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洛夕清冷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顾晨心头蹿出来的火,被浇灭,安全通道内昏暗的橘黄色灯光,照的她的脸是那么的冷。
看着刚刚被他摧残过的唇瓣边渗出来的血丝,他的心扎了刀,割的疼。
他的指腹轻抚着柔软的唇瓣,带着歉意的道歉与询问,“对不起,夕儿,还疼吗?”
“不疼了,顾晨,你怎么了?”
“我……”
看着他欲言又止,洛夕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虽然他们从认识到相互间了解没有多长时间,但也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洛夕不相信顾晨是这么自私的人,只顾及着自己的感受,却不考虑她。
“夕儿,你和那个周浩?”
“我和他只是同学。”洛夕突然间笑了,灯光下看着别扭的顾晨,觉得有趣极了。
“顾晨,你是在吃味?”她轻声的说着,主动往他的怀里钻去。
“我……”别扭的男人想要矢口否认,却听到搭在他肩膀上洛夕呢喃声,“我好喜欢你吃味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楼梯走道间,传闻冷酷无情的顾三少,居然也可以用可爱一词来形容,估计也只有在洛夕的面前有这样一面了。
午后,她们的休息时间彻底被堆成小山的文件给占据,阮莺莺看着忙到现在还是没有多大变化的小山,抱怨着,“明明待着的是设计岗位,结果却把我们当成了文员,丫丫的,那个陶梦然简直太没有人性了,还有纪经理好尼,也不知道纪经理,去哪了!”
“估计在分公司吧。”
“看来给你们的任务太轻松了,还有空聊天?”
三人头顶上出现了陶梦然的声音,将她们吓了一跳。
阮莺莺连忙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嬉皮笑脸道,“陶主管教训的太对了,我们这就快马加鞭的干。”
“洛夕,跟我走一趟。”陶梦然没有闲工夫跟阮莺莺扯皮,直接把洛夕带走了。
“夕儿,这跟过去不会有什么事吧!”赵芯有点担心。
“能有什么事呀,夕儿的男友可是三少,这个陶梦然再怎么样看在三少的面子上,也不敢太为难夕儿的,我们继续吧,不然今晚真的别想回去了。”
“洛夕,我严重警告你,别因为你有三少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就能在公司里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今天的事要是在发生的话,你就给我……”
陶梦然合上门,凌厉的目光打在洛夕的身上。
“我知道了,陶主管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干活了,您放心,您交给我们的事情我们会按照您的要求完成的。”
有着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洛夕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得罪高层,但是面对着陶梦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教训自己,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什么东西,还真以为三少能给你撑腰一世呢。”陶梦然望着洛夕离开的方向,不屑道。
“你交代的事情我做了,还有以后别那这种事情来烦我,至于她们三个我自有判断,你还没有资格来提醒我。”陶梦然挂了电话,才坐回椅子上。
在设计部下面的市场部的主管级办公室间,高泽黑着脸甩掉了电话,我呸。
“怎么啦,泽,是不是陶梦然那个女人给你气受啦!”张艳搂着高泽的脖子,发嗲道。
“算了,没事,不过艳儿,以后少给我惹事,离那个洛夕远点。”
“哼,她先对我不敬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张艳一张鲜红的大嘴,犹如黑夜中的蛇吐着鲜红的信子。
“好了,有完没完,人家可是三少的宝,你可别玩火。”
“放心,我有数。”
顶层,闲不住的叶清海挤着时间也要跑到顾晨的办公室来调侃一番。
“听说,某人打破了醋坛子了?”叶清海直接冲到顾晨的面前道。
“看来我们的叶副总最近真的很清闲呀!”顾晨阴阳怪调道。
“顾晨,你为何不直接挑明了身份,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顾氏集团有什么想法……”
“叶清海,你问的太多了。”叶清海目的达到了,趁着顾晨的火还没有发到他的身上,他快速的将修改的工程方案书放在了桌子赶忙溜之大吉。
顾晨打开一直紧锁着的抽屉,手轻抚着里面陈旧泛黄的照片上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眸光柔成了水。
“阿嚏,阿嚏……”一连几个喷嚏下来,坐在她们身后的同事不满的朝洛夕投来目光。
“一定是三少想我们家洛夕了。”阮莺莺一旁调侃着。
“你们忙,我去上了洗手间。”洛夕经不住阮莺莺的连番轰炸,立马找了个借口喘口气去。
谁知,刚进洗手间就听到同事们关于她的闲言碎语。
“你们听说了设计部刚进来的新人,就那个洛家落魄的洛夕她的事吗?”
“怎么没听说,只是真没想到这种人也配做三少的女友。”
“呵呵,依我看三少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要她真是三少女友,那些舆论八卦的风水不早就盯在她的身上了,他们洛家有了三少这种强硬的后台至于落得破产的下场嘛。”
“就是,就是,听说洛家那唯一的别墅下星期都要拍卖了。”
三四个女的站在梳妆镜面前描画着浓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口中洛夕本人正朝他们走进来。
“你们在别人背后说人,很有意思吗?”洛夕冰冷的目光看着她们。
她们四人相互间看了两眼,收拾好东西,轻笑的走出了洗手间,走出门口间时,其中化画的最浓的女人,很是不服气道,“哎呦,做都做了,怎么还怕人家说呀,真是……”
“给我站住。”洛夕咬牙切齿道。
“呵呵,马上就要下班了,我们可没有这等功夫在你这种人上浪费,我们走。”
“都给我站住,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谁都别想走!”洛夕彻底火了。
从早上踏进晨曦集团开始,电梯里发生的事情陶梦然的责骂,到食堂里的辱骂,再到现在背地里的议论,她已经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