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司文彧,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司文霖吗?”
公孙弈当时就交待过,在司文彧没有彻底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之前,不许告诉司文彧司康松没死的消息。
虽说蔺行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公孙弈在事情发生之前,就能够将事情猜测得如此清楚,甚至连同司文霖要杀司康松,再由姜木槿来背锅的这件事情,都能提前预知。
但是,公孙弈说的事情全部都发生了,无论是什么原因让他提前知道司文霖的计划,对蔺行而言并不重要。
他不过只是听命行事,按着公孙弈的要求,把事情办好,这就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
“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司文彧突然爆喝一声。
当他的声音落下,不远处的油灌车发生了第四次爆炸了。
火势半都没有减弱的趋势,反倒越来越大。
蔺行对身边的黑衣人交待了一句,“找人把这火灭了。”
黑衣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几个起落就消失无踪。
司文彧并没有留意黑衣人离开,只是喃喃道,“他怎么能这么做,爷爷把他接回来,他不可以杀爷爷的,不可以!”
司康松都老了,他们都不知道司康松还能有几年活,他一直都希望司康松可以安享晚年,这些年的病痛折磨对他而言,已经够苦够累的了,最近在姜木槿的治疗,司康松的情况明显好转,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只要再调理一段时间,司康松的身体一定会得到恢复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司文霖居然在这种时候,对爷爷下手。
他的野心已经膨胀到这种地步了吗?他其实一直都想要司家家主的位子吧,如果他好好说,他也是会让给他来做的。
有些方面,他知道的确是司文霖比他更加优秀,更加合适统领司家。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连同这么狠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想不通是吗?”蔺行见他一脸痛苦,并没有露出半分同情之色。
有些人,没有把他逼到绝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残忍。
司文彧之所以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其实绝大部份的责任在于司康松,他把司文彧保护得太好,让他看不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
却没有想过,他这样不是在宠司文彧,而是在害他。
反观司文霖,几乎都是在逆镜中生存,从小就顶着一个私生子的头衔,处处被人拿来与司文彧做比较,因为司文彧是正经的司家嫡系大少爷,在那些人的眼里,他就算只是放一个屁都是香的;因此,在他们的眼里,司文霖处处不如司文彧,司文彧有多么的优秀,司文霖就有多么的差劲。
也就是这两种极端的落差,使得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该有家主的的那股狠劲的没有,不该有的却有了这股狠劲。
若非要说今天的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
就是司康松的溺爱造成的,要怪也怪不得任何人。
“蔺行,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