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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为功劳小兵出击

    百丈溪北门,校尉亲兵带50名士兵拉着几大车美酒佳肴来到:

    “北城门的守卫兄弟们辛苦了,校尉命我等送来美食美酒犒赏大家。灬杯酒去去寒,可别冻坏了。”

    “校尉威武”

    “谢校尉大人”。美食的诱惑是谁都抗拒不了的,特别是对于正在忍受寒冷饥饿的大头兵们来说,不亚于雪中送炭。

    没人怀疑亲兵传达的真实性,因为这个年纪青涩的小亲兵,守卫们都熟得很,沾亲带故的,是校尉的小舅子,平日里,也都是和大家一起掷骰子、斗蛐蛐里颇为活跃的赌友。俗话说:赌品看人品。显然,小亲兵赌品不错,很获得众人信赖。

    “哥几个来都来了,这大冷的天,也别干站着,都一起喝几杯暖和、暖和,来来来,碗拿着,满上,满上。”守卫的头头拆开酒坛子招呼道。

    “好咧,那咱哥几个也跟着沾沾光,喝几杯。”本来校尉吩咐自己的任务就是来负责陪酒顺带火上浇油的,现在既然人家主动招呼上了,盛情相邀,那当然更好办多了。想到这,小亲兵也毫不矫情,端起碗就逮人碰杯起来。

    “来,喝。”

    “干了。”

    头头们喝的畅快淋漓,两边小兵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两眼放光朝着酒坛走去,拿起大碗自顾自就倒将起来。

    ‘咕噜’一口下肚。‘哈…爽啊…’

    在北方,男人们都有着不可或缺的两大爱好,一是美人,二就是美酒。寒冷的秋冬里,要是能喝上一口好酒,那绝对跟吸大烟似的,让人从头爽到脚,舒坦!

    “再来……”爱喝酒的人都有个通病,喝上第一口就总想着喝第二口,碗就这么点儿大,这么一点点,哪能过得了瘾?于是乎,抬起袖子一抹嘴,再次大叫:

    “再来,满上。”

    就这么,一杯接这一杯,一碗接着一碗,干了一坛又是一坛,越喝越带劲。

    满地的空酒坛、烂陶碗,在诉说着战场的激烈。

    眼瞅着众人摇摇晃晃的身影,满嘴的胡话,校尉亲兵赶忙咬紧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内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行了,时机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还有重要任务。

    于是站起身歪歪扭扭走上几步,挂靠在一守卫哥们的身上,拍着脑袋,满是懊恼与悔恨:“哦,这酒喝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旁敲开口,可引注目。毕竟,话说一半最吸引,是人都有好奇心。这不?身旁这小伙好奇心就属于比较重的那一类,顺口就给接上了:“啥事儿,您吩咐,兄弟们帮您给办咯,妥妥地。”

    上钩了,嘿嘿,小亲兵兴奋地差点想抱起这哥们大亲一口:“还别说,真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校尉说了,太守大人有令,城门外都是自家兄弟,哪怕是打了败仗,起码姜汤、热水还是要给的,这大冷的天,可别冻生病了。”

    “就这事啊,好办,我这就去吩咐厨房把热水姜汤烧好给送来。”小伙很积极的说道。

    “等等,兄弟且慢,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说完。太守大人的原话是,‘城外乃自家兄弟,不可亏待。小心提防,仔细验证,收缴兵甲,放其入城。多备姜汤热水,为其御寒。’由此可见太守大人宽厚仁慈,高瞻远瞩。依令,我等首先应当先打开城门,将城外兵甲收缴起来确保安全后,再备姜汤不迟。”

    “所言甚是,既然太守大人下令,我等当然要遵令行事,兄弟们,都起来,起来了,干活。”

    都说官场里头出人才,无论任何年头,能当上一官半职的,身子里都藏有几把刷子。果然如此。说了几好遍,竟还是晕头晃脑的守卫头头最先明白过来,抬起腿一脚就踹屁股上,把躺在地上打呼噜的小喽啰们给踹醒,指挥着忙活起来。

    “城外的兄弟们听着,太守大人发话了,开城门让大家进城。”

    “不过为保证安全,兵器盔甲要收缴上来,希望大家能配合着点,排好队。”

    “好”。

    喊话完城外溃军,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守卫的头头签下命令,将吊桥放下,让大门缓缓开启……

    收缴兵甲(放下武器)这种事虽然很让人不爽,但一想到终于不用再继续窝在这荒凉的城外挨饿受冻了,大家伙表示还是可以接受的。更别说还有着食物和姜汤的诱惑呢。

    所以,个个都争先抢后的,一窝蜂往城门处涌来。

    奇怪的是,进城时,士兵们很是配合的排起长长的队伍,显得井然有序。收缴兵器的过程中也很是顺利,并没有出现一丝预想中的混乱。这让很多暗自怀疑溃军里暗藏有贼兵奸细的将官们大跌眼镜。

    为了再次试探并完成既定的灭敌之计,看来只有出绝招,打草惊蛇了。

    得到上级的指示,小亲兵很是兴奋,知道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陪了这么老半天的酒,可不就是为了完成接下来的重任么。听说眼下这场战争是由太守大人亲自指挥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必须得抓住才行。能不能升职,给太守大人留下好印象,就看自己的表现了。

    顿时,小亲兵两眼放光,像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光棍汉,无限饥渴。瞄准队伍里一位缩头缩脑的猥琐小兵,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唉…唉…唉,就你,干嘛,干嘛呢?”

    借着酒劲找茬,自高自大。小亲兵脸上那种嚣张,那种狂妄,那种想要赐人一醉的气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将军,小虎他年纪小,没怎么见过大场面,您别见怪”。安静了很久的队伍里,斜斜然走出一位年近中旬的大汉,全身上下裸露着发达的肌肉,虎背熊腰。唯一不对称的是,一张四方四正的国字脸上,满是谄媚的微笑,让人怎么看怎么觉着不协调。

    直觉告诉小亲兵,此人不简单,是个高手,或许自己此次踢到铁板了。两人相距不足一米,继续纠缠下去,恐怕难逃脱对方掌控,小亲兵担心自己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一时间,脑门急的冒汗。

    很多人讨厌酒的味道,却爱上醉的感觉。喝酒是一种感情的宣泄,偶尔喝醉是一种心灵上的解压。热闹或孤独,都离不开酒,因为它能释放人的灵魂,是公认的灵丹妙药。

    酒后吐真言,酒壮怂人胆。

    脸红脖子粗的大头兵们此时此刻就酒劲上头,完完全全的把内心里的恶魔释放出来。尤其是性子火爆的那几个,拧着倔脾气,撸起袖子不管不顾就冲上前来,硕大的拳头朝着大汉挥起就打:“他嘛的,敢欺负老子兄弟?兄弟们,干他。”

    从众心理是人多时从不或缺的群体效应,特别是打架这种事,有了带头的,就从不缺起哄的:“谁,谁欺负咱小兄弟,就你?尼玛,还敢躲,我让你躲,让你躲?”

    喝了酒的守卫们一点也不嫌事大,一个个如豺狼恶虎般张牙舞爪,抓起铁棍、木棒抡起来就打,将大汉和猥琐小兵打得鼻青脸肿,抱头乱窜。

    以至于在过程中,误伤了不少的观望者。

    一开始还好,排着队的大头兵们确实被这种乱拳打倒老黄牛的气势震慑住不少,不敢怨言,只得悄悄拉开距离以示避让。

    但久了难免效果大打折扣。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旁边还有个重装扮演‘搅屎棍’的小亲兵呢!

    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脱开身的小亲兵暗自庆幸不已。为了自家的小命安全,本打算打退堂鼓来着,可看着眼前局面已经开始混乱,就差最后一把火了。如此半途而废的话,怎能甘心……

    于是,咬了咬牙,狠狠的告诫自己:拼了,富贵险中求。再次冲向人群。

    看到对方阵营有谁眼里闪现怒火的,一大耳巴子对其脸上狠狠地扇过去,印上血红的手印。边打还边扯着嗓子喊道:“怎么滴,你还敢对咱哥几个有意见?看你们这一脸贼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呸。”

    不解气时,就脚踹对方大腿、踹裤裆。踹得对方寒毛竖起,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