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心。∮栋建筑下停了下来，“没想到我们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这边，卡洛斯应该还在上面，可能遇到了对手吧，也许是圣会的人？”
苏小武紧跟过来，“那我们要上去支援吗？”
“支援个屁！我们有什么能力支援。”二墨伸手拔出苏小武腰间的格洛克，“这把枪连只鸟都打不死，拿什么打。”
苏小武拿回手枪重新别在腰上开始说烂话，“没这么夸张吧…那现在我们去哪里，从他的全世界路过？”
二墨说：“没关系，他们打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我对他有信心，只要不是使徒亲自来，问题都不大，何况会长还在上面。”
“所以呢。”苏小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进去看看啊，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进去过。”二墨迈开步子往前走。
“还是别了吧…”
苏小武没办法，也只能跟着她往里面进。一楼转了一圈，跟普通的办公楼没什么两样，苏小武不知道二墨眼中的好玩究竟是什么样，难道是进房间搜罗98k，再捡一身三级装备？
“无聊，我们去楼上看看？”
“楼梯在那边，电梯不能用了。”苏小武知道自己的决定毫无卵用，只有跟着二墨说的做，像只小白兔一样，跟着一只大萝卜，二墨就是那只萝卜，至少现在的发色就是萝卜颜色。
来到楼梯口，苏小武忍住不说：“这栋楼应该有24层，放主机的位置就在顶楼，没有电的情况下，要是我能一次爬这么多楼还不得把我累死。”
“我们就在前几层看看就好，如果每一层楼都跟一楼一样，那就没什么意思。”
轰隆！
一声巨响从身边传来。
苏小武拉着二墨，受到了惊吓。二墨甩开了他的手吐槽他：“你能不能有一点男子气概。”
苏小武在一旁尴尬地笑笑：“我还以为爆炸了呢。”
二墨小心翼翼的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由于失去电力的原因，电磁锁失效，但这道门没有立刻打开，最终还是在重力的作用下崩塌了…不过为什么这里面会有一道通往地下室的门？还是隐藏的？”二墨问，“中心还有地下室？”
“从来没听说过。”
“有趣，竟然还暗藏地下室，我们下去看看。”
两人下到了地下室里面，里面还有充足的空气，只是漆黑一片，借着微弱的光二墨找到了地下的电力箱，接通了远程发电装置，地下室重新恢复了供电，不过只有灯光。这地下室类似于建筑的负一层结构，一条笔直的长廊两边都是银色的大门。
二墨说：“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苏小武点点头:“嗯，这样的结构，好像…监狱一样？”
“对，我也这么觉得，谁会在地下修一座监狱？”
二墨走到一扇门前仔细的打量，“看起来像是高强度的合金，应该是不想让里面的东西出来，确定是监狱无疑了，不然谁会把门做成这种样子？但现在也形同虚设了。”
说完二墨就准备推门而入，苏小武想说要是真的不想让里面的东西出来，那里面的东西得有多可怕。但已经晚了，二墨推开门踏了进去，苏小武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他不想二墨又说他没有男子气概。
通道的灯光很微弱，远程电力供应过程有损耗，所以亮光只到房间一半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只露出半张带着铰链的金属凳子腿，里面什么都看不到。越是这种情况越是心里发毛，没准里面一只异形张开血盆大口冲出来，苏小武乱想着走到了一边，让出门口的控制台，二墨将电力转换到控制台上，房间内亮起来灯光。
“一张床，一只凳子，这是用来囚禁人的？”二墨说。“这也太简陋了吧，连个厕所都没有…你别捅我。”
“诶，诶。”苏小武没有听，继续用手肘捅她。
“你…”
二墨回过头，看到苏小武一脸呆滞地望着一个地方，仿佛受到了惊吓，他缓缓的看向二墨，手指向一个位置，语气中带着颤抖：“这…是鬼吗？”
顺着方向看去，角落里穿着灰布的少女抱腿缩在角落，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类似经典恐怖片的桥段。
“怎…怎么办？”
“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看一下有没有这里的信息。”
苏小武大着胆子盯着她，她也一动不动地盯着苏小武，当这样做以后他才发现，这位少女看起来并没有恶意，而且她的眼神中还透出阵阵恐惧。时间局的人全死了，也许就她一个活着，还被关在这没有阳光的地方当做实验对象，一想想就觉得莫名心疼，没准还亲眼目睹了死亡过程。苏小武放下警惕的心，朝着那边做鬼脸。
“梦境实验六号，记忆体清除，未出现不良反应。”二墨念出了电脑上的信息，“她是被关在这里当做实验的人，时间局在偷偷的做实验。”
“那她怎么活下来的，这里的人全死了啊。”
“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她被当做试验品的原因。”二墨轻轻地走过去，慢慢蹲下来，用一种苏小武从没有见过的温柔目光看着她，“我们不是坏人，能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这时的二墨真的像一位大姐姐，存在于每个男人的幼年记忆中的梦中情人，她轻轻伸出手，想要抚摸这位少女，可是她却害怕得收缩得更紧。
“没关系的，我会带你离开的。”
少女没有反应，手臂的夹缝中偷偷露出一只大眼睛观察着。
“你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还是没有反应，又过了一会儿，二墨无奈的站起来，“可能她听不懂我们说话。”
苏小武望着少女尴尬的抓抓脑袋，“这怎么办？把她带回去？也算完成了我们的任务了吧。”
“有了。”他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只柠檬味的糖果，剥开后送到少女眼前。
“你还随时带糖？”二墨问。
“昨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提供的，说补充糖分的，我看还挺好吃就多拿了几颗。”
少女微微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颗糖，苏小武以为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又剥了一颗用来做示范，喂到了自己嘴里。少女扬起鼻子嗅了嗅，张大嘴巴连苏小武的手一起咬下去，像只一个月大的小狗。
这时候她才露出了她的整个脸庞，凌乱疯长的头发包裹着小脸蛋，那双大眼睛配合着长长的睫毛，只不过眉宇里面没有青春的灵动，只有黯淡和畏惧。那颗糖一到她的嘴里就被她坚韧的牙齿咬得稀碎，一感觉到带着酸酸的甜味就停了下来，瞪大眼睛感受着那从未感受的味道。
要不是被囚禁在这里，她一定是个可爱的少女，苏小武没空管食指上的一横牙印，比起隐隐作痛的食指，他更心疼这个被当做试验品的少女。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到少女眼前，“跟我们走好吗？”
少女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的手，显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眼神中防备和恐惧慢慢减少。
“咚，呲呲…咚，呲呲…”
过道里面传来了脚步声，还伴随着地板碎裂的声音。苏小武刚想说话，就被二墨按住了嘴巴，把他拉到墙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把少女也拉到了苏小武身边，少女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地板的碎裂声格外刺耳，就像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面吃着乐事薯片，清脆得全场人都能够听见，没有人会在走路的时候发出这种声音，也没有人会偷偷躲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面，除了……
脚步声越来越大，最终停在了门口，二墨苏小武屏住了呼吸，谁也无法预料会看到什么。
他们死死地盯住门口，可能是太过专注，那敞开的大门口竟然有些模糊虚化，随着空气不停的扭动。一只脚踏进来了，很普通的一只脚，穿的是nikexoffwhite的联名款，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还是个潮人。
它进来了，并不耀眼，只是一位不起眼的胖子，微隆起的肚子缓缓走来，平凡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苏小武以为是公会派来支援他们的，可这种样子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位能力强大的人。
二墨靠在墙角松了口气，整理她那的红萝卜色长发。少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拉着苏小武的衣角，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吓死我了？”苏小武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的公会身份id是什么？”二墨问。
“十二使徒的最后一位，力量未完全觉醒，我帮你杀了它，只要百分之十的灵魂。”心里传来了尼尔的声音，“怎么样，很划算吧？”
“你在逗我，这样子，像使徒？”
“我从来不说假话，他的表面只是一种伪装，因为他力量还未完全觉醒，看他的样子应该才醒过来，在这个时候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真是不知死活！”
“等等。”苏小武有些不甘心就这么交出灵魂，“你等一会，能不能赶在他动手的时候你再出手，万一他的目标不是我们呢……”
“雇主的意愿大于一切。”尼尔平静的说，“好心提醒你，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了唷。”
苏小武望着渐渐逼近的十二使徒，不再那么害怕了，因为他相信尼尔真的会杀死使徒，可心里其实并不想交换的灵魂的，因为失去灵魂听起来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虽然只有百分之10。但同时他又很矛盾，因为迟早都会面对使徒，以公会那群怪物的能力，真的能够打败使徒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