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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愿倾覆这命运否?

    时渺并不知道湖底已经唾沫横飞、唇枪舌战起来了,此刻她又陷入了那个梦境里。∑>

    八方虚无,再没有其他的生命,只有一道道声音传来,或清晰、或朦胧,都化作了一道道枷锁,将她捆绑得呼吸困难,寸步难行。

    心里波涛汹涌,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些冲击,时渺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那种感觉,就像是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左右自己的思绪。

    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那道人影再次出现,依旧看不清楚面容,就连身影都虚无不堪。

    但所有的声音都避他如蛇蝎,片刻消散,那道人影缓缓的向时渺伸出手,幽远的声音传来:“愿倾覆这命运否?”

    时渺还来不及回答,便被震出了梦境。

    时渺猛的坐起,环顾了一圈四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是谁?

    很熟悉的感觉,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可以确定上次也是他。

    倾覆命运?

    她现在只想要报仇,何需倾覆这命运。

    时渺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现在她不能修炼,但是闲着没事干实在是浪费了这时间。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去找药蛊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药蛊已经一脸不乐意的出现在她的对面,身旁跟着一个白色的肉团子。

    肉团子的身后收着一双没长毛的小肉翅儿,遍身的雪白。

    时渺仔细的打量着,然后好奇的看向药蛊说:“这是?”

    药蛊还没有说话,那个白色的肉团子就抢先一步说:“我叫凤白,我很厉害的,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药蛊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对时渺说:“你不用管他,我现在就履行承诺教你炼药术。”

    “嗯。”时渺淡淡的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凤白非常没有好感。

    “哦对了,丫头,因为你是人类,所以你是可以丹修的。”

    “丹修呢,顾名思义,就是炼丹师通过所炼制出的丹药修炼,说白了就是用丹药码出的修为……”

    原本就因为被打断、被轻视而十分愤懑的凤白,听到这里瞬间不爽的说:“丹修会根基不稳,只是一副空架子而已!”

    药蛊对于凤白的打断也十分不爽,原本就关系紧张的两只,瞬间剑拔拓张,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时渺的视线在两只身上来回,果然有过节。

    “药蛊,你继续说,我听着。”

    为了自己的小命,时渺适时的打断了这场世纪大战,这两只年龄成迷的打起来,自己这区区人类就是池鱼,恐怕余波都够她死两百回了。

    药蛊听了时渺的话,对着凤白一哼,瞬间就嘚瑟的不行。

    “你可以晚上丹修,白天去实战,修炼速度绝对飞起,而且可以为你粹体做准备。”

    时渺微微沉思,粹体她在秘卷中看到过,是一种上古时期十分流行的修炼方法,具说粹体三重的人可以水火不侵,白手困兽,但是粹体的方法最后也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我现在能丹修?”

    时渺有些不解,她现在不是一修炼就会走火入魔吗?

    “自然是可以的,虽然同为修炼,但是意义完全不一样,平常的都是以周围的灵气为源,灵气不断,修炼不停,而且灵气比较躁动,过度修炼、情绪起伏过大,容易走火入魔。”

    “但是丹修就……”

    凤白怎么可能任由药蛊刷存在感,立马打断药蛊,抢过话题说:“丹修是以丹为源,一般比较温和,丹药尽,则修炼停,所以完全可以放心的。”

    ……

    “你这肉翅儿找打是吗?居然敢抢老娘的台词!”

    “你这煤球少自负了,我才不屑!”

    “你骂谁煤球呢!”

    “煤球煤球煤球……”

    ……

    时渺微微蹙眉,所以自己应该出去躲躲吗?

    仿佛是听到了时渺的话,药蛊死死瞪着凤白,却对时渺说:“小丫头,你先出去,今天老娘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他就不知道太阳为什么那么灿烂!”

    时渺下一秒就闪出了随身空间,药蛊和凤白打,她是完全不担心药蛊的,毕竟那是在药蛊的地盘上。

    时渺刚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渊的声音传来。

    “时渺,好些了吗?”

    时渺刚想回答,脑海中就响起了药蛊之前的话,到了嘴边的“我没事”就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门外。

    青鸟看着满面愁容的渊,便知道时渺还是不肯出来,叹了口气说:“多给她些时间,会好的。”

    渊的眉头却因为青鸟这句话皱得更紧,时间是不等人的,时渺身上背负的责任……

    想到这里,渊便离开了时渺的房门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京城,平阳王府。

    一个下人战战兢兢的对正在抚琴的男子行了一礼,然后便头都不敢抬的说:“王爷,陛下宣您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不去。”

    正在抚琴的男子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绝,并不把那位新帝当回事。

    这可就把这个下人难到了,他家王爷这傲娇劲儿,可是会落人口角的!

    这么想着,便又求助的看向一旁的贤王,用哀求的声音说:“贤王大人,您劝劝王爷吧。”

    贤王苏雍浅浅勾唇,面上的白沙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遮不住他如沐春风的贵气。

    “二哥还是去一趟吧,毕竟这苏家的江山也不能拱手让人不是?”

    苏平阳停下了抚琴的动作,看向苏雍说:“三弟说得是,这王权小儿想要我苏家的天下,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三弟,那为兄就先进宫看看这王权静搞的什么名堂,然后再去和三弟商讨对策。”

    苏雍起身,对着声源处行了一礼,脚步声远去后,他坐到石凳上,手上捏着一块玉佩,再不复之前的翩翩公子美如画……

    差不多的场景在其他王府上演,几乎所有王爷、番王都收到了王权静的召见,苏雍也不例外。

    一路上,看着不断汇聚到一起的,或王爷、或番王的马车,苏雍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这王权静到底想搞什么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