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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的朝阳准时从东方升起,高高的悬挂在天上,而早已醒来的独孤离筠不得不因为一些原因,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独孤离筠看着枕着自己胳膊,委在自己怀里的独孤瑾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昨日睡梦中自己感觉的异物肯定是眼前睡得正香的独孤瑾。

    眼前的独孤瑾不知做了什么梦,时不时的砸砸嘴,偶尔还有几滴晶莹的液体从嘴里就出来,滴洒在独孤离筠的衣服上。为此独孤离筠真是苦笑不已。

    独孤离筠算算时辰,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在这陪着独孤瑾干耗着了。毕竟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

    独孤离筠侧着身子把王怀派来照顾太子的一众太监轻声叫了过来,指着其中一个说“你来把太子稍微扶起来一点,尽量要轻。”

    被指着的太监点点头恭声应道:“诺”

    太监很小心的熟练的将独孤瑾的头扶起一些,让独孤离筠有足够的空间抽出已经发麻的胳膊。

    “好了,放下吧!”

    那名太监听见独孤离筠的命令后,缓缓的将独孤瑾的小脑袋放在枕头上,由于太监稳练的操作,独孤瑾竟无半点苏醒的意思。

    这让独孤离筠心里对这名太监熟练的技术佩服不已,同时也对呼呼打睡的独孤瑾也佩服不已,估计除了天崩地裂,其余的都影响不了自己的小侄儿睡觉的决心。

    独孤离筠低头看了看自己昨日被独孤瑾弄的满是油污,袖子上还伴有口水的衣服,摇摇头在床榻旁的衣柜里翻出来一件崭新的白色衣袍。

    独孤离筠站在铜镜前,摆成木字型,任由太监们摆布,同时心里也暗自腹排这古代的衣服太繁琐,自己穿起来特别不方便。

    太监们帮独孤离筠穿好衣服,便退到一旁侯着。

    “去打盆水,然后送到督军院。”独孤离筠指了指刚才帮主独孤离荺脱身的那名太监。

    “诺”那名太监恭声回应,便退了出去。

    那名太监退了出去后,独孤离筠也出了太子公奔向了督军院。

    每每进入这督军院,独孤离筠都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总感觉皇兄还在,却又看不见摸不到。

    独孤离筠前脚刚迈进督军院,打水的太监后脚就跟了进来,“殿下,奴才帮您擦擦脸吧!”

    “不用了,放在那个椅子上吧!”独孤离筠回应道

    “诺”太监小心翼翼的江水盆放在凳子上,转身并没有退下,而是退到一旁侯着。

    独孤离筠用用打来的水简单的擦了把脸,不紧不慢的对着旁边的太监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入宫前叫张顺,所以大家都叫奴才小顺子。”小顺子恭声答道

    “嗯!小顺子”

    “奴才在”

    “会梳头吗?”独孤离筠问道。

    “奴才会”小顺子恭声道

    独孤离筠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凳子坐在上面。“给本王梳梳头。”

    “诺”小顺子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木梳,还有一面小铜镜。

    独孤离筠见此哑然一笑,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一个太监随身之物,一定是刚才让他去打水时,一起准备的,所以刚才并没有退下去,而是现在一旁侯着。

    有分寸,有眼力,而且这梳头的技术竟然此那些宫女还要熟练几分,这不禁让独孤离筠对他的好感上升了好几分。

    “今年多大了”

    “回殿下,奴才二十了”

    “入宫几年了”

    “回殿下,十二年了”

    “为何净身入宫”

    “家里招了天灾,不得已把奴才卖进宫来。”

    这一问一答让独孤离筠对小顺子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时也感叹,皇兄刚登基的时候,连年的天灾致使多少大祁百姓家破人亡。

    “殿下,梳好了”小顺子恭声道。

    独孤离筠照照镜子,梳的比以往要洁净许多。不禁叹道:“真是一张巧手”

    “谢殿下夸奖。”小顺子脸上浮出喜色,

    看着镜子里自己整齐的垂鬓“以后你跟着我吧!”

    小顺子闻言心中大喜,他今天的努力的一切终于得到了回报,只要能待在眼前昭亲王身边,就算自己东窗事发,也会有机会,小顺子连忙跪下“奴才谢殿下。”

    独孤离筠摆摆手“起来吧!”同时心里也暗暗惊奇,留在自己身边就这么值得高兴吗?

    “你今日先回去,照顾太子,明日再来这督军院当职。”

    “诺”小顺子恭敬的弯腰做礼退了出去。

    “对了,你去把王怀叫来,就说本王在督军院等他”独孤离筠对转身离去的小顺子连忙补了一句。

    “诺”

    ………………

    片刻以后,王怀急匆匆的来到督军院,

    “殿下,叫奴才有什么事吗?”王怀喘着粗气说道

    独孤离荺看着面前的王怀笑着问“有狗追你啊!弄成这样。”

    “不是殿下您让小顺子叫我到您这来,说有急事。”

    独孤离荺皱了皱眉,显然是这小顺子多说了一句话,这让独孤离荺稍微有些不喜,任何一个老板都不喜欢一个连准确消息都传达不好的员工。

    当然独孤离荺也没有表现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啥大事,本王想要一份大祁的地图,去帮本王拿一份。”

    王怀思索了片刻“殿下,您要地图........”

    王怀说道一半,就被独孤离荺挥手打断了“先去拿来,拿来以后再说”

    “诺”

    王怀退出去后,独孤离荺陷入沉思。独孤离荺本来想要去拜会李负,但是忽然想起李负身为阁辅,每日会去政事堂当差半日,或者一日,所以独孤打消了现在就去的念头,而是定为下午再去。

    虽然暂时不去了,但是独孤离荺也不会闲着,他现在还有一件紧急的事去办,就是找一块图里和李负还没有渗透进去的地方,发展自己的力量,哪怕日后图里他们真的反了,自己也有一块根据地。

    很快王怀便招呼四五太监抬着一个巨大的卷轴回来。

    太监们将地图放在地上后,王怀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

    赶走太监们后,王怀便转身对着独孤离荺说道:“殿下,这边是我大祁最精准的地图了,上边不但有各个布防军队的位置,还有邻国等地理位置”

    “哦!过来帮下本王。”独孤离荺走到地图旁,招呼王怀一起将地图缓缓打开。

    地图缓缓打开后,独孤离荺眼前一亮,以前也看过大祁的地图,但是向眼前这张这么逼真的还是头一次看见,比华夏二十一世纪的地图也不逊色。

    这让独孤离荺对绘制这张地图的人,佩服不已。

    独孤离荺看着眼前的地图,不禁感叹,这大祁的国土面积还真大,比华夏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要大的太多。

    最为有意思的是大祁国土的形象类似一只乌龟,大祁的五口陆地上的重要关口,分别位于乌龟的头、右前爪,左右后爪、和尾巴的位置,唯一的海关位于左前爪的位置。

    虽然这不是故意而为之,但还是让独孤离荺有些忍不住的想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龟国吗?

    偷笑过以后,独孤离荺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地图,大祁实行的是类似华夏历史上的州县制,把大祁分为十八个州,州里分数多的县。

    根据眼前的地图所示,大祁虽分为十八州,但是南方州与北方州完全是不对等的,南方个个州人口稠密,面积狭小,但是经济特别发达。北方州,地域广,人口稀疏,被南方人称为北蛮之地。

    南方人瞧不起北方人,就如同文人瞧不起武人一样,已经不是一天俩天的事了,已经上百年了。

    而且如今在京的官,大多少都是南方人,极少数是北方人,而且那个极少数还会被排挤,最后彻底把你排挤出去。

    由于都是南方人当官把权,所以就连科举考试也是优先录取南方人。

    这让北方人即为窝火,所以说南北之仇深的很,哪怕就像是图里李负一样的人,也逃脱不了身为南方人天生瞧不起北方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骄傲感。

    这正是独孤离荺想看到的,这样才会让独孤离荺有机会,利用南北的仇恨,在北方建立自己的势力去抗击图里个李负盘踞在南方的那些蛀虫。

    “殿下,您在看什么呢?”王怀对着顶着地图良久不说话的独孤离荺道。

    “王怀啊!本王要把这尧谷关的龙武卫调回来。”独孤离筠指着尧谷关的贼子说道。

    “什么”王怀很吃惊的高呼一声。

    “这么大惊小怪干嘛!”独孤离荺不紧不慢的回应了一句,但是注意力始终放在地图身上。

    “殿下,龙武卫一旦撤了回来,那尧谷内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那些都是图里的走狗,凭什么本王要替他图离看着”

    独孤离荺突然转身,怒视着王怀,大怒道

    王怀被独孤离荺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浑身一颤,磕磕绊绊的说道:“那.........也是......大......祁的百姓啊!”

    “就是所谓的这些大祁的百姓逼死了我的皇兄。”独孤离筠身体一颤,感到自己的话说过了,随机话音一转,愁叹道

    “王怀啊!如果本王还有其他的办法,也不会如此。”

    “殿下,老奴知道,但是殿下如若这么下去,恐怕图里又会大肆宣扬诋毁殿下您,到时恐怕殿下清誉不保啊!”王怀语重心长的说道。

    独孤离筠听得出来,眼前的王怀觉得是实心实意为自己着想,心中不免有所感动,说气放缓道

    “王怀啊!本王如果还去在乎那些所谓的清誉,本王岂不是又要步入皇兄的后尘,皇兄之耻至今历历在目,本王绝不会去受那些所谓的清名所拖累,本王也绝不会向皇兄那样卑微的死去。”

    说完,独孤离筠伸手拉过王怀,指着地图道:“你看图里和李负和众多南人一样,瞧不起北人,所以势力也都盘踞在南方,所以本王想太子登基之后,就出兵福州。”

    王怀听后,思维一转便明白独孤离筠的意图,王怀很认同独孤离筠所说,这些年图里和李负确实一直明争暗斗的在南方抢地盘,培养势力,而对北方却都不屑一顾。

    可以说去北方发展势力,要比宗庆临死前想的以武抗文要实际得多,就算图里和李负等众多文人在瞧不起武人,但也是把统兵权实打实的握在手里。

    但北方和南方却不一样,南人队伍北方始终保持着北蛮之地的傲然看法,不夸张的说,如果去南人去北方溜达了一躺,绝对可以被人戳几十年脊梁骨。

    可虽然如此,但福州依然有属于李党的十五万驻军。

    “殿下,可那福州的驻军是属于李党的啊!”王怀忙开口道

    “只要今日本王事成,本王就有绝对把握去接守福州,但是本王一定要赶在他看清楚本王意图之前,从他嘴里掏出一块肉来。”

    独孤离筠说完以后,仰头看了看外边的天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本王的时间很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