就患有腿疾,看到周成易日过过得实在艰难,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便对他多有照顾。
最幸运的是让周成易遇到婉蓉长公主,婉蓉长公主宅心仁厚,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对他怜爱有加。在婉蓉长公主的帮助下,周成易的境遇才得以从根本上改变,先是换到一个条件更好的宫殿居住,由信得过的宫人负责照顾,后又进了上书房跟其他皇子们一起读书,还有武功师傅负责教授骑射武艺。
其实在读书学识和骑射武艺方面根本难不倒周成易,他毕竟早就已经学过,而且还学得相当不错。但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便故意藏拙,每每考核的时候,都考最后一名。
本来就不怎么待见周成易的景熙帝见他这么差自然更没有什么好脸色,其他皇子也没把他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他当成对手,他便平平安安地在宫里过了几年。
景熙帝封三皇子周成康为太子的时候,在婉蓉长公主的提醒下,景熙帝好歹还是赏了周成易一个肃王,他这才脱离了皇宫,搬进了肃王府,有了自己能做主的地盘。
周成易跟婉蓉长公主的关系最是亲近,他的生母去世得早,从小没感受过什么母爱,是婉蓉长公主给了他母亲一样的关心和爱护,她就如同他的母亲一样。
周成易有事没事都喜欢往婉蓉长公主这里跑。这不,他刚摆脱了怡宁郡主的纠缠,转头就跑去了婉蓉长公主府。
进到府里,周成易询问管家婉蓉长公主所在的位置,管家道:“长公主在花厅。”说着要领他过去。
周成易摆了摆手,对管家道:“你且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管家正是有事要忙,就朝周成易行了礼退了下去。
周成易顺着蜿蜒的回廊往前走,到了尽头是一处两丈多高的假山石,底下有一条清溪的水流环绕,这溪水是从碧湘潭里引的活水入府,通过汲水设计把水引到假山顶上,汇聚从一道人工瀑布倾泻而下,水声潺潺,气势恢宏。
绕过假山石,后面就是一片花草绿树环绕的园子,景色宜人,周成易沿着鹅卵石铺就的甬道走上前去,周围花坛里栽种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微风携带着馥郁的花香袭来,更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沉醉。
约莫行了一盏茶功夫,便到了一处装饰典雅的花厅,隐约可见几个绿衣红裳的女子在其间说话,周成易缓步走了过去。
候在外间的婢女见了他便上前行礼,他抬手免了她的礼,让她进去通报。
婢女进去禀告,婉蓉长公主知是周成易来了,便让婢女请他进去花厅说话。
周成易慢步进了花厅,先是上前去给婉蓉长公主请安问好,婉蓉长公主一见他就露出温和的笑容,免了他的礼,招手让他去她的身旁坐下。
“怎地又跑到我这儿来了?”婉蓉长公主打趣他道。
周成易露出讨好的笑容,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一般,“想姑姑了呗。”
“是被怡宁郡主追得没地方躲了吧?”婉蓉长公主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脸上玩味的笑意更浓了。
周成易皱了眉,苦着一张脸委屈地道:“姑姑你都知道了,你还问我。”
婉蓉长公主觑着他的脸色道:“你就真的那么不喜欢怡宁郡主?她的性格虽然是刁蛮了一点儿,但却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而且她的家世也不错,太后对她也多有照顾。再加上皇上对太后也多是尊敬孝顺,虽然不是亲生儿子,但也不差了。你要是娶了怡宁郡主,对你的前途只会大有助益。”
这些道理周成易哪里会不懂?娶了怡宁郡主,他起码能少奋斗个几年,奈何他就是不喜欢她,在感情这件事上,他就是没办法将就。
“姑姑,你不要说了,怡宁郡主不行。”周成易极为认真地道:“我只想娶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为妻,她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你呀!”婉蓉长公主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烫金请帖,语重心长地道:“那到底怎样的姑娘才是你真心想要的那个人了?你的年纪也不少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瑞王和宁王早就已经成亲了。”
“我哪能跟大哥和二哥比?”周成易自嘲道:“我现在一事无成,毫无建树,娶了人家也是害了人家姑娘,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婉蓉长公主不认可地道:“你这话拿去哄别人可以,哄我就算了,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学识能力,现在皇上没安排你做事,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想起你,你且稍安勿躁,过些时日我就跟皇上提一提。”
“不用了姑姑。”周成易感激地道:“这些年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我要想入朝堂办事就自己去争取,每次都让你帮我去求,父皇更会觉得我无用,就更不会任用我了。”
婉蓉长公主顿了一下道:“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那我暂时不去跟皇上提,你且自己先争取一下,实在不行我再去出面,你看怎样?”
周成易道:“多谢姑姑关心,我一定不会叫姑姑失望。”
婉蓉长公主对他很有信心,想他一定能达成所愿,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成易看桌上放着一些写好的烫金请帖,随手拿起一张,翻开一看,只见请帖上面写的是:邀请段府三姑娘段瑶参加三月初三在芳菲园举办的上巳节。落款的邀请人是婉蓉长公主。
“段府?”周成易眉毛微挑,“是太子太师段雁鸿的那个段府吗?”
“正是。”婉蓉长公主想起敬郡王妃托她相看之事,笑着道:“今年该由我负责组织上巳节,听闻段家三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才貌极佳,自然是少不了请她来参加。”
周成易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来,一颦一笑之间,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正好就是今日他在广觉寺遇见的那个姿色艳丽的姑娘,他已经知道她就是段家三姑娘段瑶。
……
广觉寺里,李氏带着段瑶和段馨向慧觉大师求得了平安符,作为感谢,李氏就给寺里捐了两百两银子的香油钱。
一个时辰之后,母女三人回到段府。段瑶先是去老太太张氏那儿请了安,又在李氏那儿坐了坐,然后才回了自己的住处锦瑟居。
段瑶换了衣裳坐在窗边看书,大丫鬟妙言端了热茶来给她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丫鬟进来禀告,“婉蓉长公主府送了请帖过来。”
婉蓉长公主是景熙帝同父异母的妹妹,因着景熙帝生母早逝,景熙帝是由婉蓉长公主的生母惠妃带大的,因此景熙帝对这个妹妹格外不同,又是加封又是赏宅子,故而婉蓉长公主在身份地位上就比一般的皇室宗亲都要高出一大截。
段瑶得知是婉蓉长公主命人送来的请帖,自是不敢怠慢,吩咐妙言道:“把请帖拿给我看一看。”
妙言去接了请帖,递到段瑶的手中,段瑶打开一看:邀请段府三姑娘段瑶参加三月初三在芳菲园举办的上巳节。
哐当一声,段瑶的手猛然一抖,手肘正好撞翻了桌子上摆放的茶杯,白瓷青花的茶盏从桌上滚落而下,在地上摔了个粉粹。
戴湘兰立刻不屑地嗤了一声,“还是别提她了,她来了,我们也玩不高兴。”
廖倩儿也接嘴道:“就是啊,瑶儿妹妹昨天还把段馨姐姐气得够呛呢!一点儿也不顾及姐姐的颜面!真是太过分了!”
戴湘兰嗤之以鼻道:“她哪里会顾及段馨姐姐的颜面?她才貌双全,美名远扬,连婉蓉长公主都喜欢她喜欢得紧,她又哪里会考虑段馨姐姐半分?她如果真的考虑过段馨姐姐的感受,就不会把段馨姐姐小时候的糗事拿出来当笑料说。她如果真的为段馨姐姐想过,就不会在她名声大噪之后,齐都城里的男女老少就只识得她段家三小姐,不识得段家还有一个二小姐!现在外面大家谈论的,除了她段瑶,就没有别的人了,段馨姐姐就算是她段瑶的亲姐姐也只能委屈地靠边站!我光是想想都替段馨姐姐感觉到委屈!”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好似真的在为段馨打抱不平。
这事情的起因源于在前几日的上巳节上,段瑶受婉蓉长公主赏识,画了一副能吸引蝴蝶的《春光月季图》,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消息传扬出去后,顿时令段瑶的名声大噪,连宫里的太后和皇上都听说了,还专门命人让婉蓉长公主把那副画送到宫里去赏阅,如此一来,段瑶才女的名声更胜以往。
齐都城里不少家世显赫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议论段瑶是多么有才气,又是多么貌美如花,才貌双全,要是娶了这样的姑娘做媳妇儿或者儿媳妇儿、孙媳妇儿,那才叫脸上有光,起码能让齐都城里上上下下的人羡慕个好几年。
原本戴湘兰就不喜欢跟段瑶一块儿玩耍,再加上段瑶近日成为了热门人物,连戴家上下都在议论段瑶,本来疼爱她的父亲和哥哥,也拿她来跟段瑶比较,说来说去,都是她比段瑶差,而且差的还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差得实在太多了,这让戴湘兰十分气不过。其实论才貌她也不差的,她在诗词典籍上也下过很多的苦功夫,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她也是严格控制自己的嘴巴,能不多吃就绝对不多吃。可是人比人,气死人!不管她有多么努力能干,她前面就是挡了个比她更优秀的段瑶,这就是所谓的“既生瑜、何生亮”吧!
这些日子,戴湘兰天天在家里听父兄念叨,简直快要被气死了,对段瑶的讨厌也就越积越多,在跟段馨说话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带了出来,故意挑刺儿,说一些不好听的话给段馨听,好似只要拉着段馨跟她一起不快乐,她就能好受一点儿似的。
此时此刻,听了戴湘兰的一席话,段馨微微蹙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刚才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尴尬地道:“湘兰,你别说了。”
戴湘兰正说得起劲儿,恨不得吐个痛快,好把心中的郁闷之气都吐出来,哪里肯停下来,继续口没遮拦地道:“段馨姐姐,你居然还维护她?”她的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道:“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在整个段家,现在哪里有你的位置?从小到大,你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哥哥弟弟,最喜欢最疼爱的就是段瑶,从来没有把你看在眼里。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们有心疼过你一点点吗?你明明比段瑶大三岁,正是议亲的时候,你的母亲父亲有给你相看到合适的人家吗?可是你看看人家段瑶,小小年纪就得了晋国公世子的爱慕,两家人也乐见其成。如今又有才女的名声在外,还得了肃王殿下的喜欢!她过得如此顺风顺水?那你呢?你的父亲母亲有考虑过你吗?”
“够了!”段馨实在听不下去,一声厉喝,阻断了戴湘兰的话,那些戴湘兰说的话虽然是在帮她,可是那些话,也无异于完她身上捅刀子,事实就是她在段家比不上段瑶受宠,这让她很难过,不想再听,她盯着戴湘兰严厉地道:“你这些话,不管是不是出自你的真心,是不是真的在为我考虑为我打抱不平,我都不爱听。段瑶是我的妹妹,不管我跟她之间有多大的问题,那也只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与别的旁人一概无关,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起!”
“段馨姐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戴湘兰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的那些大义凛然,为段馨打抱不平的话里,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地在为段馨考虑,又有多少是出自自己对段瑶的羡慕嫉妒恨!
“够了!不要再说了!”段馨愤愤地道:“如果你还顾念我跟你之间的姐妹情谊,就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段馨姐姐……”戴湘兰看出段馨是真的生了气,才稍微收敛了一些,缓和了语气道:“我以后都不说了,你别生气了。”
段馨的心里难受极了,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等心情平复了一些才睁开,对在场的几个姑娘抱歉一笑,“各位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就不跟你们一起爬山了,你们好生游玩,我先告辞了。”
“段馨姐姐,你留下来嘛!”廖倩儿开口挽留,还朝戴湘兰瞪了一眼,示意她赶快把段馨留下来。
“不用了,我还有事。”段馨一点儿玩耍的心情都没有了,意兴阑珊地道:“你们好好玩。”
“段馨姐姐……”
段馨摇了摇头,再不理会身后的人,转身大步离去。
戴湘兰看着段馨离开的背影,不爽地撇了一下嘴,心里暗恨:拽什么拽,就会对我发脾气,有本事去跟段瑶耍威风啊!还不是被段瑶压得抬不起头来!蠢货!
段馨是不知道她的“好友”戴湘兰是如此看待她的,她离开凉亭之后,胸中憋了一口郁气,一路急行出好长一段路,似要把这种郁闷的情绪发泄出去。
跟着她的丫鬟墨香一路追着她小跑,险些追不上她的速度,在她身后边追边劝,“二小姐,你走慢些,小心摔着。”
“二小姐,你不要生气,戴家小姐就只会说这些挑拨离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二小姐……”段馨骤然停下了脚步,墨香追着喊她的话也戛然而止。
段馨转回头来,看着墨香道:“我倒不是因为瑶儿生气,我是不喜欢她说那些诋毁瑶儿的话,瑶儿怎么说都是我的妹妹。”
墨香连连点头,劝解道:“奴婢明白,奴婢都明白,戴家小姐确实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也是二小姐你脾气好,换做其他人的话,早就打上去了。”
段馨蹙了一下眉头,“你真那么想?”
“是啊。”墨香顺着道:“戴家小姐说那些话不过是因为嫉妒,忒没品了。”
听墨香这么说,段馨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她知道戴湘兰和段瑶玩不到一块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段瑶太过优秀,让戴湘兰生出羡慕嫉妒之心也在情理之中,会说出那样诋毁段瑶的话也实属正常。
这么一想,她便回过味来,昨天她在听了戴湘兰和廖倩儿的话之后十分生气,还跟段瑶吵了起来,段瑶当时就跟她道歉了,她还不能释怀,究其原因,也是她受了她们的话的影响才会如此作为,还让段瑶委屈不已,两姐妹闹得不欢而散,真真是糟糕透了。
段馨一把拉住墨香的手,“我们快回去。”她想赶紧回去找段瑶解释,免得姐妹之间生出了嫌隙。
来时悠闲,去是匆忙,段馨已没有心情欣赏满山梨花,一刻钟之后到了山脚下,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墨香扶着段馨过去,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梨花山。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倒霉,回城的路上马车却出了意外,马车车轮坏了,不能再用,车子就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道上动弹不得。
这实在是让人头疼,段馨带的人手本就不多,就叫了车夫去找人帮忙,看看在附近的农家能不能借到车马。车夫是唯一的男性,他走了之后,就只剩下丫鬟墨香和两个婆子陪着段馨在原地等候。
等了大约一盏茶功夫,前面大道上走过来一行人,在远处的时候还没发现异样,等人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足有五六个人。
他们见到一辆装饰华丽的油壁马车停在大道上,只有两个粗使婆子站在马车外面守护,又不见家丁或者侍卫之类的人,就断定这马车上的人肯定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小姐,他们如果想要讨到钱,就要向这样的人家下手,得到的钱又多又不费力气。
几个乞丐不约而同地生出了默契,眼中发出如同饿狼一样贪婪的绿光,向着马车扑了过去。
肖承启又道:“那我们去京郊的山庄骑马,原来的那匹枣红马生了一只可爱的小马驹,你见了一定喜欢。”
“不去。”段瑶大步往前走。
“那瑶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陪你。”肖承启耐心地哄着她道。
段瑶快被烦死了,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道:“我不去不去不去,我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要你陪,我就想回家睡觉。”
“瑶儿……”肖承启顿了一下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段瑶仰天叹息一声,谁能理解她心里的担心和害怕?她却不能对人言,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肖表哥。”段瑶叫了他一声。
“瑶儿……”肖承启紧张地咽了一口,“有什么话你说。”
段瑶缓和了一下情绪道:“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真的有些累了,我想回家去休息,我们改天再聚吧。”
肖承启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难过,但又不愿惹段瑶更不高兴,只好依了她的意思,“好,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嗯。”段瑶点头,“我先走了。”
“好。”肖承启面上带笑,口中却在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的难言之痛。
段瑶叫丫鬟妙言过来扶着她上了马车,段云琪和段馨也跟了上来,段馨先跟肖承启道了别,由丫鬟扶着上了马车,段云琪则伸手拍了拍肖承启的肩头,好心安慰道:“没事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瑶儿的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肖承启的目光再往车上瞧了瞧,奈何车帘挡住了车厢里的情形,根本看不到段瑶的身影,无奈地把视线收回来,对段云琪苦涩一笑,“我知道,我改天再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