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天,你他妈疯了”,狂怒的声音传来,整片天地都抖了一下;
白冰不由得心中一喜,父亲来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不然的话,这一顿火雷闪下来,姓冰的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他们这群人肯定得遭殃;
烈火煞天似乎没有听到文渊阁的话,反而加快催动火雷闪;
文渊阁远处动怒,但是眼看着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暗骂煞天,要打到外面打,怎么在自家门口打起来了;
白礼仰望苍穹,脸上带笑,一手掐法印,直指穹顶,一道白光顿时从白礼的手上飞射出去,照的一旁之人纷纷盖住眼睛;
光芒窜入穹顶,在阴暗的苍穹内发出一连串的闷响,忽然一声狂雷版的炸响,整片阴暗的天空顿时烟消云散,晴空白日又显现了出来;
所有人都目惊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火雷闪竟然被破了;
烈火煞天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一下子萎靡的坐在地上;
此刻的文渊阁已经赶到,一下子搀扶着烈火煞天,稍微检查了一下烈火煞天的伤势,还好只是用力过度,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不过转眼,他的脸上含着一层寒意,竟然有人赶在他的门前和他作对,还真不把他们渊阁堂放在眼中了;
不过等他看到眼前的人时,他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会是他,怎么能是他......
万千滋味一下子涌到了心头,虽然时隔这么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白礼;
白冰在一旁纳闷,心中竟然泛起了一丝的酸意,她看到她的父亲,堂堂的渊阁堂堂主竟然流泪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落泪,无论过去受过多重的伤,受到多惨痛的打击,她的父亲就犹如铁人一样支撑着,而现在竟然流泪了;
看到父亲流泪,她也不由得一阵酸楚;
白礼却是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离别再相逢,他不想留下太多的悲伤;
“一百年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见面”,白礼平静的说道;
文渊阁放下烈火煞天,一条伤疤从他的眼睛直接划到了颈部,眼泪沿着伤疤滑落了下来;
忽然间,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白礼,竟然痛哭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已经忘记了过去的种种,但是看到白礼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又在心中再次翻腾起来了;
魂修洞灭了,师傅死了,自己差点也死了,后来听说保护的白礼也死了,那些日子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靥;
白礼轻轻的拍了拍文渊阁的后背,“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活着,真好!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文渊阁这才想到自己的女儿和一群手下都还在旁边看着呢,顿时放开白礼,擦了下眼泪严肃道:“速把煞天堂主抬回堂里治疗”;
看着一群人忐忑的抬走烈火煞天和烈火风林,文渊阁又对白冰说道:“你母亲想你的紧,赶紧去看看吧!”
白冰已经被刚才父亲的表现惊呆了,更确认了这个姓冰的和自己的父亲确实关系匪浅,想要多看看,但是看到父亲的脸色,她还是怂了,嘴里嘟囔着走开了;
整片空地顿时就剩下白礼和文渊阁两个人了;
“这些年你受苦了”,白礼说道;
文渊阁摇了摇头,“受苦的又何止我一个”。№>
白礼叹了口气,一百年的时间,太短又太长,一切似乎都没变,似乎又有所改变;
“那天离开后,我被人救走,后来听他们说你在泳生门的外平原上被发现然后被杀了”,白礼说道,昔日的事情犹如昨天发生的一般;
文渊阁道:“是被发现了,差点都死了,才在脸上留下了这个”;
说着话,文渊阁摸了下脸上的伤疤,这个伤疤是他刻在心上永远的痛;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白礼发现没见面的时候感觉有千言万语,可是真见面了却发现有言难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师傅从哪里路过,救了我”,文渊阁道;
白礼疑惑:“师傅?”
文渊阁点头道:“是的,他是罗刹宫的,正好游历到那个地方,将我救了,后面我就成立了这渊阁堂,随着权利越来越大,知道的越来越多,才发现泳生门不是那么好覆灭的”。
白礼诧然,文渊阁竟然始终记得当年的誓言,而他这么多年的锤炼,当年的心性已经被磨灭了许多;
不过此时文渊阁重新提起,白礼也不由得心思一动,泳生门,泳道老祖、泳飞师傅,确实是有些账迟早要算一算的。
“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怎么听说你后来被冰阁的盯上,然后被杀了”,文渊阁也挺好奇白礼的经历;
白礼慨叹一下,“当年确实是九死一生,本来以为找到天狼星的冰家,就算是安然无忧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冰阁的当家人,更实在知道我的身份以后,差点身陷其中”。
文渊阁一愣,“你的身份,难道说传言都是真的,你确实是冰神转世”。
这个事情在当年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后来又传言泳生门的泳鸟才是真的传人;
白礼看着文渊阁的眼睛,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该不该给文渊阁说,他抬头看向天空,忽然间心神宁静了下来,这穹顶之下,八域之内,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我道苍穹,又有何惧之。
“我确实是冰神传人,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身份,才差点命丧其中”,白礼娓娓道来,却是让文渊阁并不能平静;
对于白礼的身份,他猜了个**不离十,可是真正白礼亲自告诉他,他的心中还是掀起了一丝波澜;
“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身份随便说出去”,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白礼和文渊阁的心中都是一动;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文渊阁看到白礼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他满意的解决方法,毕竟......
白礼虽是心中波澜,但是脸上却挂着寻常的平静,转过头去,一个丽人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白灵,少了过去的清灵,却更加成熟有魅力了;
白礼轻声道:“你......来了,可......还好!”
他斟字断句,想要找一些合适的话说出来;
他已经知道文渊阁和白灵的关系,这一路上早已经把他刚听到时的震惊给磨灭的差不多了;
已经这么多年,本来他就不应该期待太多,只是过去熟识的姑娘如今再嫁人,而且还是自己的朋友,让他心中有一点不畅而已;
白灵却是比过去要厂荡多了,“你是冰神转世这件事情,我这么多年都没有透露出去,即便是阿文我都没有说过”。
阿文是他对文渊阁的爱称,不过听在白礼的耳中,竟然让他哈哈大笑起来,引得旁边文渊阁一阵的尴尬;
竟然把这种两人私下的称呼说给白礼听到了;
白礼也是因为阿文的称呼和文渊阁实在是有点相差太远,毕竟文渊阁一脸刀疤,身材不说魁梧吧,但也孔武有力,竟然给了个阿文的称呼;
不过这样一阵大笑,倒是让三个人之间的尴尬缓和了不少;
“冰神转世不过是一个称谓,我说出去,也不见得有人信,而且八域之中,这样的传闻也不少”,白礼说道。
白灵无语,她坚守了上百年的秘密,在白礼这边,现在竟然成了无用之功;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再说......”,白礼看了一眼旁边的文渊阁笑道:“再说阿文也不是外人”;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文渊阁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灵,白灵也在那窃笑不已,这让他很是无语;
介怀解开了,三个人聊天就更加顺畅了,一直从白天到晚上,三个人从传送阵哪里走到了河边,又走了很远;
夜幕降临,天空上挂着两轮月亮,血月殷红,灵月清冷,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大星在天空中悬挂着,景象奇异,令人心旷神怡;
三个人也终于回到渊阁堂的大本营,白冰早已经在外面翘首期盼了好久;
她刚回去把事情跟母亲说了一下,她母亲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这都到晚上了,还没见到他们人影,连她父亲也没见到。
四个人都走进了屋子,饭菜早已经备好了;
文渊阁执意要让白礼坐东,白礼再三让过,还是不行这才算是坐了下来;
“师弟啊,这都多少年了,你这好的东西没学来,这个传统的礼数你倒是学的不少”,白礼笑着说道。
文渊阁道:“师兄在这,我怎么敢称大坐东呢”。
白冰一旁眨着眼睛听着俩人说话,才知道俩人原来是师兄弟;
“你呀,咱兄弟走的是心,又不是走的形式”,白礼摇头道,“再说大,也是师姐最大”。
白灵笑道:“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就少搀和了,阿文让你坐你就坐吧!”
白冰小声问白灵:“冰叔叔和你们是师兄弟?”
白灵诧然,“什么冰叔叔?”
白冰指着白礼道:“就是他呀!”
白灵赶忙把白冰的胳膊给打了下来,“对长辈别乱指,什么冰叔叔,他姓白,跟我同姓,叫白礼白叔叔”。
白冰这才晓得,原来白礼一直骗她的,不由得故作嗔怒的白了白礼一眼,看到白冰的眼神,她赶忙又怂了下来;
白礼笑道:“我算知道师弟这老传统从哪来的了,都是你教的。”
白灵也笑着说:“我可没那么大的能量,都是他师傅教给他的”。
白礼道:“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宿石老人?”
“就是他,那老爷子也是个老传统”,白灵说道;
文渊阁顿时说道:“灵儿,你说什么呢!”
白灵娇笑道:“行了,行了,我的错,应该是师傅他老人家”。
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白礼也不由得放开了心怀,故友重逢,真的是心神俱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