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萌萌见左芝问的露骨,当下就害羞起来,她推了她一下,娇嗔道:“芝芝姐,你别乱说!”
“我乱说?那你这牙印是怎么回事?”左芝还不信邪,她伸手摸了摸那牙印,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仍然能感觉到皮肤上的奥凸痕迹,又忍不住的啧啧啧几下,摇头叹道:“咬的可真深,真用力……萌萌啊,这货力气不错,肯定很舒服吧!”
“芝芝姐,你再说下去,我翻脸了!”牛萌萌气得一跺脚,要打个地洞我钻进去了。
左芝见牛萌萌是真的生气,恼羞成怒,这才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盯着牛萌萌的颈看,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控制不住的捂着嘴偷笑。
牛萌萌气呼呼的回到房间,换了件高领的羊毛衫,把那牙印遮住,对着镜子反复照了好几回,确保牙印不会出来,这才来找左芝。
“芝芝姐,这是我给那别墅主人的报价单。没时间用电脑打印出来,随便用手写的。”有谈生意,牛萌萌就显得老成许多:“那老板说了,允许我们有百分之三十的预算浮动。他最初说不超过一千万就行,我给他做了最低价是五百万左右……嗯,算是熟客吧,我们也不要宰的太凶了,呵呵。”
牛萌萌想到陆谨辰这样死缠烂打的追着林过儿,不管他们之间能不能成事,杀的太过分了有点说不过去。而且,陆谨辰是上流圈里的新贵,他的朋友买别墅都跟买白菜似的,如果这笔生意能做好,以后看在林过儿的面子上,他多少也要介绍一些生意。
所以,这次一定要包君满意才行。
左芝点头,简单的看了一下报价单,说:“没事,这几天我就出设计图,还有详细的预算。我会多做几个方案出来,品牌这些的我也会挑市面上最高档的。有钱人装修图的都是面子,这种单子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接,你放心吧。”
两人正在就这笔生意的细节时,有人敲门。
牛萌萌见小独站在门外,这才想起自己回家的原因。
“小独,你就来了?”牛萌萌一边说着一边看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
祁慕初还真是会算时间,算好了她吃完饭后再休息一段时间,才叫小独来帮她按腰。
牛萌萌和左芝忙着谈这笔生意,都只在家里吃了方便面。左芝见小独是来给牛萌萌按腰,便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方便面不经饿,我出去找些吃的,等会再回来。”
小独一进来,就好奇的四处张望。她似乎不太相信,牛萌萌会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牛萌萌理解她为何好奇,没有催促,将她引到自己的房间,趴在chuang上等小独来按。
小独一进来,就觉得这房间小的连转身都转不过来。她将手里的工具放下,脱了外套,心不在蔫的做着准备工作。
虽说小独也不是富家子女,但她长期在祁家庄园里做事,看惯了那些富丽堂皇,突然到这简陋又寒酸的板间房来,感觉很不适应。
“萌萌姐,你住在这里?”小独比牛萌萌小几岁,在酒店的时候,她就一直这样叫牛萌萌。
“是啊。”
“这里太小了,你住的惯?”
牛萌萌一直挺喜欢小独的,见她好奇自己的生活,一边享受着她的按摩,一边懒洋洋的说:“这里离我公司近,每天可以步行去上班,不怕堵车也不怕刮风下雨,挺好的。”
小独卖的给牛萌萌按着腰,话题一直围绕着牛萌萌的生活。
刚开始,牛萌萌认为小独好奇心重,所以喜欢打听她的生活。后来发觉,越来越不像样,不但问了许多**,还问的特别详细。家里几口人,都在做什么,谈过恋爱没有,喜欢什么样的人,赚多少钱,花多少钱,有没有认识过其它的富家子弟,是不是把嫁给有钱人当成了终生目标。
牛萌萌起了防备心,很多问题,她要么不答,要么装傻。小独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她见牛萌萌不回答就急了,说话也结巴了许多。再后来,牛萌萌发现她不停的从口袋里偷拿出一张纸条来,藏在旁边,不时的瞧。
牛萌萌趁小独不注意时,抢来了那张纸条。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了许多问题,大部分小独都问过了,只剩下几条她还没来得及探听。
小独见牛萌萌发现她的秘密,着急的退后两步,腿窝碰到了林过儿的chuang,吓得她扑通一下坐了下来。
“是祁慕初叫你来打探的?”牛萌萌审问小独,但转念一想,她的情况她已经向祁慕初全盘托出,就算祁慕初想要了解她什么,完全可以自己来问她,根本不需要小独这样傻傻的来打探。
祁域泽就更不可能了,在酒店那段时间,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来了解她,可是祁域泽表现的根本不在乎牛萌萌的背影,怎么可能现在突然有了兴趣。
小独对牛萌萌的问话不置可否,她大概是想通过装死这招,躲过牛萌萌的审问。
牛萌萌几乎能猜出是谁这样多事,她重新翻过身去,让小独继续按腰,然后,她佯装不经意的说了句:“于妈的字写得挺漂亮的嘛,如果不是因为在酒店我看过你的字迹,我还以为是你写的。”
“萌萌姐,你别看于妈年纪大,她可是读过书的人呢。以前少爷他们不肯写作业,于妈还代劳写过呢。”小独心无城府,顺着牛萌萌的话题说了下去。
牛萌萌突然扭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独,一脸胜利的狡黠。
小独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将于妈出卖了。那张纸条是于妈写的,那么,肯定就是于妈交待小独来探听这些的。
牛萌萌没有为难小独,她坐了起来,扶着腰,说:“我腰好多了,你回去吧。于妈如果问起来,就说我中途有事没有再按,你没有全部问完。”
小独还想说什么,牛萌萌的手机响了:“萌萌,你哥他突然发高烧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叫他吃药,他也不肯,怎么办啊!”
“马启丰,哄女人你就行!成勋哥这么大的人你都照顾不好,亏你还是他朋友!”牛萌萌气呼呼的拿着手机冲着马启丰叫,叫完了,她也只能叹气,抓起外套和包,就要走人。
“小独,你自便,我有事要出去!”牛萌萌说完之后,也不管小独有多吃惊,人往外冲。
刚拉开大门,就看见打包了一份盖浇饭的左芝回来,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要去看季成勋。
左芝被她弄的晕头转向,到了楼下才知道是季成勋病了。
左芝有些犹豫,虽说她已经决定不再这样追求季成勋,但感情的事不是说能放就放的。她关心季成勋,又觉得人家不需要,眼巴巴的跑去有点自讨没趣。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牛萌萌已经拉着她到车库去了,要她开车送她去季成勋的出租房里。
左芝无奈,只好开车带着牛萌萌去看季成勋。
刚停好车,牛萌萌突然接到了祁慕初的电话:“萌萌,你哥哥发高烧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祁慕初仍然不喜欢回答问题,他反问牛萌萌:“你已经到了?”
“到楼下了,刚停好车,准备上去。”
“在那里等我!”祁慕初一如既往的霸道,交待完之后,也不管牛萌萌同不同意,啪的一下,挂断了。
牛萌萌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不明白她刚才为什么就没有立刻敏捷的反击祁慕初,哪怕在他挂电话的前一秒说出一个不字也好。
现在,电话挂断了,再打回去,显得她很没面子。不打回去吧,到底要不要听祁慕初的话,乖乖的在楼下等。
“萌萌,怎么了?”左芝一直很奇怪,她见牛萌萌坐着不动,问她:“你不上去吗?”
“咳咳……那个,还要等一个人才行……”牛萌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她尴尬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脑子里,总是回荡着祁慕初在办公室里说的话,牛萌萌也时刻提醒自己,对季成勋的关心,只能仅限于兄妹的程度。
季成勋是一颗被埋藏在冰冷冻土里的种子,他隐忍坚强,敏感细致,只要有一丝春风,他都能感觉到,并且努力的生根发芽,让这份感情茁壮成长。
而牛萌萌对他的态度,就是这缕春风。不吹,太冷了,吹大了,太温暖了。掌握好尺度是一门学问,更是一项很难完全的任务。
一定是小独通风报信,祁慕初才知道季成勋生病的事。他也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会这样着急的打来电话命令她在楼下等候,一定有他的道理。
牛萌萌在这个时候,还是坚定的选择相信祁慕初。
左芝对这个时候还要不要见季成勋有些犹豫,她见牛萌萌坐着不动要等人,便下了车,靠在车头默默的点了一根烟,优雅的抽了起来。
牛萌萌从来没有觉得,抽烟是件好事。但左芝抽烟的姿势真的很美,她夹着烟的模样,就像古代仕女手拿团扇一般,面孔在迷蒙的青烟里显得更加茫然,失神中的彷徨,很容易令每一个男人都想上前来安慰她,倾听她的心思。
可是,季成勋就是个另类。这么好的左芝放着不要,偏偏要钻死胡同。
就在牛萌萌坐在车里瞎想时,忽然看见一辆车疾驰而来,一个潇洒的飘移,停在了他们车对面的一个狭小的停车位里。
车门打开,祁慕初下车,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医生,手里拎着医药箱。
“这是我们医院的内科主任李主任,让他看看,比较放心。”祁慕初见牛萌萌从车里跳出来,迎着她走了过来。路过左芝身边时,闻到她手中香烟的味道,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一拍,然后,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一把将牛萌萌拉了过来,搂在怀里,问她:“这是你朋友?”
“你好,我叫左芝。”左芝灭了香烟,主动伸手与祁慕初打招呼。
左芝在这个行当里做的时间长了,对本地的上流社会多少有些了解。尽管她没有正式见过祁慕初,但她一见到他就知道,他是杂志报纸经常没事拿出来排列的钻石王老五首位总裁,祁氏产业唯一的继承人祁慕初。
祁慕初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闻这股烟味。因为,他在牛萌萌身上闻到的香烟味跟左芝身上的一样。知道不是从别的男人身上沾染的气味,祁慕初的心情非常的好。
牛萌萌尴尬的想推开祁慕初,可是他搂得太紧,力量悬殊,挣扎了两下之后牛萌萌主动投降。
祁慕初听牛萌萌介绍左芝时,忽然发现她换了身衣服,高高的领子将她象牙般好看的颈脖全部遮住,他咬的牙印,自然也看不见。
这点,又让他很不舒服。
左芝见祁慕初总是盯着牛萌萌的脖子看,似乎在找那牙印,顿时明白了他是牙印的主人。左芝冲着牛萌萌温和的笑笑,她真心替她高兴,希望牛萌萌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像祁慕初这种男人,太多人抢,最终却对牛萌萌有所动心,果然是上天厚爱。
“李主任,我们先上去吧。”左芝和李主任都是识相的人,他们见祁慕初搂着牛萌萌根本不挪步,便自顾自的先上去了。
左芝将季成勋的病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其实,昨晚季成勋喝醉酒之后,大晚上跑出来找牛萌萌,吹了*的风,不生病才怪呢。今早左芝还提醒他要去喝碗姜汤,怕是季成勋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才病了。
牛萌萌见左芝他们走远了,这才急的抬脚要踩祁慕初。
刚抬脚,祁慕初就放开了她。
“你!你有病啊!”牛萌萌本来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这么凶,可是,她对慕初行为真的非常不满,不满到她必须当面指正他的错误:“刚才芝芝姐在,李主任也在,你怎么能这样!我跟你爷爷传了绯闻已经够了,你还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做,难道是想让我跟你也传绯闻吗?”
“牛萌萌,你是因为我拦着你上去看你的成勋哥,所以才这么气急败坏吧。”祁慕初斜靠在车边,双手抱胸,像看猴子似的看着牛萌萌,一语中的:“你成勋哥发高烧,你就乱了阵脚,巴不得飞过去看他,对不对?”
牛萌萌立刻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祁慕初说的很直白,听上去一时半会的接受不了,但牛萌萌心里清楚的,她确实太关心季成勋,有时候,可能表现的过于关心,才容易让季成勋这样误会她。
“男人就像个孩子,你给他一颗糖果,他会想要整个糖果屋。你给他一块羊排,他就会想要吃整只烤全羊……”祁慕初说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起牛萌萌了。
牛萌萌的脚下了石膏之后,终于可以正常穿衣服。今晚,她和平时一样,穿着他最喜欢的牛仔裤和运动鞋,上身换成了高领羊毛衫之后,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羽绒服。
出来时,牛萌萌急的忘了戴帽子和手套,缩手缩脚的站在风里,鼻尖红红的,神情有些焦虑和委屈,直直的瞪着祁慕初,肩上背着旧旧的单肩包,因为她肩膀有些窄,总是会慢慢的滑下来。
牛萌萌被祁慕初看得不自在,她低下头来,将再次滑下来的包又重新拎了下来,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听祁慕初的话,不上去看望季成勋。
祁慕初越看越觉得牛萌萌像极了高中生,瘦瘦小小,纤纤弱质,穿的又休闲运动,看上去,比大学生还稚气。
特别是她被寒冷的夜风吹的直抽鼻子的样子,这样的可爱,随便扎在脑后的马尾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有几根不听话的散落在她的嘴边,牛萌萌自然而然撅嘴表示不满时,它们乖乖的贴在上面,越发的妩媚动人。
本来牛萌萌被祁慕初严厉的训话弄得心情很糟,突然听到他形容男人的那段话之后,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她一笑,祁慕初紧绷着的弦就放松了。他站直身体,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本想环腰,却发现她在自己面前太过娇小,便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皱着眉头问她:“你一直都是这身打扮?”
“啊……是啊。”牛萌萌低下头,看了看那双运动鞋,以为祁慕初不满意她这双鞋,嘻嘻一笑,说:“平时上班当然不能这样穿,外出还要谈生意,也得打扮得老气些。回到家,就穿大学的衣服裤子和鞋子,感觉舒服多了。”
祁慕初抿了抿嘴,他见惯了光鲜亮丽的女孩,就连医院的护士,哪怕还是实习生,也穿得花枝招展,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像牛萌萌这样朴素不在乎自己打扮的女孩,他应该是第一次见。
或者说,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在意她的衣着。
“想让你成勋哥死心的话,你还要再下一剂猛药才行。”祁慕初忽然心神一动,又有了想法。
牛萌萌被祁慕初这样轻轻的搂着,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主要是她穿的比较多,泡泡的羽绒服就好象绝缘体似的,把祁慕初这么大的电流全都隔绝了。
她听到祁慕初的话,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有些鄙视的说:“你不会又出主意,叫我跟你传绯闻吧!刚刚才跟你说了,和爷爷的绯闻还没完了,再跟你……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和你们祁家的男人?”
牛萌萌本是无心之说,但祁慕初听出她话语中的奚落,特别是牵扯到了祁域泽,不免生气。
他放开牛萌萌,转身往自己的车子那走去,神情冷清倨傲,就好象突然被别人踩到了尾巴的眼镜蛇似的,立刻防备起来。
牛萌萌见祁慕初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冷下面,一副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的样子,心里疙疙瘩瘩的。本不想理他,但看到祁慕初当真上了车发动了要离开,急得上前张开双臂拦在他车子前面。
幸亏刚刚启动的车速很慢,车子性能也好,一脚刹车下去就停了下来,没有滑行,否则,真的要撞到牛萌萌的身上去。
祁慕初恼火的放下车窗,探头出来,怒喝一声:“让开!”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开!别弄的好象我欠你什么似的!”牛萌萌比他还凶,叉着腰大声辩解:“你干嘛这么骄傲,我刚才说的是事实,你就这么听不下去?”
“牛萌萌,你刚才在说什么你竟然还没有想明白?你以为我是在乎你嘴里说的我吗?”祁慕初想倒车离开,又怕牛萌萌不怕死的跑到车后面来拦车,见她气得脸颊通红,大有不说清楚不许走的霸道劲,索性熄了火,坐在那里,静下心之后,才说:“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
牛萌萌先是愣住,她仔细回忆着刚才的话,并没有对祁域泽的不敬。后来再仔细一想,她说最后那句“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和你们祁家的男人?”有诅咒祁域泽的嫌疑,难怪祁慕初这样敏感,气的上车要走人。
“对不起啦,我没是要咒爷爷死!爷爷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牛萌萌马上道歉,可是,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道歉也不对劲,急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的意思。
祁慕初阴着脸坐在车里,见牛萌萌结结巴巴的,来来回回就是那两句“我没有咒爷爷死!”偏偏那死字,就像念经似的,源源不断的直往他耳朵里钻,听得祁慕初涌起来的那点火气,无奈的被活活蒙熄。
祁慕初视力极佳,他见牛萌萌在雪夜中哆嗦,双手因为没有戴手套,冷的变成了青白色,手指微曲,像小鸡爪子似的,很可怜。
“好了!别站在那里,快点进车里来!”
牛萌萌就像鬼上身似的,立刻听话的坐进了祁慕初的车子里。她瞟了他一眼,见他还是凶巴巴的,没有半点笑意,便靠在车椅背上,目光向前,看着祁慕初开车疾驰在马路上。
季成勋的出租房就在市中心,祁慕初只开了不到五分钟,便来到一家商场。这是本城最高档的商场,里面全是奢侈品店,平时牛萌萌从橱窗经过时,都会停驻,欣赏两眼,再默默离开。
牛萌萌几乎是被祁慕初拎进商场的,那些售货员似乎都认识祁慕初,看见他带着牛萌萌,虽然很惊讶,但都非常职业的微笑着,热情的迎了上来。
“给她挑十套衣服,从里到外,饰品鞋包都换。你们店里没有的,就从别的店拿。”祁慕初不耐烦的交待着这些售货员,也不管牛萌萌愿不愿意,他烦躁的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直接下达命令:“半个小时之内,全部换好。”
说完,他便坐到一边翻杂志看。
牛萌萌连说个“不”字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群售货员围住。她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了牛萌萌的羽绒服,然后像丢垃圾似的扔到一边去。
牛萌萌心疼的看着跟自己征战多年的羽绒服,心疼的说:“你们拿个袋子给我装好,我还要带回去。”
话音刚落,她就被推进了试衣间。
半小时之后,牛萌萌全身名牌,整个人焕然一新,再走出来的时候,站在镜子前,牛萌萌有种投胎重生的幻觉。
镜子里那穿着修身连衣裙,脚蹬高跟长靴,外罩羊绒大衣的女孩,是自己吗?这身打扮,也太贵气,太隆重了!
不等牛萌萌看清楚自己的长相,她又被推了进去,一套接一套的换。
许是祁慕初有过交待,售货员们替她配好的大多是些正统的套装,既可以在办公室穿,也可以在谈生意的时候穿,偶尔遇到隆重场合,也能穿出去撑撑场面。
十套衣服,配着十套饰品和鞋包,哗哗啦啦的堆了一地。
半小时过后,这些售货员都胜利完全了任务,牛萌萌穿着一套小礼服瘫坐在祁慕初的身边。
刚才太慌乱,她都没有看清楚价格。坐下来后,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的标签正要看,祁慕初冷声下令:“把这些标签都给我剪了,然后送到这个刚才给你们的那个地址去。”
“是。”售货员们欢天喜地的把这些东西拿去打包,牛萌萌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地面上就像风卷残云似的,干干净净。
牛萌萌傻眼了:“这些都要送到我家去?”
“嗯。”祁慕初将信用卡递给售货员之后,小啜一口咖啡,悠闲的等着她们结账。
牛萌萌为难的望着祁慕初:“我那是板间房,根本没办法放下这些东西的。”
祁慕初扭过头,望着牛萌萌,非常认真的问她:“你这么说,是在暗示我,想搬来跟我住吗?”
“呃……”
“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么说?”
“我……”牛萌萌真想告诉他,她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么自大又自恋的男人。她刚才不过是很客观的形容了一下她的居住环境,却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到另一个层面去。
难怪左芝总说,男人是下半身考虑问题的动物。
不过,左芝也紧接着说过,季成勋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不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男人。
牛萌萌干咳了两声,她突然觉得,自己跟季成勋相处,还是比较容易。
祁慕初见牛萌萌失神,隐约间感觉到,她是在想季成勋。他很不爽有女人敢当着他的面去想别的男人,不禁恼羞成怒,伸手把正在发呆的牛萌萌一把抓了过来,脸贴着脸,阴恻恻的笑问她:“在想你的成勋哥?”
“不是!”牛萌萌本能的摇头否认,她很机警,指着正在结帐的售货员说:“我在想要花多少钱,让你买单不好意思。”
“谁说我买单,这笔花销是算在你账上的。”祁慕初见牛萌萌否认在想季成勋,这才放松了些,调侃道:“这些店都是谨辰家的,你不是刚从他那里接了活吗?到时候我把这笔账单给他,让他从你的利润里扣。”
“祁慕初,你太过分了!”一听到说要从她这里扣钱,牛萌萌就肉疼,她也不管这是哪里,哇哇大叫起来:“是你带我来买东西的,凭什么我来买单!这里的东西都太贵了,你一句话,就费了我这么多钱,我要跟你拼命!”
“你成勋哥对你动了一点心思,你就费了这么多脑筋,你怎么不跟他拼命?难道是你还不如钱吗?”牛萌萌这样的反应完全在祁慕初的预料当中,他立刻反击,说得牛萌萌哑口无言。
可是,牛萌萌觉得好憋屈,她气呼呼的喘着粗气,想甩开祁慕初,却被他抓得更紧了。牛萌萌穿着高跟靴子有些不适应,拉拉扯扯的,突然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扑到了祁慕初的怀里。
祁慕初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张开双臂,把她抱了个满怀。他怕她会碰到旁边滚烫的咖啡,体贴的身体一斜,牛萌萌细小的身体被他挤在椅子的空隙中,卡在那里,再也动不了了。
祁慕初绿眸一闪,里面全是笑意。他伸手,捏着牛萌萌的鼻尖轻笑道:“萌萌,哪有你这么心急,投怀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