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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尤桐紧张地问道,终于打破了一室阴郁的沉默。

    容尉迟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起,缓步走到她面前,一步步,稳健,而有力,就像是一头危险的猎豹在步步逼向他早已锁定的猎物。

    尤桐看着他那双寒星般的黑眸,懦懦地又扯了扯唇角,“我……我去做饭,你还没吃晚饭吧……?!”

    容尉迟表情阴森森的,缓缓勾起唇角,不疾不徐地回道,“晚饭是还没吃,不过午饭吃得挺好,我和……”他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才又缓缓地继续说下去,“周亚菲一起吃的。”

    窗外,忽然一记惊雷落下,尤桐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双腿甚至有些发软。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地上那条领带甩得远远的,却好像一根绳子般狠狠地勒住了她的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完了,他知道了!

    容尉迟抬起手,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恶意地朝着她的脸吐出白色的眼圈,瞬间呛得她咳嗽起来,视线也变得朦胧。

    “尤桐,我跟你说过几遍了,我这个人有洁癖,我不喜欢跟其他男人共用一个女人,尤其……那个男人还是我的堂哥!”

    尤桐努力睁开被呛得酸酸的眼睛,眸子里瞬间氤氲出一片雾气,他又不相信她!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她不能哭,哭就代表认输!

    咬了咬唇瓣,直到嘴巴里尝到了苦涩的腥味儿,她才哽咽地道,“我买袖扣给容琛只是一种礼貌,我和他之间很清白!”

    “清白?!”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那领带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

    尤桐懊悔不已,她想说的,可是她周六周日去了台南,回来之后他又莫名的奇怪,让她一下子很无措,恍恍惚惚的,全部的心神都被他占据了,她忘了,是真的忘了……今天白天在公司,她也想说的,可是那种情况下她怎么说,如果真的说了,那无疑是火上浇油,当面扫了他的尊严,十个她也承受不起那样的后果!

    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原本就是对她不信任的,如今她是百口莫辩。

    唯一可以表明的,就是她的原则和立场,动了动唇角,她屈辱又绝望地道,“容尉迟,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交易,你放心,我的身体属于你,只属于你。”

    容尉迟脸上的凝寒微微缓和,却是更为高深莫测的表情,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进怀里。

    尤桐感到自己的身体微微一晃被他钳制住了,双手被他反剪在了身后,然后他用力一推就将她抵上了冰凉的墙壁。

    记忆里曾有过那么一次,因为黎远航,他对她……不,她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

    “容尉迟……求你……不要……”尤桐吓得哆嗦起来,她是真的害怕了,那一次的经历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可是容尉迟置若罔闻,他的唇在下一秒已经狠狠地落了下来,那不是吻,而是咬,故意伤害她。

    尤桐皱起了细眉,“别这样……”

    她下意识地反抗,但是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天差地别,她根本推不开他。

    容尉迟也不说话,三两下就将她完全制服,唇齿间激烈的碰撞,怒气与yu望融合在一起,凶狠,灼烫!

    他的气息很急促,响在尤桐的耳边,吓得她瑟瑟发抖,有种错觉,好像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折磨得死掉。

    她哭着求饶,“不要!容尉迟,求你了!”

    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而那晶莹的液体竟一下子就止住了他的动作,似乎他就是在等着这么一刻,等待她屈服的这一刻。

    似乎,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会怎样,他就是想要这种结果,他就是想要她对自己臣服!他就是想要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男人!

    可是,看到她的眼泪后,他却不开心。

    容尉迟忽然顿住了动作,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泪颜,猛然一句,“尤桐,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qin兽,而别的男人都是好人?!”

    她的脸蛋苍白,眼泪清清,身体颤抖得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眼睛里带着无言的控诉,他知道她疼,但是他就是要她疼,不这样,她记不住教训!

    尤桐默默地摇头,她没有那么想,只是上一次的事情太让他害怕了,她闭着眼睛,但是眼泪还是唰唰地落下来,怎么忍都忍不住。

    容尉迟忽然觉得她压抑着哭泣的样子很刺眼,蓦地抓紧她,冷声威胁道,“不许哭!不然我真要了你!”

    尤桐连忙睁开眼睛,想抬手抹掉眼泪,但却发现自己被他钳制得牢牢的,丝毫动弹不得,可是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望着他。

    “求我!”容尉迟低低地命令,如同深夜里勾人心魂的恶魔。

    尤桐知道他已经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了,不,是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他只是故意吓唬她,让她哭,让她求饶。

    到了这一刻,只要她低头求饶,就可以解决矛盾,但是……她就是张不了这个口。

    尤桐甚至痛恨起自己的倔强,可是,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钟摆在偌大的房间里发出“嗒嗒”的响声,两人谁也不肯退让,一直僵持。

    窗外的雨继续哗哗下着,屋子里的温度却有些温潮,忽然,下腹一热,尤桐的脸蓦地涨红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裙下有了一丝微湿。

    糟了,她的那个还没结束,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换过卫生棉了。

    努力地张了张嘴,她终于还是干涩地挤出那句话来,“求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