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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东方的曙光缓缓升起,河套镇内又多出起许许多多用尸体堆起来的一座座小山,经过一夜的清点,得知被屠杀的十二卫和益州军足足有十二万多,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更是一个让人不敢相信数字,但是他确确实实发生了。∠>

    绕是独孤离荺有所心里准备,也不免为之震撼,其实胡人之所以能杀死这么多人,除益州军个十二卫本身懦弱的原因之外,独孤离荺也要负一半的责任,这一点独孤离荺心里也很清楚,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一系列做法可能会将自己的处境弄的十分不利。

    清点好以后,独孤离荺看着脸上写满了疲倦的龙武卫,便下达了回关内的命令,这河套镇在没有万全准备的时候,独孤离荺是不会再来了。

    虽然这次龙武卫的表现让独孤离荺比较满意,也确确实实几乎全歼敌人,但是要知道龙武卫上的时候那可是在胡人狂杀十二万人以后的事,早已筋疲力尽不说,就说那满世界乱跑的益州军十二卫就对胡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如果一开始就让龙武卫上,相信结果不会这么乐观了,最让独孤离荺气闷的是自己苦心积虑求来的益州军这么不堪。

    “唉!”独孤离荺摇摇头叹口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内河套平原。心里不禁暗愁“看来这里今年是不会有收成了。”

    “驾!”独孤离荺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的马便奔驰而去。

    路上独孤离荺很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刘安王环,发现这二人有种说不出的变化。“唉!”独孤离荺不禁又叹口气“有时间还得找他俩谈谈啊!”王环刘安的忠心独孤离荺从不怀疑,就算他们现在对自己有些看法,那也是忠心不二的。

    半个时辰后,独孤离荺率领剩下不到二十万的大军回到了离开不到一天之久的剑门关内,进入关内接待独孤离荺的依然是刘大壮,当刘大壮看见少了将近一半的大军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里按捺不住的暗自揣测着,但是脸上并无变点不恭之意。

    “卑职见过督帅。”

    独孤离荺骑在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大壮,板着脸道:“起来吧!”

    “诺”刘大壮恭敬的起身。

    “从现在开始我接手剑门关的防御工作。”独孤离荺不紧不慢的说着。

    ……

    接手剑门关后,独孤离荺也并没有着急换防,而是让大军安营休息,独孤离荺自己也需要休息,他和龙武卫的将士们一样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独孤离荺躺在帅帐床上很快便睡着了,他睡的很香,也睡了很久,他梦到了他再次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世界,梦到了自己在高中期间一边打零工一边完成学业,那时候真的很苦很累,但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他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一切看着都向着美好发展的时候,老天爷突然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无情的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不”独孤离荺突然惊醒大喊出来,醒来后独孤离荺第一反应就是头痛,感觉头就要炸开的感觉,伸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突然独孤离荺停下手里的动作,猛得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宁湘湘充满担忧的眼神。

    “你……我……这……怎么”。”独孤离荺彻底蒙了,难道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夫君,你终于醒了,”宁湘湘不由分说的钻入独孤离荺的怀里,抽泣来。

    “媳妇……你这是怎了了啊!”虽然头痛不断的侵扰着自己的神经,但还是顺势搂住宁湘湘,轻轻的拍其后背。同时心中很是懵逼“这到底踏马是怎么了啊?”

    片刻,宁湘湘躺在独孤离荺怀里抬起头,独孤离荺连忙将其脸上的泪珠抹掉

    宁湘湘也没有回答独孤离荺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摸了摸独孤离荺的头,确认了已经无碍,这才将已经悬了六天的心,从心放回肚子了。

    宁湘湘在独孤离荺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疲倦的开口道:“夫君,你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独孤离荺更加迷糊了“我有什么印象啊!”

    “夫君,你得了重伤寒,都昏迷六天了。”

    “什么”独孤离荺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湘湘,但是从宁湘湘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独孤离荺看得出来,宁湘湘所说的绝不会是骗自己的,这些天她为了照顾自己肯定没有休息好。“我记得我躺下前还是好好的”

    宁湘湘嘟嘟嘴“就带了一天兵,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独孤离荺额头一阵黑线,翻身就想将宁湘湘压在身下,可不料眼前一黑晕乎乎的的瘫躺在床上。“我这是怎么了,这么虚弱。”

    宁湘湘从独孤离荺的怀里起身出来,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大病初愈,不虚弱才怪,别动那些歪心思了。”宁湘湘说完很调皮的吐了吐香舌,转身便走了出去。

    宁湘湘转身的一瞬间,独孤离荺笑了,很开心的笑,独孤离荺并没有因为宁湘湘嘲讽他而生气,他也知道这话绝不是出自内心,他之所以开心,是因为独孤离荺很享受宁湘湘身上这种叛逆思想和封建思想的结合,既能保证生活不会乏味,也可以保证独孤离荺一家之主的地位,此刻的独孤离荺实在是太他妈开心了。

    不一会,宁湘湘领着三名端着药碗的宫女回来了,忽然后边又探出一个小脑袋,仔细一看不是小皇帝独孤瑾又是谁。

    “叔父,你好些了么?”

    独孤瑾看见躺在床上的独孤离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穿着鞋便上了床直接骑在独孤离荺的肚子上,可怜六天没怎么进食的独孤离荺,被独孤瑾这么一折腾,险些又昏了过去。

    “小兔崽,你给老子下去,你嫌我命长是不。”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独孤离荺丝毫没有在意什么他口中的君臣之道,开口便直接骂道。

    独孤瑾轻哼了一声,从独孤离荺的身上下来,还不忘在独孤离荺的额头摸了摸,确认和以前不一样了,才轻呼一口气。惹的独孤离荺也是一阵感动。

    “叔父,先生那边还有可以课业,晚一点我再来看你吧!”

    独孤瑾说的时候装出很委屈的表情,他多么希望独孤离荺来上一句“别太累了,要不就别去了。”

    可事与愿违,独孤离荺直接无视独孤瑾装出的委屈,很郑重的说道:“瑾儿乖,去吧!”说完独孤离荺在独孤瑾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以表安慰。

    苦肉计失败,独孤瑾苦丧着脸悻悻的离开了。

    “恭送皇上”宁湘湘恭敬的对着独孤瑾做了一个福礼,他可不是独孤离荺,他可不敢那样口无遮拦。

    看着独孤瑾离开以后,宁湘湘这才转身对着独孤离荺说道:“夫君,喝药吧!”说着宁湘湘还指了指身后宫女端着的三大碗药。还表现出一副很同情的目光。

    独孤离荺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问道:“媳妇,这些不会都要喝吧!”

    宁湘湘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夫君真聪明。”

    “可不可以不喝”

    “不可以”

    “我非要不喝呢?”

    宁湘湘抚了抚衣袖,伸出自己修长的玉手,威胁道:“你可以试试”

    独孤离荺再次咽了咽口水,苦笑着说“我喝,我喝”

    “夫君真乖”宁湘湘直接抢过宫女手中的汤药,对着独孤离荺的嘴便灌了下去,这让身后的三名宫女一阵胆寒。心中不免想道:“药真的是真的喂的吗”

    “呜~”独孤离荺手脚并用的反抗着,奈何宁湘湘的力气实在是太踏马大了,直到三碗药都被灌进独孤离荺的肚子里,宁湘湘才满意的拍拍手,转身将药碗放在托盘上,对着宫女说“下去吧!”

    “诺”

    宫女们退出去后,宁湘湘刚准备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汪全的声音。

    “奴才汪全,求见主子。”

    “进来吧!”还没等宁湘湘开口,独孤离荺的声音已经传了出去,宁湘湘也只好作罢,只是在汪全进来后,狠狠地瞪了汪全一眼,像是警告些什么。

    这一个小动作被眼尖的独孤离荺很容易的捕捉到,他心里很是费解,突然他觉得自己昏迷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汪全进来后,直接恭敬的跪在地上“奴才叩见主子,叩见王妃娘娘”

    汪全心里有些为难,刚才一进门就被宁湘湘警告,显然是不想让他在独孤离荺刚刚苏醒的时候多嘴的。但是如果自己不说日后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最后心一横,汪全打定主意,他汪全只服从于唯一的主子。

    “起来回话吧!”独孤离荺看着跪在地上的汪全,他感觉自己心中的答案,一定在汪全身上。

    “谢主子”汪全起身站定,没有率先开口,他等待着独孤离荺的询问。

    独孤离荺最不喜欢的就是打哈哈,直接切入正题“说吧!”

    得到命令后,汪全毫不犹豫的张口。“主子昏迷这几日,胡人大举进攻过剑门关。”

    汪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独孤离荺大呼一声“什么”

    宁湘湘站在一旁急的直跺脚,这件事三天前他就知道了,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此刻的独孤离荺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急那么一时。

    独孤离荺望了望对着汪全死劲瞪眼的宁湘湘,他已经可以确定宁湘湘不想让汪全说的就是这件事。

    “情况怎么样”独孤离荺脸色铁青。

    “被刘安王环二位将军率军抵挡在剑门关外十里外的地方,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独孤离荺咆哮出来。

    汪全抬起头看了看独孤离荺,又看了看宁湘湘,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城里传播说是因为主子您……您害怕与胡人交锋,所以在胡人突袭的时候扔下大军先跑了,这才致使整整十二万大军惨死黄泉,而且图里在五月十四日……公开发邸报与全国,将主子兵败的消息告与全国,还说……说主子你年轻气盛,免不了有些小失小得。”

    “噗嗤”独孤离荺突然感喉咙一热,一股鲜血喷了出去,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为什么胡人会突然屠掉整个河套镇,又为什么自己刚刚到达河套镇胡人的骑兵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又为什么紧接着大举进攻剑门关,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的事,暗含着多少说不出的不合理。而且自己被胡人突袭的时候是五月十三日亥时左右,图里就算在神也不会在十四日就得到消息,更不可能那么快就发出邸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