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急匆匆跑来,还有些微喘的宁达,一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本来没那么急的事,只怪自己一高兴没说明白,却把这宁老头折腾的够呛。⿻>
“咱们找一间屋子坐下来说吧!”顿了一下又对着王怀说道:“王怀,你去看着点皇上吧!”
倒不是独孤离荺有事故意要瞒着王怀,实在是独孤离筠经过一次,彻底有些怕了,他也不是神人,只是一个来自于一个有着发达文明世界的普通人。所以他也会怕死,但是相比较他更怕独孤瑾死。
王怀显然也知道独孤离筠的心思,再有就是作为一个奴才主子的命令是需要无条件实行的,现在他王怀最为担心的就是无论是独孤离筠还是独孤瑾都没有半点皇家的架子,这固然有些许好处,可以笼络人心,但是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威严怎么服众。
王怀暂时放下心里所想,微微躬身做礼,便向独孤瑾所在的房间去了。
王怀走后独孤离筠便和宁达去了一间无人的厢房。
宁达的屁股刚刚坐稳,独孤离筠的声音便悠悠传来。
“其实本王叫宁将军前来,这不是什么急事,就是想问宁将军借些钱财。”
宁达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不是急事让王怀火急火燎的把我叫来的,但脸上还是堆满恭敬。
“王爷您现在是福全的总掌柜,需要钱你就说一声就行了,何谈借之说。”
独孤离筠笑了笑,直接切入正题。“本王需要五万兵马的盔甲费。”
宁达微微一惊,眼神闪烁着不解的目光。“王爷,你这是……”
独孤离荺再次笑道:“本王之前派人随着龙武卫提前到了福州,以招收昭王卫的名义招些兵马。”
“这似乎不合朝制。”大祁从太祖便规定,任何一位亲王私兵不能过千,这独孤离荺一下子就要五万人,着实让宁达有些暗惊。虽然现在是非常时刻,但是只要图里一天没反,独孤离荺这种不符合朝廷编制的招兵,都是为之所不容的,弄不好还会背上一个篡权夺位的嫌疑。
独孤离荺早已料到宁达,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没错大祁以前是规定亲王私兵不能过钱,但那是以前,或者说那是以前其他的亲王,而不是我昭亲王。多年前皇兄承将天策赏赐与我,让这一暗卫转明变为我的家军。更曾承诺五万编制,如今的天策很不满一万,所以本王这是合理的。”
宁达点点头,独孤离荺这席消除了宁达的顾虑,宁达也贪得一世清名,不想因为独孤离筠的举动连累自己的清名。
按照独孤离荺说的,确实合情合理,作为你个武官宁达很清楚,如今的大祁表面上那些符合朝廷编制的军队只是凤毛麟角,私下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百万的军队呢?
图里和李负这些年不断的大肆敛财不就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暗势力,图里是一个谨小慎微之人,他不同于李负爱于清名,图里更加认同实力,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成。
这也是为什么图里已经看似已经万事俱备,却依旧迟迟不动手,他需要的是百分之百,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行。
独孤离筠看着良久不出声的宁达,有开口道:“还有就是,本王打算过了圣元节在继续北上福州。”
宁达被独孤离筠拉回现实,再次点头“也好!圣元节是大祁最重要的节日,确实不宜在继续行走。”
顿了顿宁达有发出一声疑问“但是为何不去崇州府城,而要在这小小的武德镇呢?”
独孤离筠含笑。
“就因为这武德县令是个北人。”
宁达恍然大悟,猛的一拍大腿。“对啊!”要是去了崇州府城宜通,那不就是在人家眼皮底下了吗?
独孤离筠被宁达的举动逗得笑出了声,惹的一旁的宁达也跟着满脸尴尬的笑了笑。
好一会,独孤离筠突然收敛笑容,郑重的起身上前一步握住宁达的双手。
“本王还有一事拜托宁将军。”
宁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在短暂之后恢复平静。正色道:“王爷请说,宁达愿效犬马之劳”
“天子不可一日无威,皇上出来之时因特殊情况,除了一套黄袍,在无其他。这已经到了北方境地,不可让北方百姓看见无威的天子,所以本王想让你在圣元节前准备出天子出行的全部仪仗。”
“这……”宁达一时为难,要知道就算一套完整的龙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度完cd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一套完成的仪仗。
独孤离筠不给宁达拒绝的机会,再次开口“本王知道有难度,但是此事迫在眉睫,就算不能完全一样,也得要有一个大致说得过的吧!”
独孤离荺很明显的告诉宁达可以做些仿品,也就是假货。
宁达拧着眉,眼睛里不断的闪烁飘忽不定的目光,最后一咬牙道:“好,我一定不负王爷嘱托。”
独孤离荺听后,眉开眼笑,而对面的宁达却苦了一张脸,心里默默一叹,这个节是注定过的不顺心了。
怡安城,大祁皇宫
独孤离荺和独孤瑾走后整个大祁皇宫更显得死气沉沉,每午夜更是诡异无比。就连巡逻的卫士都不免加快些许脚步。
而离通政殿最近的一间,小屋子里却闪着飘忽不定的烛光。烛光映射出一位略显雍态的人影。
如果有人推进门一看就会发现,人影的主人正是当朝权臣图里。图里在独孤离荺走的俩日里,便搬进了这政事堂居住。
每每夜里他独自看向这富丽堂皇的建筑群都会心生一种向往之情。在他眼中过不了多久这就是他图里的了。
忽然一个人影闪过,蜡烛瞬息而灭,整个政事堂陷入一片黑暗,图里先是一惊,随后平静下来面目表情的说道:“每次你来都要吓我一跳。”
“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黑暗中逐渐展现出人形轮廓却怎么也看不清脸。“任务失败了。”
图里听后,藏在黑暗中的眉头皱了皱,语气含怒“你不是说过万无一失吗?”
“他身边有一个高手。”黑暗中带着丝丝颤音悠悠传来。
“你害怕了”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不反驳的点点头“是的,当时我就躲在旁边,他强大的令我畏惧。”
“你就那么一直看着了?”
“要不然呢?同等条件下我可做不到瞬间灭掉五个高手。”
黑影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刺杀之事不在可能了,他已经有了警觉。普天下之下那个人是我见过最可怕的高手,竟能将大金刚功汇于双手。”
图里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已经没有心情在听下去,一挥手“下次再来别整这么大动静,费蜡烛”
黑影不以为然,在黑暗中竟想起了他的笑声“看心情”
说罢便听见,哐啷一声,便仿佛回到之前什么也没发生时的样子,除了少了一丝烛火和一扇已经破烂的窗户。
图里背手苦笑,喃喃一句“还费窗户。”
黑影消失后,图里面上恢复平静,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含怒,任务的失败在他图里眼里是必然的,如果都那么简单,自己这些年还用还费尽心机,就算是当年最昏庸的宗庆老爹,身边也不下几十的顶尖高手保护。
但是图里没有想到的是,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成功了。
翌日,虽然皇帝名义上的亲征了,但是图里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废弃早朝,图里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的决策者。
因为他现在还是一个臣子,所以还没有坐在龙椅上的资格,但是他还是在龙台上多加了一个椅子,比龙台正中得龙椅要矮上不少,以显示他的臣子之意。
图里坐在龙台上看着下边的百官,心升一种满足感,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种无上的权利吗?
图里现在感觉只要黄袍加身自己已然就是一名皇帝,可就在图里沉迷权利的熏陶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股不和谐之音在大殿之中想起。
“图大人真是可喜可贺啊!终于如愿以偿了,就是不知道图大人到底几时改国称帝啊!”李负看着龙台之上的图里极其不快,在李负眼里自己绝对要比这个长相粗陋之人更适合坐在眼前的位置之上。现在小皇帝和那个弱冠王爷都以逃之夭夭。只要图里一反自己马上就可以大举义旗,将图里打败然后在逼迫小皇帝让位于自己,或者暗中除掉小皇帝,在嫁祸给图里。
“李大人似乎对本官很不满啊!”图里冷哼一声“本官上不负君,下不负民,可不像你李负李大人,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你……”李负被气的一时结巴“你说谁呢?”
图里从椅子上起身,指着李负怒喝道:“本官说的就是你,别以为本官不知道这些年你在户部做的勾当,你李负身为阁辅却一门心思的挖空国库,你难道就不知羞耻,就不觉得愧对圣恩吗?”
“你……我……”
看着语塞的李负,图里乘胜追击,继续说道说道:“本官还听说,当朝昭亲王去你府上拜访,请求出兵用的粮饷,你李负不但故意刁难,竟然还让当朝皇亲在你府上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一派胡言”李负大怒,指着龙台上的图里“你竟然诬陷本官。”
对于跪门一事,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不在明面上提起,李负怎么也不会想到图里竟然当众说了出来。
“是吗?”图里半笑着捋了捋胡须,随后眼神绽放着犀利。在胸前一拱拳“列为大人,本官所说是否属实相信各位大人,想必各位大人心如明镜。”
“这……”龙台下站着的百官,你望望我,我瞅瞅你,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做答,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如今皇帝不在,掌权的只有图里和李负,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今日只是二人争霸朝堂的第一场摩擦而已,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图里上来就会会这般狠辣,句句诛心。
甚至还把难题抛向他们,这不是明摆着逼着表态吗?立场分明的还好,只是苦了一些夹在中间的官员。
“哼”还没等百官说话,李负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李负,图里暗骂一声“蠢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