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酒便被送来,不过送酒的人却不是小顺子而是换成了王怀。∈>
显然小顺子再出去之后,又去了王怀哪里,这让独孤离荺很是不喜,自己让他办的事却又去王怀哪里禀报。
到底是他大还是王怀大,想到这里独孤离荺不由的露出一丝凄凉的苦笑。
在大能怎样,还不是去跪了三个时辰。独孤离荺摇摇头,猛地闷了一口酒,辛辣的的酒味马上传遍他的整个肺腑。
一旁的王怀也并没有阻拦,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心里到底有多少委屈无处发泄。
喝到一半的独孤离荺,突然一拍自己的的额头,暗叫一声“不好”
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王怀他们说自己昏迷了俩天,这么算岂不是超出答应宁达的时间里,自己真是烧糊涂了,还有心在这里喝酒,想到这里独孤离荺非常着急的站起身对着王怀大叫道
“快备马,快备马,本王要去益州。”
王怀先是被独孤离荺下了一跳,随即又冷静下来。
因为他已经知道独孤离荺在急什么,独孤离荺昏迷的第二日李负便派人送来了价值六十万石粮食的据票和六百万的银票。
当时有些发蒙的王怀立即找来刘安询问,这才知道了独孤离荺和宁达的约定,也明白了为何独孤离荺放下皇亲的尊严,去一个奴才家里不要命了似的跪了足足三个时辰。
知道原委的王怀,随机反映过来,三天之限很快便到了,便和刘安商量让他代替独孤离荺拿着据票和银票找宁达。
“殿下,莫荒,殿下昏迷其中李负第二日便送来了六十石的的据票和六百万的银票。当日刘安便骑马出宫去了益州。现已回来多时,只不过殿下身体尚虚,便没来请安。”
“刘安”独孤离荺重信坐下,面露疑惑,
“是的”王怀恭敬的回答道,又补充了一句。
“刘安,只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少言寡语。”
独孤离荺微微点头,吐出一口浊气。
“对了,刘安那小子不会把钱都给了那宁达吧!”
王怀笑了笑“殿下莫不是还没清醒,刘安办事还算沉稳,拿走了殿下你和宁达约定的,剩下的都寄存在老奴这。”
独孤离荺干笑俩声。
“王怀啊!去把刘安叫来,本王有事问他!”
“诺”王怀弯腰做礼,转身便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王怀便带着刘安进入昭纯宫,刘安进入昭纯宫的一刹那,便紧盯着坐在原型檀木桌前脸色有些苍白的独孤离筠,不由的眼睛有些湿润。
“参见殿下”刘安有些遮掩的擦拭了下眼角后,恭敬的学起王怀他们做了一个大祁标准的福礼。
“怎么本王睡了俩天,你刘安就去韩国做了变性手术,成了娘们,哭哭啼啼的”独孤离筠笑骂道
“谁哭了,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进了沙子。”
刘安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问道:“殿下,什么又是变性手术,我大祁周围也没有叫韩国的国家啊!”
独孤离荺一阵恶寒,这一秃噜跑嘴了,随机板了板脸,正色道:“听说你去了找了宁达,可有结果?”
刘安闻言,随即便跪在地上,这让独孤离荺和王怀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望了望。
“刘安,你这是何意”独孤离荺对着跪在地上的刘安说道。
刘安跪在地上正色道:“卑职在殿下昏迷期间,擅自拿走殿下的令牌出宫去找了宁达,请殿下恕罪。”
独孤离荺连忙站起身来扶起刘安。
“本王怎会怪你,本王要谢谢你,谢谢你替独孤家所做的一切。”
“殿下,这是卑职应该的。”
“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快说说有没有收获。”独孤离荺有些着急的说道。
刘安笑着说“殿下,你看这是何物。”
说罢,刘安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豹型的铁疙瘩。
“这是……”虽然独孤离荺大致清楚眼前物件,很有可能是益州军的军符,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很怕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殿下你怎么不认识了,这便是那益州军的统军符啊!咱们龙武卫不是也有一块。”刘安笑着对独孤离荺说道
独孤离荺闻言大喜
“真的”
“卑职在大胆,也不敢乱开这种玩笑啊!”刘安恢复以往的模样嘟嘟嘴。
独孤离荺忘了自己还是抱病之身,手一伸便想将刘安搂过来,他真想在刘安的脸上亲几口。
“咳咳”也许用力过猛,让独孤离荺干咳了俩声。
“注意身体!殿下”王怀连忙上前一步,轻拍独孤离荺的后背。但是他很理解此时独孤离荺的样子。
这些天受了这么多委屈,终于有了一些回报,哪怕是他自己脸上也露出藏不住的喜色。
独孤离荺挥挥手“不妨事”
又对着刘安说:“刘安啊!宁达有没有说些什么。”
刘安思索了一会,“他说日后宁家必会以死效忠殿下,还说什么等殿下好一些了他亲自进京和殿下商讨一些事情。”
“对了,还有就是有了这统军的豹符,益州军随时听后殿下调遣”
独孤离荺点点头,思考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刘安,本王可能还得麻烦你替本王跑一趟,把这益州军给本王调到怡安城附近来。”
“殿下哪里话,什么麻烦不麻烦,只管吩咐就是了。那卑职便下去准备了。”
独孤离荺再次点头“去吧!”
“卑职退下了。”刘安抱拳做礼,便退出昭纯宫。
看着出去的刘安,独孤离荺再次坐回了檀木桌旁的椅子上,忽然想起竟然都没让刘安坐会,这让独孤离荺有些懊悔。
独孤离荺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转头对着现在自己身边的王怀说道
“王怀帮本王以天下兵马大都督的身份拟一份通报发报全国,就说本王在本月二十二日要在督军院召见大祁所有的五品以上的在职武将,包括各守军的主将,也包括那三位世袭罔替的大将军王。”
“如有以军务繁忙推迟的,就告诉他们军中少了他们,一天俩天出不了乱子,如有违抗者和迟到者军法处置。”
王怀有些犹豫的问道:“殿下,这样会不会……”
独孤离筠一挥手,“他们会来的,对了通知李党那边的人要晚一天出发。明白吗?”
“诺”王怀恭敬的做礼道。
独孤离筠点点头有开口道:“明日将汪全给本王叫来,这么多天了本王交代他的事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
“还有过几日你便去督军院去任参军吧!你这个位置你看看还有没有干儿子啥的。”
王怀干笑俩声显然听出了独孤离筠的弦外之音
“殿下要忠心之人,奴才那不也是没办法吗?要不就小顺子吧!我看殿下挺喜欢他的。”
独孤离筠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还得好好的调教一下。”
王怀马上明白了独孤离筠的意思,恭声道“奴才明白。”
“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太子那边本王不放心啊!。”
“诺”王怀恭敬的弯腰做礼,看着又提示酒壶饮起酒的独孤离筠,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最后还是一咬牙缓缓开口
“殿下,太子对近日宫中的一些传闻有些抵触。”
独孤离筠闻言浑身一颤,握着酒盅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之后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神情有些落寞开口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怀轻轻一叹,“诺”
看着退下的王怀,独孤离筠竭力压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他醒来的那一刻王怀便告诉他,太子并不知情自己在宫中,而是在王怀的哄骗下以为又出去了。
但是王怀他可以哄骗太子,却挡不住那经悠悠众口传遍大祁皇宫的传闻,最终这些传闻还是传入太子独孤瑾的耳中。
五岁的孩童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独孤离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小侄儿,所以他宁愿躲在这里喝闷酒。也不愿去面对独孤瑾的质问。
是的,他在逃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