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晚可以在姐的身摸来摸去不舍得了是不？”杨萍道。手机端 m.</p>
“姐你别这么挑逗我。你挑逗我，我会没法专心开车的。”</p>
“好好，不逗你。不过想想，我们要是一起壮烈了，大家会怎么想？百货商场的杨总想不到会这么放荡，和这么帅气的小年轻成了风流鬼。”</p>
“人们才不会这么想。他们哪知道我们是这种关系？除非……”</p>
“除非什么？”</p>
“除非壮烈的时候我们都光着身子。”</p>
“你还趴在我身？”</p>
“姐你又逗我了！”</p>
“是不是很有感觉了？”杨萍继续挑逗道。</p>
“哼，我一接你的电话我小花朵蓬勃了。一直昂扬着很难受呢。”</p>
“是吗？我检查检查。”</p>
……</p>
红色小轿车后面，约莫一百米的距离始终有一辆黑色小车子跟着。</p>
“这个女人他到底演得哪一出？”握着方向盘的小付道，“昨天他妈跟一个老头出去，今天又跟一个小年轻出去。难道这个小年轻是蒋海清说的是这个女人养的情人？”</p>
“你觉得呢？”黄道。</p>
“我觉得不可能，这男的也太小了，起码女的小五六岁呢。而且这男的这么帅气，怎么也不会去傍一个他大这么多的妇女。”</p>
“这你不懂了，”黄抽了口烟道，“不帅气他哪来的资本？富婆会看他的？我跟你说，外面大城市像这样的小白脸多的去呢。只是我们小地方稀罕。”</p>
“哥你的意思是这男的一定是这女的情人？一米七多的个子，看去白白净净的，穿扮也很得体，怎么可能会是吃软饭的人？”</p>
“我料定他是。要不我们赌一个？”黄挑衅道。</p>
“怎么赌？”小付有了兴趣。</p>
“要是这小年轻是杨萍的情人，你今晚帮我请一个小姐。”</p>
“要是不是呢？”</p>
“当然我替你找一个小姐。”</p>
“那说定。反正他妈好几个晚都没有碰女人了。”</p>
……</p>
大概六点钟，马家嘴山一带，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因为月亮已经升在空的缘故，夜的黑幕重新被收了起来，到处都跟白天差不多，一两百米之外的景物也都能看的较清楚。</p>
因为这一点，麻大川更为自信了。薛琦贵也放心不少。</p>
如果没有这么明亮的月光，晚的围捕工作很难开展了。</p>
马家嘴山林里，罗佳华为了减轻饥饿感蹲在腰粗的杂树下。树林里阴深深的氛围不仅没让罗佳华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刺激感。这种氛围让他显得更为兴奋，如果不是又渴又饿的话。</p>
罗佳华在马家嘴山说不出兜了多少圈了，没有找到一点吃的，竟然也没有找到喝的山水。这一点让罗佳华非常气馁。</p>
渴的感觉与饿的感觉是同样可怕的。</p>
眼看着天在他不断的祈祷下终于黑下来了，哪里想到月亮会这么好，这一点又让罗佳华极为气愤。</p>
这是老天都在和他作对呀。他一个整天都在想晚的“突围”行动，是没有想到月亮。这难道是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p>
但月亮再大，晚他都要行动了。罗佳华知道，过了这个晚，第二天他“突围”更没有希望。到了第二天，不饿死都要渴死，哪里还有力气突围？</p>
所以，突围成功与否在这个晚，是鱼死还是破也在这个晚。</p>
想到这一点，罗佳华慢慢站起身，心里冒出一股大声尖叫的愿望，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这种感觉在他碎方秋荣的尸体的时候也产生过。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越是控制不叫出声来越异样。感觉浑身在膨胀，而不是某个点在喷涌。</p>
控制住了大声尖叫的愿望，待浑身膨胀的感觉消失之后，罗佳华向正东方向摸去。</p>
虽有月光，但在杂木林里到处都是黑魆魆的，只是对他这种喜欢在黑魆魆的状态某事的人来说，这种场景根本不算什么。加白天几次兜圈已经熟悉了地形，所以罗佳华很快摸到了马家嘴山正东一面的山脚下。</p>
罗佳华缩在一丛灌木丛后面观看。他所处的位置正对着两座小山丘间的农田。越往外农田越低，面积也越大。农田两旁沿着山脚是一溜的沟堤，水库里的水沿着水沟往下流淌。你甚至能听到见一点点流水的声音。这个声音让罗佳华越发觉得渴了，感觉嗓子在冒烟。</p>
罗佳华很有一股冲动，摸到水沟去饱饱的喝一顿水。那沟里的水换做平时看去该有多脏，压根儿不会去喝，可这个时候，这水竟然是一种诱惑。</p>
人总是这样，到哪一步说哪一种话。</p>
其实，罗佳华只要拨开灌木丛纵身一跳能跳到沟堤，喝到他渴望喝到的沟水，但他绝不会傻到这个地步。他知道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往这边看，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手枪在他跳向沟堤的时候会向他开火。所以，嗓子哪怕冒火，他都不会这么做。这种人的忍性往往是很大的。</p>
看清了情况之后，罗佳华悄悄往水库方向挪动。越往水库方向，山势越陡峭，下到山脚再往爬动作会越慢，但罗佳华不在乎。没有人会冲进来，罗佳华把这一点料死了。</p>
你还以为真有不怕死的人。很多烈士之所以成为烈士，往往都是后人评的。这话看似是废话，但却是真理。</p>
罗佳华摸到水库边的山脚，从林木间看见平静的水面泛着月光，渴的感觉越发强烈了。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发现口水都挤不出来了。</p>
对面小山丘，黄长明的面容几乎都能看的清。罗佳华数了数，这个小组约莫有七八个人，竟然还有没穿制服的。罗佳华推测出，这没穿制服的必然是程垂范的几个兄弟。</p>
罗佳华把手枪拔出来，对这七八个人一个一个瞄过去。他要瞄准谁开枪，心里没有一个准。他感觉这是一场游戏，而他很沉迷于这种游戏。也许这种游戏他妈最能说明生命的偶然性。</p>
罗佳华甚至玩起来数数的游戏，“一二三四五，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放屁是他”，这顺口溜很小的时候罗佳华会说了，五六个人游戏的时候常常开这个玩笑，现在，他把这顺口溜用来数数，“他”字一说出口，他便扣动了扳机。</p>
“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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