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谨记。”赵氏对魏老太是心服口服。
“这个拿去,几家的孩子分分。不愧是金贵的点心,味道真是不错。”
魏老太把点心拆开,自己拿了块尝尝,酥软甜糯,然后把整个盒子递给赵氏,赵氏双手接了过去,转身去分点心。
这边暂且不提,此时村长家。
村长的大媳妇姚氏,拿着庄云青买给她的细棉布,摸了又摸,瞧了又瞧,都快要瞧出花儿来了,脸上也笑成了一朵绽开的花。
她这样子,把坐在上座的村长看得直皱眉,做为他村长的大媳妇,格局能不能大点?
庄云青忍着笑意,她倒是喜欢姚氏这种把喜欢直白表露于脸上的人,对着村长和姚氏又说了一些感谢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的话,村长客气了一番,取出已经办好的户口簿子,庄云青从村长手中接过家中的户口簿子,翻看了一遍,眉开眼笑,没错。
“村长爷爷,谢谢你,你这办事的效率是杠杠的啊,云青佩服,等我爹腿好了些,能吃酒了,我在家中做几个菜,请村长爷爷喝几盅去。”
“哈哈好啊,我一定等着。你这女娃子可是变咯,变得嘴甜,又会处事。”这马屁拍得村长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嘻,还不是村长爷爷夸得好,村长爷爷,你忙你的,我走了。”庄云青笑着起了身,捏着户口簿子快步的回了家,这是喜事,今天晚上一家人得好好庆祝。
庄小富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悄悄的把事办好了,捏着那一家之主的位置写着自己名字的户口簿子,脸色除了激动,还有些伤感如果不是自己摔了这一跤,哪能看清楚自己在那些人心中的位置,自己又哪会下定自己最后的决心分家。
贺氏已经把买好的布摊开,准备裁剪做衣,看着女儿一脸笑的看着她爹,而她爹却捏着户口簿子出神,在感慨不由抿了嘴,轻轻一笑,手上加快了速度,第一件做的就当家的,穿在身上,他更会念女儿的好,时时记挂着这个家,做事会首先考虑家中的自己和四个儿女。
庄云青要知道娘亲是这样想的,定会对她竖起大拇指,这是赤裸裸的糖衣炮弹攻势,这是女人绕指柔的手段。
晚上,庄云青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分家了,并且是过了官府明路的,从今以后,他们就正正式式的脱了老屋的掌控,不用再日夜担心被老屋拿捏。
其实,庄云青这一世之所以这样急着脱离老屋,就是因为前世,因为庄小富的孝顺,自己的动作慢了一步,造成老屋竟然为了银钱,把主意打到自己的亲事上,逼得自己最后奋力一搏,费了好些心思和银子才把一家人从老屋撇开,所以这一世,再怎么样她也不能等到那样的一日,那样,自己就太过被动。
翌日。
庄云青照常早早起床,带着庄云尘跑步锻炼身体,等云尘体质跟上了,她亲自教她学武功,云尘适合练武,且聪明不失精明,这一世,只要他有兴趣,他愿意,她要把他培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到了年纪再送他去军中锻炼,建功立业,男孩子就应该志在四方,不像大哥,他从开始就志在入仕为官,走向朝堂。
而且,根据前世的时间,三年后,大魏的边境会燃烧战火,三年,足够自己把云尘的武功教会,三年,云尘的年纪也是十一岁多,十二岁,只要有妥当的人带着,让他在军营历练,也不是不可,只是,妥当的人,这一世她得找谁呢?前世是自己亲自带着他,这一世,难道自己还要重返战场一次?
“二姐,我实在跑不动了。”云尘气喘吁吁,一身汗的跟在庄云青的身后,打断了她的思绪。
“恩?太阳升起来了,已经一个时辰了,那今天就到这,不跑了。小时候营养跟不上造成了你的体质弱,需要循序渐进,慢慢来,二姐不怪你,你自己也不用着急追不上我,知道吗?”庄云青停了脚步,看看天空,再看着弟弟满身的汗把衣服浸湿了,有些心痛,安慰他,云尘是个自己知道严格要求自己的孩子,她不能太过严苛。
“二姐,我知道了,我会按着你的要求,每天都跑,风雨无阻,一天比一天进步的。”庄云尘拿袖子擦了擦流进眼睛的汗水,点点头。
“恩,走吧,二姐相信你,回家淋个澡,换身干衣裳。”
姐弟二人,并肩走在早晨的阳光里,背影给人的感觉若此时天空中初升的太阳,生机勃勃,蓬发向上。
早起晨读的年大海,手中拿着书从山中下来,看着姐弟二人沐浴在阳光中的身影,陷入了深思,她,跟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的感觉,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就是觉得她身上的那股精气神,还有性格,已是完全不一样。
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的改变?摔跤能把人摔成这个样子吗?若真是,他宁愿自己也去摔一跤,跌破头,九死一生,然后换个样子活。
想归想,但总归这不现实的,年大海叹了口气,往家中慢慢走去。
一直,自己因为姥姥的偏爱,不敢正视小舅舅一家,可是爹娘不在,自己只能指望姥姥的这份疼爱,若没有了姥姥,自己别说念书,就凭自己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气,怕是要去做乞丐了。
“大海哥,你这是去山上看书了?”庄云绮拎着篮子中刚洗过的衣服,一脸温柔的向年大海招呼,农村人家,夏日里习惯早起,在河中洗衣。
“恩,表妹,你衣裳就洗好了?挺早的。”
年大海笑着回了庄云绮,庄云绮自打他来到这后,总喜欢跟在他的身后,问东问西,家长里短。现在,这两个人都大了,拉开了距离,但并不妨碍庄云绮向他示好,年大海自己也有所觉,但寄人篱下,她爹爹又是大舅舅,是姥姥的长子,他不想得罪她,所以,既保持着距离,又若即若离。
“表哥你也早啊,走吧,咱们一起回家,奶的早饭肯定做好了。”
一个挎着篮子,一个拿着书,二人并肩向老屋走去。
仁德堂后院。
上官极死死的盯着东方昱,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竟然请个农家女子替他管理来富赌坊?他该是赞叹他手快呢?还是该夸他脑子灵活呢?还是该夸他?蠢呢!
罢了,夸个屁啊,他只想怼死他,见了几面的女子,他了解她多少?!
“喂,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是色令智昏,也不是哎呀,反正这种感觉跟你说不清楚,我一见她,就相信她,相信她是可值得信赖的人,而且,别看她是一村姑,她的确是有能力的。”东方昱妖媚的脸上,是一脸的无辜。
今天,他没有易容,也没有戴面具,美艳的脸庞风情万种,熠熠生辉,能刺痛人的眼睛。
“我只见过她一面,不了解。所以,你想说服我的话,理由?别向我施你那所谓的媚术,我不吃你那一套。”上官极嫌弃的鄙视了某侧身躺在他房间榻上轻抚着满头青丝,挑着一双美得无双的凤眼向自己放电的某太子。
“切,还真是油盐不进。”东方昱无趣的起了身,坐直,“我发现了她的一个大秘密,也是我为什么会请她到赌坊来的理由,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等东方昱慢慢说完他认识庄云青的过往,上官极好看的眉毛快拧成了一块。
会医术,救了令狐晋?会做饭,卖螺丝秘方?会武功,跟当今的太子殿下抢灵狐?借爹爹的腿摔伤,趁机分家!为了救人,冒充四大家族花家的子弟进赌坊!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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