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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前方之风

    感谢我无顺序的月票。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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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陆续地倒下。在冰冷的雨中,毫无抵抗,没有任何杂音,不流一滴鲜血,没有一声悲鸣,只有人们倒下的声音响彻在黑暗的街道。他们都是穿有耐冲击机构装甲服的大人。街灯白晃晃的亮光,照得积水中的枪枝闪闪发亮。

    那是维持学园都市治安的警卫,倒地的他们动也不动就连一只指尖也没动。

    相较于他们,喀锵喀锵的细碎脚步声响起。瘦削的女子身影走在雨中的街道,穿过静静躺在潮湿路面上的牺牲者。

    走出街灯下的女子并没有撑伞。细线般的雨丝,打在她宛如少女般瘦削的身子。她身上穿的是连身洋装原形的长袍女装,腰部系有细细的皮带,手腕到上臂套着可穿脱的袖套。只要想象成把银行或邮局人员套在手臂的东西,弄得更加华美就是了。她头上戴着一块布,将所有发丝都隐藏起来。

    对历史或考古学多少有些兴趣的人,也许会知道那是十五世纪前后法国市民的装扮。但是,基调色彩却是鲜艳的黄色。这样实在很难说有保持原型。

    金属互撞的细碎声响传来。女子的脸上穿着耳环。除了耳朵以外,鼻子、嘴唇、眼皮都穿了洞。张开嘴唇伸出舌头后,一道锁链落了下来。项链般粗细的锁链连结了舌尖上的舌环,延伸到腰边。上面垂着仿十字架的装饰。

    她明明知道这样会损坏容貌,却仍付诸实行。在十字教,“金属贯通”是有极深涵义的字。“神子”原本是被钉或长枪所刺才殉教的。只要考虑穿刺的地方,就可以自由地组成术式。

    “哼!”

    脸上有许多通风口的女子环视四周后,踢起滚落在脚边的一只无线电。她用单手抓住在空中飞舞的四角形机械。摸到被雨水弄湿的感触后,微微皱眉。

    她将无线电像手枪般在手中转动后,将嘴凑近无线电,然后用在耳边呢喃似的声音说道:“哈——啰——亚雷斯塔。”

    伴随着杂音传来的,是警卫困惑的声音。她无视于对方的声音,彷佛对着听不到的某人搭讪似地继续说:“反正亚雷斯塔就连这样普通的线路也会偷偷潜入。如果你赶快搭理我,我会很高兴哦。”

    可以听到切换开关的噗吱声,音质明显变得很清楚。

    “有何贵干?”

    “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我确认一下,你觉得我会理这种程度的挑拨?”

    “是吗。我已经杀了统括理事中的三人,被说成‘这种程度’我可受不了。”女子转动手中的无线电,脸上有些失望的神色。

    “统括理事会的确只有十二人吧。”

    “要补充的话多得是。”

    “这句话大有问题。”

    “我有办法让他们屈服于我。”

    “我呢…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实际上根本并不存在,亚雷斯塔?我觉得你是不是立体影像,或是在尸体内装入不明机械议尸体动作?”

    “真是充满梦想的意见。你不适合当学者,比较适合当发明家哦。”

    “你的意见里隐藏了统括理事会的意思……我原本是这么认为,看样子我猜错了。你一点也不紧张。”早知道应该多杀几个统括理事会的成员才是,女子小声嘀咕道。

    对方没要求停止使用无线电,彷佛在宣言这个程度完全没有影响。

    “算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知道。我打算在审讯时才会问有关贼人之事。”

    “神之右席。”

    干脆地她说出魔法势力最大深部的名字。那是沉淀在世界最大宗派,罗马正教最为深邃之处的一个名字。二十亿信徒中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如果被判断是“不配知道的人”,就会立刻遭到处刑,可以说是个充满隐密性的单字。

    但亚雷斯塔却流畅地回应,没有任何感情起伏。

    “咦,恐怖份子指定团体里有这样的名字?”

    “哼。”

    “这种招摇撞骗的行为,会不会太有勇无谋了?”

    “你要装傻也没关系,最后我会让你后悔没在这里求我饶你一命。”

    “你太小看这座城市了吧?”

    “唉呀。你连这城市的现状都还没掌握哦,报告机能出了什么问题吗?失敬失敬,我没办法计算自己击溃的敌兵数量。哈哈,就连计算机操作员也倒下来了吗?”

    “……”

    “六成。七成。说八成是有点过火啦。不过很快十成都会倒下。警卫加上风纪委员是吧?就是因为想要靠那样的东西守护自己,才会轻易被取下项上人头。你不知道自己快完蛋了?”

    “呼。”

    “?”

    “如果你以为学园都市的防卫网这样就会破灭,那就太天真了。你根本不了解这城市的真正面貌。”

    “嘿。”

    “不只你一个人有秘密武器。不过在知道之前,你很有可能已经被打垮。”

    “不管怎么说,我会打倒所有的敌对者。这是我出生时就决定的事。”

    乍看之下双方像是在通话,其实只是向对方各自陈述单片面的意见。

    女子将沾满泥水的无线凑近嘴边。

    “我是‘前方之风’。二十亿中的最终兵器。”

    她最后说道:“这里我一晚就能全部解决。你、学园都市、恶魔的书架、幻想杀手、禁书目录,全部都是。”伴随着这句话,自称是风的女子只凭握力就将无线电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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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琴现在正身处于便利店里,她正站在卖雨伞的地方。

    “呜——嗯……还真是小啊。”一边看着便宜的塑胶伞,美琴的口中一边嘟囔着。拿在她手上的雨伞,也许是因为根本无法撑而没有人气吧,小到这样的雨伞,就算撑了最后也只会被淋湿罢了。

    通过巨大的玻璃窗往外看,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了,巨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水痕,她现在有些担心佐天羽那个家伙会不会被雨淋到,早知道就不因为害羞先逃跑了。

    “为什么突然会下雨了呢?”她的眼睛看向了和书包一起拿在手上的手机公司的纸袋上“我可不想让晕太和跳子被淋湿呢。”

    美琴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一向是她最爱的“呱太一族”这时候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了,思绪不由自主地还是跑向了她不愿意深究的方向……

    明明有那么强的实力却从不肯认真跟自己决斗,整天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还喜欢惹自己生气,居然还和食蜂操祈那个讨厌的家伙关系那么好再加上性格扭曲,和不少女性纠缠不清……这样的家伙明明是自己最讨厌的,可是不知不觉间,那个可恶的影子已经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自己的心里。

    没错,美琴其实很清楚,自己早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名叫佐天羽的美丽的不像是男人的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霸星祭”的时候?拯救妹妹们那一次行动?还是更早?美琴自己也说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确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家伙。

    同样,美琴也早就看出来了,那家伙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意思,只不过也许是在顾虑着什么而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这一次美琴之所以主动提出邀请,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晕太的吊饰,另一方面也未尝没有逼宫的意思。在听到妹妹们叫他姐夫大人的时候,美琴虽然感到害羞,心中却是暗暗窃喜着的。

    就在美琴思绪纷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带着麻烦的感觉,美琴拿出了手机,来电显示中显示的是自己的后辈,白井黑子的电话号码。

    “姐姐大人”

    “什么事,黑子?”

    “因为风纪委员的工作问题,今天我回不了宿舍了,我想让你替我向那个麻烦的舍监转告一下。你看,已经过了门限的时间了吧。”

    “那个,我现在正在便利店呢。”

    “呀!?”对面传来了黑子那没有淑女风的回答。

    在远离这样的黑子的身边,传来了别人的声音“啊咧?白井同学,你在和御坂同学通话吗?”

    那是白井在风纪委员里的同僚,初春饰利的声音。也就是说,现在白井正在风纪委员的支部里。

    “这还真是麻烦了呢,姐姐大人既然现在身在外面就不能和那个舍监联络了呢。哎,不止这么简单呢。要办理延长门限的手续的话一定要书面资料才行,那个舍监根本不会接受电话的申请。这样的话两个人都会毫无疑问的被扣点呢!”

    “唉——话说回来,御坂同学为什么今天会打破门限呢?”

    “啊!?”

    电话的那头突然传来了大口吞气的声音,接着就是嘎叽的声音,估计是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增加了握力吧。

    白井黑子向这边提出了问题,“难,难道说……在那之后姐姐大人就那么和佐天前辈一直约会到现在吗!?和姐姐大人一起欣赏雨中的夜景,真是令人羡慕呢!不行,我一定要干掉他,即便他是佐天同学的哥哥也是一样,姐姐大人是属于我的!!!!!”

    “没有啦,我们……”说到一半,美琴突然停住了,呆呆地望着便利店外。

    纷飞的雨幕之中,那道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走来,漫天的雨水却没有让他身上溅湿半点,那道身影真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美得让人窒息,谪仙,这是御坂美琴心中此时唯一的形容词了。

    “喂,姐姐大人,姐姐大人……”白井黑子的声音不断从电话那一头传来,但美琴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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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一方通行和最后之作佐天羽开始寻找御坂美琴的踪影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午开始他就有那么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如果看过封神的大家一定听说过这个词——心血来潮。没错佐天羽现在的状态就和这个差不多了,如是普通人也就过去了,但是好歹也是玄门出身的佐天羽立刻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乎赶快去找御坂美琴。

    果然还过多久天空就下雨了,通知一种浓浓的恶意浮上了心头“这个感觉是——‘天罚’?前方之风?”有关于魔法的知识飞快的在他的脑海之中流过,很快便锁定了这个让人头疼的术式。

    刚刚想到这里一种无形的力量便涌进了佐天羽的脑海之中,对于神之右席的那些偏执狂们佐天羽是一点的好感都没有,甚至很讨厌,所以他就中招了,于是乎他连忙开启了自己的神域。这种力量是他对这个世界解析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所衍生出来的力量,毕竟弑神者的位格和神明是同一阶层能够发挥出自己的力量那么佐天羽就等同于神明,之后前方之风和亚雷斯塔的对话也穿入了他的耳中。

    行走于雨幕之中但是雨水却丝毫没有沾到他的身上,所谓的“万法不沾”也就和这个差不多了吧,现在的佐天羽仿佛是独立于世界之外,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感觉到了御坂美琴就在便利店之中佐天羽不自觉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完全解析这个世界法则的他已经有了预感,自己在这个世界恐怕是呆不了多久了现在的他就想要好好和御坂美琴谈一谈,至少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先搞清楚再说。

    突然,便利店的门开了,纤细的身形就在佐天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一瞬间,佐天羽的脚步停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隔着雨幕遥遥对视着,谁都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良久,佐天羽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向着眼前的俏丽女子走了过去。

    “美琴,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一下。”

    “重要的事?”美琴回过头来,一种揉合着紧张、期盼、担心……种种复杂情绪的心情涌起,强作镇定道:“是什么?”

    “关于我们两个之间……”

    “找到你了!”陌生的女声中,沉重的压迫感自身后猛然袭来,目标将佐天羽和御坂美琴同时包含了进去。

    “该死!”佐天羽一个闪身挡在了御坂美琴身前,同时转过了身来,一道由风构成的钝器打在了佐天羽的胸口,随即改变方向,向着袭击者飞去。

    “有意思。”风之钝器在半途就消散了开来,前方之风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在认出来人的时候佐天羽就将自己的神域扩大将御坂美琴也包裹了进来,天罚术式这种恶心的东西暂时还不好解决。

    “我的必杀竟然无效。”前方之风皱了皱眉,道:“果然不愧是曾经对抗天使的家伙呢。”

    “‘天罚’术式再厉害也只能对凡人起作用,我在位格上已经不弱于你们的大老板了所以你又能怎么样?”佐天羽冷冷的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天罚’术式,不过区区一个渎神者竟敢与主相提并论,真是大言不惭!”

    “作为弑神者我的目的可不是与他相提并论这么简单啊!而且我‘恶魔的书架’这个名号可不是说着玩的呢!”

    “的确呢。那么你不妨猜一下我的身份怎么样?”

    “罗马正教‘神之右席’——前方之风。”佐天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你跟亚雷斯塔的对话我可全都听见了。”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谁?”美琴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

    “现在可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佐天羽左手向后伸出,抓住了美琴的右手,道,“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美琴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虽然她很明白佐天羽话里的意思,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其他方面。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很清楚我是来干什么的了。请你乖乖地让我杀死吧。”前方之风随意地挥动了手上拿着的带有有刺铁线的锤子。是横向打过来的一击,距离佐天羽的位置,怎么也有五米以上差距,可是,由风组成的钝器补足了那个距离,狠狠地冲向了佐天羽。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风之钝器在进入神域的范围后便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神是绝对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到神。”佐天羽淡淡地说道:“同样的道理,在我的‘神域’中,我就是绝对的存在,任何攻击一旦进入我的‘神域’,就不可能伤到我分毫了。”

    “居然还在自比神灵吗?大言不惭的家伙!”前方之风手中的锤子连连挥出,数道风之钝器撞击在了一起,变成碎片飞射了出去,炸裂开来的两个钝器形成了像是淋浴器洒出来的水一样的扇形区域,数百的风气尖锥向着佐天羽一口气袭了过去。

    “我没有自比神灵,因为那是毫无意义的。”佐天羽悠然而立,完全没有半点防御的意思,风气尖锥的下场与风之钝器毫无二致,一旦进入神域便消失不见“吾乃弑神之人,吾乃愚者之子,吾乃灭杀神明之魔王!”

    “果然是异端,不愧是‘科学侧’的家伙呢!”前方之风眼中满是厌恶,狠狠挥出了锤子,这一次是不再是风之钝器而是以本体作出的一击“我最恨科学了!”

    “科学和魔法之争完全无意义,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而化万物’科学和魔法的本质都是相同的不过表现的手法不同罢了,而且要知道科学的起源可是炼金术啊!”轻轻一挥手击过来的锤子便被绞碎了。

    “这种说法还真是让人厌恶呢。”前方之风收回了刺铁线,头部的锤子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她的手在空中一抓,又一个锤子出现,连在了刺铁线上“科学除了妨碍人之外什么都不是!!”

    前方之风一边咆哮一边挥动了右手……但紧接着,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身体折成了く字型,双手遮着嘴巴,不停的咳嗽着,每次咳嗽时,厚重的液体就会从她的手指缝隙中漏出来。

    空气中,aim力场生了显著的变化,这代表着亚雷斯塔的计划开始实施了。

    “嘎,哈,啊啊”前方之风的动作也变得轻飘飘,一步,二步的向后退去。

    “她怎么了?”生性善良的美琴关心起了敌人的身体,身处佐天羽的“神域”之中,她并没有觉aim力场的异样。

    “咕,啊嗷嗷嗷啊!!”没等佐天羽说话,前方之风有如野兽一般吼叫了起来,胡乱挥出锤子,扬起一片尘土飞扬,待烟尘消散之时,原处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