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乔痞子刚被送进了监狱,我哥的腿一下子就好了!”霍无恙一激动,便被霍靖之嘱咐的话给抛之脑后。
什么?乔勒言被送进监狱了?‘哐啷’一声巨响,苏启手中的盘子惊骇的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怎么会这样?难道霍靖之拿出了最终的杀手锏?!应该是这样,不然乔勒言不可能像霍无恙所说的那样被送进了监狱。
霍靖之注意到了苏启的苏启,他先将嗷嗷直叫的无忧抱进自己的怀里,父子俩一起走到了愣神中的苏启跟前,“启儿,你这是怎么了?是看着我能站立走路,太激动了吗?”
他当然不会去承认:苏启是因为听到乔勒言被送进监狱而行为失控丕。
“哥,你能走路了?太好了……”苏启有些换乱。
整个晚餐的过程,苏启都魂不守舍的。儿子无忧让她剥虾,她却给儿子夹来了可乐鸡翅。
“爸比,我明天可以去上学吗?我都好几天没跟小朋友一起玩耍了……还有我的大苹果阿姨,说话甜,人长得也甜,还真有一小小点想她了。”小家伙吃了个大饱后才问道。
“哪个大苹果阿姨?是新来的那个辅教吗?婕”
霍靖之时不时的朝苏启瞄上一眼,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将父子间正进行着的话题转给了她:“启儿,关于无忧是不是继续读原来的幼稚园……你表个态吧。”
苏启收回了乱糟糟的心绪,微微轻叹一声,“我觉得无忧还是读原来的幼稚园比较好。一来他熟悉了,二来也离家和事务所都近,方便接送。”
“我不同意!这乔勒言是被送进监狱去了,但乔勒言的余党还在!万一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来抢无忧怎么办?”
对于鬼谷尾随自己掳走了无忧,霍无恙一直耿耿于怀。对鬼谷的评价当然是恶言恶语。
霍无恙每说一句‘乔勒言被送进了监狱’,苏启的内心就会震颤一次。向来,在苏启的心目中,乔勒言都是以强势的姿态狂妄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而这一次,他却成了阶下囚。
苏启真的无心吃下这顿晚餐,即便只是机械的咀嚼,也是如同嚼蜡。
霍靖之的目光一直在苏启身上流连着,“有些事,既然回避不了,那就面对吧。再说了,我家无忧是个勇敢的孩子,应该能够直面这样的暴|力的。对吧无忧?”
小家伙连连点头,“无忧才不怕那个大坏蛋爸比呢!”
或许是叫顺了口,小家伙竟然叫出了对乔勒言‘爸比’的称呼。而他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继续着他的控诉,“那个大坏蛋爸比可坏了,老喜欢抱着我睡,估计是想儿子想疯了!我才不要当他的儿子呢!凶巴巴的,一点爱心都没有!只知道欺负小孩!”
小家伙左一句‘大坏蛋爸比’,右一句‘大坏蛋爸比’的,听得霍靖之很不爽。才几天的时间,小家伙竟然就叫开口了?!
“无忧,你的爸比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霍靖之!其它任何人,以任何的方式逼迫你叫他,都是图谋不轨的坏人行为!记住以后不许再乱叫别人‘爸比’了,知道吗?”霍靖之的话很严肃,满是训斥小家伙的意思。
小家伙微微一怔,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让不叫正好,他反正也不想叫乔勒言那个大坏蛋爸比!欺负小孩子的人,应该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可突然间,小家伙反问上一句,“爸比,你为什么只是我的养父,而不是我的亲生爸比呢?”
这童言无忌的一句,着实问愣了桌上的三个成年人,还有一旁伺候着的安姨。
苏启的心紧跟着揪了起来:这熊孩子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乔勒言那家伙都给他灌输了什么不良的思想啊?
“谁跟你说我只是你的养父的?”霍靖之的脸冷沉的好不难看,“乔勒言么?”
“不是!是乔惜惜说的!乔惜惜还说:爸比只把我养大,但我身上流的血,却不是爸比的!而是他叔爸乔勒言的!”小家伙交代出来的教唆犯,竟然不是乔勒言,而是跟他同岁的乔惜。
“闭嘴!”吧嗒一声,霍靖之的筷子拍在了桌面上,很响。
小家伙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只敢快速的瞄了霍靖之一眼,便求救般的看向了小叔霍无恙。小家伙虽说年幼呆萌,但他却能清楚的意识到:在炸毛的爸比霍靖之面前,能保护他的,只会是小叔霍无恙。妈咪苏启那个软柿子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小叔……爸比凶我!”小家伙从椅子上爬了下来,又爬上了小叔霍无恙的大|腿。
“凶得好!谁让你乱叫别人‘爸比’了?还有啊,他们乔家没一个是好人!都想挑拨离间你跟你爸比的父子关系!”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了,这一回,霍无恙竟然替霍靖之说话了。
苏启的心是疼的,更是殇的。其实她早就应该预料到像这样的辩驳会发生!
“无忧,吃饱了没有?吃饱就跟妈咪上楼睡觉去吧。”苏启不想让局
tang面越来越失控。
随着霍靖之的不冷静,才四岁在的无忧也会跟着受到伤害。表面上看来,小家伙只是个贪玩的乐天派,但‘养父’和‘亲生父亲’这样的称呼,却一直困扰着小家伙。
苏启刚把儿子无忧抱起想上楼去,却被霍靖之冷声呵斥住了。
“苏启,这个时候,我想你应该跟无忧说清楚一切:我才是他唯一的父亲,这一点,可以让他毋庸置疑!”霍靖之的口吻里带着赌气和不甘。他逼迫着苏启,不容她回避。
苏启深呼吸一口,缓缓的轻吁出来,“无忧现在还小,有些东西他还无法理解!但我深信:你一定是他敬重和爱戴父亲!”
随着苏启母子的上楼,霍靖之的怒火越烧越烈;伴随着哐啷的作响声,餐桌上的碗碗碟碟摔砸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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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儿子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无论沈千浓问什么,他都是以最简单的话来应答着。
其实摔了霍靖之送给儿子的玩具飞机,沈千浓也是心疼无比。她并不是想责怪儿子接受了霍靖之送给他的玩具……只是霍靖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伤透了沈千浓的心。
一声轻雷,小家伙坐直在了庥上,看着窗外下起的淅淅沥沥的雨。
“怎么了XIXI,是害怕打雷吗?”沈千浓柔声问道。
小家伙摇了摇头,再次躺了下来,并钻了被子里。小家伙侧着身,一直睁大着眼睛盯看着窗外的雨夜。
“是在怪妈咪扔了你的玩具吗?”沈千浓又岂会不了解儿子的小心思,“XIXI,妈妈就是想告诉你:霍靖之他不是个好人,你以后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懂么?!”
沈千浓不知道霍靖之以什么样的手段,或是什么样的诱|骗方式,竟然哄得小家伙连被绑|架了都没有去生他霍靖之的气!沈千浓真的不想,也不忍心看到儿子乔惜对霍靖之如此的依恋和眷爱。
对于那个一心只装着苏启母了的男人来说,能带给儿子乔惜的,只会是感情的伤害,眷恋的落空,失望的打击!
“知道了妈咪。XIXI困了,想睡觉了。”小家伙并不想跟妈咪继续这样的话题。
见儿子不想继续听下去,沈千浓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她想拥过儿子小小的身|体入睡,但随后却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框。
母子很少以这产背对背的方式入睡。沈千浓并没有睡着。
过了良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沈千浓的心也越发的凌乱。突然,她听到黑暗里儿子叫唤了自己几声,“妈咪……妈咪……妈咪你睡着了没?”
儿子小心翼翼的试探声表明:他很想妈咪沈千浓此时此刻是入睡着的。沈千浓会意到儿子的小心思,并没有应答儿子的话,反馈给儿子的信息就是:妈咪已经睡着了。
果不其然,小家伙接下来便有了小动作:他小心谨慎的从庥上爬坐起来,又蹑手蹑脚下了庥,光着小脚丫子,连小绵拖鞋都没穿,便悄然着步伐走出了房间,朝楼下走去。
这三更半夜的,儿子乔惜要干什么?怕儿子发生什么意外,沈千浓便起身跟了下楼。为了避免发出声音,沈千浓也光着脚。
小家伙一口气冲到了楼下,穿过了客厅,小家伙挪过玄关处的皮墩,站在上面打开了客厅的门,然后一头扎进了雨幕里……
沈千浓差点儿失声叫出声来。这么晚了,儿子乔惜这是要出去干什么啊?随之,她便想到了那个被她扔掉的玩具飞机!
等到她冲到客厅门口时,便看到儿子乔惜站在雨幕里,惦着脚从垃圾桶里拿出了那个被丢掉的玩具飞机。沈千浓失声痛哭起来,却又立刻捂住了嘴,咬住了唇!
从垃圾桶里拿出玩具飞机的乔惜,并没有转身立刻回家,而是蹲在地上,吃劲的将礼盒里的遥控飞机从里拖拽了出来,并将空空的礼盒丢进了垃圾桶。制造出玩具飞机依旧在垃圾桶里的假象。因为他知道妈咪不喜欢看到自己接受了霍叔叔的礼物。
小家伙抹了一把小脸上的雨水,这才抱着飞机和遥控器欢天喜地的冲回了客厅里。
藏身在沙发后的沈千浓,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因凄殇而哭出声来。
小家伙淋了雨却不乱,他先将客厅的大门重新锁好;再将皮墩放回了玄关处;然后一手拿着飞机,一手拿着遥控器朝楼下的储物柜跑了过去……湿哒哒的一双小脚,在地板上留下亮亮的两排小脚丫子。
沈千浓心疼极了,可她却不能此时此刻出现。她怕儿子会尴尬。
小家伙重新跑回房里,看到妈咪沈千浓依旧好好的睡在庥上,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跑进更衣室里重新换上了一套干爽的睡衣后,才折回到房间,一咕噜的爬上庥,小心翼翼的重新钻回被子里。
沈千浓能做的,就是将儿子瑟瑟发抖的小身|体抱进自
己的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儿子冰冷的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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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保释你,你也不肯出去;给你请辩护律师你也不要……你这是要闹哪样呢?”
麦子健真的快没辙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来给乔勒言每天送吃的。
乔勒言好胃口的吃着意式烩面。闹哪样?呵呵,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要闹哪样!
“言哥,你没有喜欢坐牢的怪癖吧?”麦子健实在想不出乔勒言这是要折腾什么幺蛾子。
麻利的吃完了整盘子的意式烩面,乔勒言才清冷的吭声一句:“你去带个话给霍苏启:就说我想见她!”
“呵……呵呵呵!我总算是明白了,言哥你死赖在这里不走的目的了……你这是要玩美男计呢,还是苦肉计啊?”
(2更2,晚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