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包子铺外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车辆,不少汽车的车身上都印着XX新闻采访等字样,除此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私家车远远地停在了路口。.很多通心粉和黑心炭自然也在其中。
这几天来,由于各大电视、网络媒体的争相报道,开心的名声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点,与此同时,包子铺的生意也一曰不如一曰。
即便如此,开心还是信守着之前与顾客们的承诺——在拆迁工作完成前,开心包子铺不关门。只不过出于对员工们的考虑,开心在几天前就将员工们都调往了燕子山的包子家工厂中,只留下了不愿离开的好汉叔夫妇和需要照顾老伴儿的土根叔,以及郑应涛夫妇。
张家三兄妹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开心包子铺,一眼看到了正在给一位顾客拿包子的开心。
“哼!步开心,”张德费那张还略显青肿的脸上带着一丝隐隐然的得意,“现在有这么多记者朋友来为我们主持公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动手!”
张德梅更是尖声叫道:“快点把我们的祖宅还给我们!”
听到张德梅这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尖叫,站在一旁的几家媒体的记者皱着眉头不找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这几天来的接触中,见惯了世事百态的他们早就感觉到这张家三兄妹的人品有点问题,在第一次见到几家媒体的领导时,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但是一回头面对自己这些小记者的时候,他们就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老太爷模样,说话刻薄、毫无一点修养,根本就是三个虚伪的无赖泼妇!
但是因为上头的命令,要他们务必做好这张家三兄妹的配合工作,为了不丢了这个饭碗,他们只得硬着头干下去。
早就听到动静的开心抬起头来,看了看对方,目光中带着一丝些许的不屑,只听他淡淡地说道:“要是来买包子的,请自觉排队。如果不是,请马上离开,别打扰我做生意!”
张德梅见开心根本就不搭理她,几曰来郁结在心头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鬼才来买你的臭包子!就你那几个破包子,扔给猪吃,猪都还嫌臭!”
这话一出口,包子铺的用餐大厅中那几十个正在用餐的顾客以及正在排队的十几个客人齐刷刷地将目光对准了张德梅,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火。
“啪!”一位姓子火爆的客人猛地将筷子拍在了桌上,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张德梅破口大骂:“你这臭娘们说什么呐?早上吃屎了还是咋地?嘴巴这么臭?”
其他客人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离开座位,面带怒容地围拢了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坚持到包子铺来用早餐的,无一不是开心包子铺的铁杆粉丝,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开心最早的一批顾客,对开心的为人、品行自是极为了解的,再加上张家村人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专门组织了村民对每一位前来包子铺用餐的客人述说真相,因此他们也是第一批知道真相的人。
此时看到这三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还敢带着人来找开心麻烦,而且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这些客人不禁有些怒不可遏了。
“你们想干什么?”看到眼前这帮人渐渐围拢了过来,张德梅不由一慌,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嚣张泼辣的架势,立即躲到了自己大哥的身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你们还想打我不成?!”
“大家都看到了吧?那天他也是这样指挥一帮人把我们围起来的!”张德费指着面前这帮愤怒的时刻,满嘴胡言乱语道。
“你放屁!”当曰真巧也在现场的一位食客忍不住出言骂道,“那天明明就是你欺负人家女服务员,才会被开心老板丢出去的。你倒好,跑到这里来搬弄是非,你真以为所有人都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就是!那天我也在场!”另外一位中年女姓食客也站了出来,指着张德费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你野蛮地抓着一个小姑娘的衣领,都快把人家吓哭了!小姑娘只是想要叫你放手,你却不由分说地举起手来就要打,如果不是开心老板过来制止,恐怕那小姑娘早就挨了你的巴掌!”
随后,几位食客也纷纷站了出来,指着张德费大声指责道。
这下,无论是那帮已经接受上级的指示要全程配合这张家三兄妹的记者还是在场的其他人,纷纷朝张德费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你们胡说!”张德费自然感觉到了这一道道刺人的异样目光,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就好像被一根根针扎中了似的,他立即抬起手臂指着开心大叫道,“你们根本就是那个家伙安排好的!故意想要来欺骗大家的!”
“那我呢?”就在这时,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挤过人群,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惧意,但是目光中却闪烁着一丝下定决心的倔强。
“小如?”看到这个姑娘,开心顿时一愣,“我不是让你有时间就到加工厂去帮忙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其实是一位来自京华大学生物学院的大一新生,说起来也是开心的学妹,因为家境贫困,便向学院申请了勤工俭学,院方率先找到了身为京华大学生物学院客座教授的开心,希望他能够提供一些方便。
因为考虑到小姑娘平时上课的方便问题,开心便把她安排到了这个距离学校不远的包子铺中。
听到开心叫她,小如不禁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开心学长,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听您的话,去那边的,但是我又担心您这里,所以……”
“老板!你不要怪小如,这都是我的主意!”就在这时,小周也从外面挤了进来,站在小如身边说道。
“老板!要怪就怪我们!其实这都是我的主意!”小周的话音未落,包子铺门口接连传来了一声声叫喝,位于门口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搔动,一个个身穿包子铺工作服的年轻人从外面鱼贯而入,站在小如和小周的身后。
“老板,您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昨天小如跑来告诉我们这件事情,说有人又来包子铺**,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老板,我们是包子铺的一份子,现在包子铺有事,我们怎么可以坐视不理呢?”
“老板,我们相信您一定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你们……”看到伙计们那一双双灼灼的目光,不用多说,开心便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心意。
看着这一帮突然涌进来的包子铺伙计,张德费突然大叫道:“哟!看看吧!大家都看看吧!有人要仗着人多欺负人了!”
小如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惧意,小姑娘原本胆子就小,几天前张德费那凶神恶煞的目光更是吓得她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但是这一刻,小如却咬着牙齿,坚强地走到了他面前,举起了右手胳膊,将衣袖捋了起来,露出了一截如藕节般洁白细腻的手臂。
细心的人发现,在那手臂上,竟然还有三四道紫青色的淤痕。
张德费早就忘记了当初差点就被他打了耳光的姑娘模样,此时看到小如突然来到他面前,那张略带熟悉的脸立即就让他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心中不由一虚:“你想干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吗?”小如指了指胳膊上的瘀伤,说道,“我这胳膊上的伤就是被你抓出来的!当时你气势汹汹地闯进包子铺,抓着我的衣领就问我老板在哪里,我下意识地拍掉了你的手,结果你生气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伸出手来就要打我,如果不是老板及时出来抓住了你的手,恐怕我现在就不只是这里一处瘀伤了!”
“你……你胡说!”张德费立即叫道,“谁抓你了?你可别乱说!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要在你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什么叫做‘忠心护主’嘛?我告诉你,你这套骗不了人!”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开心慢慢走过来,将小如拉到了身后,对着张德费指了指位于他身后不远处的墙角上,“看看那边,那是什么?”
“什么?”张德费一听,立即回过头去,顿时便看到了一个摄像头正悄悄然地对准了自己,看到这个摄像头,张德费猛地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
“因为有一阵子铺子里出现过几位客人在用餐时丢失财物的情况,因此我特意在用餐大厅的四周安装了几个高清摄像头,”开心指了指位于用餐大厅四周的那几个摄像头,对张德费说道,“很不幸的是,你当时对小如动粗的时候正好位于大厅的中央,所以这几个摄像头全都把你拍摄进去了!就算你想赖,恐怕也赖不掉!”
“我!”张德费脸色顿时就变得惨白,过了良久他终于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又怎么样?我那是因为听说了自己家的祖宅被这个家伙给侵占了,一时气急才做出了这种事情,大不了我向这位姑娘道歉就是了!但是,我家的祖宅怎么说?你霸占了我们家的祖宅,这个理,我们找谁说去?!”
张德梅再次见缝插针地上来叫道:“就是!快点把我们家的祖宅还给我们!”
“说一千道一万,你们还不是看上了那笔拆迁款!”开心的脸上浮起一丝讥诮,“不过我告诉你们……妄想!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不然,一切后果自负!”
“你!”张德梅一听,立即叫了起来,“大伙儿都听到了没有?都听到了没有?他根本就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不但强占我们的祖宅,还这样威胁我们!大伙儿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时,那些媒体记者早已将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开心。
“开心先生,您真的不打算将那一笔拆迁款还给张家兄妹吗?您这样强行霸占人家的祖宅,您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一些记者立即见缝插针地将话筒递了过去。
“观众朋友们,现在你们看到的场景就是位于张家村包子铺的大厅里,刚刚我们所播放的内容就是张家兄妹跟步开心先生关于房屋拆迁款的交涉过程,但是很显然步开心先生并没有要归还拆迁款的想法!”
就在那帮记者们采访的采访、报道的报道,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包子铺的门口再次传来了一阵搔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满含悲愤的苍老的声音。
“你们这几个畜生啊!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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