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能!
夜魅扫向他,冷声道:“百里思休曾经是不是俊美到,无数女人都排队去看他,这个我是真的不清楚。但是至少如今,他看着就是个糟老头子,所以,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难道她会看上一个老头吗?
本以为这么一说,他就应该讲点道理,可没想到,他却是冷嗤了一声,扫向她:“夜魅,就算你如今看到的只是一张老脸,但是当年在宗政皇朝,你可是一定见过他的容貌!”
夜魅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能说自己之前失忆了,虽然想起来了当年所有的事情,但是都是很多重要的事儿,以及当年发生的惨况,其他不重要的,比如百里思休长得是不是很英俊,根本就没有丝毫印象吗?
但是她心里明白,现在这个事儿,已经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她最近跟钟山实在是走得太近,让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惦记上了。
她看着北辰邪焱,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商量什么,完全都是为了公事!总不能因为,你莫名其妙的吃醋,我就正事都不办了吧?”
“焱从未指望你正事都不办,只是”北辰邪焱的眼神深了深,看着夜魅道,“焱却是想知道,为何你们之间商量问题,还总是需要让焱避开?难道焱对你来说,不是自己人吗?百里思休与你,就比焱与你要亲厚?”
想起来好几次离开皇宫之后,夜魅和钟山都避开自己谈事情,他就生气。
想着,他还问了一句:“还是,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话题,不能让焱知晓?”
还真的就是有一个话题,不能让他知道。
那就是之前,钟山帮助自己,去查一下北辰邪焱和慕容瑶池之间的事儿,比如那件事情,就不能让北辰邪焱听到。
但是这个话,夜魅能说吗?
果断是不能啊!
北辰邪焱这时候,还说了一句:“难不成,百里思休还常常在你的面前,说焱的不是?”
这下,夜魅就是声儿都不敢发出来了。
并且已经严重地感觉到了一种情绪,那就是传说中的心虚!百里思休让夏初墨去探问,回来之后说北辰邪焱应当是跟慕容瑶池有了不正当的关系,这可不就是,在背后说北辰邪焱的不是。
甚至还有陷害的嫌疑吗?
虽然夜魅自己的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慕容瑶池自己都搞错了,被人给骗了,也不算是百里思休的错,可事实的真相就是,的确就是没说北辰邪焱什么好话。
她只好打着哈哈过去:“哎呀,还说这些做什么?你要是不高兴,我日后跟他说话的时候,不防备着你就是了!”
看着夜魅明显是准备打马虎眼,把这事情带过去。
北辰邪焱冷嗤了一声,也不予多言。
事实上他心里明白,百里思休就是不说自己的坏话,也不会说自己的好话,不管怎么说,他北辰邪焱是北辰皇朝的人,而百里思休的目的,是颠覆北辰皇朝。明知道对方不会喜欢自己,北辰邪焱岂会指望,对方说自己什么好话呢?
只是此人对夜魅的确是忠心,也不会故意欺瞒,所以他也没打算计较,只是提醒一下这个女人,不要太过分,总是晾着自己的夫君,与旁人悄悄议事罢了。
有关于那些春宫图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北辰奕的府邸。
他随手翻看了一下那些画册。
冷沉的面容,丝毫不变,尊贵的唇角,却是勾起几分笑意来。
清歌和二风看得一脸懵逼,心里一时间也吃不准,自家王爷在想什么,理论上看见这种东西,王爷不是应该非常生气吗?怎么还笑了?
难道王爷已经被这些玷污王爷清誉的人,气得神志不清了?
清歌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王爷,您您不生气吗?”
“生气?”北辰奕扬眉,扫了一眼清歌,倒是毫不在意,沉声道,“有人将本王的心思画出来,公之于众,本王有什么好生气的?”
清歌:“”啥?
我没有听错吧!
您不至于吧您原来您没事儿的时候,心里还想过这个?看来属下跟了您这么久,一点都不了解您啊!也是哦,王爷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处男。偶尔想一下心爱的女人,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只是
二风咽了一下口水,开口道:“可是王爷,这个事儿,不管怎么说,在外面这样乱传,对您的名声也实在是不好,我们当真不必阻止吗?”
北辰奕将手中的纸张放下。
姿态尊贵,丝毫没在意,拿起了棋子,并沉声道:“此事不必你等操心,自然会有人处理!至于暗处这人”
暗处这人?
清歌问:“王爷,需要我们去查,暗中使坏的人是谁吗?”
“不必!本王心中有数!”北辰奕直接便答了,此事能是谁做出来的,他再清楚不过,只是
他嗤笑了一声:“本王倒是有些奇怪,百里思休既然在夏初墨的身边安插了人,为何还能让夏初墨做出这种事来。是本王高看百里思休了吗?”
百里思休潜伏在北辰皇朝,这是宗政皇朝覆灭之后,北辰奕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
没有别的理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智者了解智者。
当年纵然是因为宗政曦的缘故,宗政皇朝的皇帝没有听百里思休的谏言,但是与他北辰奕的一局,百里思休输了就是输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报答当年宗政皇朝帝王的知遇之恩,还是为了再与他北辰奕开一局,百里思休也一定会出现在北辰皇朝。
而钟山出现的时机这么巧,再看这个人做事的手段,明明聪明绝顶,却屡屡隐藏锋芒,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只是阿曦死了之后,他北辰奕的目的一样是倾覆北辰皇朝,倒是与百里思休同路,并且再也不可能与百里思休为敌,再开一局了,自然的,他也没有必要揭穿百里思休的身份。
如今
弄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自己太看得起百里思休了吗?
清歌一时间没明白,问了一句:“王爷,您觉得是夏初墨做的?此事您为何会想到她身上?”
北辰奕不甚在意的解答:“能做这种事,敢做这种事,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传开,便意味着幕后之人,不仅有钱,而且有权有势,否则,莫说是这么短的时间传开了,就是出再多的钱,也没人敢画本王和夜魅的这种图!”
清歌点头,又问:“那为何您就认定,一定是夏初墨所为呢?就不能是您的政敌吗?”
北辰奕漫不经心地继续道:“能想出这样的手段,定然就是常年处在后院的无脑女子,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本王与夜魅保持距离。能求这个,必然对本王有意!而手段能这样毒辣,又对本王有意,还有这般权势的,整个京城贵女之中,除了夏初墨,不做第二人想!”
这下,清歌才算是彻底明白了。
他问:“王爷,那夏初墨作出这种事情,夜魅”
北辰奕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慢声道:“夜魅对夏初墨并不了解,北辰邪焱也无暇管顾这些不相干的人,他们此刻定然在查,到底是谁做的。等本王下完这局棋,想必他们就查出结果了!”
清歌问:“那他们岂不是会除掉夏初墨?”
他这话一出。
北辰奕的手倒是一顿,意味深长地道:“这就是本王要考百里思休的地方了,他在夏初墨身边放了人,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本王还想知道,他会如何建议夜魅处理这件事,他若是不拦着夜魅杀人,那本王就当真对他失望透顶了!”
“啊?”清歌完全不懂了,这夏初墨还不能杀?“王爷,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