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由甲明显是故意说出话来气桂荷香的,可是桂荷香和莫纯都不搭理他,不接他的话。没人接口,田由甲自觉无趣,也就只好闭嘴,车里气氛一时变得比较压抑。
来到一家兰州拉面馆子外,车停了。
田由甲没想到桂荷香还真听话,居然就安排自己来吃拉面。
“你们吃吗?我招待!”见车上的人还是不搭理自己,田由甲管不了那么多,自己下车进馆子去吃拉面去了。一口气就点了三两牛肉拉面,二两杂酱刀削面。
既然没有人理睬,田由甲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把苗条挑起来吹的凉凉的才吃进嘴里,平时吃一顿面用10分钟,这次起码30分钟,不但是数量增加了,而且是效率下降了。
奇怪的是,也没有任何人进来催促他,也没有电话催促他的意思。难道桂荷香、莫纯和那个金发赛车手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等着自己吃完?
吃完拉面加刀削面,田由甲摸摸自己的肚子,抹抹自己的嘴,心满意足的走出面馆,打着饱嗝就拉开了车门。
“你们都不去吃面,这家的味道真不错呢。”
还是没有人理睬自己,莫纯不看自己,桂荷香同样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田由甲有点不自然起来,难不成两个美女都生气了?
“不至于吧,虽说我吃面耗费了些时间,你们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啊。我办招待叫你们去吃,你们又不去,现在又生起气来,女人真是难以伺候。”
汽车继续朝前走着,车速也不是特别快,可田由甲从莫纯麻木中带着恐惧的眼神里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田由甲平时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一个运气总是走背字的人如果不懂得仔细观察,不懂得些其他人不一样的技巧技能那说不定早就被折磨死了。他现在的观察能力不是下降了,而是短暂消失。最初他饿得很厉害,实在连用心思考的能量都不够了;接着呢,他又吃得太撑,血液大量涌向肠胃帮助消化,脑供血仍然不足。
明明从面馆到公司年会场地也就只有不到十分钟车程了,算上红绿灯延迟和排行堵车的时间,二十分钟绰绰有余,可已经二十多分钟了,宇豪大酒店那民州第二高的身影仍然不在任何车窗里任何角度出现。田由甲开始觉得情况不是太正常了,当他开始觉得不太正常时,就发现从侧后方看去,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金毛赛车手似乎发型稍稍有所不同,尤其是右侧鬓发仔细看是不一样的。
有种小游戏叫做“找不同”,两幅画整体都是一样的,可是在一些小地方,或者三个,或者五六个,其实是不一样的。田由甲仔细观察时,吃面之前的金发赛车手的右边鬓发比较类似于络耳胡的格局,虽然修剪过,可是痕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吃面之后的金发驾驶员右边鬓发几乎都剃了,发脚比较高。
田由甲盯着莫纯,希望莫纯给自己一些提示,莫纯和田由甲对视了十多秒,微微点了头就扭头不看他了。
田由甲暗想:司机明显换了人,这是为什么呢?莫纯和桂荷香都不给自己说话,也不做出一些暗示性的动作,难道她们都受到了生命威胁?原来的那个金发赛车手去哪里了?对方换了司机,却又不动神色,让自己吃了面乖乖的又上了车,看来轿跑车是不会去宇豪酒店了,那又要到哪里去呢?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为了绑架自己?莫纯和桂荷香完全不动声色,一定是受到了威胁,那威胁是什么呢?虽然看不到桂荷上受到什么威胁,莫纯坐在后排靠左位置,完全看不出受到什么直接威胁啊。
田由甲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理智而有实际效果的。他接着想起汽车爆炸的事情,难不成这个车目前有炸弹,如果莫纯和桂荷香有什么违反警告的行为是不是汽车就会突然爆炸呢?是在金发司机手中控制还是外面的操控者以信号的方式在控制车上的炸弹呢?
现在的事情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桂荷香和骆口天的敌人到底是谁?夏老爷子吗?这么一个英武挺拔的老年人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吗?龙图?龙图是东海的敌人,但是两家的商业竞争至于发展到动用汽车炸弹或者绑架人质的地步吗?昨晚不是见到骆口天、桂荷香招待着两个人吗?据莫纯说,她好像在电脑中看到过资料,那两人不是龙图的高级管理层吗?
如果是夏海潮,这么找人把自己“绑”去某个地方有意义吗?自己所知道的简直不比外面的路人多多少,如果要是绑票桂荷香或者莫纯,完全不用等着自己磨磨蹭蹭的吃面回来啊。如果不是夏海潮,那就是夏海潮的敌人或者桂荷香骆口天的直接敌人。夏海潮最大的敌人不就是龙图的人吗?桂荷香骆口天的敌人会是谁?难道是公司里原来那三老的人?骆口天现在安全吗?是否也已经被人“请”到自己即将去的地方了?
田由甲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汽车似乎已经走上了出城的绕城高速,这是要去其他城市还是要去山里呢?桂荷香不是算无遗策吗?她一定没想到对方会出这一手棋。
从绕城的一个路口下了民州绕城高速。又在郊外的看规模像省道国道标准的道路上行驶了十来分钟,车在路边停下了。田由甲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都过了。
车停之前,田由甲已经发现路边还有两辆车,一辆就是之前跟着他们身后的银灰色尼桑越野车,还有一辆就是之前跟着自己车后的白色别克商务车。就在英菲尼迪靠边将车停到两车之间时,两车上都有人下了车几乎把田由甲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没有车跟着。”金发说话的声音果然不一样。他也从英菲尼迪下了车,田由甲看到他的侧脸,觉得除了小细节,还真是有些像金发赛车手,搞不好两人还真是有血缘关系的孪生兄弟或者亲弟兄。
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拍拍金发的肩头说:“阿强!辛苦了。我们也没什么发现。”
“那边情况顺利吗?”金发发问。
“遇到一些麻烦,不过可能只是小问题,一切都还算在我们计划之中。”
“那就好。可是他们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们的行动,还是故意让我们这么顺利呢?”金发摸摸自己的头发。
“管不了那么多,按照老板吩咐做就是了,我们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中年男子终于从车头位置金发身边走到桂荷香坐的副驾驶位置门外,拉开了车门。与此同时,田由甲的后排右边靠路边的车门也被人拉开了,是个高大魁梧的光头站在门外。
“桂总!辛苦了,我们老板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喝个茶。”中年男子笑容可掬的躬身看着坐着不动的桂荷香。
“出来吧。炸弹没多少时间了。”光头也对田由甲说。
“阿天呢?你们把他怎样了?”莫纯还是这么句话,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田由甲身上,左手找到田由甲的右手,将一个感觉像是发夹的小东西按在田由甲手中。
光头很礼貌的直接拉着莫纯的头发就往车外拖。
“嗨!礼貌点,不懂规矩啊,请人喝茶是这么粗鲁吗?”田由甲抓住光头抓莫纯头发的右手,找个机会将发夹塞到了嘴里。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做,不怕遇到警察吗?”桂荷香一边下车一边对中年男子说。
“你大概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吧,我们老板的老板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我们老板知道你们一直对我们有点误会,本来可以好好合作的双赢机会为什么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刚下车,中年男子就关上车门并且将桂荷香身子一推转过身靠在车门边,站在桂荷香身后紧贴着桂荷香开始搜身。嘴里还命令道:“光头彪,搜身!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录音的定位的好东西。”
光头彪也将下了车的莫纯推转身靠在车门上,开始在莫纯身上摸索起来。田由甲还没来得及抗议中年男人和光头彪的猥琐骚扰动作,自己也被人推在汽车靠尾部的车身边,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也开始在他身上搜索起来。
光头彪似乎非常享受在莫纯身体上游走的快乐,中年男子已经搜完桂荷香了,他的双手都还在莫纯身上来回游走。
“彪子!老板说了,这两个女人不能碰,我们要拿出点诚意来。你要是乱来,老板的狗可不吃素!”
“这女人很不错啊。可惜了,老子现在就想办了她。那个女人是个重要人物,我们把她留给老板,这个女人就让兄弟们好好伺候伺候吧。而且兄弟们都看了她的视频,火头正大着呢。”光头彪的意思是桂荷香可以不碰,莫纯却没必要享受桂荷香的待遇。
“彪子!你不是不知道小老板的厉害,他说过的话,你敢不听?你是不是想去东南亚当树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