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理朝其他人抱歉的点了点头,转身立马跟上。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唯有企业小开看出了门道,早就觉得江景臣对那个任性的小娇娃不同,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
“这!怎么回事儿?”刚刚敲定下合同的老总是一头雾水,心底急躁不已,明明就差一步,出什么事儿了?
“小童,我这里有江总的电话,不然你给他打个?”想着她怎么也算是江景臣的新宠,一个电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企业小开听到这,眼底涌出一片的嘲讽。
“我劝你别打这个电话,还是静观其变。”
小童老板斜眼瞥了下小开,虽然觉得他也有嫉妒的成分,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景臣的话都讲出口了,像他那种身份的人还能再收回去?
唐暖上车刚要关车门就被紧随其后的江景臣伸手一把给拉住了。
“怎么了?!”
一直在劝自己不要去管这个女人的事情,可仍旧是管不住自己的双脚管不住自己的嘴,更管不住自己去关注她的眼睛和心。
“跳跳吃了药之后一直在发烧!”唐暖这会儿管不了其他的事情,焦急的说道。
江景臣伸手攥住唐暖的胳膊,把她从车里拉出来,这时候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开车,李助理正好开了车过来,俩人刚刚坐进去,那头陆远就打了电话过来。
接起来却是陆显宗的声音。
“我们现在接了跳跳,去中立医院,你现在直接来医院,只需要做个抽血检查,看一下跳跳是不是因为伤寒发烧的,如果排除掉这方面的话,再做个尿检就可以知道了。”
陆显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远夺了手机过去。
“你别太担心,路上小心开车,陆显宗说了这药会有这方面的反应,都属于正常的范围。”
唐暖整个人这才微微松懈了下来,不得不说医生真的就是医生,陆显宗这个呆子说了一大通的话还真是没有陆远的一句话能切中重点。
挂断手机后,唐暖把头仰在后面的靠背上,刚刚那紧张的余温还没过,头嗡嗡嗡的疼的厉害。
“去中立医院。”看了眼前面的十字路口,江景臣及时开口。
赶到医院的时候,唐暖一下电梯就听到了跳跳撕心裂肺的哭声,脚步加快的朝前方跑去,陆远正捏着跳跳抽完血的地方。
跳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沾满了陆远的外衣,刘妈拿着纸慌忙的擦拭着陆远那被跳跳弄脏了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抱好了!”
一路焦急的赶来唐暖有些头重脚轻,接过跳跳后身体有些不稳的晃动了两下。
江景臣从她身后探过手,两只手架起跳跳抱进了自己怀里,江景臣用手轻轻的安抚着小家伙的后背,没几分钟小家伙就停止了哭泣。
血液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是风寒引起的感冒,虽然现在差不多也知道是药物引起的反应,但还是要等尿检做最后确认。
在等待尿检结果的时候,陆远拿着跳跳的检查单看了一样,以前不知道跳跳的大名,现在才发现跳跳居然是跟唐暖姓的,名字很甜也很美,唐棠。
“唐棠?名字很好听,你给取的吗?”陆远很满意,如果以后他真的追到了唐暖,俩人结婚了最起码孩子不是跟江景臣姓,他心里也舒服的多,关于这一点陆远从没觉得自己想多了。
唐暖点头,她希望宝宝可以一直蹦蹦跳跳,也希望她人生能一直甜蜜如糖。
抱着跳跳的江景臣却在一旁神情顿然凌厉起来,之前他从未在意过跳跳的姓氏,不管姓什么总归是他的女儿。
可自从那天之后,他现在越发觉得唐这个姓那么刺耳,跟唐暖没关系,如果不是唐轩的话,他也会认为唐棠这个名字很好听。
最后的检查结果跟之前预料的一样,药物引起的正常反应,只要第二天退烧药就可以继续服用。
“跳跳的体质不错,有些人会产生低烧的反应这是抗体比较低的人才会产生的,但一般高烧来得快去的也快,不用太担心,依跳跳现在的情况看来,维持到五岁再进行手术没有什么大问题。”
陆显宗也主治过无数的心脏病患者的病,不得不说跳跳是极为严重的一种类型,可唐暖却是他所有诊治过的患者家属中,最为细心的。
回去的路上,跳跳早就趴在江景臣怀里憨憨入睡,看着跳跳撇着小嘴一副安然的模样,唐暖心底涌起一股的醋意。
真是血脉割不断,都说父爱如山,都没见她在别人怀里睡的这么舒坦过,就连在她怀里也没这样啊!
“明天我会找人把跳跳的名字改掉,姓江。”
即使知道跳跳的姓氏跟唐轩没有什么关系,他依旧是觉得很刺耳,现在看不惯关于唐轩的一切,他恨不得把这个藏在唐暖心里的男人,给摧毁,真真实实的摧毁。
“江景臣,跳跳是我的女儿!”唐暖坚决的反对,他明明都有儿子为什么还要这样跟她抢女儿。
“只是你的吗?我也有权利决定跳跳的姓氏!”
江景臣的蛮横注定了没有能跟他反抗,而唐暖波折了一天,心理跟身体上都受尽了折腾,即使愤怒冲到了头顶,可身体却没有办法支撑她再说下去。
在与身体机能斗争的时候,轻瞌双眼却是昏睡了过去。
“刘妈,你先抱着跳跳回去。”车子停到了别墅前,江景臣把跳跳递给了刘妈,李助理很有眼色的随之一块下了车。
五天没有见面,他这段时间里唯一跟唐暖有过接触的就是拿过一次她的新品的设计稿,还有就广场上那匆匆而过的广告。
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挤到了工作上,可是即使这样还是会无缘无故的想起,喝水时会想起她不爱喝白水,家里的冰箱塞满了她五颜六色的饮料,后来也因为健康的问题统统被他换成了鲜榨的果汁。
看整点新闻时会想起,当初在一起同居时,她最爱做的一件事就跟电视争宠,江景臣养成的习惯是每天都会有一个时间段在看新闻节目,可那时候的唐暖却最爱粘着他,每天都会指着电视机娇声的斥责它为小三。
把睡眠时间挤压到只有那两三个小时,可即使如此每天梦里都充斥满了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她明亮的双眸,她娇俏的小嘴,她所有鲜活的一切都像是真实的一样。
好多次,江景臣在梦中回到了俩人最初的样子,在梦中笑醒,在梦中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睁开眼却发现手停在半空中,而梦中的人却没了。
他让李助理约好了心理医生,却三番两次的放了人家的鸽子,即使不去咨询,他也能明白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得了一种病,极为偏执的病,深入骨髓的病,在心底无法拔除的病。
可他现在不甘心,不信邪,像极了精神分裂一样。
唐暖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对上的是江景臣俊美的脸还有布满着怨恨与阴鸷的双眸,嘴唇上传来真实强烈的撕痛感让她确定不是在做梦,想伸手去推开江景臣却发现双手早就被他紧紧的固定住了身体后面。
她没有办法挣扎没有办法摆脱,呼吸困难的脸色由涨红开始渐渐变为浅青,她不知道江景臣是如何喘息的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精力一下又一下的对她的嘴唇进行撕磨。
疼,非常疼,可跟窒息感比起来疼又算得了什么?唐暖脑子一片空白,更是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
心底却又觉得发笑,自己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吻得窒息而死的人吗?那岂不是会被登到世界各地的头条去,死的还真是光辉而热烈。
即将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江景臣满嘴猩红的松开,唐暖像是不会呼吸了一样,黑瞳向上翻着,江景臣深呼吸后又重新吻了上去,把嘴里新鲜的氧气渡给了唐暖。
他在美国那几年可以混出一番成就不仅仅是单靠过人的智商,他结交各种朋友,达官显贵三教九流,在黑人区住过的那几周里,他简直把折磨人又不会致死的手段学的得心应手。
他现在就是想折磨唐暖,他想让她尝试窒息的感觉,他想让她尝尝这几天里自己一直处于的一种状态!
接连两三口,唐暖才缓过劲儿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慌忙的打开车窗,一股带着雪花凉意吹进来,唐暖这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江景臣优雅的擦拭掉嘴唇上的热烈的鲜血,刚刚的吻像极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他像是忘掉了怜香惜玉更多是在宣泄般。
混沌中一下下的撕咬着对方的红唇,甚至恨不得都要咬下来,咬下这个每次都能说出让他生不如死的话语的小嘴来。
江景臣的宣泄,唐暖的挣扎,以至于后来根本分不清是谁的血,痴痴缠缠,血液透过口腔的温度,以从未有过的姿态亲密的融为一体。
江景臣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要胜过所有的联系。
“你疯了!!”等唐暖彻底缓过劲儿来,满腔怒火的转头盯着嘴唇上同样伤痕斑驳的江景臣吼道。
江景臣淡淡的转头睥睨的看向她,以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姿态。
“这是警告你,不要妄动其他的心思,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是我的所有物,最起码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