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倾城的指头立即渗出一滴血,凤九儿拿着他的大掌,放在水晶盘子上头。
血,被她挤出来三滴,落在水晶盘上。之
后,凤九儿立即给战倾城收拾好指头上的血,便盯着三条蛊虫,眼都不眨。所
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上头三条蛊虫上。
这三条蛊虫,严格说起来,体型长相基本上没有多少区别,只有头部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还能让人勉强区分出它们的属性。三
条蛊虫原本一点动静都没有,当鲜血滴下去,闻到血腥味之后,三条蛊虫都开始动了,慢慢往血珠那边挪动过去。果
然都是嗜血的小东西!只是这蛊虫黑黝黝的,看起来还真的特别难受。想
象一下这蛊虫落在自己身上,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虽然体积都不大,但,这是虫子啊!凤
九儿下意识握紧了战倾城的大掌,看着蛊虫挪动的样子,心头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只要一想到九皇叔身上有这样的蛊虫,心里就难过的不行。那
蛊虫在他体内已经这么多年,这些年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终
于,三条蛊虫都挪到血珠那边了。
墨白和凤九儿立即凑了过去,其实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个办法到底行不行,但,难得九王爷就在这里,不管行不行,试了再说。之
间三条虫子的头部已经凑近血珠,因为头部太小,很难看得清楚嘴在什么地方。
所以,两个人都凑得那么紧,就怕自己看不清楚。
倒是坐在凤九儿身旁的战倾城眉心蹙起,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这
丫头,和墨白靠的这么近,是不是自己没有意识到?想
将她一把扯回去,但她却又看的这么认真,现在将她扯回去,似乎有点不人道。
凤九儿哪里知道,自己和墨白现在靠的有多近,这不是还在认真研究蛊虫吗?哪来这么多的心思。虽
然也明显能感觉到身旁的人有几分冷,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这些。倒
是一旁的蝴蝶夫人看着战倾城绝色的眉宇,眸光微闪,眼神复杂。
阿九竟然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识过。今
天的阿九,脸上的表情,似乎比起她过往在他脸上见过的,加起来还要多。凤
九儿这姑娘,对阿九来说,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是这条!”忽然,墨白和凤九儿齐声惊呼了起来。再
看三条蛊虫,果然,其中两条已经将那滴血珠给吸进肚子里了,只有最后一条,碰了下血珠之后,又挪动着身躯离开了。
“确定是这条?”蝴蝶夫人皱眉问道,如此就确定了,会不会太儿戏了些?“
蛊虫对同类有天然排斥性,血液里有同类的毒素,它们是不会碰的。”墨白解释道。
“我还有一个办法。”凤九儿深吸一口气,看着墨白,“确定还有同类蛊虫,这条死了也没关系吗?”“
有。”墨白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必然是和试验有关的。
来这里之前,他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凤九儿现在只是再做最后一次的确定。
毕竟,这件事情,马虎不得。她
抬起自己的手指头,忽然张嘴一口咬破。战
倾城脸色一沉,凤九儿立即道:“不要生气,就一点点,真的。”
真的只是一点点血珠而已!她
将手指头放在那条蛊虫上,把自己的血滴了下去。神
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条蛊虫被凤九儿的血滴中之后,竟然像是中了毒一样,痉挛了起来。它
整个身体卷缩在一起,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这模样,就连墨白都被惊呆了。
他看着凤九儿,一脸不敢置信:“你的血你的血可以抑制它的毒性!”
“是,之前,我也曾给九皇叔服用我的血,确实有用。”凤九儿颔首道。
墨白还是有点震撼,蝴蝶夫人眼下却闪烁起一抹惊喜:“如此阿九有救了。”
“想别的办法!”猛地,战倾城站了起来。“
九皇唔!九皇叔,你要做什么?”凤九儿直接就被他拎了起来,犹如拎小鸡似的。蝴
蝶夫人的蝴蝶潭对他的体力具有非常好的恢复作用,只是泡了一会会,气息就好了不少。现
在拎着凤九儿,对他来说,真和拎着一只小鸡没什么区别。
凤九儿被他这样拎着,两只脚丫子在下头瞪了瞪,竟然够不到地上。
九皇叔太过分了,人家好歹是个美女,是淑女啊!这样被拎着走出去,丢不丢人?“
可她现在这模样,连说话都不方便,弯着身头几乎要朝下,好难受。
墨白一阵讶异过来,立即站起来,冲蝴蝶夫人颔首道:“夫人,我先去看看王爷。”
说罢,连着几条蛊虫都不要了,转身追了出去。
蝴蝶谷中还有同样的蛊虫,至于现在这条,被凤九儿的血碰了之后,活力已经很低,没什么研究作用了。蝴
蝶夫人只是盯着外头,看着战倾城走远的背影,眼底神色复杂,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夫人,看样子,这位凤九儿,就是传说中,让王爷为了她身负重伤的人。”
胡双原本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一位女子,可以让王爷为了她如此卖命。
可现在看来,王爷对凤九儿的感情,只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夫人没有见过王爷这样的一面,她胡双又哪里曾经见过?他
在凤九儿身边会变得乖巧,听话,看到凤九儿和墨白靠在一起,会生气,会吃醋!这
样的九王爷,大家连想象都无法想出来,更别说是亲眼看到。
蝴蝶夫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道远离的素白身影,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这两人走在一起的感觉,竟然如此温馨,如何让人觉得安详宁静。胡
双又道:“看样子,凤九儿的血真的可以救王爷,夫人,您觉得”“
先听听墨白神医如何说。”蝴蝶夫人长袖轻拂,脸上分明一点表情都没有,人依旧是那样的从容优雅。但
,她刚才袖子拂过的地方,却是白玉尽碎,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