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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自己老了吧!”她笑道。

    “没错!”李浔之连忙道:“他是老糊涂了!我来告诉你!老坊主当年也是为情所困,说起来话长了。不如咱们约个时间一起喝喝茶聊。”

    “滚!”温玖又骂道:“不管你的事,你若是再心口开合的,接别怪我动粗了!”

    “周姑娘听到没?”李浔之往旁边一躲避开了温玖:“像他这样有暴力倾向的人千万不要处,在女孩子面前都动粗呢!”

    温玖一咬牙,手起指落点住了李浔之的穴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不听,你就在这呆着吧,”

    温玖说着话一弯腰将李浔之移到了书架中:“你好好看书,等我们下来。”

    看着李浔之一脸的惊讶,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样好吗?”

    “怎么就不好了!”温玖转脸对着她眯眼一笑:“对付这样的酸文人就要干脆点。不然就他那碎嘴,你今天肯定看不成书。”

    她对着李浔之微微一笑:“我也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说完她便提裙上了楼。

    一直到了六楼。

    温玖才又开口道:“你不要同情他,更不要和他有过多的往来。他家中一房夫人,六房小妾。而且的每个小妾都不是善茬!不仅如此,他在外面还招蜂引蝶的,你别看他道貌岸然的,其实就是个大色鬼。”温玖说着引着她走进了临窗的一排书架。

    “近墨者黑啊!”她笑道:“你这么说他,岂不是在说你自己!”

    “别!”温玖登时止住了步子:“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和他好完全是为了套他爹的情况。”

    这样的话,都和她说了?

    她不由又看了看温玖。

    雨天光线昏暗,即使临窗,光线也是不太亮的。

    温玖和嫡长公主长的非常像,特别是一双大眼睛,只是温玖身上子带着一种痞气,让人忽略他那双眼睛中的悲情。

    “干么这么看着我?”温玖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打量,往书架暗处移了移:“你若是答应做我媳妇,你随便看,不答应的话,以后不许看我!”

    温玖说着指着一排有些陈旧的书籍道:“你要看的在这,你自己取吧。”

    “你能给我讲讲老坊主的事吗?”

    “不能!”温玖直截了当道:“牵扯到皇家秘闻,不能随意说的。你若是答应嫁我,床头被窝里我是可以给你说个悄悄话的话!”

    她伸手取了书籍淡淡道:“我要看书了,不要打扰我!”

    “过河拆桥啊!”温玖双手一抱依靠在了她不远处的书架上悠悠道:“其实我是奉命保护你而已,这不添点情趣嘛。不然这么干跟着你多没意思?”

    “保护我?”她正看着书闻言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了温玖:“你奉了谁的命令?”

    温玖面不改色道:“那你先告诉我,右丞相夫人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你是来监视我的吧!”皇太子和女皇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嫡长公主知不知。言谈之间,温玖像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也不确定温玖是不是装作不知道的。

    “是保护!”温玖重申道:“保护人身安全。你别看这宫里一片和气的,说不定谁就对你下黑手了呢!比如假装去探病的右丞相夫人,说不定就给带点毒药什么的过去了。”

    “毒药倒是没带!”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她倒是告诉我一件事。”

    没等她说完,温玖就接道:“是不是说她女儿流产是喝了我娘端去的打胎药了?”

    “你知道呀?”她眨了眨眼睛故作好奇道:“难不成你也在场?”

    “我在!”温玖愤愤道:“就是因为那件事,我们温家的兵权才被分了出去!他们用女儿以及外孙的生命换来兵权,倒是反打一耙子了。”

    “那陛下......”

    “我二舅和太子妃在我皇外祖母面前又哭又闹的,说我娘是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连带着朝中诸臣也都上书,说中州开朝以来就没有女子领兵的先例!我娘手握重兵与礼制不和!足足闹了大半年,我娘也是看着外祖母被逼的难堪,就主动放弃了兵权。”

    “没有女子掌兵先例?”她蹙了蹙眉头:“他们干脆说没有女子临朝的先例不就得了!”

    “不就是这个理吗!”温玖冷哼道:“闹下去,就要争论到我外祖母临朝合不合礼制了。我娘这才让步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中州女子继承皇位也是理所当然的,原来并不是。

    那么皇太子千方百计的找寻她这个先太子的遗孤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她根本没必要留在中州,更不必担心未来继承皇位了。

    “外祖母是因为我外祖父一直抱恙在身才替他临朝的,事实证明,我外祖母并不比任何一个男子差!她临朝的二十年来虽说不乏有人私下服,但是国泰民安这一点任何一个人中州子民都是有口皆碑的。”

    “如今我二舅舅被禁足,其实已经和被废没有什么区别了!右丞相家如何善罢甘休。右丞相夫人接近你,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陛下真的病了?”长公主是以侍疾的名义住进宫里的。李玺华也说每年这个时候女皇都会大病一场的。

    “腊月是外祖父的忌辰。”温玖低声道:“我外祖母称病为我外祖父守灵而已。我从小跟着我母亲长大,自是体会到,一个女人要做好一件事的难度。就拿我娘来说,温家宗室众多,我爹又是长房长孙。英年早逝,我娘虽贵为公主,这么年还不是饱受妯娌之间的白眼。更不要说我皇外祖母了。她上了年纪,贵为女皇又如何?除去那个志高无上的位子,又有谁能体量她的不易呢?”

    叹了口气,温玖又道:“并不是我看轻女子,只是我觉得身为女子,本就娇弱,就该被呵护和照顾。可是像我外祖母,我娘,他们的夫君都不能很好的保护她们,使得她们不得不强硬。不然她们又如何存活?我皇外祖母老了,身子大不如前了,可是满朝文武有哪一个会考虑到她是一个老人了?他们争权夺利,锱铢必较,我皇外祖母哪怕是有一点的不足,哪些个朝臣有哪一个会放过?”