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锦亲王府世子楚文浩使足了力气去拔打王鞭,可惜打王鞭并没有拔出来,只听得嗡嗡刺耳声不断,殿内的众朝臣不由得齐齐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打王鞭竟然真的拔不出来,难道真的只有长平郡主能拔出来。
大殿一侧的云染冷笑的望着楚文浩,先前她为了证实打王鞭别人能不能拔得出来,叫了龙一龙二等人一一试过了,最后发现一件诡谲的事情,这打王鞭别人真的拔不出来,只除了她以外。
看来这东西还真的挺有灵性的,认了她当主子的。
所以此刻看楚文浩脸色通红的使劲去拔打王鞭,云染并不担心。
楚文浩一拔拔不出来,不甘心的再试一次,再次的使足了力气去拔打王鞭,可惜打王鞭依旧没有动静,只不过这一次嗡嗡声更大,除了嗡嗡声外,它好像抓狂了一般,嗖的一声竟然脱离了楚文浩的手,直飞到云染的手上。
大殿上众人终于见识到了打王鞭的奇妙之处,个个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打王鞭似乎真的认了长平郡主做主子。”
“看来云王爷和燕郡王没有说错。”
“先祖皇帝的东西为什么会认云染为主?”
“你们忘了她是我们大宣的花王了,她本就是得老天庇佑的奇女子。”
一时间大殿内说什么的都有,太后和皇帝的脸色难看异极,云染怀抱打王鞭,唇角勾出嘲讽的笑,眸光沉静如水的望着对面的楚文浩:“锦亲王世子,你的二十记耳光呢,还是快点动手扇吧。”
“云染,你?”
“我怎么了?难不成锦亲王世子还想抵赖不成,对不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打王鞭可就要不客气了。”
云染话落,殿内不少的人盯着楚文浩,楚文浩的一张脸黑沉得可怕,手指紧握起来,呼吸急促,呼呼的喘着气,那样子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云染,可惜云染动都不动一下,像没看到似的。
楚文浩慢慢的抬手,众人真担心他一怒冲上去和云染拼命,谁知道他抬手朝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扇了下去,一下比一下重,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
云染没有看楚文浩,而是抬首望向大殿上首的皇帝和大殿一侧的太后娘娘。
“皇上和太后娘娘要不要也试试?”
皇帝和太后二人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心里把楚家的先祖皇帝楚元英给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什么事不好做,竟然创下了这什么狗屁的打王鞭,还搞出认主这种事来,除了云染别人根本拔不开打王鞭,这是什么鬼事啊。
两个人脸色黑沉,一言不吭,大殿上,楚文浩的二十下耳光已经扇完了,一张脸肿得特别的厉害,哪里还有往日英俊的神容,根本就是一个包子脸,不过他的一双瞳眸阴森森嗜血的瞪着云染,他和云染之间的仇结更大了。
殿内,云染见皇上和太后没有说话,晃了晃怀中的打王鞭:“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是没有人再试了,对了,当初我除了得到打王鞭,还得到了一方玉石台。”
云染从怀中掏出了玉石台扬了扬,大殿内众人又是齐齐的一怔,云染拿着玉石台朗声说道:“这也是先祖皇帝的东西,这玉石台上有先祖皇帝的笔迹,上面写明了,男得到御赐打王鞭可赐封为大宣的护国王爷,女若得到御赐打王鞭,便可赐封为护国公主。”
“护国公主?”
殿下一片议论之声,这护国公主可是公主之中正一品的品阶,皇室最有权势的亲贵,有权参与国家重大的政事,不过历代帝皇没有人愿意设立这么一位公主,所以一百多年来,只除了中间出现过一个镇国公主,那也是因为皇帝太宠爱那女儿的原因,所以赐封了女儿为镇国公主,这镇国公主和护国公主同一个品阶,都是有权势的亲贵,可参与大宣重大的政事,有权决断政事的。
现在云染拿到了御赐的打王鞭,竟然还得到了这么一方玉石台,这女人日后岂不是一飞冲天,谁还敢招惹她,云王府也成了大宣的权贵第一家了。
大殿上,所有人呆怔住了。
最先醒过神来的大长公主,望着大殿上光华四射的女子,仔细看她的眉眼,竟与驸马有几分神似的地方,从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大长公主冯翊公主忽然就不恨那赵家的女人了,幸好她把自己的女儿换走了,女儿才会长成这样光芒四射的人物,若是她没有换的话,女儿左不过也被自己骄惯得无法无天罢了。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飞快的走出来,沉稳的开口:“长平郡主,可否让本宫看看你的玉石台。”
云染转身望向大长公主,看到大长公主眸光清明,对她没有丝毫的憎恨之意,也没有任何的算计光芒,云染浅笑,把手中的玉石台递到了大长公主的手里,大长公主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又递给了身侧的赵丞相,赵丞相看完递给身后的朝中大臣,最后大殿内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相信云染说的话没有错,确实是先祖皇帝的意思,得到打王鞭者男可封为护国王爷,女可封为护国公主。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把玉石台奉还给云染,当先一步跪拜而下:“参见护国公主。”
大长公主的动作一落,皇帝和太后满脸的难以置信,失声叫起来:“冯翊。”
“姑姑。”
冯翊大长公主沉声说道:“这是先祖皇帝所赐的圣意,本宫以皇室嫡长公主的身份请皇上下旨赐封长平公主为护国公主。”
大长公主身为嫡长公主,身份尊贵,她的一言一行,对皇室还是有着作用的,此时她开口,大殿下面,众朝臣面面相觑,最后有人跪了下来:“请皇上赐封长平郡主为大宣的护国公主。”
“请皇上赐封长平郡主为大宣的护国公主。”
殿内越来越多的人跪下来请皇上下旨赐封云染为护国公主。
这是先祖皇帝的圣言,谁都不可抗拒。
若是不遵先祖圣意,就是大逆不道,上首的楚逸祺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云染这个贱人不但得到了打王鞭,还得到了玉石台,他若赐封她为护国公主,以后朝中有大事她都可以参与,想想便觉得他这个皇帝当得太窝囊了。
太后脸色更是不好看,她女儿受了罚,挨了打,没想到云染不但得到了打王鞭,还将会被封为护国公主,这叫什么事啊。
满殿朝臣都跪了下来,请皇上下旨赐封云染为大宣的护国公主,。
本来云染是不在乎这个名头的,不过想到这名头可以掐住楚逸祺和太后的脖子,她便觉得很爽。
所以先前她才会取出玉石台。
上首的楚逸祺最后一咬牙,下旨:“拟旨,今有云王府的长平郡主,得先祖皇帝的圣意,特赐封为我大宣的护国公主,钦旨。”
皇帝旨意一下,下首的所有人都朗声道:“臣等恭喜护国公主。”
云染笑意盈盈的望着殿内的一众朝臣,清朗的声音响起:“谢各位大人的厚爱了。”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头疼欲裂的起身,一甩袖直接的离开了,朝臣们赶紧的跪下:“臣等恭送皇上。”
皇帝早走得没影了,等到皇帝一走,那些朝中的大臣个个走过来向云染道喜,有人向云紫啸道喜,现在的云王府可谓如日中天,有了御赐的打王鞭和护国公主的名头,皇上想动云王府,根本是不可能。
云紫啸和燕祁的脸上拢着耀眼的风华,一一向身侧的朝臣招呼着。
太后走到大长公主冯翊公主的面前,不满的冷哼:“冯翊,你疯了,你竟然带头让皇帝下旨赐封云染为大宣的护国公主。”
冯翊大长公主脸色拢着一片冷霜,淡淡的望向自己的这个皇嫂。
“难道太后娘娘有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本宫身为皇室的嫡长公主,自然要谨记祖训,这是先祖皇帝的圣意,谁敢违抗。”
大长公主说得义正言词,太后一时哑语,听着身后的道贺声,不由得气恨难平,一甩袖走了出去,刚走出大殿,迎面便看到侍卫架了荣德公主过来,荣德公主的身上鲜血斑斑斑,每走动一步,便拖出一条血印子出来,太后虽然恼火女儿不和自己一条心,不听自己的话,可是一看到女儿受这样重的伤,还是忍不住心痛起来,上前一步痛心的叫道。
“荣德。”
荣德公主楚韵宁,此时心里满腔恨意,想到先前自己的母后,皇兄竟然直接的下旨让人打自己三十板子,她就觉得对这些亲人心如死灰。
“母后拿到御赐打王鞭了。”
荣德公主一向聪明,先前母后的心思她一眼便看明白了。
太后神容僵硬,看到女儿身下一摊的鲜血,又心疼的上前拉着荣德:“荣德,别怪母后了,那种情况下,母后也是为了救你啊,若是不救你,说不定那女人能要了你的命。”
太后虽然一心贪恋云染的打王鞭,但本质上确实是为了救荣德一命的,不过荣德不领她的情,她的心中,自己的皇兄母后这是放弃她了的,心中一腔恨意,不过此刻她疼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后心疼的命令侍卫,把荣德送到她的宫中去。
景明正太殿内,朝臣陆续的往外走,大长公主远远的看着女儿,看她拥有了打王鞭,看她被封为护国公主,心里很是满足,转身往外走去,身后脚步声响起来,云染走了过来,轻声唤道:“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一怔,停住脚步回望过来,离得近了看云染,真是越看越像驸马,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大长公主心里想着,温和的开口:“公主有事吗?”
云染走前几步,尊重的向大长公主道谢:“谢谢大长公主先前的救命之恩,还有刚才的相帮之意。”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轻笑起来,看女儿和她解除了前隙,她忽然觉得这样就足够了,那怕她永远不知道她这样的一个母亲,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着话,也已经足够了。
“先前本宫之所以进宫帮你,乃是因为安乐相求的意思,至于这一次,本宫出声,乃是因为这是先祖皇帝的圣意,身为楚家的后辈,自然要遵从先祖的意思。”
大长公主一点功劳不往自己身上揽,这样的她倒让云染喜欢,心里明白,大长公主之所以经历三代帝皇仍然受宠,乃是因为她确实是个令人喜欢的人,先前她和她之间之所以闹得那么僵,实在是因为**郡主的原因,不过否认大长公主是个爱女儿的人,想到自己为了对付她,所做出的种种,还害了大长公主的爱人贺之遥,云染有些不自在。
“从前的事,对不起了。”
大长公主笑了,伸手拍拍云染的手:“护国公主想多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记着了。”
她说完转身离去,霞光拢着她的周身,想踱了一层佛光一般,慈详从容。
云染呆望着她,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云紫啸和燕祁二人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染儿怎么了?”
云染摇头,抬头望了一眼云紫啸和燕祁二人:“我和大长公主说几句话。”
两个男人没说什么,抬头望了望大长公主,先前大长公主出面告诉他们宫中秘道的时候,他们对这个女人是感激的。
云紫啸问:“她没有为难你吧。”
云染摇头:“没有,她对我挺好的,她对我好,我反而觉得从前所做的事情挺对不起她的。”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你做的也没有错。”
燕祁说着,伸手拉了云染往外走去,身后有朝臣走过来,笑望着他们两个人,不时的议论着。
“看来燕郡王和长平郡主的好事近了。”
“嗯,确实如此。”
以前皇上阻止他们在一起,现在长平郡主成了大宣的护国公主,还手执打王鞭,若是皇帝敢阻止她嫁给燕祁的话,她用打王鞭抽死那家伙也没话说。
“我们走吧。”
云染笑着开口,几个人往殿外走去。
宫中的上书房里,此时皇帝正大发雷霆之火,他的头疼痛欲裂,双手抱着头打滚,先前大殿上一幕对他刺激很大,所以他的心绪愤怒难平,一时调适不下来。
上书房里很多东西都被他给砸了,太监一个也不敢进来,先前早朝时候发生的事情,太监不知道,所以没人敢进去。
现在的楚逸祺其实也挺可怜的,他算是众叛亲离,老娘不疼,妹妹不爱了,孤家寡人一个,本来有个妹妹护着他的,可是因为那御赐的打王鞭,估计妹妹得恨死他。
楚逸祺越想这个越头疼,抱着脑袋在上书房的软榻里滚着。
最后大太监许安听到里面有些不对劲,赶紧的去请了沈昭过来。
沈昭走进上书房,看到遍地狼籍,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知道的,他一直留意着大宣朝廷上的各种情况,所以知道云染被人救出秘道了,不但如此,她还得到了什么打王鞭和护国公主的身份。
当然这些都不是沈昭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有一样,云染手中的藏宝图。
想到这个,沈昭的眼睛幽暗了。
他面色冷冷的走过去,替皇帝检查,很快眉蹙紧了,取出银针替皇帝施针,一会儿的功夫,皇帝的头不疼了,神色舒坦了一些,歪靠在软榻上,整个人好像死过去一次似的,这头疼的感觉太痛苦了。
“沈大夫,朕的头是怎么回事,以前疼得并不厉害,现在是越来越疼了,一疼朕就控制不住要发火。”
沈昭望着皇帝,认真的说道:“回皇上的话,你的脑袋受过伤,所以经脉有些不通畅,平时尽量的和缓,不能上火,不能生气,最好保持着开心的情绪,这样的话,你的头才会不疼,慢慢减轻一些,相反的,如果你一直上火,一直生气,你的头会越来越疼,以后疼的时间会更长,这样的负面作用是很大的。”
沈昭的话一落,楚逸祺心中别提多郁闷了,同时他想起云染当初替他做手术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让他不要生气,可是他控制不住啊,像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能不上火不生气吗,光是想到他便心情郁闷得要抓狂了。
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打王鞭,还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方玉石台,现在倒好,云染不但有一柄打王鞭,竟然还成了大宣的护国公主,以后他还怎么收拾她啊,现在不是他找她的碴子,只怕以后没事她会找他的碴子。
皇帝越想这件事越头疼。
沈昭在旁边说道:“皇上,什么事都要从长计议,不要多想,什么都有解决的方法,皇上要做的是不要伤了自个的身子。”
沈昭的话楚逸祺倒是听了进去,没错,眼下云染得了打王鞭,又成了护国公主,他还是暂时不要招惹她,有什么事,回头慢慢想办法,现在他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这脑子疼痛起来,真不是人受的罪。
“嗯,”皇帝总算不再折腾了,上书房里安静下来,外面的太监全都松了一口气。
云王府的马车上。
风华如玉,温融潋滟,笑意温柔的燕祁,伸手搂过云染的身子,两个人窝在一起,燕祁清悦的声音响起来。
“染儿,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现在我们若是让皇帝给我们指婚,皇帝定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云染挑高狭长的眉,伸手搂着燕祁的脖子。
“燕祁,再等等我,好不好?等我抓到宋隽,只要除掉宋隽,我们就成亲。”
至于找到那个有道明君,这事不着急,不过让她不抓住杀害师傅的宋隽成亲,她做不到。
燕祁精致的面容之上,笑意明艳璀璨:“好,那就等抓到宋隽,我们一起去请皇帝给我们指婚。”
云染点头同意了,燕祁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盘算着如何查到宋隽的下落。
云染想到先前在地下秘道曾经见到的银面男子,那男子逼她交出藏宝图,当时她猜测着那银面男子是沈昭,如若银面男真是沈昭,他怎么知道藏宝图,是宋隽指示他拿到藏宝图的吗?
“燕祁,派人盯着沈昭,先前在地下秘道里,有人逼我交出藏宝图,我怀疑那个男人就是沈昭,如果那银面男真是沈昭,那么他定然跟宋隽有牵扯,所以你盯住他,说不定能找到宋隽的下落。”
燕祁挑高了眉,瞳眸拢上了冷冽的寒意,飞快的开口:“好。”
他一言落,立刻唤了外面的破月,领着几个人去宫中盯着沈昭,一有什么消息,便立刻通知他。
破月领命而去。
云染窝在燕祁的怀里,两个人一路回云王府,不过车还没有行驶到云王府,云染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差点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皇帝先前把夏雪颖指婚给了楚文浩,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之前安乐公主嫁给唐子骞,还有蓝筱凌进宫的事情,她都没有来得及阻止,这次她绝对要阻止夏雪颖嫁给楚文浩,因为楚文浩并不是真心实意喜欢夏雪颖的,他只是因为夏雪颖是她的朋友,如若夏雪颖真的嫁给楚文浩,以楚文浩现在对她的恨意,不出意外,肯定要遭到楚文浩的报复。
“赵虎,掉头立刻前往武安候府。”
驾车的赵虎拉住了马车,掉头前往武安候府而去。
马车停靠在武安候府外面不远的地方,云染吩咐龙一进武安候府去请夏雪颖,就说她要见她。
龙一闪身而去,这里云染拉着燕祁的手笑道:“你去忙吧,我和夏雪颖说会儿话。”
“嗯,你要小心些。”
燕祁有些担心,不过想想这里不是宫中,染儿是不会有事的,燕祁和云染招呼了一声,前往监察司去了,他要去监察司查宋隽的消息,只有抓住宋隽,他才能尽快的娶染儿进燕王府,这样以后他与她在一起,就不要时地刻刻的担心她的安危了。
燕祁离开后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轻轻的唤了一声:“染儿。”
云染挑高马车车帘,夏雪颖神容憔悴的站在马车外面,看到云染,眼眶有些红,她飞快的垂首,眼泪滴到了地上。
云染伸手拉了她上马车,小丫鬟守在外面。
“雪颖,别难过了,我父王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被你父亲给惹急了,所以才会说那样伤人的话。”
“我不怪他,确实是我自己比较烦,他早就和我说过不喜欢我,我还一直缠着他,我不怪他,只是心里很伤心,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却不喜欢我。”
“以后你会遇到喜欢你的人的。”
云染伸手握着夏雪颖的手,认真的说道。
她相信雪颖这么可爱率真的女孩,一定会遇到喜欢她的男人的,所以她不需要嫁给楚文浩。
“现在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下个月要嫁人了,嫁给锦亲王府的楚世子了。”
“你确定你真的要嫁,”云染眸光深邃的盯着夏雪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雪颖,如果你真的嫁了,你这样的朋友真的让我失望,很失望,你这样破罐子破摔,真的是我的朋友夏雪颖吗?”
夏雪颖听了云染的话,直接的大哭起来:“染儿,你是不是对我失望透顶,我也对自己失望透顶,我做什么事都失败,真是糟糕透了。”
“雪颖,还没有那么糟,真的,如果你不想一辈子生活在地狱之中,那么你就不要嫁给楚文浩,楚文浩喜不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嫁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以后的折磨是永无止境的,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才会来阻止你,若是别人,我不会多说一句话,若是你当我是你的朋友,就听我一句劝,别嫁。”
夏雪颖睁大水眸,盯着云染:“染儿,可是皇帝已经下旨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我母亲已经开始给我准备嫁妆了,若是我不嫁,他们一定生气火大得不得了,而且锦亲王府也不会同意的。”
“你是顾虑他们发火啊,还是想自己一辈子幸福,如若你真的退婚了,我让我父王去锦亲王府说道说道,相信锦亲王爷定然不会追究武安候府的责任的。”
夏雪颖不吭声,其实她从宫中出来便后悔了,楚文浩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她一冲动竟然当殿答应了他的求婚,这根本就是错误的,可是因为当时她答应了,皇帝又下旨指婚了,现在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现在听染儿这么一说,夏雪颖不由得心动了。
“染儿,若是我退婚,锦亲王府会不会找我们武安候府的人算帐,皇上会不会一怒下旨把我们武安候府给抓起来。”
“不会,皇帝不会下旨把武安候府抓起来。”
若没有打王鞭,他很可能真这么做,现在出现了御赐的打王鞭,再加上她被赐封了护国公主。
皇帝眼下只怕收敛了自己嚣张的气焰,所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至于锦亲王府,我会让我父王去和锦亲王爷说说,让锦亲王府的人也同意退掉这门亲事,这样的话,即便皇帝恼火也没办法,两家都愿意退掉这门亲事,他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吧。”
云染说完,夏雪颖的眼神亮了一下,飞快的伸手抓着云染的手:“染儿,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云染知道这样重大的决定,不是一时半刻能答应下来的,所以点头同意了。
“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吧,不过不要想太长的时间,因为婚期很快就到了。”
“嗯,我知道,染儿你放心吧,”夏雪颖认真的点头,伸手抱过云染:“染儿,谢谢你。”
云染伸手抱着她:“雪颖,相信我,你这么可爱率真,老天一定会厚待你的,你一定会找到喜欢你的人,相信我。”
“我相信,”夏雪颖用力的点头,笑着放开了云染的身子,伸出手握着云染的手,尊重其事的说道:“染儿,我很庆幸有你这样的朋友,一直以来都是你帮助我,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可以帮助你,那时候我定责无旁贷。”
云染笑了起来:“好啊,那我等着,等着你兑现诺言。”
马车里两个人都笑起来,一直愁苦的夏雪颖难得的舒展开了眉头。
马车外面响起了马蹄声,赵虎在外面恭敬的禀报:“郡主,王府管家派人过来找你。”
云染掀帘往外望,果然看到云王府的一名侍卫驾马出来找她,此时正在她马车外面不远的地方。
“问问他有什么事?”
一定是王府里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她,否则管家不可能巴巴的派人出来找她。
赵虎从马车上跃下来,飞快的奔了过去,询问了几句,便过来回话。
“郡主,茹香院里出事了,听说先前荔枝姑娘和枇杷姑娘两个人打了起来,荔枝姑娘被打昏了,枇杷姑娘跑不见了。”
云染的身上立刻拢上了冷意,眉也蹙了起来,马车里的夏雪颖立刻开口:“染儿,你快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的事你别操心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吧。”
云染点了点头,又叮咛了夏雪颖一声:“雪颖,你一定要好好的想想,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千万不要大意,随便就嫁了,以后受苦受累的可是你自个儿。”
“好,我会好好想的。”
夏雪颖跳下马车,目送着云王府的马车离开,等到马车消失,才担心的想着,云王府是出什么事了,两个丫头好好的怎么打了起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夏雪颖身边的小丫鬟说道,然后小心的瞄着自家的小姐:“小姐,你真的不想嫁给锦亲王府的锦亲王世子吗?”
“关于这个事,你可什么都不要说,”夏雪颖叮咛自个的小丫鬟,两个人一路说着话走进了武安候府。
云王府,茹香院。
荔枝受了伤昏迷不醒,云染立刻动手替她检查,很快查出,她的后脑被人重重击了一下,所以倒地昏迷不醒的。
不过好在不是什么致命的伤。
云染施了针喂了药丸后,一会儿的功夫,荔枝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云染便撑着身子叫起来。
“公主,枇杷是个假的,她不是真正的枇杷,你快救救枇杷吧。”
荔枝已经得到消息,自家的郡主被皇上赐封为护国公主了,所以她出口便尊称云染为公主。
云染的瞳眸暗沉无边,脸上拢上冷霜,这什么时候的事情,枇杷怎么成了个假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假的。”
先前她被燕祁和云紫啸从皇宫的地下秘道救出来,吃了东西后便睡了觉,天一亮随了燕祁和云紫啸进宫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所以她还没有和枇杷真正的接触过,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
“先前公主失踪的时候,公主的房间被人翻过了一次,虽然掩盖得很好,可是奴婢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一直盯着公主的房间,今天看到枇杷鬼鬼祟祟的进了公主的房间,奴婢躲在窗外查看,发现枇杷竟然在公主的房间里翻找东西,奴婢一急冲了进去喝问她找什么,没想到她竟然出手对付奴婢,奴婢发现她的武功很厉害,根本就不是枇杷。”
云染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抬首问房间里的柚子:“枇杷是个假的,你没发现吗?你一点没有发觉吗?”
柚子飞快的往地上一跪:“回公主的话,先前公主在宫中不见,奴婢心急,所以没留意,等到奴婢从宫中回来,发现枇杷有些不对劲,她说她在宫中受凉,身子有点不大俐爽,所以奴婢并没有多想,没想到她,她?”
云染蹙眉,前思后想一番,很快想明白:“看来枇杷就是在宫中被人给换掉的。”
荔枝满脸不解:“这人在郡主的房间找什么。”
云染没说,肯定是藏宝图,枇杷现在一定在沈昭的手上,沈昭是宋隽的人吗?
枇杷现在怎么样?一想到这个,云染便心急的恨不得立刻冲进宫中去抓住沈昭,不过如若她抓了沈昭,就会打草惊蛇了,现在她已经想明白了,宋隽这个人很狡猾,若是这一次再惊动他,她要想抓他,恐怕不是容易事情。
房间里,柚子满脸担心的自责着:“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枇杷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柚子哭了起来,荔枝也很伤心,云染则蹙眉思索着,如何从沈昭的手上把枇杷给救出来。
门外,一个小丫鬟进来禀报:“公主,前面管家派人来传话,说有人想见公主。”
“谁?”
小丫鬟递了一个纸条过来,云染瞧了一眼,发现上面竟然写着,广元子求见。
没想到竟然是住在宫中的广元子要见她,云染想到先前燕祁放了广元子之妻绣娘的事情。
这老神棍来见她做什么?
云染挥手:“你去把人带进来。”
云染起身吩咐荔枝好好躺着休息,带了柚子出荔枝的房间,往花厅走去。
等到她进花厅,广元子很快被人带了进来,只见这家伙身上穿着一袭黑衫,头上戴着一顶头篷,从上到下一身黑,云染有些无语的开口:“广元子,你搞什么鬼啊,大白天的搞成这样。”
“老纳这是不想让人发现,给护国公主招来麻烦。”
“你这像是不给我招麻烦的样子吗?分明是给我招麻烦,你这样一搞,本来无事,倒搞得像有事一样,有谁大白天穿一身黑衣啊,这么醒目。”
云染冷哼,广元子伸手摘了头上的黑色斗篷,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下次老纳再来,一定穿白衣。”
云染直接的瞪他一眼,她和他有什么交集的,还下次再来穿白衣,以后离得她远点,她不相信神棍之流。
“燕祁不是把你的妻子绣娘放出去了吗,你又来干什么,以后没事少往我这跑,我和你的交情没那么深。”
广元子一听云染的话,一脸受伤的神情,满脸郁闷的端坐到花厅一侧,满脸我受伤了的样子。
云染无语的开口:“快说吧,你跑来干什么来了?”
“老纳决定以后追随护国公主了。”
广元子一开口,云染差点没有从座位上栽下来,这老神棍又抽什么风啊,先前还算计她呢,这会子竟然说追随她,还是快滚远点。
“别,我吃受不起,你可是皇上的座上宾,我可承受不了你的追随,保不济哪天你背后给我一刀,我岂不是白死了,又或者是背后的人指使你这样干的?”
云染的眼神有些冷了,广元子连连的摆手:“我是诚心诚意的追随公主的,以后只要公主一声令下,老纳定然追随其左右。”
“我记得你儿子还在人家的手中呢,你追随我,不顾你儿子了。”
云染说道,广元子眼神有些暗,沉痛的说道:“事实上我和妻子已经有七八年没有看到我儿子了,他究竟是不是还活着,我们已经不知道了,也或者他成了坏人也不可知。”
人落在背后的人手中,会不会跟背后的人一样学坏,谁也不知道,也或者他已经死了,所以他们决定放弃自个的儿子了。
广元子之所以愿意追随云染,乃是他认定了云染是凤星临世中凤星,凤星临世天下万民之福,所以他决定为民众做点事,不求万古留名,只求心里得一个安宁。
先前燕郡王把他的妻子放了,他和妻子说了后,妻子也认同了他的理,为了一个儿子,他们折腾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们决定多做好事,但愿老天成全,能保他们儿子一个周全。
云染望向广元子,看他的神容倒不像做假,不过让她相信这家伙,她还真相信不了。
“广元子,我实在无法相信你的话。”
“老纳今日之所以前来找护国公主,是发现了一件事,要告诉护国公主。”
“你说?”
云染开口,广元子飞快的说道:“宫中荣德公主带回来的那个沈昭,很可能就是背后指使我的人。”
云染一惊:“你怎么会发现的。”
“因为我在皇帝修建的那个高塔第七层的一间小黑阁里,发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公主的丫鬟,老纳先前见过的,老纳不动声色的埋伏在远处,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把公主的丫鬟藏在高塔之中,后来发现一个小太监过来给那丫鬟送吃的,老纳远远的跟着那个太监,发现和那太监接头的正是宫中的沈昭,所以老纳前思后想一遍,怀疑沈昭是不是就是先前指使老纳的背后人,要不然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出现,还逮了公主的丫鬟。”
云染听了广元子的话,不由得惊喜,那个丫鬟不出意外就是枇杷。
“那个丫鬟没事吧。”
“应该没事,”广元子点头,云染立刻望着广元子:“这样,你回头悄悄的进高塔,给那丫鬟通个气,告诉她,别害怕我会想办法救她的,另外你没事替我监视着沈昭,若是有什么事,你不要出来,只需要暗中派个人出来就行,别让人发现你,以免给你和你妻子惹来麻烦,若是你替我做好这件事,我就相信你是真心投靠我的。”
“好,老纳一定完成这件事,以后有什么消息,老纳让绣娘出来通知公主。”
“行,现在你可以走了,”云染开口,看广元子的脸色好多了,幸好广元子来通风报信,她才能知道枇杷的消息,云染放了一颗心。
眼看着广元子戴上斗篷往外走,云染赶紧的唤着他,叮咛他:“你回宫前,先在外面多转悠两圈,不要给自己招什么麻烦。”
“老纳知道了。”
广元子心中温暖,越发的认定了,云染定然是那个心系万民的凤星,凤星临世四星归位,天像绝不会错,他也不会看错的。
傍晚的时候,燕祁从监察司回来。
听说了枇杷的事情,瞳眸深邃而幽暗,在花厅和云染仔细的分析这整件事情,宋隽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燕祁温润的声音在厅内缓缓的响起来:“先前我让七杀的人在屏山周围的凤台县泰宁县隆昌县等县城搜查,这几个县内根本就没有那种大富大贵到足以养一批训练有素手下的富豪之家,那些高手绝对需要一大笔的银子才能培养得出来。”
“难道是别的地方的人?”
云染挑高眉说道,随即摇头否认:“不应该啊,如若是别的地方的人,怎么会把这些手下养在屏山的地下山洞里,如果这样的话,不怕被人发现吗?所以按照道理,这人还是屏山附近几个县城内的人。”
燕祁瞳眸忽地拢上了嗜血,杀气遍布。
“染儿,你忘了在这几个县,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了,你想想若是这人做出来的这种种事情,会不会顺理成章的,我们一直忽视了这么一个人。”
云染听了燕祁的话,挑高长眉,认真的想着燕祁所说的人,凤台县和泰宁县隆昌县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最后想到这几个县隶属于淮南郡,而在淮南郡的地盘上,最厉害的莫过于一个人,淮南王。
“你不会说宋隽是淮南王吧?”
这怎么可能,云染的眼睛睁大。
燕祁挑眉:“其实本郡王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仔细分析了可能性,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花厅里,云染起身在花厅来回的踱步,想到燕祁的话,再想到那么一大批的手下,再想想广元子妻子绣娘的话,前前后后的关系联系起来,还真有这种可能。
“难道宋隽真的是淮南郡的淮南王,可是他怎么成了淮南郡的淮南王了,那真正的淮南王呢?”
“如若本郡王猜估得不错,真正的淮南王已经被宋隽杀掉了,你知道本郡王为什么怀疑淮南王是宋隽?”
云染摇头,她是真的想不出为什么淮南王成了宋隽,燕祁凭什么这样认定,单凭屏山周围最厉害的人物这一点,断不能让他认定淮南王就是宋隽,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燕祁飞快的说到:“先前我让七杀的人调来了一份情报,凤台县的皇商之家林家老爷和淮南王的关系如何,你知道吗?淮南王和林家的老爷,早年是结拜兄弟,听说有一次出外,淮南王遇到了劫匪抢劫,因为劫匪太厉害,所以淮南王的大船被抢杀光了,淮南王也被劫匪打伤了,掉到了河里,后来被林家老爷经过的船只救了上来,林家老爷救了淮南王一命,后来淮南王和林家老爷结拜为兄弟。”
燕祁说到这里停住了,一会儿又说道。
“林家之前只是一个小本生意的人家,就是因为淮南王的钱财资助,所以慢慢的做大,成了生产朝廷贡灯的皇商之家,你说凭淮南王和林家的交情,他怎么可能设局害林家呢,所以说这淮南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淮南王,他是个假的,本郡王前后一对照,便明白现在淮南王根本不是真正的淮南王,他很可能是宋隽。”
“没想到宋隽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淮南王,”云染心内恨意顿起,知道淮南王很可能是宋隽,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淮南郡,把这家伙抓住一刀给宰杀了,替师傅报仇。
“那宫中的沈昭又是怎么回事?”云染想到沈昭的事情,先前她已经把沈昭的事情和燕祁说过了。
“我们现在不能惊动淮南郡的淮南王,先从沈昭查起,抓住沈昭,从沈昭的嘴里确认一下,看看宋隽是不是眼下淮南郡的淮南王,另外淮南郡还有一个郡主在宫中,我们也可以派人悄悄的打探一下淮南郡郡主的话,看看淮南王究竟是不是宋隽,如果真是他,我们悄悄的进淮南郡,抓住这个家伙。”
燕祁建议,云染点头,两个人一致认定了方案,先从宫中的沈昭开始查起。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燕祁伸手拉着云染:“染儿,先前你在宫中的地下秘道里,一直没有休息,今晚早早休息。”
云染满心的甜蜜,笑眯眯的望着燕祁,燕祁眉眼拢着光辉,在明亮的灯光下,越发的精致如画,眸光深邃撩人,蒙了一层淡淡的光辉,有火焰在瞳睥之中跳跃,那迷人的神情,邪魅惑人,云染忍不住看呆了眼睛,痴痴的望着说道。
“古人诚不欺我,秀色可餐,果然一点不假,看来以后面对你,我也不用吃饭了,看着就饱了,更别提睡觉了,我看着你,一点都不累。”
燕祁愉悦的笑起来,染儿这样说,让他觉得高兴,看来男人也喜欢听甜言蜜语啊,尤其是染儿说的,更是深得他的心啊。
燕祁长臂一伸拉了云染坐他怀里,俯身狠狠的亲了下去,声音不自觉的沙哑起来。
“别光顾看着,可以乘机品尝品尝。”
“唔,”一个深深的缠绵的长吻,花厅里弥漫着热氤的气流,外面的丫鬟很自觉的不进来,以免打搅了燕郡王和公主的好事。
不过一个深吻之后,燕祁呼吸急促了起来,精致的面容染上了红丝,眼神迷离动人,整个人就像一块诱人的蛋糕,云染看得心动不已,不过燕大郡王不敢再继续了,飞快的放开云染的身子,懊恼的咬牙发誓。
“本郡王发誓,一定要尽快抓住宋隽。”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早早的娶染儿回燕王府,再也不用每次都面临崩溃。
燕祁身影有些别扭的闪身出了花厅,身后的云染一只手托着腮望着离开的燕郡王,每次都憋得这样痛苦,这样真的好吗,她要不要告诉燕祁,她其实不在意婚前性行为,不过这样的的事情若是她说出去,会不会吓死燕大郡王呢,云染坏坏的笑起来,起身回房间去睡觉了。
这一夜睡得不太踏实,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梦到师傅惨死的样子,所以似梦非梦中,她醒过来几次。
天近亮的时候,云王府的门被人拍得啪啪作响,管家赶紧的带人去开门,一开门便看到黑着一张脸的武安候夏瑞刚,手里拿着三封信走了进来,管家看到夏瑞刚,脸色不太好,这武安候爷是不是踹云家的门踹上瘾了,这是又想踹门来了,这一次他再敢踹门,信不信他让人废了他,现在云王府不比从前了,现在云王府有护国公主,有御赐的打王鞭,他们怕他一个小小的武安候府吗?
武安候夏瑞刚一看到管家,一脸哭腔的说道:“快,本候求见你们家的护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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