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掌下垂,借助真气的力量悬浮在半空的弗利萨阴冷的目光扫过面前在他的目光下低头不敢对视的属下们,已然从内心勃发的汹涌杀意和强烈的破坏欲望在此时逐渐占据了弗利萨的内心让他眼底猩红的血光愈发耀眼起来。
“就是你,狗皇帝的走狗,杀死我全家的仇人黑日殿殿主!”
此时就在所有人陷入恐慌的死寂的时候之前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关伟在乍一见到弗利萨的面容之后神色就是一阵剧烈的变化,憎恨,怨毒等等表情无不足一的纷纷出现了他铁青的面孔上让关伟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在一阵犹豫之后,只见表情狰狞的关伟猛地越众而出站在所有人的正前方对着悬浮在半空的弗利萨大声的咆哮起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选择长虹镖局作为下手的对象!!!”
“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亲,灭我长虹镖局满门!”
在当初长虹镖局以及洛阳城内的一部分豪绅被满门灭绝的时候虽然并不是弗利萨亲自出手而只是东方未明所控制的势力之中几位大内高手做出的手笔并且谨慎的削去了痕迹,但是百密一疏,越是想要防止信息的泄露就总会留下一些不经意的线索。
在关伟不懈的努力以及内心仇恨的推动下过去的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也依旧被孜孜不倦的关伟和齐丽寻找到,确认凶手的确就是当初出现在洛阳城内摧毁大半个集市和雕像的神秘势力,而在黑日殿依靠东方未明皇帝的力量声威赫赫,逐渐声名鹊起之后,其殿主弗利萨代表性的黑袍遮身的形象也逐渐深入人心和关伟他们寻找到的线索一一吻合,使得关伟他们最终确认了灭杀他们满门的仇敌便是过去未曾崛起的黑日殿殿主本人,至不济也应该是他所属势力中的成员之一。
在得知了凶手的信息之后,关伟自然是在齐丽的帮助下不惜一切代价的修炼黑日秘典以期待能够亲自报仇雪恨,杀死杀父仇人,这也难怪在亲眼见到了自己假想中最大的仇敌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无法保持冷静的原因。
弗利萨算起来也是为东方未明背起了一大口黑锅,但是只需要略一思索就能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弗利萨又怎么可能会向眼前的蝼蚁浪费口舌去解释过去的一切?
只见他的嘴角洋溢起一抹诡异阴冷的笑容,弗利萨双手抱胸从属下站立的方向扭转过身体居高临下的面对着站在人群之前的关伟,他森寒淡漠的声音骤然响彻回荡在空旷的山道上空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只是碾死一只虫子而已为什么会有原因。”
弗利萨的五官隐藏在背光的一面,太阳投射下来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两侧洒落在地上就好似有一层令人胆寒的昏暗阴影披在了他的面容上,让近在咫尺的关伟竟然一瞬间无法看清弗利萨的面貌。
他只能模糊的看到那代表着血与火的猩红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刺眼的光彩,这夺目的猩红血色竟然让关伟一刹那生出了不可直视,不敢直视的脆弱想法。
暴虐,冷酷,残忍!
丝毫没有理会面前飞舞的尘埃内心想法的弗利萨面无表情的斜睨向前方发出咆哮的蝼蚁冷冷道:
“人类...你在踩死一只蚂蚁的时候会去想为什么吗?”
“不会,你不会的,甚至你在最后会连自己到底杀死了几只蝼蚁都忘记了。因为他们过于弱小甚至我需要仔细的观察才能用眼睛来分辨。”
弗利萨冷淡的话语就像是眼镜蛇的毒液一般侵蚀着关伟的理智,听到眼前最大的仇敌嘴中轻描淡写所说的话语他目呲欲裂的握紧了双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了脑袋,无穷无尽的怒火猛然间升腾席卷了关伟的内心。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说!
关伟只觉得眼前的视线都一下子变得通红一片,自己的胸腔宛如燃起了烈火炙热无匹。
啊!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关伟完全无视了可能存在的巨大实力差距,亦或是他对于自己这一年来的不懈努力充满了盲目的自信,只见脸色扭曲,青筋暴起的关伟在怒吼间猛地踏出前冲,挥舞着拳头冲向了自己的面前的弗利萨。
“错误的选择。”
面前一层完全由真气组成的屏障就像是天堑一般阻拦住了关伟冲动之下骤然发起的攻击,面对着眼前在自己的言语之下愤怒至极的敌人,弗利萨嘴边翘起一丝戏谑的笑容缓缓的伸出了一根惨白修长的手指。
“杀欲,愤怒,憎恨,怨毒,还有无能为力的无力挣扎。不得不说虽然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但是你的表现仍旧让我满意。”
弗利萨的话语宛如清风吹拂过所有人的身体好似凛冽的刀锋透出一股直达人心的森冷煞气。
他竖起的手指宛如钟摆一般轻柔的摆动起来,弗利萨看似温和的动作却将四周的气流猛烈的搅动起来,劲风呼啸席卷吹拂着远处的枝叶沙沙作响。
“我虽然残忍,却不喜欢苛求他人。”
弗利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保持前冲的动作停滞在原地宛如陷入琥珀中的昆虫一样无力的关伟罕见的用一种优雅轻柔的语气道:“既然你已经取悦了我,就可以去死了。”
“和你身后的垃圾一起。”
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弗利萨竖起的指尖升起,猩红的光芒在出现的瞬间就在他的指尖迅速的凝聚,汇集,在一瞬间的时间里一个约有足球大小的真气光团出现在了弗利萨的面前。
随后便是数之不尽的猩红激光从弗利萨指尖凝聚的光球向外散射,泼洒,如同水流般喷射的高能粒子流裹挟着炙热的气流冲刷而过,飓风一般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身躯,哪怕是弗利萨自己原本的属下也不例外,站在弗利萨正前方陷入真气屏障的关伟更是首当其冲,猩红的激光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划过了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