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方洪成好好的和叶欢生活了一个多月之后又消失了,虽然心中感觉到是这样的情况,但田由甲还是有点惊讶。∑>
“难道是被组织给抓回去了?”
“不知道,他总是一惊一乍的,不止一次我们在吃饭突然他就说看到一个很可怕的人,我们就饭都没吃完赶紧走人。一次看电影,他也说他在男厕所里看到一个他认识的人,而且说他看到那个男人已经被打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厕所里。”
“太恐怖了吧,他在幻想?”
“我那段时间也很崩溃,既希望小成恢复过来,又害怕小成恢复不过来。有时候希望他离开我,有时候又觉得我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不能让他离开我。”
“你还爱他吗?”
“你觉得呢?”
“爱,要不然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
“可有时候我又非常害怕他。有时候他半夜会坐在客厅里也不开灯。”
“要么是他这个人真的很脆弱很软弱,要么是他真的遇到了一些事情一些足以摧毁他的精神世界的事情他没有说出来。”
“不知道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你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怕他多一点?”
“说不清楚。应该是爱多一点吧,要不我也不会留着他的孩子了。本来想着等忙过这一阵之后就和他结婚,等我们组建了完整的家庭,有了孩子,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他又不见了。”
“还是联系不上那种?”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甚至他父母和他朋友都不知道他在民州,我要不是因为刚巧碰到他送快递,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在民州。”
“这个故事怎么从情景剧发展到悬疑推理恐怖剧了呢?”
“有时候我都开始怀疑,他是否存在过,可是我肚子里确实有了孩子,这个孩子肯定是他的。”
“鬼胎?”田由甲突然阴森森的说。
“去你的!田由甲!你——咳咳”叶欢苍白的脸更加白的吓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别害怕,别害怕,现在孩子也咩有了。医生也没说什么,一切都是正常的吧。很快你恢复过来,一切又是全新的。”
“我其实是不安好心的,我对不起你。”
“又来了,怎么这么说呢。”
“我想要保留孩子,但我也需要一个男人,于是我就准备找你。”
“哦。”其实隐隐约约的田由甲还是有点猜到这个意思。
“而且我现在很害怕一个人睡觉。又怕他突然就出现在床上或者客厅里。”
“你计划让我顶岗?”
“如果我们今天发生关系,几个月以后出世的孩子你会知道他不是你的吗?”
“哎——”
“我是不是很坏?”
“怎么说呢,也不是很坏,至少你对小成很好。对我嘛,其实,也不算坏。因为我是一个可能带给你无限霉运的男人,你不怕我带给你的霉运,垂青于我,也不算坏。”
“这对你很不公平。”
“从我懂事以来,上天对我就从来没有公平过。”
“现在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你一定很恨我,我们也永远都做不成朋友了,我如果真的爱你,应该先把孩子打掉,然后我们再开始——”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态。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
“罗倩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她只知道我和小成在高中时好过,大学也一直是恋人,可她不知道最近两个月我和小成在一起生活的事情。”
“张梅龄呢?你好像和她说了悄悄话的啊,刚刚她出去之前。”
“她知道我怀上孩子了,但不知道是小成的。”
“哦。那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呢?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里都睡觉了。我其实也准备睡觉了,结果张梅龄来敲我的房门,孔船东去敲你的房门。好像隔壁说孔船东敲门的时候你不在房间里,他敲了很久也没敲开,后来孔船东怎么遇到你的,是他把你送到医院来的吧。”
“我准备睡觉了,但是突然就打了几个喷嚏,而且之后就开始流鼻涕,我发现我感冒了,于是我就出去上街买感冒药。谁知道镇上基本上晚上都是关门闭户的,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有。”
“我不是给你留下了感冒药吗?”
“你留的这个药我吃过,可是对我没有什么效果,我想看看还能不能买到我要吃的那种感康或者病毒灵,不是这种四季感冒片。”
“哦。那你也可以先吃了再去找啊。而且你以为在城里啊,镇上的商店都关的早。晚上哪里去找24小时的商店。”
“我以为扶林是个旅游地方游客多人流多的地方,也许会有商店开的比较晚关门的呢。”
“哦。那后来你找到药店没有?”
“没有啊,街上几乎都没什么人了。没看到一家商店开着门,哦,好像有一家酒吧还开着门的。”
“你干嘛不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给你去买。你明明都感冒了,还一个人在街上去逛,那还不出事儿。”
“你有想过来敲我的门吗?你有想过打我的电话吗?”
“我、我、其实,我是希望你给我打电话,来敲我的门。”
“嗯。我猜也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孔船东从我的房间门口朝这边楼梯间走过来,不知怎么回事儿,突然天旋地转的,我就倒在两段楼梯之间的地上了。”
“然后孔船东就把你送医院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劳累,还是因为淋雨感冒发烧了,我流产了,肚子好痛,孔船东只好把我送到卫生院来,本来他说送我回城的。我怕我挺不到城里,于是孔船东问了宾馆的那个值班的大姐就把我背到卫生院来了。”
“孔船东这次算是立功了。”
“孔船东真的也是好人,哦,对了,他帮我交的住院费,你替我去还他吧。不够的,我用微信转给他。”
“他没钱,他最近都是在我这里用不还的方式来借的。肯定是他死皮赖脸的要医生先给你治疗,然后再想办法。我去问问医院,看看他交了多少,还需要补多少。”
“明天结账的时候一起算吧。”
“你确定明天,哦,今天,现在都1点过了,已经是今天了。你确定今天可以出院?”
“医生说了,主要是我感冒发烧,流产的话,现在毕竟孩子只有四十多天,不算严重的,也不是大出血流产。应该可以输完液之后就出院。”
“哦,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睡一觉。我出去看看孔船东和张梅龄是不是干柴遇到火星激情燃烧起来了。”
“我就是不甘心。”
“什么?”
“不甘心。”
“不甘心没有让我当上免费的爸爸?”
“去你的!我是觉得小成的事情不甘心。”
“怎么不甘心?”
“如果他是自己走了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如果他不是自己走的,而是遇到事情了,突然就不得不走,或者干脆是被人干掉了呢?”
“我觉得他是自己走的,不像是被人抓走的。”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给你留下了什么信物,或者是留下了信件纸条短信微信?”
“他把我送他的手机留下了,手机还装在新买手机时的盒子里。里面手机卡不见了,我打他的手机号码也一直联系不上。也许他已经把手机卡扔掉了。”
“哦,这样看来,好像他走的很平稳,不像是突然被人带走或者都来不及回家就跑了。”
“另外,我给他买的衣服裤子内裤这些也都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完全不像是匆忙而去,到非常像是在计划之中的。就算不是计划了很长时间,起码也是两三天的计划。要不然他走了怎么可能刚好都穿着他来我家的时候自己身上穿的那些衣服。我给他买的,送他的所有东西他一样都没有带走。”
“这算什么意思?就是来你这里留个种?”田由甲愤愤不平。
“别这么说,也许他真的回不来了,我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不管他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他,可以和他重新开始。因为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爱我的,都是为了对我的承诺。”
“你就这么相信他?也许他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可怕的无耻的人呢?”
“当一个男人老是贬低别的男人的时候,要么是这个男人不自信,要么是这个男人要显出自己的高尚和伟大。”
“嘿嘿,也不能这么说,我是就事论事而已。说的好像我这个人小肚鸡肠,很没有肚量一样。”田由甲不好意思起来。
“他朋友魏永邦曾经对我说过,他在他朋友那里真的是把我当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愿意陪伴一生的女人。他不是曾经在兰州那边和一个叫做关雨林的女人关系不错,按照他父母的要求曾经和那个女人天天泡在一起,那个女人也在兰大读书,而且是他妈妈的一个好朋友的亲侄女。他们两人经常吃在一起走在一起学在一起玩在一起。”
“就是前面你说小成听他父母的话起相亲的那个?”
“差不多就算是相亲吧。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大人们支持他们在一起,小成心里也明白,关雨林心中也清楚。”
“他们确实没有关系?”
“魏永邦说,有一次他去兰州玩,大家多喝了一点,后来是关雨林来照顾小成,结果小成很不近人情的让关雨林走,嘴里只是一个劲儿的喊着我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