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机中,望着窗外的白云,玄齐的心神很是不安。眉头没有缘由的跳了跳,老鼋在玄齐的耳边说:“有杀气,很浓很浓的杀气,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只要发生。”
玄齐习惯的双眼放光,用出鉴气术,把身旁人的气运全都看个通透,鉴气术成了玄齐日常必用的术法,就好像喝水喘息般自然顺畅。刚进入飞机的时候,玄齐就用鉴气术望了一眼乘客,发现大部分人都红光满面的,这次航行一定会很顺畅。
现在再用鉴气术一看,却发现周围人的脸上,挂着一丝丝墨绿色的灾气,而这些灾气凝结在一起,已经幻化成了一股股乌油油的死气。
“怎么会这样?”玄齐愕然,同时猜测般的四处观望,轻声自语:“难道这个飞机上有恐怖分子?他们打算劫机?”
从华夏首都直飞意大利佛罗伦萨,玄齐会在佛罗伦萨转车,前往艾米利亚-罗马涅大区博洛尼亚省的伊莫拉,伊莫拉有世界著名的恩佐与迪诺·费拉里赛车场,每年的圣马力诺大奖赛都在此举行。而尚涛也会在伊莫拉登台亮相,进行处子秀。
玄齐仔细看了机舱内全部人的气运,并没有找到可能是恐怖分子的人,这就让玄齐诧异,再次狂想,莫非是空难?因为驾驶员操作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飞机本身的故障,造成空难般的悲剧?
玄齐穷极目力望向机舱,发觉不管是机长还是空姐们的气运都很正常,甚至就连飞机各部件同样正常,这就让玄齐更加诧异。
此刻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平稳的飞行,在别人眼中新奇的精致,在机长的眼中简单而枯燥。大型客机上本就装载有自动驾驶系统,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客机会按照固有的航线飞行。在机长的眼中,这将是一次例行公事的飞行,只不过赚取的财富都被贪婪的吸血鬼们弄走了
枯燥而乏味飞行让机长提不出丝毫的兴趣,张开嘴巴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微微的眯起,离佛罗伦萨还有些时间,机长对副手说:“弗兰柘林,你喜欢新来的那个红头发的空姐吗?”
副驾驶上坐着的佛兰柘林,立刻摘去耳机说:“是的她的身材真丰满,屁股很大也很圆,特别是那两个胸,猛然看过去,就好像是两个大号的木瓜。
“我想她在床上一定很风骚”机长说着发出一声哈哈的大笑,刚笑了一半,又打了个哈欠,半是抱怨的嘀咕:“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了我先睡一会,有什么事情叫我。”说着就躺在座椅上开始打盹。
佛兰柘林见机长睡了,而飞机又切换到自动驾驶,他也摘去耳机,紧了紧衣服,嘴角上浮现出一丝淫笑:“昨天晚上那个红头发可真风骚,把老子折腾的现在腰还疼”嘴上虽然抱怨,嘴角却是淫笑:“先眯一会,等下了飞机再好好的收拾她。”
就在这个时候,耳机内传来吱吱的电流声:“塔台呼叫,塔台呼叫。在航线内的空气中出现极端的强对流天气,按照你们现在的飞行速度,大约会在二十分钟内抵达,请你们立刻改变航向,请你们立刻改变航向。”
地面指挥中心,望着屏幕上的云图,双眼中堆满担心,一遍遍的呼叫大客机,连续三声没有得到回应,地勤急了,时间每浪费一秒离风暴就会接近一分,悲剧很有可能就会上演。
佛兰柘林怕睡觉的时被打搅,特意开了静音模式,关闭飞机上的扬声器,这一下即使地面塔台叫破喉咙,也没用。
一时间,地面塔台与航空公司急的团团转,明明发现问题,前面也就是风暴区,但却无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着急无奈却又无可奈何。怎么办?怎么办?只能够瞪眼看。
时光总是不紧不慢的踩着秒走,当玄齐又把全部可能遗漏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后,依然没能发现问题,这个时老鼋低声说:“天道出手了他已经布置大杀之局,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听到老鼋这样一说,玄齐这才恍然,双脚踏在机舱上,全身的真气借助机舱往外伸展,而后就感觉到这一方诸天内,灵气异常的紊乱,在飞机的航线上,浓郁的雷暴之气正在酝酿,这就是天道布下的杀局啊
“怎么办?”玄齐惊悚了老鼋也无可奈何,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飞机往雷暴区冲去,半晌后才冒出了一句:“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能做的也只有听天由命”
“听你妹”玄齐双眼烁烁:“你觉得天道会给我们什么样的命?”
气急败坏的玄齐,明白天道的杀心,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雷暴闪烁,万一飞机被雷暴打到后,又将是一番如何的劫难,到时别说自己这个刚到冲气境的修士,恐怕就是术法通玄的玄修,在这架飞机上也不能活。
老鼋无语,空气中显得有些粘黏静止,原本睡在一旁的李可儿忽然间惊醒,缩了缩脑袋,望着玄齐问:“怎么了?你的心情糟糕?”
玄齐把头一摇说:“不只是感觉有点冷”说着裹了裹身上的毯子时刻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修士,很讨厌不能掌控命运的感觉。这就好比是把一柄绝世神兵,交托给一个厨师,最终成了一把烧火棍,所托非人啊所托非
轰轰轰轰轰轰越靠近雷暴区,天地间的轰鸣声越大,一道道刺目的闪电从天而降,最后扭曲成银蛇击打在空旷至极的海面上,震耳欲聋的雷鸣呼啸,一声声,一声声,很快就惊醒正在打盹的机长。
机长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天地都化为黑色,下面的海水不停的怒啸,天空中暴雨淋漓,电闪雷鸣。他刚吼出一声on刺目的闪电就打在机翼的一侧,一下把客机上正在转动的螺旋桨打碎。
原本还飞的较为平稳的客机,立刻间颤动起来,一面颤动一面左摇右摆,就好似不断旋转摇摆的玩具机,过山车般开始大角度的俯冲。
“不”机长发出一声悲呼,拉动操纵杆,保持客机的平衡,但呼啸而至下坠的客机,并不是那么好驾驭,摇摇摆摆震荡的更加厉害。
随着飞机左右摇晃,机舱内立刻出现剧烈的震荡,这一刻不管是酣然入睡的乘客,还是正在眯眼偷瞄空姐的色狼,全都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惊呼。每个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人们都开始焦虑的时候,机舱内的广播响起来,柔和的英语带着安抚说:“诸位乘客不要担心,飞机遇到到强对流天气,大家请坐在座位上,不要随便乱走,谨防意外伤害……”
这样的广播的确能安抚一些人的慌乱的心,而坐在机翼旁的乘客立刻大声的怒吼:“鬼扯什么还强对流天气,我这边的引擎都被打的只剩下一个渣,半边的翅膀都快断掉,你们家强对流是这样的?”冷冰而残酷的事实出现在大家的眼中,让每个人都无法回避,只能面对。
窗户外电闪雷鸣的世界如此真实,大家又不是白痴,能被三言两语所欺骗,一时间整个机舱内弥漫着恐惧的气氛。李可儿也感觉灾难将至,直接扑到玄齐怀里。酥玉软香满怀,不但没能激起玄齐的**,反而让玄齐的眉头紧皱,脑袋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命由我不由天?
机舱中机长又戴上耳麦,一面控制飞行平稳,一面降低飞行高度,同时不忘问:“塔台塔台为什么没有提醒……”
“提醒你nlgh,老子都喊半个钟头了你们不答应”塔台沙哑着声音,怒火高涨,听到塔台这样后,机长的心拔凉拔凉的,望向佛兰柘林吼:“谁让你这个王八蛋开的静音”
佛兰柘林无语而无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他是机长,而自己只是个副驾驶一面缩着脑袋,一面拉紧操纵杆,原本还左摇右晃的飞机终于平稳一些,飞行高度也从三万英尺的高空降低到八千英尺,降低高度后雷暴打的也没那么准。
就在机长与操纵杆搏斗时,紧闭的机舱门被打开,满头红发的空姐惶恐的走进飞机中,望着机长问:“有问题吗?”
“废话”机长急的满头大汗,爆着粗口说:“肯定有问题,飞机误入雷暴区,又被打坏一边的引擎,没栽进大海里就已经是万幸了你说有没有问题
胸脯如木瓜般大,屁股滚圆的空姐甩着满头的红发问:“那我让大家写遗嘱了”
“写吧写吧”机长懊恼的说:“这种情况肯定也飞不出太平洋,坠落是早晚的问题,让大家都写遗嘱,有什么说什么然后准备跳伞。”
老外们不光有浪漫主义,还有实用主义,反正都要死了,有什么遗憾说出来,或者写出来,放在黑匣子里,交托给自己的亲人又或者被遗憾的人,也算是弥补了遗憾。这就是为什么金发碧目的老外,突然变故后抗压能力比其他肤色的人种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